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想要牽着褚褚走

第37章 “想要牽着褚褚走。”

這次的所說的好地方真的是好地方了, 之前本是想要将她帶出來,然後藏起來。

但他現在忽然就改變主意了,這樣的嬌貴的小殿下不适合被豢養着, 應該适當地給她自由。

他想要的是褚月見如同之前一樣主動靠近他, 然後再也離不開他, 因此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

陳衍讓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猶如晴日的風和日麗。

褚月見眼見着眼前人前後的轉變,他之前暗藏着的危險頃刻消失了,只剩下了勢在必得。

難猜!

山野一派清新,小路蜿蜒盤繞着,幾株參天大樹遮天蔽日般生長着。

而神殿的正門香火正濃,一看便是時常有人來祭拜。

褚月見眼含着好奇,跟着陳衍讓的腳步往裏面走, 暗自猜測這個地方, 是如何安然無恙存在洛河京的,簡直是個神奇。

門口立着的僧人見來人氣度不俗,上前迎接。

陳衍讓只是點點頭道了名,便被僧人神情恭敬地領着往裏面走。

一看便是時常來這裏的常客。

然,陳衍讓可是前不久才入的洛河京。

“這裏的神佛靈驗。”陳衍讓側頭垂眸,溫熱的掌心牽着褚月見的手暗自盤玩着,溫聲解釋道。

褚月見細細地打量着周圍, 香火味很濃,一看便是有不少香客前來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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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這些年一直有意打壓祭師族, 放言天下本無神明的言論之後, 便将不少的神殿燒毀了,只有極少數的還存在着。

方才她進來時有意打量周遭, 發現其規模并不小, 這樣的神殿竟還沒有被毀, 可不就是奇嘛。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褚月見看完周遭的景色,擡起霧眸看着身旁的人。

她很是好奇,陳衍讓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麽。

她是褚氏,而下達指令毀掉神殿信仰的便是褚氏,他怎麽會帶自己來這裏?

陳衍讓深深凝望着眼前這雙水霧蔓延的眸,裏面帶着好奇和疑惑,他微微彎着眼,神情頗有些神秘。

“自是因為小殿下信神佛呀。”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錯,回答得篤定。

褚月見一愣随即恢複如常,這次倒是笑了笑沒有反駁,偏頭看着周圍燃氣的香爐。

誠然,她确實信神佛。

兩人被領進去之後,那僧人便十分知趣地自動退下去了,偌大空蕩的神殿中只有她和陳衍讓。

殿中的神佛動作不一,用着金箔塑體,手持聖潔的法器,面容帶着悲天憫人之意。

陳衍讓松開了手,上前拿起香點燃,轉身行至她的面前,将手中的香遞了過去。

“去拜拜罷,說不定能再次得償所願。”他語氣溫柔,如是地道。

褚月見垂眸看着眼前的香,并沒有急着接過來,反而看至頂端已經燃盡了一截。

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擡眸問他:“你為何不點香?”

她以為陳衍讓能帶她來這裏,肯定也是信的,不然不會猶如這裏的常客般熟練。

然,他只是含笑搖頭,語氣溫和地陳述着:“我不信神佛,所以不曾跪拜過。”

這倒是個奇怪的人,不信卻覺得她會信。

褚月見心中如是地想着,還是拿着香錯身他,走上前立在蒲墊前。

她擡頭望着最中央的慈悲神像,祂盤坐于蓮上極為典雅雍容,似乎能度一切苦厄。

陳衍讓神情淡淡慵懶地倚在一旁,看着那道緩緩跪下的背影。

她的背影極其認真,在虔誠問神。

忽然他很好奇,她這次許的是什麽願望?

