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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１０

“說到夜莺『Nightingale』，你們會想到什麽？”

“動人的歌喉？”

“用鮮血灌溉的玫瑰？”

“還是說……可悲的理想主義者？”

“……怎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五條悟在一棟洋房前停下腳步，“夜莺就在這裏——”

“先不要進去。”『夏油傑』搖了搖頭，攔住了五條悟，“捉鳥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硝子』的意思是，對于『悟』來說，這些全部都是錯誤答案。而『悟』會想到的內容，某種意義上，就可以說是本次事件的真相。”

“她會想到什麽？”五條悟正色，“話說回來，捉鳥……？”

『家入硝子』：“另一張庫洛牌，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翔牌。而且，夜莺也确實是鳥不是嗎？”

『夏油傑』：“『悟』會想到的，是——”

“故事最後躺在陰溝裏被車輪碾過的紅玫瑰。”

“啊，有消息過來了。”夏油傑拿出手機，“他們找到夜莺的所在地了。”

“在哪裏？”『五條悟』問道。

“我看看……”夏油傑頓了頓，“這個地址，好像是夜莺的家吧？”

“夜莺目前還沒有造成傷亡……”家入硝子沉思，“但咒靈對人類的惡意是無法抑制的。所以——”

“是兩張庫洛牌反向影響了夜莺吧。”『五條悟』嘆息，“歌牌是很溫柔的卡牌，另一張牌也不是愛惡作劇的那類……”

夏油傑：“說起來，另一張庫洛牌到底是什麽？你們三個好像一直都很胸有成竹的樣子。”

『五條悟』：“翔牌，具有展翅高飛的魔法。”

家入硝子：“那個鳥類的外形，就是翔牌的形象？”

“沒錯。”『五條悟』點了點頭，“翔牌本身甚至可以算在膽小的那一類裏面——啊啊，它們恐怕還在擔心變成了咒靈的她吧。我能看到那個仍在閃閃發光的靈魂——只是結局太過可惜，就像是童話作家筆下最後無人問津，落入污泥臭水之中的紅玫瑰一般。”

“夜莺與玫瑰？”家入硝子頓住腳步，“為什麽會這麽說？”

“夜莺是自願用鮮血灌溉玫瑰的，但她不是。”『五條悟』回答，“但她仍為這個世界獻上了紅玫瑰——只是收到的人沒有好好珍惜罷了。”

“好了，我們去找他們吧。”

在六人彙合的過程中，夜莺就像是出于本能一般留在原地未曾離開。

“人現在到齊了。”五條悟指了指洋房自帶的花園，“那接下來要怎麽做？”

“首先要放下『帳』。”輔助監督頭痛地提醒衆人，“『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之後的工作就拜托你們了。”

“在此之前……”衆人将目光聚集到了『五條悟』的身上。

“我就知道。”『五條悟』嘆氣，“話說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擔心夜莺會逃跑了吧？”

“Precure Open My Heart！”

“在蒼穹之下盛開的花朵，Cure Gentianae！”

夏油傑：“不用擔心了。『帳』除了隐藏我們的身形之外，另一個作用就是限制咒靈的移動區域——不過一般的咒靈也沒有自由移動的能力就是了。”

“這裏是夜莺的家啊……”『五條悟』閉了閉眼，“賭上光之美少女的名譽，我Cure Gentianae必将奪回那份本應屬于她的幸福！”

“前輩們看到這種情況也會感到忍無可忍了吧。”『夏油傑』失笑，“Blossom前輩肯定會說——‘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吧。”

“畢竟，奪走一個人獲得幸福的可能，是無可饒恕的事情。”『家入硝子』贊同道。

“守護大家的幸福，Shining Precure！”

五條悟：“這是觸發了什麽特殊劇情嗎？”

『五條悟』：“兩名光之美少女同時在場即可觸發……”

『家入硝子』：“不，只是你們前幾次都沒看到現場而已。”

“真遺憾，我本來還想說等你們回收庫洛牌之後我把夜莺帶走呢。”夏油傑攤了攤手，“看來你們是想讓夜莺自己解咒？”

“哈哈，不好意思啦。”『夏油傑』回過頭看着夏油傑，“但是那裏面畢竟是一個人類的靈魂嘛——能讓她獲得解脫才是最好的吧？”

夏油傑：“那下次你們也要幫我帶咒靈回來——就當是換夜莺解咒的代價怎麽樣？”

