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這邊龔丞剛下了車,就被一人引到柳玉堂的私人學塾的住宿地去。龔丞在心裏感嘆道:“這柳玉堂還真是狡兔三窟,不知道哪裏還有他住的地方。”

龔丞被帶到這裏,細細打量這屋子。看着屋子裏的陳設裝置,比港城大學那間更擁擠一些。依舊整潔,卻也能夠看得出來,柳玉堂平常待得最多的還是這裏。龔丞想要仔細再看看,卻又覺得自己站在柳玉堂這幹淨的屋子裏,身上充溢的一股垃圾味道,要将這裏面都弄得髒污不堪。想要趕緊解決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

往裏面走了兩步,看到柳玉堂這裏還有洗漱間。進到裏面去,其中擺放了柳玉堂的洗漱用品。也是擺得整整齊齊的。龔丞端起放在上面的一塊香皂,他嗅了嗅,只覺在柳玉堂身上的,好像就是這般味道。

明明才一會兒沒見柳玉堂,卻想念得緊了。嗅聞着這味道,似乎柳玉堂就在自己跟前似的。龔丞站了一會兒,先給自己放了水試試,還是有熱水流淌出來,當即龔丞将衣服全部一脫,就打算将自己洗香香了。

不過一會兒,柳玉堂也從醫院回來。

進來之後沒見到龔丞,只聽裏間的洗漱間有響動。柳玉堂走近一看,這家夥洗澡都沒關門。大約也不算是洗澡,因為他身上還有一些地方綁着繃帶塗着藥,是被醫生囑咐萬不能沾水的。應該是真覺得自己臭,就在這偷偷地給自己擦洗身體了。

龔丞就渾身赤/裸地站在那裏,給自己擦洗身體。柳玉堂倚在門框上,瞧着龔丞清理自己。

不得不說,龔丞這一副身軀是極為好看的。身上的肌肉每一塊都極為完美,大小剛好,不至過于膨脹,完美姣好,全部緊致地覆于他的身軀之上。雖然因那劫難有些損傷,卻也正因為這些治療痕跡,以及這些疤痕,這樣看來,卻別有一番意味,更兼性感。

甚至無論是哪一方,龔丞的都是好看的。前沉甸碩大,後圓潤挺翹。這般看來,這龔丞還真是哪哪都優秀得很。大約是察覺一道目光毫不留情在自己身上掃視,龔丞就轉頭過來了。

兩人視線相撞,瞧着柳玉堂那帶着笑意的眼,龔丞也忘了自己渾身赤/裸,只覺剛才他還想着柳玉堂,這柳玉堂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不是天賜良緣是什麽,當即就走過來驚喜地說道:“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走過來時,他帶有渾身的水汽。水霧氤氲,襲來溫熱,将龔丞的軀體又覆蓋了一層朦胧之美。柳玉堂笑道:“都說不能碰水,你怎麽這般任性。”

龔丞說道:“那不是真的臭得厲害嘛,就趕緊來洗一下。不然你嫌棄我怎麽辦?”說着,擡起手臂來,“你聞聞,香不香。”柳玉堂還真湊過去在他還覆滿水珠的手臂上嗅了嗅,随後說了一聲:“嗯。香。”

龔丞說:“和你一樣香。”他傻兮兮地笑着。似乎根本不知他這樣的軀體如此毫無保留地展露,到底意味着些什麽。也不得不說,龔丞确實在感情方面遲鈍一些,這才這麽多年來,都沒有開竅過。

還真需要一人日日在他腦門上敲擊提醒,才能夠敲開着榆木腦袋。曾經對龔丞有些意思的,卻又因為龔丞總是繃着臉,讓他們真以為龔丞是什麽兇惡人物,也就不敢繼續上前來追求于他了。這樣龔丞這傻子才這麽多年都沒一個談成的。

和柳玉堂确定關系後,竟然有時候還将柳玉堂當作自家兄弟相處,這樣赤/身/裸/體,也沒覺什麽不對,就只顧說話了。說了兩句,就聽柳玉堂說:“其他的地方可要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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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那段時間,龔丞不能動,也基本上是柳玉堂幫龔丞擦洗了能洗的肌膚。那時候龔丞包得全身上下沒什麽好洗的,卻也時時被柳玉堂弄得幹淨。龔丞現在好了大半,不好意思再讓柳玉堂幫他,本意想說自己來,卻又想想,他背後他确實夠不到。而且後面有傷,就怕不小心弄了水。就只得告訴柳玉堂後背看不到。

柳玉堂接過手裏的濡濕的巾帕,走了幾步進來。手中的巾帕重新浸水,扭盡一些水,才覆上龔丞的後背。龔丞還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傷疤,特別是他後背那一道,幾乎要斬斷他的脊背。柳玉堂的手輕輕撫摸這一道傷疤。

他才從外面進來,手指微涼,接觸在龔丞的肌膚上,确實極為明顯的。龔承只覺那冰涼的指尖,順着那猙獰的傷疤撫摸下去,似乎那傷疤也開始帶了灼熱的癢意。可又不好說些什麽,就任由柳玉堂摸了一會兒。好在柳玉堂摸了一下之後,開始給他擦拭後背。

他順着姣好的脊線擦拭,便輕聲問道:“這一道傷疤,是怎麽來的?”