褚月見再次睜眼,欲要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爐中,身後忽然響起了他難得冷淡的語調,插香的手一頓。

“我自幼便知世上沒有神佛,但方才見你虔誠問神,忽然也想要試試信仰是什麽感覺。”

話音一落,褚月見便感覺身旁有人跪了下來,與她并排在一起。

修長的手将她手中的香接過,他閉上了眼,如她方才那般神情虔誠。

褚月見偏頭凝望着他的側臉,金相玉質的容貌被幽暗的殿中照得半隐,窺不見其神情。

片刻他睜開了眼,眼中蘊着光,方才的虔誠并未就此散去,反而越漸的明顯,卻不是對着神佛,而是因為他望向了一旁的褚月見。

“你會得嘗所願的。”他輕聲道。

褚月見彎眼,語氣帶着埋怨道:“你搶了我的香,神佛看不見我了。”

陳衍讓聞言失笑,扭頭将香插入香爐,站起身,伸出手将她扶起來。

他的笑意柔和:“那我若是許的願,便是你得償所願呢?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同。”

“那倒是沒有什麽不同。”褚月見站起身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含着滿眼的好奇轉身,打量着周遭的景色。

陳衍讓立于她的身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方才那柔軟的觸感依舊還在,卻像是一場妄想的空夢。

在他的身後是鼎立于大殿的巨大慈善神像,被搖曳的燈燭照得隐約地現出了法相,是慈善的冷漠。

他悄悄将手握拳捏緊,好似還存留着方才的溫度,神情暗淡下來,卻擡腳跟上了褚月見的步伐。

“我以前遇見過一個人,分外信神,還在此處拜了用泥土捏的神。”陳衍讓忽然感嘆道。

褚月見對旁人的興致不高,所以為了敷衍他随口問了一句:“那她許下的願成真了嗎?”

這倒是問倒了陳衍讓,他愣了瞬間搖了搖頭,又想起褚月見在他的前面看不見,便道:“不知道,但我猜許是成了吧,所以我才領你來這裏。”

以前遇見一個人,此處拜神,依舊修葺如新的神殿。

可他不是第一次入洛河京嗎?

褚月見接過僧人遞過來的佛珠,低頭纏繞在左手上,然後擡頭笑得分外燦爛:“好看嗎?”

陳衍讓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纖細白嫩的手腕上纏着一圈圈木色的菩提珠子,指尖染着的淡紅色蔻丹散發着微蘊的光澤。

極致的神性和世俗之欲碰撞相乘融合。

“好看。”他凝視幾息,發自內心地應道。

然後轉身找僧人也要了一串,學着褚月見的手法也在手腕纏繞了一圈。

“好看。”褚月見低眸應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看,青筋微鼓的手上松垮地纏繞着佛珠。

陳衍讓心中劃過異常的感覺,只覺得心悸動得仿若跳出來了,眼中緩緩蕩出一絲笑意。

褚月見喜歡他的手,手是他的,換而言之,她也喜歡他這個人。

“我領你去逛逛吧,這裏的景色和其他地方不同。”陳衍讓溫聲提議道。

那雙幹淨修長的手連同菩提珠,一起被衣袖藏住了。

褚月見看不見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擡頭看着他含笑晏晏的臉,點點頭。

正如陳衍讓所說的,這裏的景色确有不同,看起來不太像是昭陽的修葺風格,但神像卻是四國皆信仰的那種。

慈悲臉,殘忍目。

褚月見專門避開人多的地方走,越往前面走人越少,但她的腳步歡快得似出籠的雀鳥般。

陳衍讓跟在她的後面,目光未曾移開過她歡快的背影,眼中帶着一絲惆悵和遺憾。

方才他以為褚月見會牽他的手,但她卻沒有,任由他将其藏了起來。

正當他心中悵然之際,前面歡快的人腳步驟地停下了,神情染上了好奇和探究欲。

他正欲問她,而她卻扭頭眼含着光,忽然伸手将他拉着躲在一旁的假山後面。

她白皙的臉上升起一抹潮紅,好似看見了什麽有趣精彩的事般,心跳十分的紊亂。

陳衍讓本是好奇想要詢問,忽然耳邊響起了淡淡的水咂聲,還有糾纏不休的急促聲。

他方才心神都在方才的失望中,所以沒有注意到,現在忽然聽見這樣聲音眉心一跳。

佛門禁地竟然會有這樣肮髒的事發生。

最主要的是,褚月見的第一反應不是轉身就走,反而是将他拉到這裏躲着。

這一點認知讓陳然讓的表情,瞬間有些微妙起來。

察覺到身旁的人似乎帶着有些無語的視線,褚月見面不改色地回頭,無辜地眨了眨水霧般的眼眸。

“那啥,沒見過,反應過度了。”她臉上終于浮現一絲羞赧,但真的不多。

陳衍讓深吸一口氣壓下了下去,是真的很想要扒開她的腦子,然後看看她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但又覺得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有趣。

