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是那個白玉淨瓶嗎?

第38章 是那個白玉淨瓶嗎?

“姐姐。”

褚息和的身影僵硬地隐在黑暗中, 緩緩擡頭,雙眼通紅地看着不遠處的人。

他好似哭過般,濃密的眼睫上沾着晶瑩的淚水, 破碎得像白花。

他見褚月見這麽久終于看見了自己, 心中情緒便忍不住了, 晶瑩的淚順着漂亮的狐貍眼中不斷滑落。

褚息和想要上前,但忽然想起之前褚月見讓他滾的模樣,神情帶着局促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眼中無意識地挂着淚,心中卻沉在谷底。

白日從暗衛那得知陳衍讓那狗賊,竟然偷偷将姐姐從宮中帶了出去,還是姐姐心甘情願和他走的。

當時他得知後,難受得差點就要死了, 始終不願意相信, 姐姐會舍得丢棄他而和旁人離開。

他沒有去追,想要賭一次。

所以他守在公主殿一整天沒有離去,等至黃昏落幕,再到如今掌燈之時。

公主殿自始至終都安靜着,好似從未有過人般,他的心也随之而冷了下來。

他不是賭錯了,而是做錯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的做法就是錯的, 所以姐姐才會這樣随意就能舍棄他,跟着方才認識不久的人一道離去, 連他也不要了。

想到此處, 褚息和緊緊抿着唇至蒼白透明無色,雙目開始逐漸赤紅起來, 陰郁的眼眸溢着刺骨的寒意, 原本乖順的氣息倏地被陰狠乖戾環繞。

或許他應該将姐姐藏起來, 讓姐姐只有他一個人,這樣她才會依賴他,從而明白他們才是天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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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身心都應該是他一個人的,包括了每一根發絲,還有每一滴血液,所有觊觎姐姐的人都應該去死的。

其中最該死的便是陳衍讓,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嫉妒使褚息和的雙目染上了濃稠的黑霧,他隐在黑暗中,靠在牆面被屏風遮住。

腦海中勾勒幻想到姐姐獨屬于他一人,他臉上便泛着病态的潮紅,呼吸也粗粝起來。

他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姐姐回來,還來不及露出欣喜,卻見她姿态親昵,淺笑晏晏地同狗賊纏綿。

那一幕生生刺痛了他的雙眼,所以泛紅的眼眶并不是因為哭過,而是強忍着嫉妒使他的雙目染紅的。

褚息和看着眼前的人心猶如在泣血,卻還得維持着表面的笑,不能惹得她讨厭。

他暗中促使自己留下眼淚,想要換得她的憐惜。

哪怕只有一點也足夠了,一點夠他知道姐姐心中也是有他的。

“你……”褚月見眼中帶着錯愕,沒有想到褚息和一直都在這裏,不知道方才看到了多少,張口想要詢問他。

只見褚息和顫着眼眸,滿眼懼怕地看着她,好似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麽利劍般,身子不斷地顫抖個不停。

分明比她還要高大,面對她卻依舊可憐得像是受驚的幼崽。

“過來罷。”褚月見見他這樣的反應心下一軟,還是無奈妥協了。

今日她出去半天至深夜才回來,也不知道他立在那裏多久了,可憐得像是被人抛棄了般。

褚息和聽見她的召喚怔在了原地,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出自她之口,仿若自己的錯覺般猶豫不敢上前去。

“姐姐我現在可以過來了嗎?”褚息和顫着語調,眸中帶着委屈,欲說未說的不敢上前,似還要她再說一遍。

見他這個反應,便知道了他不敢過來,原來是因為上次她發狠說的那句話。

褚月見沒有想到自己上次的話,竟能讓他害怕到這個地步。

瞧見他如今像是被抛棄在風雪中的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紅着臉和眼,褚月見所有的氣都瞬間消散了。

他固執着非要一個答案。

褚月見雖然沒有明說,但态度已經妥協了,遲遲等不到褚息和上前,便主動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姐姐朝他走來了。

褚息和神情怔怔地看着,眼睫上還染着淚,看着不像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年輕帝王,反倒像是不知所措等着被哄的小孩。

