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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等，等等，什麽？萬宸！是我認識的那個萬宸嗎，在這兒工作的那個萬宸？”于聿至看起來無比震驚。

尤熾看着一臉不可置信于聿至笑出了聲，“怎麽，你難道還認識第二個叫萬宸的人嗎。”

“那倒是不認識，但是，為什麽？我想不明白。”

“那你直接去問他不就行了。”

于聿至聽到尤熾的回答翻了個白眼，“我問他他就一定會告訴我嗎，如果這事這麽不用藏着掖着，那為什麽你不直接告訴我？”

“這個，當然是——因為我得回去了，我估計他也快醒了，等會還得帶他一起去吃飯了，拜拜。”

于聿至看尤熾揮了揮手，歸心似箭的樣子，“行行行，快走吧，我自己能打聽出來的。”

尤熾走後，留下了一個仍然被疑問萦繞的于聿至，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還是想不明白，本來他打算問問自己哥哥，但想到他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于是只是把尤熾說想要再查一查的事情告訴了于嗣興，沒有再提其他的事情。

事情正在查，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這幾天大家又過着清閑的日子，于聿至像往常一樣享受着療養院內的躺平時光，時不時的和卓浔打打視頻；段如蘭仍然過着十分有規律額的生活，只是想到即将離開心情總是有些複雜；杜茫每天仍舊挂着笑容，在花園裏東跑跑，西竄竄，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尤熾每天都和趙北凡膩歪在一起，但趙北凡有時候會出神很久，尤熾每次問他怎麽回事，他也只是回答說沒什麽事，只是沒睡好。

又過了幾天，于聿至正躺在床上玩手機，于嗣興的消息就發了過來，“東西查到了，慢慢看。還有其他事，回見。”

于聿至看着于嗣興發過來的消息和壓縮包啧了一聲又回了一條消息：“好冷漠的你，對待自己親弟弟都這樣，怪不得快三十了還找不到對象。”後面還跟着一個偷笑的賤賤的表情包，于聿至知道他大概率是不會回複自己的，所以直接就打開文件準備看看，突然又想到這個事還是和尤熾一起看好一些，畢竟他是專業的。

既然想到了就得立馬行動，于聿至立刻去敲了尤熾的房門，這一次他倒是在，當然不是一個人。于聿至領着他倆去了自己房間，趙北凡一句話不說抱了本書就安安靜靜在旁邊讀書。

于聿至向尤熾邊上又湊近了一點，低着頭小聲地對尤熾說：“這些事讓這個他知道，好嗎？”說完還用眼神瞟了瞟趙北凡。

尤熾看他這樣，選擇配合他，也小聲地回答道：“沒事，他沒你那麽大的好奇心，他一向對這些事情都不感興趣。”

“那行吧，這就是我哥發給我的東西，喏，你看看能看出來啥，我是門外漢這些都不了解只能靠你了。”說着把手機遞了過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個相信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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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等等，我在這兒看資料，你去幹什麽？”尤熾看他把活兒撂下就準備走，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我？我去給你倒杯水。”于聿至笑得很是善解人意，“不能讓你渴着看東西，是吧。”說完就自顧自地走了。

尤熾看他走後翻了個白眼然後就認真地看着于嗣興發過來的東西，而于聿至在把水杯放在尤熾面前後就徑直地向趙北凡走去，畢竟自己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人格分裂，而自己作為一個很喜歡看影視作品的人來說，二次元的人格分裂他可見得多了，這一次終于逮着個活的，他原本是想問問另一個趙北凡的，但之前總是有各種其他事情，也沒有和他獨處的機會，雖然現在也不算獨處吧，于聿至這樣想着瞟了瞟尤熾，看到他還在認真看手機，便放下心來，大膽地坐在了趙北凡身旁。

趙北凡原本在埋頭看書，但感覺到有人在他旁邊坐下後便立刻擡起了頭，看到來的人不是尤熾後，眼神有些躲閃，然後又往旁邊移了移，于聿至看着他的動作捂了下胸口故意做了個很受傷的表情。

“好傷人，我又不是什麽壞人，你這麽嫌棄我啊。”趙北凡聽他這麽說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往旁邊退了退，注意到他的動作，于聿至立馬把手摁在了他的書上，然後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尤熾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擡起頭看了看，“欸，你可別去逗他，他可不經逗。早知道我就自己來了。”

