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
第 28 章
她思緒飛的老遠, 忽然窗外一道閃電,讓她回了神,一聲炸雷仿佛落在宮內,大雨傾盆而下, 暑氣霎時消散。
她有些恐懼的看着窗戶, 雷聲映照下窗外值夜的宮女影子就映照在窗上, 狹長鬼魅,像是從地獄陰司來到人間的鬼差。
雷聲一道接着一道想起,林婉芙原本最怕這樣的雷雨天,可目光看向近處,宋淩朔堅毅的側臉沉靜如常, 她忽然的放下心來。
他像是雖駭人羅剎, 卻能震懾其他鬼魅。
宋淩朔以為她會怕, 轉頭看向她時卻恰好撞上一雙水盈盈的眼眸。
那眸子瞬間閃過慌張, 随後羽睫倉促緊閉,呼吸聲都一滞。
“不害怕?”宋淩朔問道。
林婉芙緩緩睜眼,眼眸中全是宋淩朔的倒影,她心思純淨想到什麽便說什麽,緩緩開口, 吐氣如蘭:“原本是怕的, 看見王爺在身邊就不怕了。”
聽見這話, 宋淩朔喉嚨微動, 就是這樣不自知的撩撥, 最讓人難以克制。
宋淩朔眼神幽深,繼續問道:“你不是也怕我嗎?”
林婉芙認真想了想:“沒有從前那麽怕了。”
宋淩朔彎了彎嘴角, 他對于林婉芙的感情克制又微妙。
“睡吧。”
他不善言辭,從小生存的環境逼迫着他不去表達自己的內心情緒, 而林婉芙則是不谙世事的懵懂。
愛意是難以掩飾的感情,宋淩朔好似沉默地捧着一顆心送到林婉芙面前,她只用手戳了戳,歪頭笑笑,昳麗天真地評價說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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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妨,宋淩朔不求回應,只希望她能不怕自己,希望她在自己身邊能自在些,然後在一起的時間久些,再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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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感念皇後,辍朝七日,數日後啓欑,葬入陵寝。
皇後的葬禮極盡哀榮,哀樂與哭聲呼應,林婉芙想起曾在坤寧殿中見過的畫像,也不由得感嘆紅顏易逝,掉了幾滴眼淚。
經此大恸,官家也生了場大病卧床幾日,後來哪怕身體恢複,也總是面帶病容,一臉恹恹。
病重時官家曾秘密诏見了秦王,父子二人商談許久,卻無人知曉內容,但大部分人都猜測,官家有意立秦王為太子,不過秦王數年間碌碌無為,若是此時立為儲君,怕是難以服衆。
最後直到官家身體恢複開始上朝時,官家決口不提立太子一事,劉京與劉貴妃算是放心了些。
但還有一事不得忽略,那便是後位的歸處。
罕見的,劉京并沒有偏向自己的義妹,甚至在汪懷政譏諷劉貴妃德不配位時都沒有出言辯解,只是側目久久的凝視着他。
汪懷政自然心急,秦王距離太子之位只差一步之遙,這時皇後去世,對于秦王來說更是少了一份支持,前幾日官家卧病在床,如此危急時刻官家都沒有要立太子的意思,汪懷政不得不擔心。
福寧殿
殿中藥味久久不散,好似皇後去世後,坤寧殿的藥味便找上了這裏。
禦醫跪在地上為官家診脈,劉貴妃就站在床榻一側。
禦醫開口道:“官家是脾胃虛弱、中氣下陷……”
話還未說完,劉貴妃便說道:“補中益氣丹可吃得?”
禦醫微微詫異,沒成想貴妃還懂醫術,劉貴妃似是看出禦醫驚訝的神情,于是緩身坐在官家身邊開口道:“我照顧官家久了,多少懂些。”
禦醫:“補中益氣丹正是對症之藥。”
劉貴妃:“官家病情稍重,可多用些。”
禦醫點頭:“可比平時多用一倍之量。”
禦醫下去備藥,官家則握着劉貴妃的手,一臉深沉:“朕的愛妃,如此體諒朕的身體,竟連醫術都無師自通?”
劉貴妃順勢癱倒在官家懷裏,柔聲細語道:“官家就是妾的天,有官家在妾才覺得踏實,妾照顧官家這麽久,什麽症對什麽藥,不想懂也懂了。”
官家神情玩味,忽然提起一事:“前幾日汪懷政特意上疏,讓朕不得立你為後。”
劉貴妃神情如常,微微一笑:“汪相刻板守舊,自然看不上妾這般出身的女子。”
官家愛撫着她的頭發,也笑了笑:“那你想做皇後嗎?”