褚月見上前牽上他的衣擺,将他往裏面拉着。

他神色恍惚地低頭,盯着褚月見牽着他衣袖的手,身體下意識地跟着她一步一趨地往裏走。

這是姐姐第一次這樣牽他。褚息和心中不可控制地湧上激烈的歡愉,

但很快他又想到方才,褚月見和人坐在妝案上親昵纏綿,他卻因為被牽了下衣袖而滿足至此。

褚息和心中的歡愉被嫉妒充斥着,雙眼越漸泛紅了,蔓延至下眼睑都泛着病态的潮紅。

看來還是得讓陳衍讓死,這樣姐姐才能是他的。

他被褚月見拉至按在軟椅上坐着,然後褚月見沉默地立在他的面前,隐晦地打量着這張臉。

他神色乖巧地揚着頭,眸光閃着細碎的光,眼睑下不知是因為方才哭過,現如今泛着病态的潮紅,整個人漂亮得散發着可以任人欺辱的羸弱感。

哎,到底是方才成年的小孩,哪怕是執掌天下的帝王也會脆弱。

褚月見看着他如今的表情,滿心愧疚當時自己說話太重了,然後提起自己的手。

褚息和的下巴被擡起,眼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正拿着柔軟的帕子,擦掉他眼睫上的淚花。

姐姐不生氣了,終于願意憐惜他了。

褚息和知道自己裝可憐會換得姐姐的心軟,心中升起隐蔽的歡愉,目光隐晦,近乎貪婪般盯着她的臉看。

姐姐若是喜歡他這副模樣,他可以在她的面前裝一輩子。他如是地想着。

弟弟的這張臉真的好看得無可挑剔。

褚月見細細地将他臉上的淚擦拭幹淨,近乎一種居高臨下冷漠的打量他的臉。

剛哭過的臉還泛着病态的潮紅,睫毛濃纖長,若非這雙是多情的狐貍眼,一眼看過去便只覺得純淨得像是純白的紙張。

她和褚息和都一樣,擅長用純白無暇來僞裝,知曉如何的姿态才會更加惹人的憐惜。

他察覺到褚月見的打量,那般直白不帶任何隐藏的視線,落在他的身體每一處,似一雙無形的手寸寸撫過。

褚息和的身子忍不住發出微微地顫栗,淺淺地抖動着像是羸弱無害的幼崽。

他半垂着眼簾分外地惹人憐愛,渾身散發着等人來欺辱的氣息。

褚月見看着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羞赧,忽地松開了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褚息和察覺到她的反應,原本泛着紅潮的臉,頃刻褪去原本的顏色變得蒼白起來。

“天色已經很晚了,阿和你回去罷。”褚月見垂下眸,将自己眼中的情緒掩蓋起來。

褚息和依舊沒有死心,也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不知為何,她能狠心騙其他人,但半分不想欺騙褚息和。

她不是他的姐姐,只是……

褚息和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褚月見對他前後的态度截然相反,甚至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卻還是将他往外推。

分明他們才是世上最親的人啊,連身上都是留着最相近的血,注定了是天生相配的。

褚息和不明白,所以滿眼的茫然,心中滿是惶恐和無處宣洩的壓抑。

“姐姐……”褚息和想要對她同之前一樣親昵地講講話,但開口便是猶如即将坐化的老僧般沙啞。

“我不明白。”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輕聲地發出悲鳴的疑惑:“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陳衍讓可以,唯獨他不行,甚至連觸碰都是可望而不可觸的奢望。

褚月見看着眼前面色蒼白的少年,眼底劃過一絲憐憫:“阿和,世道規則便是道德至上,生為帝王理應做為表率,有的事姐姐沒辦法滿足你,惟願你好生地活着。”

