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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洗漱完鋪了床, 男人進來的一剎那臉上泛起一抹淺淺的紅。臉盆放在了架子上,毛巾先是大展着耷在上頭,然後又拿起來,豎着疊了一下重新耷好。
洛蘭噗呲輕笑, 這人還挺細心的, 架子給她留了空。她那毛巾剛才用過後順手耷在了椅背上,他回頭看到了拿過來同樣疊好耷在架子上。
這人, 做事一板一眼的, 還挺好玩。新婚夜, 倆人不講話,做事努力讓自己正常。可越是這樣越是能看出來緊張。比如、他脫褲子的時候許久沒解開腰帶。
“噗呲、”燈已經拉熄, 就着窗外昏暗的月色,他那的動靜讓她忍俊不禁。
“笑什麽, 我就是一時手滑。”
“我可什麽都沒說。”
男人輕輕哼了一下,脫掉褲子後鑽進了自己被窩。新婚夜預備了兩床被子, 如今各具一方。許久屋裏都再沒動靜, 她忍不住轉頭去看他。
昏暗的室內, 距離這麽近也看不清人臉,只感覺他呼吸均勻,躺着的姿勢十分規矩。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眼睛好像是閉着的。
“難道外頭傳言是真的?”她低低的含在嘴裏咕哝一句, 還沒生出什麽異樣的情緒, 只是單純的發表疑問。
“什麽傳言?”
“哎呀娘呀,你沒睡啊。”她翻了個白眼, “幹嘛裝睡啊, 吓人一跳。”
“你剛才說的什麽傳言?”
“我幾乎沒出口,你到底是怎麽聽到的?”
男人側身擡起胳膊支撐着自己的上半身, 跟她的姿勢一模一樣。“別顧左右而言他。”
“嘁、幹嘛非讓我說啊,不信你沒聽到過。”
“所以你信了?”
“事實勝于雄辯。”
“我覺得也是。”
本來還覺得有些放不開,這麽一番鬥嘴後兩人好像忽然間拉進了關系。男人一個虎撲直接進了她被窩,整個身體貼了上去,滾燙的好似天然大火爐,讓她下意識想出聲。可他暗夜裏準确的吻了上來,将她所有的驚呼都壓回了喉嚨。
壓抑的喘息帶着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汗水沿着線條分明的鎖骨滾落,仿佛積蓄已久的火種被點燃,他帶着她一起燃燒,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洞房花燭、水乳交融,這氛圍讓窗臺的貓兒都受了感染,喵嗚喵嗚的叫着,跳上牆頭去尋找自己的伴侶。
半夜折騰、早忘了自己要說什麽,滿足又疲累的睡了過去。不出意外,翌日她破天荒的起晚了。
廚房裏周家母女在做飯,周俊慧噘着嘴,手上的動作帶着不滿。她媽回頭看一眼屋外,回神給閨女一個白眼。
“幹什麽又生氣?”這孩子的性子太火了些,她都說那麽多了怎麽還是跟哥嫂鬧別扭。
“結婚第一天,媽你看看都幾點了她還不起來。她是嫁進門當媳婦來了,還是當少奶奶來了?等我們做好給她端進去呢。”
“小聲點兒、”女人拍了閨女一下,這孩子怎麽說着說着聲音就有些控制不住。“新婚燕爾都是這樣,你個姑娘家懂什麽。”
“哼,小瞧人,我什麽不懂?我昨兒就該聽表哥的話給她喝那杯加了料的水,殺殺她的銳氣。結婚第一天就這樣,不就是給我們這小姑婆婆拿喬嘛。”
“你呀、”女人真是無奈,這丫頭總覺得自己大了什麽都懂,其實還是小孩子脾氣。“行了,別黑着臉你哥應該快回來了。”
“哼、才結婚就被那女人降服了,居然一大早給她送尿盆。氣死我了。”
“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氣個什麽勁兒。那屋裏你哥也用的,他送有什麽不行的?”
