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玫瑰花

玫瑰花

在淩戈給同學送特産的時候,也有人跑來給他送別的東西。

那些東西無論是價格上面還是在別的地方,都遠超特産。

只是當送到淩戈面前時,無論是他人多麽羨慕的東西,都是淩戈不屑一顧的。

他的親生父母,竟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直接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小區裏面買了一套房子。

房子還是寫的淩戈的名字。

當房産證以及房門鑰匙遞到淩戈的手上的時候,淩戈打開快遞袋的時候,拿出東西來看,他笑了起來。

并不是多驚喜的笑,而是被氣笑的。

以為拿這些東西就能買回他這個兒子嗎?

未免他們把一切事情都想的那麽簡單了。

無論他們父親做什麽,在淩戈這裏,已經因為他們帶着的目的,顯得絲毫不單純了。

若是……

淩戈心頭冒出一個念頭了。

要是那對夫妻能夠從他們現在的住處搬出來,搬到淩戈現在的學校外面,然後他們每天都來學校,淩戈倒是想過一下這個問題

如果他們真能這樣做到的話,自己未必不會一點心動都沒有。

只是顯而易見,夫妻是絕對不會抛棄開自己心疼的小兒子,而來找這個真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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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拿錢來辦事。

淩戈看不到他們的真心。

應該說是淩戈先前的反應,讓夫妻現在做什麽都會考慮很多。

所以他們因為淩戈說的話不出面,但是又因為不出面,而讓淩戈對他們感情更加單薄。

這似乎成了一個惡性循環了。

淩戈越厭惡他們,他們越不會出現。

他們越不出現,淩戈越讨厭他們。

淩戈拿着快遞袋,看着擺放在書桌上面的房産證。

給任何人都會狂喜到晚上睡不着吧?

他卻在看了幾分鐘後,走到了正在專心打游戲的室友身邊。

室友哪怕再專心,都能分一點心思出來。

淩戈做了一個打火的手勢,室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離開抽屜就從裏面拿了一個打火機出來。

借到了打火機,淩戈轉頭去拿起房産證來。

這個東西既然寫着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就對它有完全的處置權。

他是撕毀了還是燒了,都是他的自由。

如果那對夫妻因此而生氣,那只能怪他們,是他們把這個權力自願送到淩戈手上了。

淩戈完全無辜。

拿着房産證,淩戈轉頭去了洗漱臺,點燃了房産證,在燃燒的火焰中,一個價值幾百萬的房産證就這樣被燒毀了。

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動起來,将房産證最後的一點灰燼也給全部沖進了下水道。

房産證沒有了,還有鑰匙。

鑰匙自然也要處理。

淩戈絲毫不客氣,拿着鑰匙一點留戀都沒有,揚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室友沒注意到這些,但聞到了燒東西的味道,也就是餘光瞥了一下,沒看清淩戈在燒什麽,也就懶得多管這些閑事了。

無論是誰,哪怕是至親之間,都會有各自的一點秘密。

比如他爸,室友就在某天意外發現到了他在外面有小三。

他會告訴他的母親,然後慫恿母親和父親離婚嗎?

他什麽都沒有做。

他都能夠發現的事,難道作為另外一個成年人的母親,會不知道。

怕不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卻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繼續維持這個家庭表面的美好。

誰都會做類似的事。

不是什麽正義都會被伸張。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完全變成懲惡揚善的世界,起碼在室友眼裏看來,未必真的是什麽特別美好的事。

有中間地帶才是最合适的。

室友繼續玩自己的游戲。

淩戈在處理好多餘的垃圾之後,他晚上想去外面吃點東西。

食堂的飯菜天天吃,還是容易吃厭煩。

學校外面的飲食都不太貴,屬于平價。

淩戈走出宿舍,他現在出宿舍偶爾會四周看看。

今天到處都很安靜,沒有那對夫妻的身影。

這樣最好了,對大家都好。

淩戈一開始以為是這樣的,可當他走出了學校大門,卻還是意外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但那兩張面孔,都不算是淩戈期待看見的。