“世上安得法兩全?有的事你懂的,無需姐姐明說。”褚月見目光純粹地落在他的臉上。

人倫道德甚至淩駕于任何權力之上,這是亘古不變的,世人的嘴能化作無形的利劍,能将人殺死。

她不希望百年以後,褚息和還要被史書單獨領出來批判,最主要的是她無法接受褚息和。

聽出來褚月見所表達的意思,褚息和想要嘗試揚起嘴角,想露出一抹如常的笑,但任由他如何都無法勉強自己,所以只得作罷。

他的瞳孔淡淡的泛着琉璃的光澤,含着奢求望着眼前眼含憐憫,他伸手便可觸之人。

“可姐姐你說過的,殺他們我們就能在一起的。”這句話他自幼便奉若神谕般刻在心間,到頭來講這句的人卻說滿足不了啊。

多狠心的一句話啊,他用盡一切終于走到如今的地步,到頭來不如才出現的陳衍讓。

褚息和心尖難受,似被無形的巨手狠狠地捏住,讓他無法呼吸。

“阿和,我未曾說過。”褚月見神情平靜地看着表情破碎的漂亮少年。

她沒有說過這句話,她也不是褚息和的姐姐。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她才不忍心騙他,心中有愧疚,卻也不能說出自己并非是原主的話。

少年仰着頭沉默了半響,眼中似有晶瑩的淚珠,卻始終未曾落下,因為她不會再溫聲寬慰他了。

都是因為陳衍讓,自他出現後姐姐的眼裏便再也沒有了他的影子,甚至殘忍地拒絕他。

褚息和眼中泛着的紅并非是難過的,而是因為掩不住的嫉妒溢出來了。

他難過卻也嫉妒得近乎想要發狂,但他不能表現出來,還需要再忍忍。

“姐姐好生歇息罷,阿和改日來瞧你。”褚息和紅着眼,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現,哪怕顫得不像話。

真的太可憐了。

褚月見偏頭倚在妝臺上,注視着他紅着眼離去,眼中的憐憫減淡歸于漠然。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快跟着原著走完應有的劇情,然後保住褚息和再回家。

保護褚息和最後能安穩地活下去,算是對他的補償。

公主殿的燈火徹夜不熄,有狂風肆意凄厲地刮着。

為了防止外間的枯葉吹進殿中,宮人将門窗緊閉上,剎那間整個公主殿暗淡了下來。

偏殿。

閑雲掩月,庭院一片沉寂,只有窗柩間透出隐約的燈火,于黑暗交錯難辨地相映着。

空曠簡潔的屋裏,只有一張木床和一臺梳妝臺、帶着犬齒殘缺凳子以及連牆的木櫃,其餘的一概全無。

屋內昏暗的燭火搖曳着,奉時雪一身雪白長袍坐在藤椅上,雙目緊閉着陷入夢魇中,眉骨上的紅痣被燭火照得分外搖曳,忽明忽暗地顯着。

他原本骨節分明的手用着紗布纏繞着,安穩地置在腹部,雙手交叉間壓着漢白玉色的淨瓶。

成岢推門而入時,坐在窗前的人沒有睜眼,外間的狂風吹進來将他的衣袍席卷,正張牙舞爪地擺動着。

而他任由着狂風淩厲,神情一派沉浸,面色透明,似乎像是手握聖潔淨瓶的神,帶着若有若無的神性。

這副模樣和白日那個拽着人頭按緊蓮花池的人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刺骨的冷漠。

白日成岢親眼看見自家少主,明明一身猶如神垣積雪般的純白,卻面無表情地提拉着慘敗得出氣沒有進氣多的倒黴鬼。

那人被拖曳着青石板劃過他的皮肉留下鮮血,而他半張臉已經被刀劍削下,雙目被掏空随意地丢棄在一旁,然後被少主将其殘忍地按在水中。

其實這倒還好,早些年他見過不少少主殺人的場面,這倒是還算輕巧的了。

讓他感覺心驚的便是,正殿那位惡毒公主正坐在秋千上,懷中抱着雙掌大小的松獅犬,天真地晃蕩着腿,含笑看着少主面無表情地将人活活弄死。

甚至還半分不怕地吩咐少主将人丢進蓮花池中喂魚。

這也倒還好,反正在他的眼中褚月見也不是什麽好人,最主要的是褚月見不怕死。

少主剛将人丢下去,她便抱着松獅犬走上前。

松獅犬從她的懷中跌落下去後,她不管反而牽起了少主的手。

“雪雪,你好髒啊。”嬌滴滴地埋怨語氣:“可別碰到我。”

成岢都要準備好憐憫地表情了,誰知等了一會兒少主沒有講話,只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眸色沉沉。