“你可真的什麽都敢。”陳衍讓無奈地搖搖頭,語氣帶着縱容。

褚月見眯眼笑了笑,轉頭想要觀看鴛鴦戲,卻驟地陷入黑暗裏。

有人将她的雙耳連着雙眼一起遮住了,輕聲細語的聲音傳來,落入耳中帶起酥麻的錯意。

“太醜了,不想玷污你的耳目。”

本來褚月見是想要拉下蒙住自己的掌心,但是聽見這句話之後,方才擡起的手一頓,還是放了下來。

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但感覺身後的人帶着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嬌嫩的脖頸處,無關情.欲,是前所未有的幹淨。

不知過了多久,褚月見都感覺自己的腳都有些站不住了,心中滿是後悔。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時還不如轉身就走呢。

但她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神佛之地茍合,時間也太久了些吧。

“走、走了嗎?”她忍不住小聲地出聲詢問。

陳衍讓聞聲低頭打量着她,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小姑娘,做什麽都大膽得令他感覺驚奇。

“沒有。”

他擡頭看了一眼前方,遮掩在假山中糾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但他就是想要說沒有。

果然聽見他說沒有,小殿下的嘴一癟,露出一絲不悅,估計是在後悔吧。

“怎麽還沒有走,我腿都站累了。”她半分不知錯,反而還埋怨着。

陳衍讓啞然失笑,面不改色地道:“不如你靠在我身上,等人走了我告訴你。”

呼吸噴灑在耳畔,帶着若有若無的暧昧纏綿,褚月見身子僵了片刻,然後聽話地靠在他的身上等着。

周遭都是安靜的風聲,偶有鳥鳴叫聲,假山後立着兩人。

身形修長的男子低着頭,神情認真地看着懷中懶洋洋倚靠着嬌媚的女子,從某種角度看過去似在耳鬓厮磨。

“真的沒有走嗎?”褚月見等不下去了,甚至開始懷疑陳衍讓又在騙你自己。

聽着懷中人語氣帶着的濃重懷疑,看來自己在她心中的信譽度已經快要落至冰點了。

陳衍讓語氣絲毫不心虛,誠實道:“走了。”

話音剛落下,他的掌心便被人瞬間拉了下來。

她轉頭露出一雙大約是被捂久了,再次見光還因不習慣而泛着紅的水眸。

褚月見看着身後懶洋洋倚靠在假山上,笑得溫潤的人,可算是知道了,這人就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褚月見絲毫不客氣地點破。

他一定覺得自己不應這樣做,想要給她一個教訓,所以知道她腿都站麻了,還故意騙她。

這只狐貍做任何事都不會明說,都是直接用行動證明。

陳衍讓不可置否地看着莫名生氣的褚月見,剛想要開口解釋,只見眼前的人忽然撲了過來,一口咬上他的唇。

還不待他仔細感受,她便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退後一步,眼含着狡黠。

這是她帶着有意的報複。

那雙眼中好似說着,看,你也和他們一樣了。

陳衍讓擡手撫着被咬過的地方,并不疼甚至是帶着柔軟,鼻尖還萦繞着清甜的香氣。

他很忽然就想起了,那次第一次在宮道上見她時的模樣。

“我這算是被殿下标記了嗎?”他放下撫唇的手,彎着眼問道。

“是呀。”褚月見點點頭,支線沒有完成之前陳衍讓都被她标記着。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強烈的情緒直面地翻湧而來,幾乎要将他的理智澆滅,全靠着手緊緊抓住身後假山凸起的地方,才極力地忍耐下。

哪怕知曉她可能沒有幾分真心,但這句肯定的回答讓他想要再信一次褚月見。

忍下了心中翻滾的情緒,他面色與平時無常地掀開眼眸,裏面閃着溫和的光,輕聲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可旁人不一樣,能否在殿下這邊特殊些?”

特殊?

