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上殿
第40章 上殿
正在此時, 院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筝兒!”
這聲音吓了魏筝一跳,下意識躲穆氿身後去了, 但回過神看着将軍主君從院子外走了進去,想到自己躲不掉的, 又從穆氿身後出來了。
“爹爹!”, 魏筝耷拉着腦袋對着主君行禮。
“主君。”江薏和穆氿也站起身來。
“起吧, 在家裏不用這麽拘着。”主君随意揮揮手, 就把注意力放到自家女兒身上, 英氣的長眉皺着,“這個點兒你不該在書房習字嗎, 為什麽逃課。”
哇, 這鬼精鬼精的小孩兒居然逃課,看着真像!江薏默默驚嘆一聲,然後端着樂子看戲。
被訓斥的魏筝小豆丁低着小腦袋,很愧疚,“爹爹對不起。”
主君揉了揉眉頭, “之前在邊關你的學習已經落下了,現在你還逃課,真要人說我們武将家不通文墨嗎?”
這話說的重,魏筝年紀雖然小但很懂事,瞬間紅了眼眶, “爹爹,對不起,孩兒錯了, 現在就去找先生領罰。”
小孩兒貪玩跑來見客人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兒,江薏本以為是看樂子, 誰知主君這樣認真。
這場景要是換個心思細膩的,多半得主家是不是不歡迎自己。
但剛剛主廳穆氿與主君對視的默契,江薏對鎮國将軍妻夫二人也有些好感濾鏡,倒也不會朝這個方向多想,只是意外,“筝小姐這麽聰明都還會被人說不通文墨嗎?”
剛剛對話雖然不多,但江薏還真沒見到小小年紀邏輯就這麽好的,就這不該成績差啊?難道京中的小孩兒和前世的那些上階層的天才小孩一樣卷?
鄉下秀才深深的自閉了,自己這輩子看來又是普通人的命。
反倒是兩父女被江薏這真心實意的疑問一得愣,我(我女兒)很聰明?
魏筝表情怪怪的看了江薏一眼,雖然自己很喜歡穆将軍的妻主這麽有眼光啦,但自己千字文就都還沒習完,她就當着自己爹爹的面這麽拍馬屁,會拍馬腿上的啦。
也許是江薏的表情看着太誠懇,一張小臉長得确實不像是會這麽溜須拍馬之人,主君倒不至于被拍到馬腿上,但也一言難盡的委婉提醒,“筝兒千字文都還沒認過半。”
京中同樣階層家的女孩,就算慢些的,三字經也學起來了。
“筝小姐學了很久了嗎?”江薏小心提問。
将軍主君:“從回京以來,以五月有餘。”
呃......,江薏沉默了,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前世五六歲那會能認多少字,但千字文原身八歲入學,不到一月就認完了,還能一筆不錯的寫出來。
看着江薏沉默的表情,魏筝被打擊到,她雖然知道自己識字慢,但你剛剛才誇我聰明伶俐,不至于這麽快就變臉了吧!
魏筝憋着小嘴,想哭,感覺被人欺騙了感情。
看着小孩兒委屈的樣子,江薏良心有點痛,趕緊找補的說道,“那個識字慢不一定就是不聰明啦,可能就是在讀書一道上還沒開竅,哪日開竅了就能一日千裏,很快就跟上了。”
前世也有這樣的人,前期不顯,初高中大爆發最後一舉考上一本的。
但這話明顯安慰不了兩父女,主君牽着女兒找先生認罰去了。
看着鎮國将軍家家教這麽嚴,對着一個教書先生都這麽尊敬,江薏有點不安,“阿氿,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穆氿溫和了眉眼,安慰江薏,“別擔心,主君管家治軍雖然嚴格,但是并不是苛責之人。”
他轉頭看了一下房間,回身問道,“薏薏,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昨夜你也沒睡多久。”
江薏笑着抱住穆氿的腰撒嬌,“那阿氿你陪我一起睡,我一個人睡不着。”
“好!”穆氿忍不住輕笑。
午休起來後,有仆人來找穆氿,說将軍讓他去書房,怕江薏這個妻主多想,還特意對江薏解釋了一句,“江夫人,主君也在!”
江薏點點頭,不甚在意,其實就算主君不在也沒關系,她若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穆氿這樣的男子她也配不上。
穆氿跟着仆人去了書房,鎮國将軍和主君已經等在了裏面。
此此蒼瀾要求聯姻,還逼着穆氿進京,雖說穆氿男兒身已經明确,也已經嫁了人,但兩國議和的關鍵時候,有些東西還是要提前商議好。
穆氿走後,江薏閑着無事就在院子裏轉了轉。
主君分給妻夫二人的是一套标準的一進小院,除了她們住的主屋,左右兩邊還各有廂房。
“啧啧,真豪氣。”上輩子也是普通人的江薏啧啧稱奇。
這時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走了進來,見江薏在院子裏,他低身行禮,“江夫人,奴是主君分過來服侍的小厮小淺,這段時日您有什麽事,盡可吩咐奴去做。”
“唔!”江薏點點頭,沒用過下人,還真不知道有什麽事兒能吩咐的。
不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我可以出去園子裏轉轉嗎?”