她還不怕死地神情帶着嫌棄,似乎真的不想要搭理他了般,毫無留戀地轉身便離去了。

而少主立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成岢看得仔細,原來是少主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不知何時染了方才那人身上的血。

就因為這點血而被嫌棄,被嫌棄後還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冷靜找了一處幹淨的水源洗了很久的手。

回憶到此處,成岢還是覺得那一幕像是自己做的夢一般,不然怎麽會有這樣古怪的一幕發生。

但他現在看見少主手上纏繞的紗布,又有些不确定了。

還有少主沒有受傷,為何要将雙手纏繞起來?

“成岢。”

正當成岢盯着那雙手看的時候,藤椅上的奉時雪已經睜開了雙眼,如濃稠般的墨眸毫無人應有的情緒。

成岢回神趕緊跪地,垂着頭道:“廣陵王現如今依舊沒有死心,正在四處尋找少主。”

奉時雪聞聲偏過頭,眉骨的紅痣被隐在暗處,手中的淨瓶白得發出柔光。

“再等等吧。”他神情怠倦并不是很在意這件事,語氣淡得好似被風吹過,就會不曾存在般。

輕飄飄的有一句話成岢卻聽得實在,但他忽然對這幾個字産生了疑惑,是哪一件事兒再等等?

成岢沒有糾結這句話,他不會對少主的決定發出任何不因有的質疑。

成岢從懷中将找到的東西呈了上去,恭謹地垂着首道:“老族長留下的東西已經取到了,只待少主前去收攏歸一……”後面的話極其隐晦。

奉時雪坐起身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垂眸看着此物,看似面容卻顯得越發的冷靜。

實際只有他自己知道,從始至終都翻湧着的心未曾有一刻平靜過。

成岢久久沒有等到下一步指令,悄悄擡眸,卻見他沉寂的雙眸翻湧着血絲,暗藏着驚人的情緒,像是恨意。

但……

成岢面色有些古怪起來,他感覺又不太像是恨意,說不上來的複雜。

他想,許是對着褚氏姐弟的厭惡,已經達到無可忍耐的地步了吧。

想到這裏他便心中激動,好似已經看見奉時雪推翻了褚氏,然後登上至尊位置的場景。

但還不待他激動多久,便被自家少主趕出去了,其原因是沒有控制自己的表情,洩了笑意出來。

成岢紅着臉在奉時雪的面無表情之下,滾了出去。

臨走之前他還是沒有忍住,關門時大膽多瞧了幾眼坐在藤椅上的奉時雪。

他隐在燭火下,面容冷漠憐憫有暗藏殘忍,身後似有惡鬼再張牙舞爪狂嘯這。

成岢看了一眼,只覺得背脊發涼,不敢多看了,将門拉緊趕快離去。

屋內的奉時雪偏頭凝望着主殿的方向,眸色沉沉,手中的淨瓶握得很緊。

腦海忽然想起了她白日說‘很髒’的那句話,便覺得那股鮮血味越漸濃郁了,厭惡得他欲要作嘔。

今日是昭陽二十年七月十二日。

心中默念這個時間,奉時雪便閉上了寡情冷淡的眼。

風終于将他窗臺上擺放的那一盆桔梗花吹倒了,潔白的花凄慘地倒在地上受着狂風,花身可憐地嬌顫着,卻無人前去憐惜。

昭陽二十年七月二十日。

褚帝為寬慰其李氏唯一嫡子慘遭橫死,故而賜予李氏昭州府為封地,喪事強行變成喜事。

李氏家主含淚叩謝帝恩,攜家帶口舉家遷往昭州府。

然,突發禍事。

昭州之地本就靠近垣國,垣國為蠻荒之地,好戰。

他們進犯的昭陽地界便是昭州,新任昭州府主剛遷往昭州府,還未入城便被鐵騎踏碎了。

褚帝聞之此事面含悲戚,轉身收了李氏的兵符,點兵遣将潰退垣軍,保下了昭陽國土。

七月已然很熱了,空氣中都帶着熱浪。

褚月見已經完全離不開冰鑒,每日都懶洋洋地窩在房間中,連陳衍讓都不想見了。

這個天氣一出去便是一股熱浪,實在讓人難以接受,駁了幾次陳衍讓那邊的邀請,他總算是看出來自己畏熱了。

她如今這樣躺在公主殿舒服得不行。

褚月見現在這樣清閑不着急的原因,是她已經看過了,那突然負出來的好感已經回去了。

雖然還是零,好歹不用擔心有懲罰降身了。

不過她至今都很好奇的是,奉時雪到底給她扣分在哪裏的,又因為什麽給她加的分?