褚月見眨了眨眼,看着他臉上挂着的溫和,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奉時雪、褚息和、陳衍讓在她這裏都特殊。

“褚褚。”他壓着眼角緩緩出口。

“啊?”褚月見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他站起身行至她的身旁,淡雅的松香萦繞沾上了她的衣裙。

陳衍讓垂着眼認真地凝視她的臉,伸手将她頭上隐約搖曳往下的花簪聳進:“我不想喚你殿下了,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煙視媚行。”

“我想要喚你褚褚。”手指随着他的話緩緩從鬓發落下,劃過其眉,其眼睫,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褚月見盯着眼前的人,他眼神暮色沉沉帶着某種情緒,含着的笑已然全無,緩緩傾下身同她對視着。

陳衍讓以唇代手纏綿地沾染上芬芳的嬌花,輕含花瓣輾轉着喑啞的氣音喃喃:“因為……褚褚動人。”

褚月見聞聲臉頓時滾燙起來,她心中顫抖不已,鼻尖是至雅的松香。

她有些受不住這般濃烈的氣息,所有忍不住想要偏頭,卻被一只打手扣住了後腦。

木色的菩提珠陷入柔軟的發中,她手腕上的菩提珠抵在了他的胸前,帶着無力地推搡,被咽下了其嗚咽。

“春至人間花弄色,将柳腰款擺,花心輕拆……”他半眯起暮色的眼,将氣息沾染上去,未戴佛珠的手隐入青白的楊柳中。

懷中的人細長的柳眉忽然皺起,神情不安地想要躲開,手腕上戴着的菩提珠被她緊緊捏在掌心中,然後低于在他的心口。

似嬌花被強行催熟綻放出動人的景色,雖現已是夏至,但他依舊癡于這般的春至。

他唇劃過她的側臉将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一同染上了清雅的花香。

“露滴牡丹開。”他的聲線帶笑,氣息纏綿悱恻。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褚月見的臉已經全然轉紅,有些無力地往下滑落,被他緊緊禁锢在懷裏。

陳衍讓細細感受着她狂跳的心跳,無聲地彎了嘴角,緊緊地等着她緩過來。

褚月見緩了很久才平息自己的呼吸,但臉上的緋紅遲遲沒有下降,反而還越漸的攀升着,将她的雙眼一道染成了煙視媚行。

“褚褚,還好奇他們方才做什麽嗎?”陳衍讓偏頭,用戴菩提珠的手擡起她的下巴。

他看着她眼中的滿眼的水霧,見其還沒有從方才的餘感中反應回來,顯得有些嬌媚的茫然。

他還想要欺負她。

但得按捺住心中的想法,不然嬌弱的小殿下會被蹂.躏成真的慘敗落花,眼中含着淚的模樣真的太可憐了。

褚月見現在是真的不敢好奇了,甚至以後都不敢好奇了,不對,是不敢在陳衍讓的面前好奇。

她癱軟在他的懷裏,心跳遲遲無法恢複原來的速度,這樣的刺激沒有想到是陳衍讓做出來的。

褚月見微微咬着下唇,看着眼前淺笑晏晏假裝正經的斯文人,想要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但又擔心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陳衍讓等着她出聲呵斥他的行為,等了一會兒卻見她垂下了眼睫,咬着下唇,……雙頰泛着粉感,語氣沒有平日的嚣張,難得柔順得似只抻肉墊的小貓。

“裙子髒了我……怎麽回去?”勉強講完這句話,她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将頭埋進他的懷中。

“我抱你回去,他們看不見的。”他輕笑着将人攬腰抱起來往回走。

神殿暮色沉沉,落日已經灑下神秘的光輝。

褚月見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禪服,鬓上的金釵珠寶都卸了下來,發絲随意地挽着有種娴麗之感。

她已經隐晦地看了陳衍讓好幾眼了,他依舊捧着經書認真的看着,沒有說要帶她回去的意思。

褚月見單手支撐着下巴,再次擡起霧眸,手中撚着一塊白糯牛乳糕,放在嘴邊輕咬着,裏面的纏裹着的牛乳溢出來被她席卷吸進。

陳衍讓擡頭時剛好見到此場景,目光微閃,放下了手中的書,從懷中拿出一塊藏青色的素帕。

忽地伸手掐着她的下颌,将她還帶着茫然的臉擡起來,垂眸擦拭着她嘴角的牛乳。

頃刻藏青素帕上沾染了乳白,分外打眼,他多瞧了幾眼便疊起素帕擱置在一旁。

褚月見茫然地看着自己還沒有吃完的白糯牛乳糕,就這樣被無情丢置在盤中,才後知後覺地回味過來。

他方才的動作像是對待小孩般。

太過分了!