“我哥才不用呢,之前沒結婚前你見他什麽時候往屋裏提過那玩意。現在不止提,居然還給送。那女人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一晚上就把我哥收的這麽服帖。”
“等你結婚就明白了。趕快做飯,我去喊你嫂子。”女人解下圍裙,臨走又回頭囑咐:“不許再噘嘴了啊。”
當婆婆的非常有分寸,說是去喊兒媳吃早飯,實際等着兒子回來讓他去叫。新婚夫妻的房間,她個當婆婆的不好進去。
洛蘭是被吻給憋醒的,一睜眼就擡手給了他一拳。結果這家夥反應靈敏,側身完美躲開。迎着她惱怒的眼眸,一貫清冷的眸子帶着一絲戲谑。
“該吃早飯了,我喊你三遍叫不醒才不得已才用這辦法的。”
聽到吃早飯仨字,洛蘭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幾點了,幾點了,你怎麽不早點兒喊我?”
被子沿着圓潤的肩頭滑落,瞬間就讓她意識到自己眼下是什麽狀态。雙手急切的去撈被子,對笑的歡快的男人給了個大大的白眼。
“還笑、”
“沒事你慢慢穿,媽不會說什麽的。”
“出去。”
“好。”
看老婆不好意思,男人從善如流的離開房間,貼心的給她帶好房門。洛蘭看看時間,拍下腦門趕快起床穿衣。
下地的一剎那腿軟的差點摔倒,她扶着床罵罵咧咧的站起來。“老娘就知道傳言不可信。”
揉揉酸痛的腿根,龇牙咧嘴後先在屋裏走了t兩圈,盡可能的讓自己姿勢正常。右手撐着老腰,出門時還小聲嘟囔。
“我就不該說那話來着。”
從耳房出去到正房的路上會路過廚房,端着飯碗的周俊慧跟她迎面走個正着。昨兒還很随和的小姑子今兒沒吭聲,好像有些不高興。
自己起床晚了,不滿意的也應該是婆婆吧。正想着,婆婆從堂屋出來,看她站在這兒立馬沖她招手。
“蘭兒,快來,吃飯了。”
“哦。”
婆婆已經是那副溫和歡喜的樣子,她也就放下了之前的想法。小姑子能跟她好好相處最好,不然相敬如賓也能過的去,她又不是跟小姑子過一輩子。
飯桌上婆婆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今兒特意炒了雞蛋。周俊慧低着頭不出聲,吃完飯看媽媽要收拾碗筷,她自己主動上手。
“我來吧。”
周俊芳吃完飯上學去,洛蘭兩口子今兒回門。周青山的婚假還有一天,明兒就得正式工作。這時期人們對于結婚沒那麽隆重,更沒有什麽新婚旅行一說。
婆婆将碗筷放進廚房,什麽話都沒說再次返回堂屋。看洛蘭要出去,她伸手将人攔住。
“我給你倆哥哥還有你姐都備了禮,你瞧瞧還有什麽不妥帖的地方沒。”
“不用都備的。”
“那不行,第一回可得讓娘家人放心。”
一封餅幹、一瓶罐頭外加一包糖,糖塊用紙袋裝着,估摸着半斤左右。這些東西都需要票才能買,就是城裏人也得攢些時日。婆婆有心了,她心裏歡喜就大大方方的道謝。
“謝謝,媽您真好。”
新婚第二天,她依舊穿着昨兒個的衣服。粉紫色的開衫搭配白色襯衣領,黑色西褲依舊筆直垂順,這落落大方的樣子讓這個做婆婆瞧着就欣喜。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麽客氣。”
“嗯。”
小兩口回門,臨走為騎車的事犯了嘀咕。周青山的自行車是他爸之前留下的,有好幾年了。洛蘭的車子是嶄新的,可那是坤車,總不能讓媳婦帶着他吧。
“要不,咱倆一人騎一輛?”
“也行。”
“哎,媳婦你來真的?”