是那個白玉淨瓶嗎?

果然投其所好是對的!

褚月見想不通也懶得去想了,美滋滋地抱着錦被翻滾在寬大的拔步床上。

真絲涼爽的寝衣有些滑落,隐約露出弧度較好的圓潤,她恍若未察,腦中還想着下次遇見這樣的事該如何刷好感。

那麽是不是可以多送些迎合他喜好的東西?

送些什麽呢?神像?佛珠?

[系統:檢測到宿主長期偏離人設,目标人物無坎坷,危!]

[系統:請宿主盡快填補原著劇情,可做選擇1:鞭打。2:烙印。]

褚月見抱着被子的身子一僵硬,眼中的疑惑散去了,目光泛散着光。

所有的幻想都被無情的打破了,心也清明了,看着大寫的‘危’字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要送奉時雪什麽了,送他一個大大的折辱!

果然系統看穿了她的鹹魚本質,一旦系統不來鞭撻自己,她只想要安穩地躺倒下線的時候。

她一直想的都是,反正奉時雪自己已經在悄悄地謀劃了,登上至尊之位是穩穩的。

為了安心鹹魚,她還将之前獲取的作死值都換成了石丸,無聊的時候便吃上幾顆,所以系統這才判斷她長時間偏離人設了。

但是……

褚月見看着上面的選項,簡直欲哭無淚了,走系統給的選項她還有些慫,總感覺有危險。

鞭打,究竟是一鞭、兩鞭她都不确定,萬一為了體現她的惡毒人設,直接讓她将人打得半死不活怎麽辦?

想到奉時雪那一身冷白的膚色,若是留下了鞭痕又覺得十分的可惜,所以褚月見眼睛便看向選項二。

因為她覺得系統既然已經提到了,她也是因為人設偏離才給出的選項,那到時候她是絕對不能用石丸的,所以肯定會下手很狠。

褚月見看着選項一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選擇了二,烙印。

她很樂觀地想着,系統總不會讓她烙好幾個吧。

然,當她選擇了這選項,看清上面的任務後,眉心猛地一跳。

她猜的沒有錯,系統确實不會讓她烙好幾個,但這一個就夠要她老命了。

褚月見原本就大的杏眼瞪得似銅鈴般,整個人從床上騰起來,不要命地撲向選項一。

1、1啊,救命,她要1啊!

可是系統是透明的,她根本碰不到,所以整個連人帶薄被一起從床上滾了下去。

外間守着的宮人聽聞裏面巨大的響聲,心中擔憂便紛紛進來。

宮人們匆匆進來後,只見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的公主,此刻呆呆地趴在地上,姿勢是難得的滑稽。

褚月見雙眸怔怔地跟被攝魂般地失神着,一動不動看着某一處,一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宮人見此場景忍不住張口喚了一聲,上前欲要将人扶起來。

“停!”褚月見費力般找回自己的心神,顫着眸子擡起了手,将她們制止住了:“你們先出去,我……靜靜。”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好消化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還有看看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

她懷疑不是系統瘋了,就是她沒有睡醒,或者也跟着一起瘋了,不然怎麽敢選的選項二?

這狗系統!根本是不想讓她安穩活着每一刻啊!每次都讓她往死裏作。

作者有話說:

好了,接下來算是男主名場面2了,我記得之前是不是有寶貝想看怎麽烙印的嗎?是寫出來了,但是我擔心你們看了就跑了,嘤,之前看過33最初版本的,都應該烙印知道是在哪個位置,哈哈哈哈哈,因為真的bt。寶貝們看到這裏應該說明我們都是一樣的lsp吧吧吧吧?(扭捏)(提前頂鍋蓋防護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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