劉貴妃搖頭:“妾只想陪着官家,不在乎身份。”
官家不在乎這話的真假,當下聽着舒心就行。
宮女端着太醫吩咐的丹藥進來,劉貴妃起身接過,纖纖細手拖着兩顆丹藥送到官家面前。
官家微微笑了笑,卻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劉貴妃嬌嗔的撇了眼官家,随後用手在兩顆丸藥上分別捏下一點,配着溫水服下,這行為怪異得很,但周圍的人卻又仿佛見得多了,并不詫異。
見她服下,官家才接過溫水開始服藥。
劉貴妃看着官家皺眉吃藥,如花的笑顏下似乎有一絲松動,原本妩媚的眼神裏暗潮湧動。
轉眼已至初秋,汴京時常下雨,每下一次雨,天氣就要涼上幾分。
宋淩朔越發忙碌,林婉芙已經許久見不到他的面,只有起床時床榻上的餘溫提醒着她昨夜裏那人回來過。
這期間二人毫無進展,宋淩朔得空時很關心她,有時她也能在屋內見到宋淩朔給她帶的吃食、首飾,可是直到現在,二人還是連手都沒拉過。
林婉芙漸漸地不再在意沒有同房這件事,或許就像東蘭姐姐說得,江王不是重欲之人。
說起杜冬蘭,她與應王已經住在了宮外的王府裏,今日正是她請杜冬蘭上門小坐的日子,除了杜冬蘭,她還請了顧錦過來。
上次與顧錦相見還是在出嫁前,數月未見,林婉芙确實有些挂念。
江王府許久沒來過客人,談笑聲傳來,倒顯得這座大宅子有了些人氣。
三人互相說了些近況,随後顧錦便說起了最近朝中的大事。
顧錦:“汪相帶頭說要北伐攻打百複。”
林婉芙不了解這些,還是杜冬蘭問道:“朝中曾與百複議和,四十年來相安無事,這時為何要打?”
顧錦:“我爹爹說,朝中只要說起北伐,大家就都像被下了藥一般,全都躍躍欲試。”
林婉芙适時開口:“許是四十年間養精蓄銳,覺得現在是可戰之機了呢?”
顧錦點點頭,是有這個可能:“總之汪相提議由秦王帶兵親征。”
杜冬蘭也知道些內情:“這幾日我聽應王說了,劉貴妃不願意讓秦王去,于是跟官家求情,說是秦王如果去的話,衛王也必須去。”
提起這二人,必會聯想到儲位之争,或許帶兵親征只是個幌子,這事中間必定還有她們想不到的深意。
說完這些,三人又說起府中事,眼下應王離宮建府,原本養在宮外的女人也順理成章進了應王府。
說起這些,杜冬蘭就一臉唏噓:“我還當應王有多疼愛她,這才不過數月,就不再去見她。”
林婉芙好奇道:“可是應王收斂了?”
杜冬蘭捂嘴笑了笑:“三嫂,他怎會收斂,不過是轉而去招惹別的女子了。”
見她笑的爽朗,林婉芙更加疑惑:“四弟妹,你當真不生氣嗎?”