或者說,這個世界,他會期待的面孔沒有幾張。

要是奶奶來的話,他會非常開心。

不過想也知道,誰來都有可能,但是絕對不會是奶奶。

那兩人,其中一個依靠在白色的超跑邊,另外一個則是懷裏捧着一大捧顏色火紅的玫瑰花。

當淩戈一出來,兩人的視線一同看了過來。

淩戈于是知道他們是為他而來的。

他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

他知道自己的臉,在外面意味着什麽。

有時候走在路上都會有一些人上來要他的聯系方式。

淩戈基本不會給,給出去當時滿足了對方的面子又能如何,後面他也不會加他們,都會全部拒絕。

這樣一來不如一開始就什麽希望都不要給。

這兩個人,尤其是抱着玫瑰花的那個,淩戈只有一瞬間的驚訝,表情立刻就恢複成了平靜。

沒有往兩人那邊走,淩戈轉身去等綠燈

見到淩戈明明都看到他們了,可是卻仿佛和他們完全不認識。

齊源後背從跑車門邊離開,他兩手都插在了兜裏,走出間盡顯纨绔模樣。

齊源踱步到吳青身邊。

“哥們,好像開局不利。”

吳青低頭看了眼懷裏捧着的大紅玫瑰。

“不利嗎?”

他倒是覺得發展在他的預料之中。

要是漂亮男生見到他就撲過來滿臉的驚喜,他反而覺得無聊和無趣。

無視他反而挺合适的。

這代表淩戈不是那麽好追求的。

吳青絲毫受挫都沒有,這還才剛開始,就說別的,完全沒必要。

吳青抱着玫瑰花,那是一束非常大的玫瑰花,肉眼看上去都能夠猜到大約有上百朵。

哪怕是吳青這樣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成年人抱在懷裏,都機會快遮蓋了他半個身體

因此吳青這樣抱着玫瑰花,走在人群中,太容易惹來別人的注目。

尤其是當他快步跟上淩戈,并且亦步亦趨地跟着淩戈,任是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束玫瑰花是要送給淩戈的。

于是現在就出現這樣一幅畫面,一個雖然穿着簡單但是異常清爽的俊美男生,他快步走在前面,而他的身後,一個穿着時尚的英俊男人,兩眼非常深情地注視他。

有行人看到這特別的一幕立刻就拍下了照片。

好多別人也駐足下來看着他們兩個。

淩戈是走過街之後才發現他身後有人跟着,一轉頭就和吳青面對面差點撞上了。

吳青兩手往前伸,将手裏的火紅玫瑰花往淩戈的懷裏送。

“送你的。”

淩戈自然是不接。

他的手都放在身側,沒有一點要拿起來的跡象。

“如果你一直不接,今天我就一直跟着你。”

“跟到我宿舍?”

“我可以這樣做。”

他可以,但他不一定會去做,如果淩戈能夠提前收下玫瑰花的話。

淩戈想他遇到的人怎麽都是這樣。

看起來好像是在對他好,可他們的所作所為,卻總是帶着一種對他整個人的入侵和侵犯感。

淩戈沒理會四周聚焦過來的目光,他就這麽站在寬闊的街道邊。

“我是同性戀不假,但是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我必須接受你的玫瑰花。”

淩戈說的夠明白了,他希望吳青可以認識到一個事,那就是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既然圈子都不同,就不要強求着去相容。

這對任何人而言,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可是吳青能這麽輕易就放手嗎?

他可不是這種輕易言敗的人。

“你現在不收,我可以讓人把玫瑰花送到你宿舍。”

“你有個室友,他幾乎每天都待在宿舍裏,玫瑰花送到他手裏,他肯定會收。”

吳青這話已經算是透露一個事實了,那就是他對淩戈做過調查。

調查他?

淩戈眼瞳微微緊了起來。

“還有嗎?”

