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 (1)
“旋冰……你有沒有覺得……”花雨桓無力地側趴在大石頭上,任由東方旋冰擡起她兩腿。
這男人顯然只顧着專注撫摸她的大腿。血氣方剛的年紀,打了三年仗,不找軍妓,不上青樓,每晚乖乖回營被她玩到高興為止,這一刻哪怕天塌下來,哪怕他多想一口先吞了她,也不能阻止他把她狠狠“修理”一頓。
花雨桓開始覺得身體的饑渴與騷動,不單單只是因為東方旋冰,她看着掉落在回春泉畔的大果子,一些畫面閃過腦海,然後她終于明白——呵!着了這鬼東西的道了!這果子不能吃多啊!
東方旋冰抹着澡豆的手,滑到她股間,捧起渾圓的臀部,讓她兩腿擱在他肩上,此刻的他已經有些意亂情迷,只是漫不經心地回道:“什麽?”他愛不釋手地捧住兩團緊實飽滿的臀瓣,拇指忍不住帶着惡意與挑逗地探向幽密處。
花雨桓閉上眼,忍住差點逸出口的呻吟。這男人惡劣卻又溫柔地,以手指摩弄她被迫袒裎的私花,甚至是股間的小穴,連柔密的毛發也被他沾滿泡沫的手輕輕搓揉,反覆巡禮。
當然,他的目标是玩遍她的全部!他像個貪婪卻又不舍得一口就把糖吃光的孩子,玩到每一處新鮮處,都要細細品嘗再擺弄。
他的手因長年練武變得粗糙,加上戰争三年下來,更是爬滿疤痕與厚繭,他怕自己傷了她的嬌柔,始終不敢使力,但那些厚繭輕似羽觸般磨着她的嬌嫩,完全不同于過去她想念着他時,自己不知羞地摩戲……他還比她自個兒的動作溫柔呢,帶來的歡愉卻完全不能相比。
花雨桓很快地忘了隐忍,擺動起纖腰,甚至按住了他的大掌,誘請他更大膽地狎玩和戲弄。
東方旋冰說不出自己迷戀害羞時的她多一些,或是迷戀她大膽誘惑他時多一些,腦袋總是發熱,男性的沖動也總是難以平靜,每當這時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下流,平日的正經八百,可能根本是假象吧?他總是羞恥,卻又難忍歡快地想着,卻更加地堕落,他像要懲罰花雨桓豔紅的小嘴和粉舌對他的挑逗,俯下身,饑渴地吻她,揉弄她私處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以指腹欺淩着她的嬌柔。
能夠盡興地玩弄她,聽見她的顫抖與嬌吟,便是他的獎賞,他感覺自己貼着溫熱石頭的男性脹痛得令他崩潰,卻變态地享受這樣的隐忍,他貪婪地吞飲她的津液,喉間雄性的急喘與呻吟是化身欲獸的證明。
她兩腿間的濕痕幾乎都是被他玩出來的,但花雨桓意識已經有些迷離,身子不斷在愛潮上飛升,卻沒有盡頭,只能任嬌啼一聲一聲挑逗東方旋冰壓抑的極限。
那果子是相當滋補身子的好東西,但真的不能多吃啊!
當東方旋冰的手離開她兩腿間時,花雨桓差點哽咽,只能很丢臉地雙手捂住臉。
他怕自己再不暫時停手,這令人興奮的游戲就要因為他的過度亢奮而結束了。
東方旋冰繼續将雙手打滿泡沫,輕輕撫過她的腰腹和肚臍,這會兒又愛憐地不像在欺負她了,在她纖腰和小肚子上安撫地推移着,甚至忍不住低下頭,鼻尖蹭了蹭她的肚臍,伸出舌頭舔過平坦的腹部,雖然舔了一舌頭泡沫,但就是覺得好玩,更逗得花雨桓因為怕癢而咯咯笑出聲。
直到他雙手來到飽滿的雙峰,難掩迷戀地一手握住一邊的軟乳狎揉着,他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手勁也有些失控,非要讓那對迷人的乳在他手掌下柔軟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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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柔軟!他就像每個終于能對心上人做盡淫邪幻想裏那些壞事的年輕人那樣的急切,指尖輕撚被他逗弄得挺立的梅峰,花雨桓按捺不住地将玉腿夾緊他的窄腰,放縱自己挑逗地扭擺腰身。
他還沒玩其它地方呢,哪容她撒野?