龔丞聽聞他這樣說,回憶了一下,才說道:“當年打仗的時候受了很多傷,大多都不記得了。這一道我記得好像是被刀砍的吧。一個小孩在我身子下面,吓得瑟瑟發抖。一個小豆丁,我記得瘦弱矮小得很,若是被這刀砍了,恐怕就沒命了。”

“你不覺得,你挨了這一刀,也會差些活不了嗎?看這傷疤,要将你直接砍成兩半。”

“當時情況緊急來着,我也沒那麽多時間思考。就迎上去了。能救一個孩子,我也是高興的。反正我這不是沒死嗎?”他滿不在乎地說着,随後感受到那巾帕往下擦洗而去。

他驟然覺察到了什麽地方,有些驚愣地說道:“那裏就算了。”還沒等龔丞阻擋,便繼續往下去了。帶着溫度與濕意摩挲而過垂吊的圓潤。龔丞渾身一激靈,差點沒忍住叫出聲來。又聽柳玉堂說了一句:“這不是要都擦洗幹淨。”

好像是這樣說沒錯,不過這也太過私密,龔丞被剛才那樣一拭。紅意直襲肌膚之上。龔丞抓住柳玉堂的手,聲音也變得小了一些:“不用幫我了,我自己來就好。”

柳玉堂輕笑道:“好,那你自己來。”這樣,才将那巾帕重新還給龔丞,就這般走出去了。

龔丞捏着這濕漉漉的巾帕,只覺得被他摩挲過的地方還有幾分感覺,又瞅了一眼還沒完全露餡的家夥。只想着要是再被柳玉堂這樣擦拭幾下,他恐怕是控制不住了。龔丞開始懷疑方才不過是柳玉堂故意的。他不再多想,随意又給自己擦洗一下就打算從這出去。

可是從這裏出去,才發現他根本就沒什麽換洗的衣物,之前的衣服也是一股垃圾味。龔丞正在這有些猶豫,最後只能呼喚柳玉堂。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有些羞赧,但不得不叫他過來。

這一喊柳玉堂,柳玉堂似乎就知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來時手中已經拿了衣服過來了。不過他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麽龔丞能穿的衣服,柳玉堂也說:“過幾日我就去讓人買一些合适你穿的衣服過來。今日先穿我這長衫吧。你也不出門,先這般将就一下。”

龔丞伸手接過來,是一件黑色長衫,不過龔丞将長衫與褲子抖開,卻見什麽也沒有了,正微微有些詫異,就聽柳玉堂又說:“至于其他那件的,我這裏也沒有。只有我自己的,也沒有沒用過的。不過有洗幹淨的,你要穿我穿過的嗎?”

知曉柳玉堂說的是什麽,那東西确實隐私,不好穿別人穿過的。龔丞趕忙說:“不用了,就這樣吧。”這樣龔丞套上柳玉堂這長衫,直接就出來了。

龔丞從裏面出來,兩人談論了一下今日所知的事情。龔丞和柳玉堂說了衛傑和白逸都在找他的事。柳玉堂說道:“他們确實都在找你,找了你好一些日子。你是怎麽打算的?”

龔丞說道:“還是在安靜待一段日子。好歹将我身上的傷都養好一些。或許現在這事,還能夠找到那間諜到底是誰。”

柳玉堂說道:“正如你所說,這段時間你只用好好休息。雖然這裏面都是我的人,你也不能肆意走動。以防有人潛入進來見着你。”

龔丞知道柳玉堂說的什麽意思。就說了一聲:“我會乖乖待在你房間裏面,不會出去的。”只是只能待在柳玉堂的房間裏,可想而知有多無聊了。甚至柳玉堂傷好之後,也會出去做自己的事,恐怕一整天下來,龔丞還不能見他幾次。

這般想着,龔丞擡起頭來,瞧對面的柳玉堂。見柳玉堂疑惑的目光看來,龔丞越想越難受,就直接對着柳玉堂的嘴唇親吻過去。柳玉堂也不躲避,任由龔丞親他。

兩人本來是坐在這沙發上談事,龔丞撲過去親吻他,也就直接将柳玉堂壓在身下了。龔丞又想起之前擔憂的那事并未發生,柳玉堂是真心待他的。也如他所說,沒有欺騙他。甚至現如今事事也都和他說,他心裏,便柔軟極了。也喜歡極了柳玉堂。要好好親上一番不可。

不過不知怎麽的,今日柳玉堂比往日更加熱情多了,這熱情其實更多的幾分溫柔纏綿,本來想要狠狠地舔吮,被柳玉堂親得心髒很快就又怦怦跳起來,身軀也逐漸發熱。龔丞到底被他這種親法親得有些受不了,所有熱意都開始彙聚,往另外一處去了。他稍微分開一些,見身下柳玉堂笑着望着他,嘴唇紅潤濡濕,眼裏帶着晶亮的笑意。

柳玉堂問他:“怎麽了?”

兩人挨得極近,怎麽了他還不知曉嗎?看來這柳玉堂又是故意問他,逗弄他玩來了。然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柳玉堂臉上故作了驚訝,随後又笑着緩緩說道:“原來是小三爺精神起來了。”看他如此的笑容,就真知曉柳玉堂就是故意的。瞧他這般模樣,之前龔丞覺得他欠揍,此時覺得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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