除開他的室友外,關于他的別的事,他還知道多少。

“你希望我知道多少?”

他目前就調查了淩戈學校方面的狀況,別的,關于淩戈的家庭,他還沒有去查。

在吳青看來,知道這些信息就夠了,夠他追求淩戈就行。

更多的,在他這裏不是什麽必要的事。

看來是不知道了。

淩戈視線從緋豔的玫瑰花瓣上落了一秒,又重新擡了起來。

忽的,在吳青還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淩戈竟是伸手把玫瑰花給接了過去。

就在吳青嘴角的笑意有所加深的時候,淩戈随之而來的話,讓他嘴角的笑停滞了。

“你說如果我在這裏将玫瑰花扔到地上,并且用腳狠狠踩過,這段視頻會傳播得多廣?”

“肯定很多人知道吧。”

“你的那些朋友,保不準的你的家人也會看到。”

“那個時候他們肯定都會覺得我不知好歹,我不會做人,居然敢落了你的面子。”

“然後會有來教訓我?”

“你猜我會不會害怕?”

淩戈兩手還捧着玫瑰,可他說的話,卻和懷裏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既然不同。

他的眸光太亮了,頭頂的太陽光似乎都不敵淩戈璀璨懾人的眸光。

吳青聽着周圍傳來的人聲還有車流聲。

忽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耳朵裏好像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只有淩戈眼前的淩戈還存在。

當着無數人的面把玫瑰花給踩碎嗎?

“你喜歡的話,你随意。”

“既然送給你了,那麽它就是你的所有品,你對它有所有的處置權。”

這話淩戈剛還确切的實踐過。

沒想到一天時間沒過,就有另外一個人當面對他說這些。

這算是什麽呢?

風水輪流嗎?

淩戈還是抱着玫瑰花,卻沒有如同他說的那樣,将玫瑰花扔地上,并且拿腳來踩。

他轉過身朝前方走,在那裏有幾個小孩在玩,其中有個可愛的小女生。

淩戈走上前,就把手裏價值過千的玫瑰花送給了小女孩。

女孩正玩着,忽的從天而降一束美麗的玫瑰花。

還有一個長得比她媽媽給她的畫冊上的人還漂亮的大哥哥。

女孩立刻就盯着漂亮哥哥眼睛一眨不眨的。

“這個送給你,哥哥不喜歡玫瑰花,但我想如果是你的話,它非常襯你。”

女孩呆呆的接過了那一大捧玫瑰花,她個子不高,抱着玫瑰花幾乎快把她整個身體都給遮蓋了。

吳青就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站着看着這一幕。

那邊齊源把車暫時停靠在路邊,剛一轉身就發現吳青的花被淩戈轉送給他人了。

齊源當時如同路過的其他行人一樣,對吳青倒是沒多少同情,而是拿出手機咔咔就拍了好幾張。

甚至一點都不隐藏,這不算是什麽必須要隐藏起來的秘密,他轉頭還在朋友圈把吳青被拒絕的照片給發了上去。

發送後沒幾秒鐘,立刻有人評論。

“誰啊,膽子這麽大,吳老板都敢拒絕。”

“他算什麽啊,這個小家夥,連炎少的面子也不會賣。”

“你說的不是是……秦,炎少吧。”

“不是他還能有誰,這個圈子裏還有別的誰叫炎少嗎?”

齊源回複過後,還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把手機揣回褲兜裏,齊源好整以暇地走了上去。

他依舊是站在吳青的身邊,玫瑰花已經轉送出去了,淩戈起身後回看他們一眼,一點多餘的神色波動都沒有。

好像他們兩個同周圍的其他路人沒多少區別。

“我發現到了,你想追到他,怕不是比登天還難?”

“這樣才有挑戰力。”

“而且你還不知道,秦炎也打算追他。”

“秦炎?”

“不是吧?“

齊源這次都驚得音調拔高了好幾度。

“我還能和你說假話嗎?”