東方旋冰将她抱起,兩人一塊兒坐進水裏。花雨桓身子泡在溫泉水裏,說不出的舒服,更舒服的是她兩腿夾住東方旋冰結實的大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扭擺腰肢,他可以感覺到她兩腿間腫脹而濕軟的女性正貼着他的大腿,放縱地取樂,媚眼如絲,輕飄飄地笑着,紅唇貼近他耳畔呵着氣。
真是不知死活。
東方旋冰一方面想玩她,一方面又想快點把這丫頭洗幹淨好一口吃掉,當下只能認命地再把雙手用澡豆打出更多泡沫,明明心裏迫不及待,卻仍是仔細地洗她的小手,愛撫每一根指頭,指間和指腹都不放過,洗她的手腕,拇指輕輕地在手腕上畫着圓,洗她的手臂,心疼她真是瘦了一大圈,以前圓潤的藕臂如今纖瘦得他都能單手扣住。
他會把她再喂胖的!東方旋冰在心裏發誓。
花雨桓抿起唇,有點不以為然。
讓他喂胖?她才不要哩!
洗完身子,東方旋冰又抹了澡豆,伸手進她長發裏,揉起她的頭皮。
好舒服啊!花雨桓笑得憨傻,東方旋冰都有些沒好氣了。
花雨桓還真的發懶了,讓他替她洗頭,自個兒賊兮兮地湊向他偷吻。
“臉跟花貓一樣。”東方旋冰不讓她搗蛋,故意道。
“嗯?”她的臉很髒嗎?花雨桓愣了愣,心想方才也只是用水拍了拍臉。
一個月沒洗,搞不好跟黑炭一樣呢!她趕忙拿起泉水邊的澡豆,小手使勁地搓啊搓,小貓洗臉似地把臉抹滿泡沫,看得東方旋冰暗暗覺得好笑,順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和耳後,手指仔細巡視過每一處,愛憐地輕搓着圓軟的耳垂,跟個老媽子一樣伺候得無微不至。
然後她潛進水裏,甩了兩下頭,就當洗幹淨了。
東方旋冰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這丫頭在這方面的懶散和随便,還真是十數年如一日。他想起過去,尤其是在大燕的王爺造訪衡堡時,他會拿着布巾把她押回房裏,不想太和顏悅色,讓她嘻皮笑臉地不當一回事,手勁卻不敢稍使力地把全身濕淋淋就跑出澡間撒野的丫頭擦幹淨。
從回憶中回神,這丫頭還在水裏磨蹭,水面上的泡沫被流水沖走後,便見這丫頭賊兮兮地朝他兩腿間伸出小手……
東方旋冰挑眉,額上青筋小小地跳了一下。在她得逞前一把将她從水裏撈起,花雨桓卻當着他的面,“噗”地噴出一口水在他臉上,然後哈哈大笑。
東方旋冰抹了把臉。他的軍中同袍以及家裏的兄弟,曾不只一次對他的忍耐力——嗯,對疼痛以外的——和驚人的定力感到敬佩,但其實每一次他心裏都會想起這女人。
有一個這麽愛胡鬧又讓人頭疼的青梅竹馬,自小到大沒有一天不在挑戰他的極限,磨練他動心忍性的功夫,他不練成神功也難啊。
東方旋冰在她哈哈大笑的當兒,大掌托住她的後腦。
那是多麽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卻總是在他心裏撼動起久久不止的漣漪,迷醉得不能自已。他渴望将她擁入懷裏,真正地擁在懷裏,已經好久好久了,三年前芝園塔樓上的那一夜,仿佛是前世般遙遠,遠得他好愁悵,好孤單。
他輕輕地吻她,害怕她只是幻覺那般地吻她,然後,情難自禁地加深這個吻。
動情之際,他胸口上浮現一抹火紅紋身,東方旋冰自個兒沒察覺,花雨桓卻暗暗地笑了。
