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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自從趙北凡第三人格再一次出現和萬宸發現易白及調換藥物的問題後已經過了好幾天，易白及也已經出差回來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裏大家也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一個開放日，于聿至也從于嗣興那裏拿到了尤熾想要的東西，這幾天萬宸也已經按計劃将它添加在了易白及的空氣加濕器中。

本來以為正如萬宸所說，易白及不會知曉趙北凡和人發生沖突的事，但确實世事難料，就在大家過了幾天安穩平靜的日子之後，突然有一天一群從三花精神病院來的人将趙北凡和當時和他産生沖突的人都接走了。

萬宸不是療養院的主管人，所以也沒有辦法阻止，而于聿至他們就更沒有立場去阻止這件事，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

在他離開後，萬宸，于聿至和尤熾三人立馬去了于聿至的房間商量對策，當然，參與這場商讨的人還有通過電話的于嗣興。

“我可以派人先盯着點精神病院的動靜，易白及即使想要對趙北凡做什麽，也必須先把表面功夫做好，才能不引起過大的懷疑。”于嗣興聽完他們給自己的解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來看，易白及想要用趙北凡做實驗的話，首先得等趙北凡在三花精神病院入院一段時間，然後再将他秘密從精神病院運回來，等他做完實驗，如果還活着就送回去，如果死亡就……”說到這兒萬宸瞟了尤熾一眼發現他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像似在責備自己的烏鴉嘴。

萬宸看他這樣立馬改了口，“當然，我們肯定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就是，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的。”于聿至立刻附和，還順帶拍了拍尤熾的背讓他不要那麽擔憂，生怕他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嗎？”看大家都不說話，氣氛又沉寂下去，于聿至便向大家抛出了個問題。

“啧。”萬宸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過易白及本來肺就不好，最近我看他的身體狀況确實下降得很厲害，可能這也是為什麽易白及那麽想用趙北凡做實驗，畢竟國內得這類疾病的人本來就不算多數，他能插手的就更不多了，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而且趙北凡的每個人格相處得算是十分融洽，甚至可以說是友好，這種情況也不多見，所以他不會這麽簡簡單單放棄倒是在意料之中，當初确實是大意了，要是早點加大劑量的話，說不定他的死亡會來得更早些。”

“于嗣興。”

“嗯？”于嗣興沒料到尤熾會突然喊自己的名字，還是用這麽沉悶的語氣，其他兩人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尤熾沉默了一會兒，下定了什麽決定般似的才開口：“你能幫我也轉到同一所精神病院嗎？”

大家對于尤熾的話倒是沒有過多的意外，畢竟從他倆平時的相處中就能看出兩人關系很好，感情也很深厚。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建議你這麽做。”于嗣興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也沒有第一時間反駁，“現在還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好一些，萬一引起了他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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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放任他一個人呆在那個地方，那兒本來壞境就不行，而且在那兒的病人有許多都是有暴力傾向等問題的，我實在是不放心。在那種環境中難道不會加重他的病情嗎？”尤熾将目光對準萬宸，像是想用醫生的良知讓萬宸站在自己這邊。

萬宸看着盯着自己的萬宸和于聿至，又看了看沒發出聲音的手機，“你說的情況确實有可能發生，但是我還是只能贊同于嗣興的想法。”

聽到這裏尤熾又重新低下了頭，悲傷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看他太過難受，萬宸又安慰性地找補了幾句，“易白及也不太可能等太久，所以他可能過幾天就會行動，而且于嗣興不是說了會讓人盯着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把自己照顧好，他會平平安安回到你身邊的。”

“就是就是，你不要太擔心了，你要是再出什麽問題，趙北凡會心疼的。”于聿至現在除了安慰安慰他什麽也做不了了。

待幾人商量好事情，實際上也就是什麽都不做，幾人便分開了。

“哥，你說趙北凡真的會沒事嗎？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走後，于聿至沒有挂電話反而和于嗣興聊起了天，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減輕一點自己心中的憂慮。

“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那……父親最近怎麽樣了？”