“好像沒見他怎麽行動。”

“他追求人的方式,應該和大衆不太一樣。”

“他追求人?”

“我實在難以想象這會是什麽場景。”

“不着急,總會見到的。”

“你到底是真喜歡,對他有意思,還是因為秦炎也要插手?”

齊源怎麽覺得吳青會忽然跑來追淩戈,大半原因都是因為秦炎。

有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追求人什麽的反倒是成了其次,要是可以贏過秦炎,那種優越感,齊源想想他都想試一試了。

“你別啊。”

看齊源躍躍欲試的眼神,吳青提醒他別再加入了。

“也就稍微想一下,和你們兩個争,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能贏過你,我都贏不過秦炎。”

“怎麽着,在你這裏,我不如秦炎?”

齊源只是笑,他不說話。

“他又走了。”

“那就跟上。”

玫瑰花對方不要,這算不了什麽事。

吳青又邁開長腿,跟在了淩戈的身後。

淩戈去了一家冒菜店,點了一些菜,然後坐起來等。

他剛坐下沒兩分鐘,對面座位兩個人就先後落座。

淩戈只是拿随意的眼神看着他們,并沒有将他們當成是任何不同的存在。

送他玫瑰花又如何,送他幾百萬一套的房子,他也能随手就把房産證給燒了。

想到這裏,淩戈笑了一聲出來。

“不會是因為我們長得滑稽吧!”

齊源對淩戈的笑臉迷住了片刻,但還是好奇他到底是在笑什麽。

“我剛才在宿舍裏燒了一個房産證。”

“我沒聽錯吧,你燒了房産證?”

齊源回頭和吳青對視了一樣,顯然吳青也和他一樣不理解。

“有人買了房子給我,就在那邊。”

淩戈擡手就指向了校門口的房間,就在那邊幾百米的位置,有一個剛修建起來不久的小區。

這個小區位置特殊,因此放假比起周圍別的樓盤,開盤的時候價格就貴了不少。

現在更是又上漲了很多。

“真的假的?”

齊源難以相信。

“誰會出手就這麽大方,一套房子。”

就算是吳青他來的話,應該也不會這麽快。

起碼得再後面一點。

齊源迷惑的眼瞳突然透亮起來。

他恍然了,随後他的手指彎曲,在桌面上敲了敲。

“看來某個人比你更快點。”

齊源話裏有話,吳青一下子就聽明白他指的是誰,可不等他接什麽話,淩戈馬上就否定了他的猜測。

我想應該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不是我的某個追求者送的。”

“這種類型的,大概率不會這麽大方。”

淩戈瞥向了吳青,像是在說吳青太吝啬了,追求人就随便送束玫瑰花。

“你要是能收下我就送。”

幾百萬在吳青這裏什麽都不算,他一個手表都值這個價錢,有的時候還比這個更高。

但他卻知道,他如果真送了,房産證怕不得被淩戈給一把火燒了。

“我知道肯定很多人都追求過你。”

“但你卻一直都單身,為什麽?你也是同性戀。”

關于是同類這件事,吳青在會所那裏看到淩戈的時候就已經确認到了。

不然他也不會說追求人就跑來追求。

他不會幹什麽直扳彎的事。

他可以做挑戰,但這種挑戰不會有。

“我單身和別人有戀人,我不認為有什麽區別。”

“不都是個人的選擇嗎?”

“像你說的,我為什麽單身,那我反問你一句,我為什麽要談戀愛?”

“你想要好處?好處很多,有個人可以喜歡你陪伴你,還能随時和你一起出去玩。”

“你們大學生不都是喜歡出去旅游嗎?”

“你家庭情況一般,你舍不得用錢,但用愛人的錢,不都是天經地義的?”

“怎麽就天經地義了?你願意給別人花錢,那是你的習慣,可不代表別人就能一點沒負擔地要去用你的錢。”

“何況你的錢,給的多,要的回報也多吧。”

“我能要什麽?”