家入硝子：“你說得好像沒有她們你就對這個咒靈志在必得了一樣。”

夏油傑：“畢竟我和悟很強。”

五條悟：“我們可是最強！”

“聽。”走在前面的『五條悟』停下腳步，放輕了自己的聲音，“這首歌是……”

『明日は君とうたおう

夢の翼にのって』

清脆的童聲從洋房後方的花園裏傳來，比起之前在教室裏的歌聲，現在的歌聲已經響了不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夏油傑』皺眉，“這個聲音，又是這首歌……歌牌是在給夜莺唱歌嗎？”

“按照資料，她生前很喜歡唱歌。”『家入硝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所以庫洛牌其實對她變成咒靈這個事實是感到悲傷的！？”

“恐怕是的。”家入硝子在遠處站定，“Gentianae之前就已經猜到夜莺目前還沒造成嚴重的傷亡基本全靠兩張庫洛牌在影響她——Gentianae認為庫洛牌很擔心夜莺。”

“奇怪。”『夏油傑』仔細聽了聽後方傳來的歌聲，“歌牌一直在重複這一首歌……歌牌并不是只模仿過這一首才對——”

“夢想的翅膀……”『五條悟』重複了一遍歌詞，“我有個想法——能讓我試一下嗎？”

“……可以。”五條悟點了點頭，“我和傑可是最強——你們就放開去試吧。”

夏油傑：“我能先問一下你想做什麽嗎？雖然就算發生意外導致馬上要進入戰鬥也沒問題，但果然還是做點準備比較好吧？”

“我……有一首歌想要唱給夜莺聽。”『五條悟』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羽ばたきのフォルティシモ——我想，這一首，應該比任何一首歌都更合适。”

“沒錯，我要把這首歌送給受困于深暗咒靈之中的，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展翅高飛的那個靈魂。”

『いつより自由な

僕たちのストーリー』

『五條悟』的歌聲比起夜晚那時也更加嘹亮。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夜莺對此會做出什麽反應。

庭院中的歌聲在這一刻悄然而止。

『羽ばたきの彼方まで』

“沒錯……我、我将展翅高飛，去往誰都無法到達的高處！！！”

咒靈尖嘯着揮動雙翼，撕裂了橫亘在面前的精致洋房，沖向六人。

“Gentianae！”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第一時間就把『五條悟』拽到了兩人的身後。

“彙聚吧！花朵的力量啊——Gardenia Tact！”『家入硝子』将Gardenia Tact橫在身前，具現出了巨大栀子花所化的護盾擋在衆人面前，“Gardenia Aegis！”

“夜莺的正确分類，應該是……”夏油傑看向不斷發出尖嘯的夜莺，“特級過咒怨靈——特級過咒怨靈立花琴子。”

“……庫洛牌全部陷入沉寂。”『五條悟』對着『夏油傑』搖了搖頭，“Forte Wave無法突破咒力封鎖回收庫洛牌——如果要完成淨化的話，Forte Wave同樣做不到。”

五條悟：“話說硝子去哪了？”

“她是反轉術師，在夜莺開始發出尖嘯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提前遠離這裏了。”『家入硝子』用護盾擋住了夜莺鋒利的喙部，“但是——Tuberoser！總要先想辦法控制住夜莺才行！”

『夏油傑』：“啊啊，想要讓鳥無法離開的話，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折斷它的雙翼——明明是一個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展翅高飛的靈魂呢……這真是，太可悲了。”

五條悟：“你們……還要給她解咒嗎？”

“還沒到放棄的時候呢。”『五條悟』笑着看向躍躍欲試擺出了『蒼』的手勢的五條悟，“光之美少女可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畢竟，我們是傳說中的戰士嘛。”

“這麽沉重的身體，你還以為你能飛得起來嗎？”『夏油傑』活動了一下手腕，狠狠地擊中了夜莺左側的翅膀，“我來告訴你要怎樣才能真正地展翅高飛吧——沒錯，只要抛棄這具過分沉重的軀殼！！！”

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夏油傑』擊中夜莺的部位清晰地傳了出來。

“其他人的情感不是你必須負擔的責任！”『家入硝子』收回護盾，迅速對準夜莺的頸部狠狠切下手刀，“已經足夠了——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是時候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我在此向你起誓——”『五條悟』直視着咒靈猩紅的雙眼，“我必将把你失去的16年的幸福全部為你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