“我不就是答應你提出的意見嘛。”
“當我沒說。這樣,我騎你的新車,我帶你。”騎女士車子可以,自己帶媳婦是他最後的妥協。
“行。”
小兩口騎着車回門,洛蘭坐在後座上心情美美噠。眼下正是收秋的農忙時節,田野地頭到處可見收割莊稼的老農。天地間從花衣服換上了金黃的秋裝,一派金色的豐收喜悅。
車子從大路拐上大隊的小路,沒走多遠已經到了她們大隊的地頭,認識的人都擡頭瞅他倆。這時期騎輛自行車比後世開轎車更拉風,一時間收獲無數羨慕的目光。
之前跟周青山相親的許家姑娘就在這片地裏掰玉米,她身旁站在的是她那進門就跟她不對付的妯娌。
“後悔了吧。”
“我悔什麽,我跟三哥我們倆青梅竹馬,我是自願的。”
“嘴硬。”
妯娌講話一點兒面子不給,開口直接捅她心窩子。她結婚幾個月,因為兩家關系跟娘家徹底斷絕了關系。她成了無根的浮萍。在這個沒有正當理由開不了介紹信出不了門的時代,她被公婆低看。剛開始丈夫還處處維護,時間長了也開始懈怠。
“老話說了,女人活到九十九,娘家也得留只手。你以為男人永遠不變呢。瞧瞧,洛蘭都騎上嶄新的洋車子了。這當初你要是聽你爹娘的話,這好日子可是你的。”
這回許三妮沒再接話,倔強的地頭繼續掰玉米。婆家住房緊張,妯娌有挑撥他們夫妻關系的動機,也一再的付諸行動。但這話也的确讓她無法反駁,除了倔強的地頭幹活,她不覺得自己還能做什麽。
————
洛蘭兩口子騎車徑直去了她大哥家,原以為不到中午下工估計得在外頭等一陣,結果到那邊一瞧院門開着,大嫂沒上工專門在家等着他們來。
“瞧瞧,多般配的一對。你說回自己家,還客氣的拿這些幹啥。”
親戚間的客套洛蘭明白,提着屬于大哥家的一份進屋。“我婆婆準備的。”
“就是客氣,以後可別這麽客套了。”
親戚間就是這樣,送禮還來回撕吧。你要真信了下回空手來,保管外頭傳你摳門,回娘家居然空手。洛蘭有些不太喜歡這種客套,但身在局中,這樣的風俗非誰一人可改。
洗手幫大嫂做飯,女人将她退出了廚房,說什麽都不許她沾手。還真是,一旦出嫁就是客人了,這間她出生成長二十年的房子,再也不是她的家。
十一點了,距離下工還有一個小時。兩口子在屋裏也無聊,她提出要不要到處轉轉。“村西種了一片果園,這時節蘋果、梨都熟了。”
“走,到處轉轉。”
在屋裏待着有些尴尬,小兩口一前一後出了門。這時節但凡能下地的都去掙工分,村子裏就只一些老弱,大孩子背着小孩子。
“農村放秋假了吧?”
“嗯。城裏沒有秋假?”
“沒。但學校十一也放了三天。”
“我小時候村裏剛有學校,讀書的大多是男孩子。我哥他們早已過了學齡,我九歲被我爹送去讀一年級。”
“你父母挺好的。”
“是啊,從小對我們姐妹倆很憐惜,說女人這輩子不容易。我姐那會兒十二歲,我娘本來也說讓她去讀書的,可她覺得自己大了害羞,所以沒去。”
“有些可惜。”
“是啊,她現在想起來也說自己那時候太傻。讀書識字,至少現在拿着報紙不至于當睜眼瞎。”
兩人閑聊着走到了村西頭,這邊果園外圍全部用長刺的荊棘給攔着,踮起腳尖能看到裏頭枝頭碩果累累。今年收成好,不止莊稼豐收,果園裏也是大豐收。
“枝頭都被壓彎了。”
男人點頭,看到了紅彤彤的大蘋果。“你們村裏蘋果好吃嗎?”
“好吃。等過了中秋,果子收獲後直接供應城市的。”
“社員們不發嗎?”
“今年的情況應該會發,豐收了就會給大隊社員們發一小部分。怎麽,你想吃?”