“走吧,回去了。”

正當褚月見欲要發難時,陳衍讓合上書彎眼淺笑地看着她開口了。

“呃。”褚月見瞬間沒有氣了,神情歡愉地站起身轉身欲要往外走。

陳衍讓幾步跨過來,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偏頭文雅道:“想要牽着褚褚走。”

用正經人的語氣說着這樣暧昧的話,褚月見最佩服的就是他這一點。

分明做着最下流的事,偏生嘴裏講出來的話滿是正經。

陳衍讓察覺到褚月見的視線,眉眼染上好奇,問道:“褚褚在心中罵我嗎?”

褚月見被他一猜一個準,心虛了便趕緊搖頭,笑得無害:“怎麽會。”

僞君子說的就是你呢。

“那便好。”他彎眼一笑,握緊的手松力了,牽着人緩步往外面走去:“我還當褚褚心中罵我僞君子呢。”

褚月見捏着另外一只手的菩提珠,将最後了一點心思也藏了起來,神情乖得不像話。

實際心中想的是,若是方才她承認了,估計這只狐貍就會找她還回來罷,方才雖然說好,實際含着一種若有若無的遺憾。

這是遺憾不能欺負她吧。

陳衍讓安然無恙地将人送回了公主殿。

褚月見一回來,便想要奔向自己的軟榻,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反壓在妝案上,氣息瞬間融合。

她的每寸肌膚都染上了淡雅的松香,如同神殿那邊的假山後面。

“褚褚不會舍不得我嗎?”他低頭用鼻尖蹭着她的側臉,語氣帶着委屈,似再為她方才無情的行為而難過。

“現如今還沒有分離,我便舍不得褚褚了。”他碰了碰她的唇輕聲細語着。

褚月見坐在妝案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彎着月牙似的眼眸,在他的側臉落下一吻,然後仰頭躲開。

“好啦,等你走了我再想你好不好?”語氣跟訓誡不聽話的犬類,一點甜一點痛。

但陳衍讓喜歡這樣的感覺,聽話地松開了她,目光掠過她笑顏如花的面容。

“快走吧,走了我就想你。”褚月見催促道。

“好。”他彎着嘴角回應,然後在她的視線下轉身披着月色離去。

等人走後褚月見依舊還坐在妝案上,搖晃着雙腿,歪着頭盯着他方才離去的那個方向。

忽地,她嘴角的笑意越漸擴大,帶着一絲明媚的惡劣。

陳衍讓知不知道,他方才的模樣是什麽樣的啊,真想要給他一面鏡子,讓他好好看看。

他像得不到滿足的小狗,主人随意拍拍他的頭,都能讓他産生一種主人愛他的錯誤感覺。

褚月見心情愉悅地跳下妝案上,低頭随意将自己手腕戴着的菩提珠擱置在面上,開口喚了宮人放水。

今日在外一整天,身上都是黏稠的感覺,她想要仔細洗漱一番。

但她一連喚了幾聲都未曾有人進來,若是在找已經誠惶誠恐地進來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是,今日殿中好似異常的安靜。

褚月見心下好奇,便往外走去,當看見一道身影後腳步驟然停下了,眼中閃過錯愕。

作者有話說:

大家要愛雪雪呀這是正宮,冷漠瘋狂的瘋批也很戳我的,我們要雨露均沾且平等愛他們每一個人(星星眼),這才是花心女人的素養,嘿嘿,陳現在還像個人的原因是沒有發現自己被女寶溜了。

還有雪雪為啥要叫女主褚褚呀,嘿嘿~(有點刺激,擦口水)

還有寶貝在評論區說的那啥,咳咳,我現在還在危險的觀察期,且等我一段時間(搓手手)

我的寶貝們,六一快樂,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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