于嗣興沒有預料到他會問起父親的事，沉默了一會才回到：“就那樣，身體越來越不好，畢竟上了年紀，倒是在預料之中。”

“是嗎，那是不是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大姐和你說了？”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聽起來反而感覺很是肯定。

“沒有明說，但是暗示了，你不是說什麽都告訴我嗎？怎麽又瞞着我。”

聽到自家弟弟抱怨的語氣，于嗣興倒是松了一口氣，當初不想告訴他是怕他接受不了，不過現在想來倒是真如大姐所說，自己小瞧他了，也高估了自家父親對孩子的關愛了，“我說是我忘了，你信嗎？”

“不信。”于聿至回答得十分堅決，“我回去你得好好補償我，我要吃大餐，還有我想要樂高新出的太陽系星球模型，全套！”

“行，行，我買好等你回來，我覺得不會太久了，我和大姐，當然還有你的小男友都等着你回來過春節呢。”

“好。”于聿至又和他聊了些有的沒的才不舍地挂掉電話。

段如蘭和杜茫并不知道于聿至他們的計劃，但也并不知道易白及的真面目，所以即使她們十分擔心，但卻并沒有什麽焦慮的情緒，但即使如此，悲傷的氛圍還是一直籠罩着她們。

段如蘭沒有想到自己離開前會出這樣的事情，她一直把趙北凡和杜茫當孩子一樣，現在趙北凡不在了，也就像失去了一個孩子一樣，本來還她想着走之前能和大家一起過生日，現在少了一個人感覺都提不起什麽興致了。

而杜茫和趙北凡關系一直不錯，又把他當弟弟又把他當玩伴的，知道他離開了後抱着段如蘭哭得很兇，這幾天不僅連飯都少吃了而且連花園去的次數都少了。

大家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而事情的轉機也就出現在事情發生兩個星期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一月初，連療養院內都洋溢着将要過年的氛圍，各種新年裝飾物遍布療養院各處，但有幾個人卻一直滿臉愁容，知道事情內幕的趙北凡和尤熾更是焦慮得不行。

事情還要從四天前說起，這天正在呼呼大睡的于聿至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吵醒，一接電話才發現是于嗣興。

“怎麽了？哥，怎麽這個點打電話。”

“趙北凡的事情有進展了。”

“什麽進展！”一聽是這事，于聿至本來還迷糊着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易白及打算在四天後的半夜将趙北凡偷偷運回療養院，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萬醫生了，你去和尤熾說一聲，具體是什麽情況等萬醫生忙完他會告訴你們的。”

“行，那我現在就去和尤熾說一聲。”于聿至挂了電話一躍翻身下床，都沒來得及洗漱穿着睡衣就去敲了尤熾的門。

等于聿至把事情告訴尤熾後，尤熾久違地表現出了一些開心的樣子。兩人約好洗漱完後到于聿至的房間等萬宸。

他倆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萬宸就來了，于聿至讓人進來後便着急地詢問細節。

“那天早晨易白及會到市中心開會，然後晚上會将人偷偷帶回來。”

“就他自己嗎？”

“就他自己，他應該會開的自己的車，精神病院那邊有人打點，所以不會被發現少了人，他開自己的車回來也不會引起什麽多餘的關注，在早上在把人送回去就行。”

“等等，我有個問題。”于聿至打斷了萬宸的話，看另外兩人沒說什麽才繼續說下去，“我們知道了這些有什麽用呢，這幾天即使加大劑量也不一定能讓他及時死亡啊。”

“确實是這樣，我當初為了加快計劃的進程其實還在他的煙裏做了手腳，但是還是被不夠快。”

剩下的兩人顯然是被萬宸這番言語震驚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接話。

“重點是，”萬宸看沒人說話，只能自己接着說，“如果他不會及時死，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什麽特殊手段？”于聿至有些不确定地問到。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這不是小孩兒該管的事，我和尤熾會搞定的，你就按照之前的計劃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就行了。”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

“走吧。”萬宸向尤熾招了招手，“接下來的事我們去我辦公室談吧。”

于聿至向他倆揮了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