杜冬蘭笑過之後微微嘆氣:“若我心悅于他,那想必是會十分難過的,我母親及其愛慕我父親,可我父親一連納了三房妾室,還在家中時,我只當是尋常,現在看看,我母親當真是可憐人。”
顧錦順勢道:“你看官家,三宮六院,妾室無數,皇後娘娘又是何等大度。”
說到這林婉芙忽然抿了抿嘴,似是想起什麽,等顧錦追問時她卻閉口不言,再三追問下,她才輕聲道:“聽了顧錦姐姐的話,我只是想着,怪不得都喚皇後娘娘聖人呢。”
顧錦笑了笑:“你到是機靈。”
提起應王,顧錦到是想起一事,只是眼下看着林婉芙言笑晏晏,她卻不好開口。
臨要用晚飯的時候,顧錦得了機會,悄悄将林婉芙拽到一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有些話我本不該說,福福妹妹現在是王妃了,我瞧着你模樣身量還似從先豐腴,想來日子是順心的……”
顧錦面色猶豫,林婉芙卻聽得一頭霧水,顧錦繼續道:“從前我爹爹有個愛慕之人,本想接入府中做一良妾,可後來那女子上元節出門遇到匪徒,雖沒被……卻也遭了輕薄,從那之後,我爹爹便再沒提起過那女子。”
林婉芙稍微懂了些:“姐姐是想說,當初在宮裏……”
顧錦點點頭:“我聽聞天下男人都介意那事兒,福福,許是我多心了,可我到底沒見過江王,不知他到底待你如何,接觸下來,我只覺得你是個天真懵t懂的性子,若是江王他因為那事刁難了你,你千萬別不吭聲。”
觀察着林婉芙的神情,顧錦繼續道:“哎,是我多嘴了,王妃新婚燕爾,我與你說這些,像是我不盼着你好過一般。”
林婉芙笑笑,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是假意,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她拉起顧錦的手:“姐姐與我說得都是親姐妹才能說出口的話,能說出這些,想必姐姐心裏也是糾結了許久的,我只有感激你替我擔憂的份,哪會怪你。”
再說回宮裏發生的事,林婉芙也不避諱:“江王從未提起此事,說實話,時間久了,我也快忘了。”
顧錦松了一口氣:“看來真是我多心了,早知這樣,我就不提了,還讓你又記起那糟心事。”
林婉芙安慰道:“千萬不必多心,咱們之間說話就是要直來直去的才好,凡事不憋在心裏,才不會生嫌隙。”
顧錦放了心,與林婉芙一同入席,席間顧錦命人從馬車上取下一壇酒,說是江南名酒,喚作瓊花露,以果子釀成,味道甘甜并不醉人。
林婉芙斟了一杯,聞着确實是清甜,似有百花芬芳,她輕輕啜了一口,沒有酒氣,像是再喝果子露一般。
三人不過淺酌幾杯,林婉芙便有些不勝酒力,面頰發紅,眼神也漸漸迷離,顧錦和杜冬蘭也有些醉了,但還醉的不深。
這畢竟是在江王府,把江王妃灌醉了算什麽事啊,顧錦吩咐着将酒撤下去,林婉芙卻不依不饒的又喝了兩杯才作罷。
林婉芙醉酒之後,性子活潑不少,眯起眼睛一味的沖着面前人發笑。
眼見着三位貴人醉倒一桌,下人們交換了眼神,将人紛紛攙扶走,該回家的回家,該洗漱的洗漱。
洗漱的時候林婉芙也并不規矩,水汽蒸騰似乎散了醉意,她迷迷糊糊的回了一點點神,拽着江王府的女使輕聲問道:“王爺……會不會生氣啊?”
琴音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林婉芙拽着那女使衣裳的手掰開,女使輕聲道:“奴婢不知。”
林婉芙又扭頭去拽琴音的衣裳:“琴音,王爺會生我的氣嗎?”
她醉酒之後,小動作變多,浴桶裏都快盛不下她了,琴音像哄孩子似的按着林婉芙坐下,随後道:“王妃怕王爺生氣啊?”
林婉芙噘嘴,乖巧的點了點頭。
琴音舀起一勺水,順着林婉芙的肩膀澆下,依舊是哄孩子的語氣說道:“那要是王妃生氣了,別人怎麽做你才會不生氣呢?”
林婉芙動作停滞,反應這話過了半晌才會神:“若是那人求我,我就不生氣了。”
琴音扶着林婉芙從浴桶裏走出來,棋音趕緊用棉巾将人裹住,林婉芙嘴裏還自顧自念叨着:“那我求求王爺,他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琴音忙着手裏的活,也沒聽着這個小醉漢說什麽,只胡亂答應應付着。
旁人喝醉了只一味貪睡,林婉芙卻與衆不同,精神得很。
三五個女使在屋裏應付着她千奇百怪的要求,直至深夜,她也沒有絲毫睡意。
“我要去摘星星,棋音,咱們倆去摘星星。”
棋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王妃,是結在樹上的杏嗎?現在已經不是杏樹結果的季節了。”
見別人會錯了意,林婉芙忽然委屈起來,伸手指了指天:“就是天上的星星。”
琴音噗嗤笑了一聲:“王妃醉了,棋音姐姐快帶王妃去摘星星吧。”
棋音輕掐了琴音一把,扭頭哄着林婉芙道:“王妃,星星在天上,咱們都是凡夫俗子,飛不起來,只有會飛的菩薩觀音才能去摘星星。”
願望破滅,委屈感湧上心頭,她撇撇嘴,眼看着淚水要落下,琴音趕緊半哄半威脅道:“哎呀,王妃得快些睡覺了,要不王爺回來看見王妃喝醉了,要生氣的。”
說着就拿起被子,蓋在林婉芙身上。
林婉芙對宋淩朔有種天然的恐懼,她鑽進被窩,悶悶的聲音傳來:“王爺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都進院了。”
說來也巧,宋淩朔此時真的進院了。
今日他又殺人了,抓捕的官員家中養了死侍,不要命的沖上來,宋淩朔只能殺了了事。
官家病愈後性子越發古怪,皇城司的差事越來越煩雜,宋淩朔隐約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進入王府,他将浸滿血跡的外裳丢在門房,接過小厮遞過來的衣裳胡亂披在身上。
他在前頭走着,身後廊下,女使們跪在地上擦拭着他一路走來的血腳印。
行至世安堂,他便聽見琴音正在哄騙林婉芙。
他推門進去,琴音和棋音趕緊收起笑臉,立在一側,林婉芙也做賊似的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怎麽回事?”
