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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江子衿飛出去的時候腦中飛快地閃過幾個想法:made難道那個辛聿又回來了?靠!te ma de 現在的他是真的打不過,這身體實在太弱了。

他到底應該怎麽反殺?

他飛快地回憶曾經教練教給他的技巧。

結果他被抵在地上然後一個扭身肘擊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餘驚年的臉。

餘驚年一臉憤怒,兇狠地罵他:“江子衿,我就知道你還是這幅德性,狗改不了吃屎。”

江子衿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放開。”

餘驚年呵呵道:“放開?放開你讓你繼續打人嗎?你真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必須把你送去警察局,你太過分了。”

江子衿道:“你胡說什麽呢,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放開。”

餘驚年:“你糊弄鬼呢,誤會,回回都是誤會,你看看白禾稞身上的傷,你還說誤會,是不是要等你殺了人你也要說誤會啊?果然所有人都讨厭你是有道理的,你這種人怎麽配留在我們班上!白禾稞,你拉我幹什麽?”

白禾稞本來就身受重傷,還要沖過來制止餘驚年,根本沒多少力氣,他又說不了話,只能焦急地比劃着手勢。

餘驚年正在氣頭上,皺着眉說:“白禾稞,你別管了,而且我也看不懂你想說什麽,我今天先幫你揍他一頓,揍老實了就沒人敢欺負你了,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會疼。”

白禾稞的臉色更焦急了,比劃的手勢愈發淩亂,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餘驚年擡起拳頭就要往江子衿臉上揍。

江子衿閉上眼,無力反抗,心裏自嘲道:今天真是一個人都幹不過,不管哪方都要來打他,而且他就算做了好事,解釋也沒一個人信,還要挨頓打。

氣死他了。

突然,霁淮出手,截住了餘驚年的拳頭。

餘驚年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霁哥,你幹什麽?”

霁淮淡淡地瞥了餘驚年一眼,把餘驚年拉了起來,然後他轉頭問白禾稞:“你是不是想說江子衿沒打你,是的話就點一下頭。”

餘驚年道:“霁哥,怎麽可能,我們明顯清楚看到——。”

話還沒說完,白禾稞就重重地點了下頭。

餘驚年直接卡了殼。

然後他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那是誰打的你?”

白禾稞亂七八糟地瞎比劃了一通,誰也沒看明白。

霁淮說道:“應該是辛聿那幫人。”

辛聿那幫人剛剛和霁淮他們在路上撞了個正着。

而餘驚年也想了起來,不過他想起什麽,指着江子衿出奇地憤怒:“他不是就跟辛聿一夥的嗎?他肯定也參與了,霁哥你難道忘記他以前因為看不慣你跟白禾稞多說了幾句話就總是針對白禾稞的事了嗎?”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然後有理有據地說道:“他肯定是欺騙了白禾稞,白禾稞最容易被騙了,人家給他一點好他就死死記在心裏,對他壞他倒是一點不放在心上。肯定是有心機的江子衿欺騙了他。”

被冠以有心機三字的江子衿無辜道:“我耍這個心機有什麽好處嗎?”

餘驚年瞪他一眼:“誰知道你,你花樣百出的,我之前都差點被你騙了。”

這幾天還以為你改好了。

江子衿:……。

我騙你什麽了?

霁淮蹲下身子,握住了江子衿還泛着疼的胳膊。

毫無防備的江子衿一聲慘叫:“疼。”

霁淮點點頭,站起來:“剛剛他明明有能力反過來給你一拳,但他沒有,應該是受了傷,還有——。”

霁淮掃視了一下江子衿的全身,想對他說些什麽還是沒說,只是對着餘驚年說:“他不是那種能為了做戲能付出這麽大的人。”

“他應該是為了救白禾稞而把自己弄成這樣的,至于剛剛的,應該是我們誤會了。”霁淮聲音冷淡,慢條斯理。

再配上旁邊白禾稞止不住的點頭。

餘驚年的表情從憤怒到質疑,最後聽完分析統統化成了羞愧。

他一邊道歉一邊想要扶起江子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居然——。”

他頓了頓,低下頭說:“是我的錯。”

江子衿連忙擺手拒絕:“不用,我能站起來,你去扶你——,白禾稞吧,我沒事。”

“噢噢好。”餘驚年跑去扶白禾稞。

而江子衿也自己慢慢站起來,說實話,他這一摔還摔得挺痛的,他得緩緩。

不過江子衿好強,一點也不露怯,走得比正常人還正常,意氣風發的模樣好像是打了勝仗一樣,而不是落了一身的傷。

餘驚年扶着白禾稞在前,江子衿和霁淮落在了後面。

走着走着,兩人就并排走了。

但山路嘛,總有那麽一些不平整的坎坷地方,對誰都好,就是對寡人有疾但是還不服輸不要人扶的江子衿不友好。

江子衿一只腳落地,那一瞬間,他暗道不好,只好迅速緊閉雙眼,做好摔個大馬趴的準備。

結果。

江子衿心裏想,哎,好像不痛,然後他用臉感受了一下觸感,嗯,挺硬的。

嗯,怎麽嘴唇感覺軟軟的,他不會啃到什麽髒東西了。

然後他再一個激靈。

艹!

他發現他的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霁淮的上半身,還因為他矮和動作,臉全貼在了霁淮的前部。

那他剛剛碰到的軟東西是什麽?