花雨桓張開雙臂,同樣捧住他的頭臉,身軀更加地貼近他,兩人鼻尖磨着鼻尖,唇瓣磨着唇瓣,彼此的氣息融化在嘴裏,沁進心坎裏,好似這一刻永遠不結束也無所謂了。
他觸碰着她,所有他能觸碰到的,臉蛋,頸子,手臂,和背脊,仿佛用手訴說着想念,然後他雙手捧住她的臀,借水的浮力抱起她,一手引導着早已不想再等待的男性,尋找占有她的途徑,然後試探着,放下她……
花雨桓繃緊身子,對異物入侵感有些膽怯,東方旋冰不斷地吻着她的臉,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朵,輕聲呢喃着……
愛我……想要你……再也不分開……他也許迷亂了,着了那欲望果實的道,可心裏的聲音卻再真實不過,他像過去在夢裏那般,不停地以羽毛般的吻親吻她,每一個吻,都是一個渴望。
那赤裸裸的愛意讓她渾身酥軟,心窩和下腹萌生躁動,令她不顧一切地想用自己的全部擁抱他,環繞他。她伸手握住她臀下的男性,讓自己的身子往下沉——
“唔……”
東方旋冰像恨不得用自己的肉身保護她那般地抱住她,自胸口到背部浮現的火焰鳳凰也展開了雙翼。花雨桓緩緩地任身子往下沉,臉頰貼住他的,神情既痛苦又迷離。
也許這泉水真有療愈功效,她感覺自己被撐到了極限,卻展現了最大的柔軟,全然地包圍了他。
東方旋冰不敢擅動,他的禁锢仍在。只要她有可能受到傷害,他的禁锢就不會消失,他像自困的欲獸,男性的力量起伏繃到最極致,每一處線條都标志着他在戰場上令敵人戰栗發抖的功勳,天下無敵。
但此刻,他被套牢,他的強悍臣服于她的嬌柔。
花雨桓吻他眉心的皺折,吻他額上凝聚的汗水,吻他誘人犯罪的唇,柔荑安撫地滑過他每一處浮現火焰紋身的肌肉。
泉水也許真帶走了所有的不适,她想讓他知道她有多迷戀被他占有的這一刻,于是她又進入了他的思緒。
花雨桓卻不知道,她的能力讓這一刻,屬于他倆的歡愉起了共鳴,她同時感受到他欲焰的狂野,就如他也感受到她強烈的邀請。
東方旋冰感覺到心窩漲了滿滿的愛欲的濃烈醺醉,他猛然挺動強悍的腰身,成全她浪蕩的渴望。
她想要他!瘋狂的想要他!她迷戀他的強悍與堅硬……那些聲音與邀請像致命的迷藥一般,激勵着他。
他是那麽珍愛她,那份愛意有一絲無私與自虐,像懷抱着信仰那般地愛着,于是他奉獻自己的一切,于是他饑渴地期待她這份獎賞,他的欲焰全然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于是她也想把自己的一切給她,緊窒的幽穴歡愉地承受他的巨大與野蠻,用柔軟放任他的撒野,用妖嬈喂養他的饑渴。
花雨桓本就氣力全失,但東方旋冰毫不節制地挺動勁腰,幾乎将她往上抛,可水的浮力卻讓他有點煩躁,只能抱緊她,貪婪地連她吟哦不斷的小嘴也不放過,渴?她每一絲氣息。
當他盡數釋放在她體內時,只是因為終于暫且得到了安撫,太過興奮而情不自禁。盡管花雨桓早已虛軟地枕在他肩上休息,但東方旋冰深埋在她體內的男鐵卻立刻又精神抖擻。
他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獎賞,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怎麽可能就此結束?