棋音上前答道:“王爺,今日應王妃和三司使之女來府,王妃同她們飲了幾杯……稍有些醉了。”
原來如此,宋淩朔看着床榻上小小的鼓包,和縫隙間試探着看過來的小眼神,他擺了擺手:“出去吧。”
棋音遲疑道:“還請王爺不要動怒,王妃她……”
“知道了,出去吧。”
琴音和棋音遲疑着走出卧房,屋子裏便只剩下一個他們二人。
宋淩朔有些好奇她喝醉會是什麽樣子,于是走到床前坐下,輕輕掀開了被子。
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惴惴不安的看向他。
林婉芙掀開被子做起來,嬌滴滴開口:“王爺……別生我的氣。”
她烏黑的長發柔順的蔓延在床榻上,單薄的寝衣下,林婉芙原本雪白的皮膚被酒氣熏染成淡淡的粉紅色。
他怎麽可能生氣?只是面對着這樣的場景,宋淩朔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見他不說話,林婉芙以為他還在生氣,于是更湊近了些,小臉幾乎是貼着宋淩朔的肩膀,語氣越發嬌嗔:“你為什麽要生我的氣啊。”
她細軟的發絲掃在宋淩朔的手背上,很癢,不止手背。
他擡頭,撫過她的眼角,手指插./入發間,開口時嗓音越發低沉:“本王不會生你的氣,永遠不會。”
林婉芙即便是醉着,也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下意識的想躲,卻被後腦的一雙大手限制了移動。
躲不開,她便伸出手拂過宋淩朔的眼睛:“不許看我。”
她的小手一左一右将宋淩朔的眼睛遮了個嚴實,宋淩朔勾了勾嘴角:“好,不看你。”
即便林婉芙将手拿了下來,宋淩朔也遵從她的話,不曾睜開眼睛。
林婉芙仔細端詳着他的樣貌,真好看。
白皙細嫩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游走,掃過他鋒利的眉毛,上揚的眼尾,高挺的鼻梁,最後那纖細的手指落在他單薄的嘴唇上。
宋淩朔受不住這樣的撩./撥,他睜開眼,握住林婉芙搗亂的小手,目光深沉,語氣柔情道:“你要做什麽?”
林婉芙歪頭想了想,語氣天真又自然:“我要做你的妻子。”
宋淩朔輕輕吻了吻她的指尖:“你已經是我的妻子。”
林婉芙搖頭,似乎有些惱怒:“母親說,沒有同房,這是,這是有名無實。”
“可你怕我。”宋淩朔看着她,目光深沉。
這倒是真的,林婉芙點點頭,她真的怕他。
“怕也沒辦法了,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她似乎委屈極了,撅着嘴伸出雙臂,攔住了宋淩朔的脖頸,嬌小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寬厚堅硬的胸膛上,一滴滴淚水順着她精巧的下巴落在宋淩朔的肩膀上。
“你讓我害怕,之前在街上,我見過你殺人的樣子……”宋淩朔知道林婉芙說的是哪次,他本想隐藏,卻還是被她撞見了。
他伸手攬着她的腰,這纖細的腰肢好似一捏就碎。
林婉芙繼續哭訴:“你總是冷着臉,從不對我笑,你是嫌棄我嗎?”
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脖頸上拱來拱去,宋淩朔的手在她背上游移,仿佛是在安撫:“我不嫌棄你,是你怕我。”
“我是怕你的。”林婉芙擡起頭,紅彤彤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宋淩朔,像是無聲的質問,問他為什麽要那麽令人生畏。
宋淩朔與她額頭相抵,緩緩開口,語氣深沉:“你怕我為什麽還要這樣坐在我懷裏讓我抱着你?嗯?”
這語氣不是質問,反而像是誘拐,哄騙着她說出自己想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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