還沒等他想清楚,

涼絲絲的聲音好像在他的耳朵邊上想起,似乎極近。

“你還要趴到什麽時候?”

江子衿如摸了電閘一樣跳開,然後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嗷了一聲差點又要跌倒。

幸好霁淮還是及時拉住了他,只是等江子衿站穩後,霁淮立馬就放了手,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江子衿撐着腰,說了句謝謝。

霁淮也沒理,直接往另一個方向走掉了。

就走掉了?

江子衿呆若木雞,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嗎?至于嗎?

他忍着疼憤憤的想:“都是大老爺們,碰一下怎麽了?可真無情的。”

他氣氣地想往前走,結果根本走不快,生氣的氣勢少了一半。

他只好慢悠悠地如同老人一樣走,每走一步都要罵一句霁淮你個王八蛋。

罵到第三十四回霁淮你個王八蛋的時候,王八蛋帶了根細棍回來。

霁淮把細棍遞給江子衿,說道:“找不到其他的,你就用這個湊合吧。”

江子衿接過來,心裏瘋狂撤回霁淮你個王八蛋這句話,然後露出一個讨好心虛的微笑:“謝謝啊。”

但是當霁淮用起拐杖的時候,他微弓着腰,比不用拐杖時走路還累!

江子衿把棍攥手裏,站起來讓霁淮看這根觸不到地面的棍,問:“在你眼裏我是有多矮?你給我這根棍不如當場把我腿給鋸了。”

霁淮嘴角上揚起一個極小的弧度。

轉瞬即逝,卻被江子衿抓到了,他心想個混蛋玩意兒罵他真不冤,偷笑,偷笑,當我沒看到是吧。

霁淮說:“那你想怎麽樣?”

江子衿伸出爪子。

霁淮:?

江子衿道:“就勞駕讓我搭在您的肩膀上吧,前面兩人都跑沒影了都。”

霁淮看着布滿了青紫色痕跡的手背,想了想,同意了。

江子衿搭在霁淮肩上,走得很順當。

既然順當,江子衿就要叭叭叭了:“我發現你還挺瘦。”

“真的,你前胸特硬,我以為撞到什麽鐵板了,你怎麽一點肉都沒有,那你有腹肌嗎?要是有的話有幾塊?”

霁淮:……。

江子衿也沒覺得霁淮這個悶葫蘆能回答他,他只是想到自己原來的身體,不止有腹肌,還有快成型的小四塊,結果,現在什麽都沒了!

連架也打不過。

算了。

身高能長,腹肌也能練。

想通這個的江子衿繼續叭叭叭:“還有你胸前口袋裏藏的什麽東西,軟軟的,我剛剛好像不小心碰到了。”

然後他還補了一句。

“觸感還不錯,什麽東西啊?”

霁淮猛地剎住了步子,叭叭叭的江子衿一頭撞上了霁淮的肩胛骨。

“怎麽了?怎麽突然停了?”江子衿摸摸額頭問。

霁淮沒解釋,又開始往前走,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江子衿的獨角戲,霁淮也開始說話了。

霁淮說:“我建議你以後少喝奶。”

“啊?”這話題是怎麽引出來的。

霁淮再次掃過江子衿身上的痕跡,想起了那會兒宋老師偷偷摸摸跟他說的話。

宋老師:“小淮啊,我知道你讨厭江子衿,但他畢竟是你同學你下手能不能輕點?”

霁淮:?

宋老師看見霁淮疑惑的眼神,說道:“別不承認,你用筆蓋打到江子衿的手背,雖然是個筆蓋,但江子衿手都青了,你是使了多大勁兒啊,再讨厭也不能那樣啊。”

霁淮無話可說。

所以霁淮現在對江子衿說:“不然到處碰瓷,讓人吃虧。”

江子衿看着霁淮掃過他手背上的傷,氣道:“這是真受傷了。”

霁淮指着剛剛江子衿摸過木棍的手心:“我說的是這個。”

江子衿默默看着剛剛毫發無傷但因為握着木棍用力過猛而生出不太正常顏色的手:“……,吃虧是福你知道嗎?”

還有,這人吃虧這兩字要記多久!!不就是上次說了一句嗎?

“還有,多鍛煉。”霁淮又轉了話題。

江子衿被帶跑,噢噢兩聲表示答應:“對,我非得把我的腹肌給練出來,然後打辛聿一頓。”

霁淮說:“不是,我是讓你鍛煉跑步。”

江子衿又啊了一聲。

霁淮道:“跑。”

江子衿從這一個字中領會到了他的意思,翻了個白眼。

江子衿哼哼道:“哦,那要是霁淮你遇上辛聿你也跑嗎?”

霁淮說:“不跑。”

江子衿說:“為什麽?”

霁淮說:“打得過。”

這話說得裝逼,但江子衿想想霁淮從來不說大話,也就沒質疑他。

他想想原來的自己,也是正經學過十年跆拳道的,打辛聿的話,應該也要費點力氣,百招以內吧,也不确定能不能贏。

就是這具身體,空有技巧也沒用。

他頹喪了下,又起了好勝的心思,問霁淮:“你打辛聿大概能過多少招啊?”

霁淮想了想:“一招。”

江子衿:“我不信,什麽招啊這麽厲害。”

霁淮語氣淡淡:“女子防狼術之直擊要害。”

江子衿:……。

霁淮補充道:“要多動腦子。”

從沒被這樣建議過的江子衿:氣成爆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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