她終于是他的了!她終于是他的了!他開心的心緒也回蕩在她心裏,讓花雨桓有點想笑。
對她來說,這男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她的!所以她這會兒倒覺得他有點傻氣,可也無力做任何反應。
東方旋冰不肯退開,抱起她走出溫泉,将她放在溫泉畔柔軟的草地上,讓她雙腿擱在他肩上,沒有抽出在她體內的紅刃,便再一次悍然沖刺。
“啊——”花雨桓仰躺着,這次沒了水的浮力,她又被這短暫的歡愛抽幹了力氣,只能虛軟地任他占有。
東方旋冰把她的臀擡高,迎合他的肉刃每一次毫無保留地插入,她妖嬈的私花早已吞露情潮,被他翻攪出淫豔的嫩蕊,鼓動他雄性的征服欲與虛榮心,非要逼她在極致的歡快中哭着求饒不可。
她看着她的男人,自以為是駕馭和主宰者,卻癡迷狂亂不自知的神情,內心漲滿了溫柔。
當年她使了壞心眼,在他身上畫下她給予的圖騰,就是要向所有膽敢觊觎他的人宣告——這男人是她的!
鳳凰紋身,只有在與人交合後,才會在皮膚上留下極淡的印記,每回歡愛之時,那只比膚色深的印記便會豔紅如火,如果沒有與任何人交合,最多就是動情時浮現一陣子,情欲退卻後也就消失了。
東方旋冰臉皮薄,又特別保守,過去他每晚乖乖回房,怕這丫頭亂來,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閑雜人等不得接近他的院落,接着就是門窗關緊,把燈也滅了,床幔也放下來,乖乖躺上床,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地等着小惡女對他胡來。
所以,他從沒發現這鬼東西。
當花雨桓看見他光潔的身子,就知道這男人真的從沒對她撒謊。
她很壞心嗎?其實她并不介意自己賭輸,只是惡作劇地作個宣示罷了,而她果然得到了最美好的回報。
他真的為她守身如玉呢!花雨桓這惡女偏偏露出聖女般的笑,捧住她的男人意亂情迷的俊顏,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回以她最純粹的,就如同她也只給他最美好的。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那麽的野蠻又荒唐,但他倆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凡塵俗世的禮教怎能約束這對上天也眷顧的寵兒?她是他的魂,他是她的心,早在相遇的那一刻,便已注定相屬。
也許是找到彼此後心安了,天大的事也不要緊了,兩人仍是在小山谷裏待了一宿。原本東方旋冰想去打些野味,被花雨桓制止了。
“這一個月來,都是山裏的小動物替我找來果子充饑,我可不想忘恩負義吃了它們。”
東方旋冰只好作罷。他在山谷中覓了較溫暖無風的一處,架起了篝火。
山裏本來蚊蟲多,這一個月來花雨桓感受不深,大概是回春泉畔的奇花異草的關系。
東方旋冰架好篝火,本來兩人這一夜是有說不完的話,但當他總算發現自己身上浮現詭異的圖騰時,靜靜低頭看了良久,似乎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的當兒,花雨桓已經藏起賊笑,若無其事地填柴火。
“……芄芄。”總算,這二愣子覺得這東西不是幻覺,而且應該問問她的意見。
“嗯?”花雨桓當真是一臉謙良恭儉的恬淡笑意,笑得東方旋冰覺得自個兒竟懷疑到她頭上,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沒事,我只是發現我身上好像怪怪的。”不會是什麽怪病吧?他有點憂傷了,好不容易兩人熬過這些年,要是他身子出了問題……東方旋冰側臉都罩上了一層陰影。
花雨桓總算有點兒良心不安,她只好故作驚訝,“啊,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當初畫的都白費了呢。”
她演得真像那麽回事,東方旋冰當下不疑有他,“是嗎?這是你當年畫在我身上的玄元圖?”可是怎麽好像怪怪的?這機關圖看起來和以前芄芄畫的那些不太一樣啊!
