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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至于他們兩人商量了什麽，于聿至也沒有去管，雖然還是有些好奇吧，但現在确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問吧。

一旦知道幾天後會發生什麽大事，那麽度過這幾天就顯得有些焦躁了，但大家還是盡量保持和平常一樣的狀态，畢竟萬一這幾天的劑量就能導致易白及的死亡呢，可惜現實狀況很難滿足大家的期望，一直到那天到來的時候，易白及都還是好好的。

這天早晨，在易白及駕車離開後，萬宸又一次把尤熾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易白及今天早上走之前就已經把療養院內的攝像頭都關了。”

“啊？”尤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萬宸一開始突然聊這個，“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不會還一個一個地去檢查了吧。”

萬宸給了他一個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當然不是，本來療養院內的攝像頭的控制就可以通過電腦進行，本來賬號密碼只有易白及有的，但是我之前找了我一個學電腦的同學，說我賬號密碼都忘了，讓他幫我想想辦法。”說到到這裏萬宸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的笑容。

尤熾看着萬宸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所以你現在有攝像頭控制權啦。”

“沒錯。”萬宸還得意地打了個響指。

“所以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尤熾還是滿臉不解。

還沒等萬宸給尤熾解釋，就聽見了敲門聲還有于聿至的聲音。

“萬醫生，我來啦，開門啊。”

“你還叫了他來？你不是說不讓他參與嗎？”于聿至挑了挑眉好奇地看着他。

萬宸一邊走去開門一邊解釋，“我只是說不讓他參與具體的‘謀殺計劃’，又沒說不讓他做後勤。”

尤熾聽罷攤了攤手表示行吧，無所謂。

于聿至進來後和尤熾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坐在尤熾旁邊，和他一起等着聽萬宸叫他們來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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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宸先是和于聿至說了一遍關于攝像頭的事并得到了對方的一個十分欽佩的眼神，然後又将一個背包遞給于聿至，“一臺筆記本，等到易白及回來的時候會讓你把攝像頭打開，以免到時候萬一我們真的面對面沒辦法對易白及下手的話，至少視頻可以讓他得到法律的懲罰。”

“放心吧，你下不去手，我可下得去手。”尤熾有些惡狠狠地說到。

“OK。”于聿至知道他們倆所說的下手是什麽意思，雖然之前的計劃也是殺人吧，但是和現在在這種直接去做還是有些不一樣，即使易白及罪無可恕，但真要讓一個普通人直接去殺死一個人心裏不免得還是會有些發毛。

“等會兒我把手中的事忙完了我會去教你怎麽用那個控制攝像頭的系統。”

于聿至點了點頭，看他們還有事情要聊便和他們道了別拿着電腦就先回去了。

等于聿至走了之後，萬宸才又重新看向尤熾，“你決定好了嗎？确定要為了趙北凡這麽做嗎，之前讓他慢慢死亡的計劃雖然不能說是天衣無縫，但是也不太會引起太多人的疑慮，但是今天要做的事很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畢竟今天一整天他還好好的，結果明天他突然就死了，這聽起來就很有說頭了。”

尤熾臉色沉了沉，“你是在擔心什麽？擔心精神病院那邊和他有關系的人會報警嗎？易白及一死，他肯定高興還來不及。”

“我當然知道這個，易白及一死，對于精神病院那邊的人肯對可以說是解脫，再也不用和易白及狼狽為奸的做事了，我是在擔心你，畢竟這可是殺人，不論是作為你的朋友還是醫生我都有立場去關心一下你的精神狀态。”

“你是怕我性瘾加重還是覺得我會因為這件事情得什麽新的精神病？”

萬宸對尤熾的話不予置否。

“放心吧，我沒那麽脆弱，再說了易白及可不是什麽無辜的人，殺他可不能算有什麽心理負擔，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想的就是把這件事解決了，然後帶着他遠走高飛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萬宸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将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而是轉了話頭接着說計劃的事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麽在不對他造成太多傷害的同時又能讓他昏睡或者直接死亡。”萬宸想到這兒就有些頭痛地晃了晃頭，這麽久了就這一點兩人還沒有商量出什麽所以然來。

“我記得易白及沒有兒女，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吧，再加上他之前在醫院體檢出來肺部就因為抽煙有病變，再加上這幾個月我們的計劃，他還有肺部炎症，如果因為這個原因死亡，他既沒有親戚會要求做更加詳細的屍檢，而且他光鮮的履歷也不會讓他有什麽仇人，警方也不會認為這有他殺嫌疑，也就不會做屍檢。”