吳青還在笑,可笑意深處是強烈的占有慾。

他追求人,自然不是和人來什麽柏拉圖了,真那樣他開始都不會開始。

他就是喜歡淩戈,喜歡他的臉,他的身體,喜歡他能夠躺到他的床上。

他對淩戈有慾望。

比如現在,就算在外面,在公共場所,吳青就是光看着淩戈的臉,都感覺得到有段沉寂的慾望開始有躁動的痕跡。

淩戈知道這人想等他說什麽,可他不會說。

他在秦炎面前說過就夠了,不想再來第二次。

“你說的另外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是秦炎吧?”

淩戈沒有回答吳青的話,他轉而對齊源說。

齊源眉一挑:“他行動了?”

“沒有,沒有向這樣大庭廣衆之下送玫瑰花。”

“他确實多半不會随便送玫瑰花。”

淩戈笑,剛好他的冒菜端了過來,淩戈拿起一雙筷子就開吃了。

“還想着約你一起吃飯,結果你自己先吃了。”

齊源滿臉對淩戈沒話說的笑。

淩戈垂着吃菜的頭擡了一點,先是看齊源,又去看吳青。

後者特地跑來他學校追求他。

卻被這樣冷漠的拒絕和對待,哪怕對方不是出于多少真心,就是玩玩而已。

但淩戈還是知道,或多或少還是會有點受傷。

淩戈只是這樣想,卻不代表他要去做點什麽安慰吳青。

他可沒允許過對方來追求他。

說是追求,騷擾其實也可以算。

就看當事人怎麽想。

淩戈是覺得就是騷擾,他是同性戀這個不假,可他連親生父母的親情都不期待,何況是陌生人的愛情了。

愛情什麽的能存在嗎?

用什麽來維系,兩個陌生人你愛我愛你?

今天能愛,明天就能不愛。

今天能喜歡漂亮的臉蛋,明天也能喜歡別人好看的外表。

愛情是最不可靠最可笑的東西了。

淩戈專心吃飯,他吃飯速度挺快的,沒一會就吃完了冒菜,拿過紙巾擦拭嘴角。

淩戈準備起身去付款,卻被老板告知已經付過了。

轉過身,對視着站到他半米外的吳青。

淩戈走出了冒菜店。

站在了店鋪外,這會天已經暗了一點。

但是遠處半邊天穹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最後的一縷霞光給染得通紅。

甚至是血紅。

仿佛是誰将猩紅的血給潑灑到了天空上。

看着天際線那四周染出來的火紅,淩戈凝視了一會。

看夠了後,淩戈餘光瞥向了吳青。

“你不過是覺得我臉長的還可以,所以來玩玩罷了。”

“其實我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但打從一開始,我就對這種無趣的游戲沒興趣。”

“什麽愛情游戲,簡直是浪費時間和感情。”

“用來玩游戲,都比談戀愛有意思。”

“那什麽有趣有興趣?”

吳青順着淩戈的話微微眯眼。

“我想想啊……”

淩戈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目前他遠離了親生父母,但他也深知他們沒有這樣好打發,他們總是打着要照顧他的旗幟來接近他,還總是說要代替奶奶照顧他。

就是因為他只有一個人,他身邊沒有朋友,什麽都沒有。

如果他有朋友,身邊有人了……

淩戈打消這種念頭,什麽朋友,朋友也能出賣他。

如果當初不是他輕信某個人,他也根本不會成為衆人眼裏肮髒污穢的人。

淩戈忽的歪着頭笑起來。

“幫我找一個人,找到他我可以陪你吃一頓飯。”

淩戈給吳青提了一個條件。

“淩戈,我還是提前提醒你,如果你真想拒絕,麻煩再狠一點。”

“你現在這樣,可狠得不徹底。”

齊源并不是真的為淩戈好,也不是想破壞吳青的追求人的是,他就是個純粹的樂子人,誰的樂子都想要看。

他也同時會稍微散發一丁點的好意,自然這種好意背後是更多的興味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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