“原來這藥水要這樣才會出現啊。”她還裝傻。
東方旋冰沉默半晌。看來所謂“這樣才會出現”,指的是男女之事?他俊臉紅了紅,“那……我以後會小心點。”反正以後他也不會在人前打赤膊了,包緊緊,只有她能看就好。
花雨桓嘴角抖動。“沒關系啦,其實別人是看不懂它的奧秘的,我說過我作了很大的改動。”其實她老早把玄元圖給背下來了,當初真的純粹是占有欲作祟,想使壞。
“是嗎?”他松了口氣,摸了摸手臂上确實也不礙事的淺色紋身,覺得其實挺好看的,便繼續去收集柴火。
花雨桓搗着嘴憋笑憋得好痛苦,當東方旋冰抱着柴火回到她身邊時,她終于忍不住撲上前去,抱住他高大的身子,摸摸蹭蹭地吃盡豆腐。
旋冰真的好可愛哦!花雨桓還捧住他的臉,親了又親。
而東方旋冰只當她是分別太久,對他特別想念,耳根子泛紅,裝模作樣、不挺情願地阻擋幾下她的鹹豬手——怕等會兒她又得辛苦滅火,身子吃不消啊!可心裏卻偷偷高興,巴不得她摸得盡興哩。
兩人在草地上相擁而眠,倒也安然一覺到天明。
那天入睡前花雨桓向東方旋冰道了歉,東方旋冰靜默不語,心裏想的是,這丫頭是為哪件事道歉?說實話她該道歉的事多着,雖然他不會真的歸咎她,他需要的就是一點安撫。所以當她真的開口道歉,連為什麽道歉都沒說,他……他就心軟了!
是不是有點沒用啊?他暗暗嘆氣。
“你知道我爹娘已經不在人世了嗎?”大概是這一個月來,她一個人在那樣的鬼地方哭了許多次,此刻反而平靜許多,她甚至相信是爹娘的守護,讓她能熬過這一個月。
“知道。”東方旋冰只是抱緊她。
“我會替他們守三年的喪……”不管在天上的他們是不是樂見此事——肯定是不樂見的啊,但她的心願落空了,她總可以任性一次吧?!這不單單是耍脾氣而已,而是這一個月來她每每想起來,就會責怪自己為什麽從來沒有盡過孝道……有些感情,付出的永遠不夠。
從他們離開龍謎島之後,每夜每夜,她都在埋怨他們,為什麽丢下她,從未體諒過他們也很痛苦。
她很愧疚,她知道他們也不願意,不是為了不再背負往日的陰影,不是為了她,他們何苦這麽自尋死路?
她……她只剩這件事能為他們做了。爹娘的屍首跟那些闖進聖壇裏的人下場一樣,掉進了地道,被地底洪流沖成了爛泥,埋葬在這山裏了。
有形的一切終會成塵埃,她了解這一點,但仍是會遺憾。
東方旋冰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上,雙手不住揉着她的手臂,仿佛再理所當然不過地道:“這次,換我等你,但我們不會再分開,你會和我在一起。”他等不及要讓她知道,他已經在王府裏,為她準備了一座屬于她的花園,不管世人如何看,他都要讓她待在他身邊。
三年前她守候他,如今換他陪着她。不管走過多少個三年,他倆在心底起誓,再也不分開。
隔日一早,他們便做足了準備,下山去了。還帶了些回春泉畔的果子,路上餓了可以吃。
聖壇裏的機關對花雨桓來說并不難應付,走在這座聖壇裏,對她來說,就像是走在自家花園裏,她早把這座堡壘裏裏外外都摸透了,還知道在某個需要特殊機關才能到達的頂樓房間裏,堡壘的主人就長眠在那兒,被成堆的、在這荒山野地裏根本毫無用處的金銀財寶所圍繞,他畢生對機關的研究寫成的書籍也在那個房間裏,但花雨桓毫無興趣,也不打算帶走任何東西,如果可以,她只想帶走一點屬于父母的事物,偏偏只有這點不能如願。
下山之路依然艱險,幸而兩人互相扶持,倒是順利得……仿佛真有誰在冥冥中護佑他倆一樣啊!