“是這樣沒錯。”萬宸點了點頭，“當初不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我們才采用這樣的方式計劃他的死亡嗎。”萬宸看着他，還是不知道具體有什麽打算。

“我們兩個人，控制住一個五十多歲身體不好的人還不容易嗎。”尤熾邊說着邊微笑着看着萬宸。

萬宸有些驚訝，“你不會是想就這麽直接和他面對面吧。”

尤熾點了點頭。

萬宸倒是還想在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嘴還是沒能開口，因為好像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确實就如尤熾所說，他們兩人控制住易白及十分容易，只要稍微注意不要讓他有明顯的磕碰就沒有問題，但他的內心還是想盡量避免和曾今的老師面對面，尤其是在那樣的場合。

尤熾像是看出了萬宸心中的糾結，“你要是不想在他清醒的時候面對他，我自己一個人倒也問題不大，你等我把他放倒之後再來也沒有問題。”

萬宸聽後搖了搖頭，“不用，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沒有必要這樣，我還挺想知道為什麽他會選擇做這些事情的，既然要撕破臉我也想問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萬宸又沉沉地嘆了口氣，“他和我心中原來的老師形象越發遙遠了，在我記憶中他真的就像現在外面的人認為的那樣。”

尤熾起身走到他身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雖然這樣說可能很令人心痛，但是我更傾向于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他僞裝得太好了。”

“我知道，行了，不聊這些了，這些等今晚過後再聊也沒問題，現在還是等着夜晚降臨吧。”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易白及畢竟是他的老師，自己的老師是這樣的人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在今天過得飛快，夜幕也早已降臨，月亮也早已高懸于天空，尤熾正和于聿至在他的房間待命。

萬宸正在療養院門口，遠遠地看見車燈的光亮，便告訴于聿至讓他将一樓和療養院外的所有攝像頭打開，而自己則向着于聿至的房間走去。

等他到房間裏就看見尤熾和于聿至正對着電腦看得十分專注認真。

“怎麽樣了，易白及到哪兒了？”萬宸也加入了他們的偷窺隊伍。

他們兩人見他也走了過來給他讓了個位置出來。

“正在停車呢，哦，他下車了。”于聿至正說着，就看見易白及不緊不慢地從車上下來，完全不像是馬上要做壞事的人。

易白及下了車直截了當地從正門穿過大廳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欸，難道信息有誤嗎？他難道今天不打算做什麽嗎，沒有看見趙北凡啊。”于聿至有些焦急地看向尤熾和萬宸。

“先別急，再看看他要幹什麽。”萬宸緊皺眉頭也顯得有些奇怪，難道真是他今天不會做什麽嗎？

而尤熾就顯得更加不安了，本來他就十分擔心趙北凡，要是今天不能按照計劃進行，誰知道他還要在三花精神病院待多久。

“欸，等等，他在辦公室拿了個什麽？”尤熾和萬宸随着于聿至的手指看向了易白及手中的東西。

“那是……便攜輪椅！肯定是他打算拿來運人的。”

尤熾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易白及從辦公室推着空空的輪椅來到了剛才的車旁邊，然後從後備箱拖出了一個人——正是趙北凡。

“混蛋！”尤熾看着易白及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罵出了口，哪有把人放後備箱的。

于聿至象征性安慰地拍了拍尤熾，表示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件事，該擔心的是計劃進展會不會順利。

萬宸和尤熾看着易白及将人拖上輪椅後又将人推到了辦公室內。

“走吧，我們先去樓梯那兒等着。”說完，萬宸又對于聿至說，“等到易白及進了地下室就立馬發消息給我們，我們好進他的辦公室，記得有什麽突發狀況立馬發消息。”

于聿至向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目送他們出門後就又專心致志地盯着屏幕。

兩人在一二樓之間的樓梯上等着，等了一會兒于聿至的消息發來了，兩人便快步走向了易白及辦公室門口，萬宸利用之前偷偷配的鑰匙打開了門，兩人來到地下室的門口。

萬宸手裏拿着工具直接把鎖破壞了，而對于尤熾震驚的眼神萬宸十分有理回應，“反正之後都沒有了，一個鎖而已。”

待兩人走過有些昏暗狹窄的樓梯來到樓梯口，看見的就是正躺在病床上昏睡的趙北凡還有正在做着手術前準備的易白及，興許是他太過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不速之客。

“老師。”萬宸見易白及沒注意到他們，便主動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