“沒,就随便問問。”
“啊、”兩人正說着話,忽然一聲尖利的女人叫喊劃破空間傳了過來。兩人齊齊回頭,沖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洛蘭身帶吃瓜系統,兩條腿已經比腦子更快一步的朝着聲音的來源走去。
“哎,媳婦、”周青山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想說快中午了別耽誤吃飯。洛蘭頭都沒回,在前頭沖他招手。
“快走,吃瓜去。”
吃瓜?這系統帶來的新詞讓周青山一頭霧水,不過媳婦那麽興致盎然的他也不好掃興。大長腿不緊不慢的跟在媳婦身後,兩人很快到達了事發現場——一大片玉米地旁邊的大路上。
叫喊的是村裏一個新媳婦,此時她正被自己男人打,一旁圍了許多瞧熱鬧的人。兩口子打架,這時期常事,大家都只看熱鬧卻并不上手勸。多少輩子的經驗,夫妻間的事兒最摻和不得,要不人家和好了就得把你裝裏頭,你裏外不是人。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偏洛蘭不清楚。她年輕經見的少,一腔熱血對于這種體力懸殊的打架十分看不過去。這要是外人,大家早打抱不平了,可就是因為是夫妻就成了家務事,圍着的沒一個上手拉架。
“住手別打了。”她伸手去拉男人,讓已經快趴地上的小媳婦喘口氣。
“別多管閑事,這我們兩口子的事兒,跟你們都沒關系。”
“不是,她到底做什麽了你這麽打人,這可是你媳婦。”
“就因為是我媳婦老子才要好好教育她。”男人被她拽的暫時松開了手,可那口氣十分嚣張,趾高氣昂的。仿佛打老婆是什麽正義的事,他多有理似得。
“這話說的,她從小自有她父母教育,她父母說不定也沒這麽打過她,你個當丈夫的有什麽資格這麽打人?”
“她、”第一次被質問資格的問題,男人一時有些語塞,結巴了一陣後才回:“她嫁給老子就是老子的人,老子想打就打。”
“呵、她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你當自己是舊社會地主老財呢。這是新社會,人民當家做主的時代。男女平等,沒誰對旁人的身體生命有處置權。”
“你、”
男人再次語塞,他比洛蘭還大一歲,但家裏困難從小沒上過學,這些大道理他不會說。雖然不懂,但也聽大隊幹部開會時說過,一時間還真被洛蘭給震住了,難道t自己真的不對。不管對不對吧,她說自己這樣就跟地主老財一樣,地主老財可是要被打倒的,這帽子他帶不動。
“我可沒有啊。就是、”說着他給自己找補,可不能被定性為地主老財。“男人打老婆多常見的事兒,要這樣就是地主老財,那咱大隊哪個男人沒打過?”
“別攀扯旁人,如今在大廳廣衆打老婆的是你。而且你看你下手多重,你媳婦胳膊都被你打的擡不起來了。我們要是晚一會兒還不知道你要把人打成啥樣呢。”
胳膊擡不起了嗎,那當然不能啊。小媳婦多精明的人,哪能讓自己挨着。但洛蘭這麽說,她頓時就扶着胳膊哭了起來。
“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老婆子們一般說這話的時候就該坐下了,她扶着自己胳膊卻是沒坐,而是沖着洛蘭湊了上去。
“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他們家男人一個個的都是暴力男。我要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是一輩子做姑子我也不能嫁啊。如今都有了孩子,這麽挨打這日子可咋過啊?”
老黃家男人還真是愛動手,這習慣村裏人都知道。聞言都搖頭嘆息替小媳婦委屈,一個個開始勸。
“黃老四,你這老動手也是不對。媳婦有啥做的不對的地方兩口子好好說,老動手咋能行?”
“就是,女人家身子弱,這麽老打都給打壞的。”
“你大伯那媳婦就是這麽打跑的。咋,你也想打跑了媳婦打光棍子?”
黃老四梗着腦袋,“哼,她能跑哪兒去?她娘家壓根沒她的地方,沒介紹信她哪兒也去不了。還以為如今是以前呢,想跑就能跑了。”
別說,事物都是有正反面的,這時代想跑還真的是難。系統吃瓜的時候特別雀躍,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卻是主動給了洛蘭一根細小的武器。
洛蘭:這什麽?
系統:微型電擊棒。
洛蘭:這麽小?