終于踏出幽暗沼澤的那一刻,花雨桓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深藏在雲煙深處的九蛇山。
“爹,娘,旋冰已經找到我了,我會好好過日子,請你們不要擔心,一起到天上去了吧。”
花雨桓歷劫歸來,帶回了遺憾的消息,而且還欺騙了所有人,她原本并不想請求誰的原諒。
但鐵寧兒看了兒子信裏的前因後果,見到這小兩口終于手牽手來到永壽宮,不由得也紅了眼眶,她只是抱了抱花雨桓,“平安回來就好。”
就只有這麽一句體貼的話,花雨桓又哭了。她真的很想道歉,可是卻哽咽着說不出口,鐵寧兒了然于心地拍了拍她的頭。
別家的溫馴女兒,也許會就此乖順地躲在安全的羽翼下,就這麽一輩子抱着希冀與愧疚,等待父母歸來。但這絕不是花雨桓的性子,即便不知她的能力,鐵寧兒也清楚這丫頭的性子,在這方面真是和她像極了啊。
至于她守喪的決定,鐵寧兒也無法說什麽。
話說回來,她很懷疑這丫頭知道什麽是守喪嗎?不是只有延後婚事,不穿朱戴紫而已啊,真守喪的話也不能進宮的。但基于實在不想看這小兩口再這麽刻苦三年,她相信耿青夫婦也絕不希望這丫頭這麽做,所以暫時不點破她的天真。
傻丫頭若相信只要關在王府裏深居簡出,着素服,茹素,不剪發,就叫守喪的話,那就這麽着吧。龍謎島和中原本就不同,守喪規矩相對沒那麽嚴苛,讓她照龍謎島的規矩來也行。
反正幾個兒子排着隊要成親,可得忙上好些年呢。只是鐵寧兒心裏還是有些難受,那天小兩口回王府,她看着讀兵書的老伴,賭氣地槌了他一拳。
沒事也被打,東方耀揚一頭霧水,卻只能揉了揉妻子的手,眼睛沒離開兵書,淡淡地道:“哪個不長眼的又惹你不開心了?老子做了他。”太上皇這身份,當得真別扭,過去的習慣改不過來啊。
“你啊!就你啊!還有誰?”鐵寧兒抽走丈夫手中的兵書,母老虎似地戳他胸口。
東方耀揚有些無辜,這好好的他哪裏惹她了呢?
“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不能連解釋和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堂堂海上霸主,對妻子的無理取鬧也這麽輕聲細語,難怪有懼內之說。
鐵寧兒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當下看着丈夫,想起多年前他一句話,讓花雨桓等了三年,如今這兩個孩子又要等三年……當初不那麽說的話,沒準兒兩人都生一窩孩子了!她實在越想越氣,越心疼。可卻只能鼓着臉頰,瞪着丈夫半晌,最後只好扯了扯他的鬓角,“你最好活久一點!”可別又耽誤兩個孩子成親!
身子一向健朗,床笫間也依然不負悍将之名的東方耀揚,開始默默懷疑是不是最近“表現不力”,才讓妻子有這句怨言?于是他默默找來了太醫,而太醫為了讨好太上皇,徹夜研發大內回春秘藥,據說因此造福數代的東方皇室夫妻……
當然,這是後話了。
春去秋來,相伴相守又是三個年頭,一切仿佛與當年在龍謎島那時沒什麽不同,只是父母不在了,而如今東方旋冰接替了三哥操練羽林軍的任務,除此之外,幾乎就是陪着她。
若不是鐵寧兒舍不得這小兩口,也許就讓他們回龍謎島繼承領主之位,省得京城裏人多口雜啊。
天叔索性就把璇王府的奴仆,全換成原本衡堡那一批,大夥兒都知道小花姑娘雖然還沒正式拜堂,但已與當家主母無異,多的解釋就免了,還省得有人碎嘴。
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天叔老了,時光消逝了,璇王府的栀園,也不是衡堡的芝園,當年吵吵鬧鬧的兩小無猜,如今安安靜靜地,就可以相伴一整天。
原來人世間無常無情的浮沉間,真的存在歷久彌堅的溫柔羁絆,否則怎能讓世人挺過無數的悲歡離合?
