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生不如死外加威逼利誘
秦深暗暗慶幸自己沒說出來蕭逸雲的所在。
常向天冷酷地對袁莺莺說道:“賤人,你別再癡心妄想做蕭逸雲的女人,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女人。”
袁莺莺立即怒罵道:“老魔頭,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做你的女人。”
常向天冷冷一笑,并不答話,也不理睬秦深,轉身就走。
兩名波斯美女走上前要抓秦深。
秦深怒道:“別碰我!”
兩名美姬并不答話,依然上前抓住秦深的肩頭,欲将他帶走。
秦深雙手拼命地抓住鐵栅,兩名美姬也一時奈何他不得。
突然,袁莺莺掏出一塊銅鐵般大小藍玉塞進秦深懷中,柔聲道:“這給你做紀念吧,你跟她們去吧!”
她柔軟的玉手輕撫着秦深的雙手,雙目看着他,目光中充滿了無盡的憐愛與關懷。
秦深頓時渾身一片暖意,一時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哽咽地道:“袁姑姑,你自己要保重。”
遂擡手起身跟着兩名美姬離開鐵栅。
他邊走邊不斷望着袁莺莺那充滿無限關切與憐憫的美麗臉龐,心中一片憂傷與無奈。
一連幾日,秦深都在痛苦和焦慮中度過。
自那日起,常向天再也不讓他步出洞窟半步。
五日內,秦深想了很多,尋死,他不甘心。
他暗自心堅,絕不軟弱尋死,逃跑,他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辦法,只有從三名少女身上找出路。
于是他開始主動讨好他們,但很快失望了,三女根本不吃這一套。
她們對他依然是冷若冰霜。
秦深根本無法得到她們的幫助。
他又想起那名長發黑衫少女,但那名少女一直杳如黃雀,全無音訊。
這令他感到很沮喪無奈。
他開始吵鬧叫罵,開始喝酒撒瘋,借此發洩心中的悲哀與憤慨。
同時他對三女進行報複。
一日他喝着美酒,突然将金樽狠砸向那些珍品,金樽剛出手時,他便覺眼前一花,再細看時,金樽已在一名波斯美姬手中。
這令他很驚訝,更失望。
又一日他喝得大醉,突然一把抱住黃杉少女,欲行非禮。
當時黃杉少女低哼一聲,嬌軀一陣輕顫,并酥軟地倒在秦深懷中。
而秦深也不憐香惜玉,他很粗魯野蠻,要扒少女的衣裳。
但立即被兩名波斯美姬拉開,并制住他全身的穴道,包括啞穴,然後又讓他重新與床為伴,與枕共眠。
他又不能動彈,且說話的權利也沒有了,甚至連死的權力也剝奪了。
他感到無比的痛苦與悲哀,也無比的憤慨與失望。
但他仍無聲地告誡自己,絕不能流淚示弱,不能妥協。
他發誓,若有以後,他一定要用世上最殘酷,最可怖的手段來報複常向天。
這一日,長發少女終于來了,但秦深只能在擦身和吃飯時見到她。
她看上去臉色很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不過,他這樣似乎比另三名少女更加美麗動人。
但她的神情又比另三名少女更冷漠無情,她來之後,就從未正眼看過秦深,不論什麽時候都如此。
秦深不再灰心,他心中仍抱一線希望。
在距長發少女最近的地方,他不停地用最溫柔的目光凝視着她,希望能打動她。
并用最甜蜜動人的能感動一切少女心的言語,來表達自己對她的一片愛慕之情。
如此這般數日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的确是個傻子。
因為他一直在對一塊會動的石頭用盡真情,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秦深完全絕望了。
于是他幹脆閉上眼,什麽也不去做,也不去想。
若不是被迫進食,他一定會這樣死去。
他覺得什麽痛苦、悲哀、煩惱、憤恨都是多餘的,什麽報仇雪恨,快意江湖,都是廢話,世間一切萬物對他而言都是空虛的。
唯有死,靜靜的毫無聲息的死,才是真實的。
所以絕望之後,他開始不聲不響,只是靜靜地,默默地等待着永恒的解脫到來。
那副尊容就象一個活死人一樣,甚至連眼珠子都懶得動。
若不是還有呼吸,任何人都可看到這就是一具屍體。
這一天,常向天如幽靈般出現在床邊,他的笑容完全暴露出他的卑鄙與醜陋。
他一邊陰笑着,一邊細聲道:“秦深,只要你将二大秘密說出來,我馬上讓你得到自由。”
雖然啞穴已解開,但秦深沒開口,也沒睜眼,仿佛瞧着了。
常向天又甜蜜地說道:“到時你不但武功盡複,還會得到你中意的女人,并及很多財富。”
這是極為誘人的條件,但秦深仍沒開口也沒睜眼,但呼吸照樣均勻。
常向天知道他一直聽着,于是拍着胸脯許諾地道:“不但如此,我還可以讓你做一代武林大俠,讓你名重武林,功垂千史。”
這是一個更加誘人的條件,可惜秦深仍沒反應。
常向天有些不耐煩了,他沉聲道:“你看你,都這樣了,還逞什麽英雄。人生苦短,歲月悠長,你正值風華正茂,旭日東升之年,難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撒手人寰。男子漢大丈夫,死也要死的悲壯豪邁。像你這樣,哎,之可惜你如此俊美人品,如此傑出才華,心性卻是如此卑微窩囊。真令人失望。”
他又有些焦急地道:“秦深快說出來吧,你馬上就有一切了,你放心,我常向天一向是中情義,守信諾的人,絕不會食言,你快說出來吧”
直到現在,常向天才知自己很傻,竟跟一個石頭般的人說了半天話。
突然他伸手探向秦深鼻端,仍有呼吸。
他又點上秦深的啞穴,冷冷道:“好,秦深,算你有種,不過老夫始終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說完,拂袖悻然離去。
等常向天一走,秦深突然睜開眼,無聲地笑了笑。
他笑得很燦爛,也很凄涼。
這是他來這裏第一次發出這樣真實而燦爛的笑容,雖然無聲,但卻很迷人。
不過,這一切還是落在暗中窺視的常向天眼中,他見秦深發出得意笑容,就恨得牙癢。
終于,他重重哼了一聲,狠踩了一腳,才恨恨離去。
一連數日,常向天總是希望而來,失望而去。
任他花言巧語,威逼利誘,秦深總是以靜制動,淡然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