系統:別小看它小,力量絲毫不小。時間不夠電不死人,但非常隐蔽。
洛蘭:系統,沒想到你挺仗義啊。
系統(傲嬌臉):那當然。就這狗男人,既然甩不開,那就得制服。
洛蘭:深得我心。
默默的交流完畢,不花一個積分得到了一個小小的如同大號縫被子針那樣的電擊棒。洛蘭瞧瞧身旁的小媳婦,小媳婦趁着人們在跟黃老四說話,小聲的跟洛蘭交流。
“你那針還有嗎?”這是看到她給李家媳婦了。
“有。”趁機将電擊棒給她:“怼住男人身體任何部位,按上頭那個小圓點。用完得還我。”
“好。”小媳婦武器在手,開始了她的表演。“王八蛋,你是咬死了我沒後路所以往死裏打我是吧。狗娘養的東西,既然老娘沒法活,老娘就跟你同歸于盡。”
“啊、”
男人看媳婦沖了上來,下意識反手就去推。可不知道碰到了什麽,瞬間身上一陣發麻,讓他失去了力氣。這力量可比打中麻筋厲害,瞬間就讓他失去了力氣。
“你打老子麻筋了。”
女人也發現了這東西的力量,簡單一觸碰就讓男人沒了力氣。這要是擱平時她早被男人一胳膊甩老遠了,這狗男人力氣大的很。偏上工不好好幹活,一身蠻力全用來欺負她。
“咱倆同歸于盡,老娘今兒不活了。”
女人說着再次沖了上去,手裏的小東西藏在袖子裏外人看不到。按住開關就往男人身上怼,也不管是他身體哪裏。反正只要挨着他就行。
“啊,老子麻筋、”
“麻死你,麻死你、”
女人搶占了先機,男人被電的渾身無力,心裏已經怒火滔天想反擊卻是有心無力。發現自己的處境後他想到了逃跑,沖出吃瓜群衆包圍的地方正是洛蘭的方向。
“哎,小心。”洛蘭嘴裏喊着關心的話,實則将他一下子推回了他老婆那邊。小媳婦見縫插針,因為沒用過這電擊棒,光想着得好好教訓不能讓他跑了,上前一把怼上去伸手就抱住了他。
得,這下用力過猛,自己也被連累了。發現渾身酥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東西原來是竄連的,不能挨着。
“松手,快松手。”
洛蘭開口提醒,女人趕快松開了按鈕。電流消失,身體卻還抽搐了一下才停止。娘呀,不怪狗男人都吓的要跑,這玩意還真是厲害。像是雷公電母的力量,一下子就能讓人渾身酥麻失去力氣。
知道了它的特性,女人趕快松開按鈕。男人身上一松,剛想翻身反擊,結果女人早已從地上爬起來,右手沖着他手腕就紮了上來。也不知道她手上是什麽東西,一下子就讓他渾身麻的不止失去力氣,更加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
“放、放、”說話舌頭完全不受控制,結結巴巴的說不好。“娘、啊、”
“你也知道喊娘?”看他這慫下電器的模樣女人十分解氣,還能開口講話說明死不了。只要不出人命,家務事沒人能把她怎麽樣,她那膽子也越發大。他求饒她都不解恨,右手控制着開關狠勁電他。
“原來你也知道難受,你也知道疼是吧。所以每天欺負我,動不動動手打我。王八蛋,老娘不活了也得拉你一起下地獄。死東西,你好好抽着吧。”
“啊、啊、”
被電擊的時間太長,男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跟媳婦求饒。雙目望着她滿是祈求,再也沒了打人時候的嚣張氣焰。
“還敢不敢打我了?”
男人說不出話來,聞言只能盡量搖頭。周圍人看不到她手裏的東西,一個個對這情況十分疑惑。這什麽情況,怎麽只是輕輕壓住他胳膊而已,就這麽抽搐個不停,跟中邪了似得。
“老四媳婦,你這咋鬧的?”
“不會抽死人吧?”
“哎,老四好像翻白眼了。”
“哎,不會真死人了吧。快去告訴隊長。”
“告什麽隊長啊,趕快去找支書吧,要出人命。”
耳邊吵吵嚷嚷的,洛蘭也發現老四的确有翻白眼的跡象,在小媳婦旁邊蹲下。小媳婦聽到大家的話也知道不能繼續了,趕快松開了開關。趁亂将這玩意塞進了洛蘭的袖子裏。
系統:兩口子互毆,吃瓜積分已到賬,請查收。
洛蘭:吃瓜掙錢兩不誤,你這玩意真好使,能不能送我?
系統:這可是最新型的針管型電擊棒,當然好使。
洛蘭:所以?
系統:可以打折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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