盼呀盼,等啊等,這對绾角兒夫妻,總算能正式拜天地了。
這對新人從頭到尾可一點都不見着急,反倒是旁人,上自太上皇和太後,皇帝和五位王爺,下到天叔和昔日衡堡一幹奴仆,可都是焦心地翹首眼巴巴盼着啊!
“拜堂前見面不好吧?”花雨桓拍了拍一早就自個兒梳洗完畢,躲開仆役跑到她這兒來摸摸蹭蹭讨抱抱的東方旋冰。
盡管早已是個成熟的大男人,本性仍是有些孩子氣的。
他趴在花雨桓床上,将她整個人罩在他身下,耍賴似地便不起身了。
“不管。”他鼻尖蹭着她的臉頰和耳朵,狡詐地吻着她敏感的耳後,然後将堅硬腫脹的下身貼着她,厚臉皮地昭示他對她的欲望。
倒是花雨桓其實一夜沒睡,這對她也不算稀罕,她想把自己理解出來的,關于玄元圖的機關原理,編成著作。當今聖上有意在機關學上編列國家組織,讓機關技術與醫學、歷學、水利、兵法一樣,成為一門富國安邦的技術,培養人材。她想她能夠幫上一點忙,也就樂此不疲,就是懶洋洋的,不知自個兒待會拜堂時會不會打瞌睡?呵呵。
她不介意在這時給他點甜頭,輕拍他的臉頰,給他一個綿長而溫柔的吻。
但這顯然沒讓東方旋冰消火,花雨桓一點也不意外地感覺到他貼着她的下體更加的腫脹硬挺,他琥珀色的雙眸頃刻幽暗如夜空,像豹子盯着獵物那般地盯着她。
花雨桓聞到澡豆的香氣,嘴角抹起笑意。這男人每次求愛,就會特別去把自個兒洗幹淨,因為他發現她喜愛他沐浴過後的氣味,當然就常把自己洗幹淨,然後貼過來勾引她啰。
于是乎,王府有了傳聞,這六王爺不只有難言之隐,還特別愛洗澡……
他身子剛洗幹淨時是很可口,但他特地把自個兒洗幹淨送上來的舉動,才是每每讓她心裏頭暗暗心花怒放的主因。
啊,她的旋冰真的好可愛!花雨桓按住他的頸子,讓他低下頭來,好讓她吻個夠;他誘人的唇,她永遠吻不夠。
她在這時候,進入他的心靈。
身體上,她是被進入的那方;心靈上,是她進入他。花雨桓喜歡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渴望與邀請,每當這時,東方旋冰就像受到了鼓舞的野獸一樣,咽下一聲接近呻吟的嗚咽,難受地扯開下身的束縛,然後越發迫不及待地親吻,并讨好她。
待在栀園的藏書閣裏,只有從衡堡調過來的女性奴仆,她也就率性而為,有時天氣熱,上身着一件抹胸,就在園裏閑晃。東方旋冰愛煞她的放浪,他的手伸進抹胸裏便能感受她的柔軟,他怎能不愛。
才一天沒碰,就覺無比想念,他貪婪地俯下身,饑餓的吻從她的唇、她的耳、她的頸子、她的鎖骨和肩膀,甚至是手臂,一處也不想放過。
很多事不只變了,他們不只能安靜相伴一整天,只是不好說白罷了,沒事就把奴仆全遣開,可不只是安靜相伴而已。
往日,她靜靜在書房畫着機關圖時,少年在一旁喂鳥讀兵書;如今,早嘗過神魂颠倒滋味的男人,哪還甘于被晾在一旁?