聽到尤熾這麽說，于聿至轉頭給了他個眼神，“放心，我又不是什麽壞人，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再說了，我們按理說應該還是親戚呢，你是我親哥，他不就是我……”

“咳咳咳——”于聿至還沒說完就被尤熾一聲聲咳嗽聲打斷了。

趙北凡本來聽完于聿至的話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聽到尤熾的聲音又立馬轉頭向尤熾投去了關切的目光。

“我沒事，沒事，只是一下子被水嗆着了，你們慢慢聊，我接着看東西了。”說完給了于聿至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便又低頭看手機了。

于聿至看到尤熾不管他倆了，立馬轉頭回來盯着趙北凡，“我親愛的凡弟弟啊，你在讀什麽呢？讀得這麽認真。”

趙北凡被他盯得有些害羞，舉起手中的書擋着自己的臉把封面給于聿至看了看——《Sex Addiction 101: A Basic Guide to Healing from Sex, □□, and Love Addiction》。

“額，好吧。”于聿至看着這書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把擋在趙北凡臉前的書往下扒了扒，“我其實就是好奇人格分裂是什麽樣的感覺，我平時只在那些影視作品裏見過，所以有點好奇，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不用勉強，我也就是随口一問。”說着還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你為什麽不問他？”趙北凡指了指自己。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要久一些，而且他比較健談，但是他和尤熾一樣壞心眼可多了，還是你比較可愛啦。”于聿至看着趙北凡随着自己的話語有點變紅的臉和耳朵，實在沒忍住上手像撸貓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就看見趙北凡拿書又擋着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是覺得你比較好拿捏。”尤熾邊看着手機邊調笑到。

“什麽好拿捏！是可愛。”于聿至立馬反駁，依舊好奇地看着趙北凡。

“其實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好，不像電影裏表演的那些那樣有沖突性，而且我們約定好了每人擁有一天，所以倒沒有什麽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感覺。”

“哦，那倒是耶，一般電影或者動漫裏大多數的人格分裂者的每個人格關系都不是很好呢，可能創作者覺得這樣才有買點吧。”于聿至聽了趙北凡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欸，那你們之間可以共享記憶嗎？你們是不是随時想換就換啊？”

趙北凡看着于聿至非常殷切求知的眼神，慢慢地說着，“如果我們想告訴對方的話，其實是可以知道對方的記憶的，有時候我們是會互相分享的；至于交換的話，因為我們之前有過約定所以沒有怎麽突然換過，不過如果按照當年在學校那種狀況來看的話，應該是可以的吧。”趙北凡說着還輕輕地點了點頭。

于聿至聽完趙北凡的話突然笑了一聲，對上趙北凡疑惑的目光後，于聿至正了正臉色才緩緩地開口，“我有個問題有點敏感，我有點想問，但是感覺又有點不好。”

“沒事，你問吧，我只是不太愛講話和有點社恐，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強大的。”

“我的敏感的意思倒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好奇你，額，應該說你們都和尤熾，額，你懂吧，是情侶關系，你們會互相吃醋嗎？”于聿至說完這個問題頓時感到有點尴尬，馬上就打算換個話題，沒想到趙北凡真的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呃，應該是沒有吧，我們本質上來說是一個人啊，吃自己的醋不會顯得有些奇怪嗎？”

“那倒也是，你們确實應該算是同一個人吧，吃自己的醋确實聽起來挺離奇的，欸，那你們有沒有問過尤熾更喜歡你們哪一個啊？等等，算了，忘了我剛才問了啥吧，這個問題有點過分了，你就當作我沒問過吧。”于聿至問出口之後覺得這問題确實不太禮貌，一定是讓趙北凡溫柔善良的氛圍降低了自己的敏感度，不然不會問出這麽讨厭的問題。

“沒事，這問題我确實沒有問過，尤熾也沒有說過吧。”趙北凡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回答表示了肯定。

“于聿至！你看看你問的都是什麽問題。你不是說你會注意的嗎？”尤熾有些埋怨地盯着于聿至。

“對不起，我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個順嘴就問出來了，我下來一定好好反思。”

“自己說的哦，下來給我好好反思，在反思之前先來看看我都發現了什麽，我想我知道易白及那麽熱衷于做前額葉摘除手術了。”

“是嗎？那我可得來看看。”說完，拍了拍趙北凡示意自己去看看，得到趙北凡理解的眼神後便向尤熾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