堂堂六王爺,老躲在書案下,分開她的兩腿,野蠻地嘗她的蜜,用舌頭搗弄她的柔軟,讓一室充斥淫糜之聲,花雨桓也刻意不阻止,他的純情早就被她親手毀了,這後果她還是歡喜甘願地受了,總歸最後誰調教誰還不知道呢。
因為他總是不忘讨好她,就算這邪惡的把戲是他起的頭,仍是想伺候得她舒服暢快,她的歡愉傳達給了他,讓他明白她願為他飛蛾撲火,那一刻,他的心也漲滿激情的喜悅,有一點兒自虐啊。
但每當他來到書房,見花雨桓不小心打起瞌睡,以前是體貼地為她蓋上衣裳,如今花雨桓可不指望衣裳醒來時還在自個兒身上。
不過,他的體貼仍是在的,那就是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再小心翼翼把衣服扒光了,雙手沒停地在她身上下流地巡視,每一處都要摸遍不可,再貼心地以自個兒的身軀為她取暖。
她的純情小竹馬,看來是壞掉了,回不去了。
更多時候,東方旋冰的需索有些野蠻不講理,可野蠻得很有技巧,人前是悄悄握住她的手,趁所有人沒注意時退到無人處;人後就直接抱上來了,好似深情地凝望着她,其實就是沖着她發情,沉默地逼她就範。
她若不理,他還有別招,就是親親蹭蹭撒嬌,好無辜地,一對俊眼有些濕潤地勾着她,鼻尖蹭着她,舌頭輕舔她,動作不強勢,但就是膩死人又甩不開,直到她好好把他喂飽了,他才甘願聽話。
就像此刻,大清早,離洞房花燭夜還遠着,他就不甘寂寞了。
看在他總是把自己洗幹淨了送上來,花雨桓通常是慣着他,還要柔荑在他結實的肌肉上先安撫地摸摸揉揉,把他餓得焦躁的脾氣撫平了,才讓他撲上來。
花雨桓伸手揉着他的頸子和耳後,笑看他迷人的長眸微眯,好像不太想表現出舒服的樣子,大概是覺得這樣就開心未免太丢臉,可是她真的很清楚他的罩門啊。
當他俯下身來,迷戀地吸吮她的雙乳時,她依然沒停止那些在他身上的揉捏與觸撫,哪怕只是指尖輕輕搔癢也好,因為他就愛她碰他。有時在人前,感覺到他心裏不開心卻不能表現出來時,她也會悄悄走上前,在他手臂上輕撫,便能感覺到他心裏的怒火平息了許多。
他感受到她的愛意,于是吻她的乳尖無比輕柔卻大膽,仿佛受到了鼓舞,非要在她面前伸出舌頭邪惡地挑弄她的乳珠給她看個一清二楚,然後眼裏笑得有些挑釁地勾引着她。
每天清晨他總是精力充沛,可能挨不到把她玩弄得哀聲求饒為止。當他休假時,這游戲他倒是樂在其中,所以花雨桓好久沒能在幻境裏,像以前那樣“玩弄”他了,怕很快被報複回來啊!
有幾回花雨桓被纏煩了,請東方長空把這黏人精給調離京城出差幾天,他心裏那千萬個不甘願跟悲傷,真是旁人都感受得出來啊!
只有分開時,花雨桓敢在幻境裏那麽大膽玩弄他,所以其實她真的不介意他偶爾出趟遠門啊!
東方旋冰的手在她兩腿間,觸碰到一片濕滑,連底下的床褥都不能幸免,心頭的狂喜幾乎令他呻吟,當下再也不管其它地将腫脹的男性狠狠插入她濕熱的小穴,豹子般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