小淺輕笑,“自然可以。”
确認沒什麽問題,江薏就出了院子,往剛剛過來看見的園子裏逛去,
走了一會兒,耳邊隐隐聽見兒童的讀書聲,江薏一頓,想了想還是順着聲音走了過去。
穿過花圃繞過假山,讀書聲徒然清晰起來,江薏借着最後一座假山的遮掩,探出頭悄悄看去,不遠處開着窗的房間內,剛剛見過的魏筝正搖頭晃腦的讀着書。
視線稍稍一轉,書案的對面一個頭發半白的婦人正襟危坐,端的是一派嚴謹克己,眉頭間初時還好,但随着小豆丁越來越不順暢的讀書聲越發緊皺。
江薏默默為小豆丁拘了一把汗,這麽嚴肅的老師教識字,老師痛苦,學生也痛苦。
等魏筝徹底讀不出來後,婦人臉色徹底垮下,她單手支着額頭,像是不明白就這麽一本千字文,怎麽能學到現在還是不能學會。
魏筝小腦袋都快低到桌子上了,江薏都替她提着心,這夫子應該不會打人吧。
好在夫子還是沒那麽大膽的,不僅沒打人,反而從頭教了起來。
江薏藏在假山後聽了一會兒,再看着魏筝茫然努力,努力茫然的小表情,忍不住一笑。
有些小孩兒邏輯性好,思維也清晰,但對于文字的理解力就是會差,天生就是偏科,魏筝也許還沒完全到這個地步,但這老夫子的講課明顯不适合她。
千字文雖然只有千字,但包含極廣,老夫子不僅要求會背會寫,還要會理解,着實為難一個五六歲的小豆丁了,尤其她還講的文鄒鄒的,更讓人迷糊。
離開教書的廂房,江薏又慢悠悠的轉回去,剛好碰見來找江薏的穆氿,兩人回到院子還沒一會兒,小淺就通知兩人去前院用晚膳了。
将軍府家主子少,住的都近,吃飯都是一起的,江家兩妻夫來了主君也沒見外,直接就把飯食安排在一起,反正住的院子都隔不遠,走過去也方便。
兩妻夫到時,魏筝也才下課過來。
看着低沉的小豆丁,江薏默默的同情她,夫子是好夫子,但不适合教幼兒。
一夜過後,天未亮,穆氿就悄悄起身了,江薏迷迷糊糊拉住穆氿的手,“阿氿,起這麽早嗎?
穆氿低下頭親親江薏的臉頰,“今日我要和将軍上殿,得早點出發。”
江薏清醒了,她從床上坐起來,看着穆氿有些擔憂。
穆氿笑了笑,“薏薏別擔心,将軍和主君昨日在書房和我商議過了,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說是這樣說,但龐侍衛一路的表現,看着不像這麽簡單,但江薏自知自己現在就一鄉下秀才,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幫不上忙。
她壓下心底的煩躁,松開眉頭仰着臉對穆氿笑,“那就好,等這事兒完我們剛好可以在京都多玩一段時間。”
看着江薏的笑臉,穆氿也放松下來,“好!”
穆氿出門了,江薏也順勢起床,吃過早飯,她在院子裏做了一下拉伸,但心裏堵着,總感覺不得勁。
“小淺。”江薏叫住正打掃院子的少年,“你知道将軍府哪裏有大點的場地嗎?我想跑跑步。”
小淺笑着往院外一處指着,“江夫人,我們将軍府有演武場呢,那裏寬敞,您想做什麽都活動得開,主君和小姐早上都在那邊晨練。”
“這樣嗎!”江薏有點意外,主君從軍之人習慣早起晨練就算了,小豆丁這麽小也晨練,果然不愧是将軍府啊!
出門沿着小淺指的路找過去,到了演武場,場內不僅有主君和小豆丁,府裏的侍衛也在。
看着侍衛的利落的動作,想來也是軍中帶回來的,江薏笑了笑,跟在跑步的隊伍身後,和她們一起跑了起來。
主君早在江薏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只是不知道她來幹嘛就沒出聲,等着江薏跟着侍衛一起跑步他才皺了皺眉頭,不過晨練時他不喜被打斷,就沒有做聲。
主君默認,侍衛隊長也就不做聲了,但江薏跟着跑上一圈就跟不上速度了。
這演武場不算小,一圈也得有三四百米,在江薏穿來之前,原身是标準的文人秀才,那是除了上下縣學趕路,其他那是一點運動都沒有的,現在的江薏穿來之後,也沒有機會多加運動,那真是文文弱弱一書生,一點都不摻假。
再跟着跑了一圈,江薏就喘的跟要斷氣一樣,她不再跟着侍衛的速度,放慢節奏慢慢跑着,腦子也從這種機械的運動中放空下來。
等到侍衛活動完去交接了,江薏才跑完第三圈,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才慢慢挪到在演武場旁的廊下休息。
侍衛去換班上值了,場中還剩還有魏筝和教習她的武師傅,主君不知何時走到了江薏身邊。
江薏起身行禮,“主君。”
“嗯,坐!”主君在江薏不遠處的位置坐下,高束的發髻簡單明了。
許是軍中待久了,主君并不是時下各家夫郎滿頭珠翠的樣子。
而且比起穆氿,這樣的男子才更符合江薏印象中的男将軍。身姿纖瘦卻充滿力量,眼神堅毅不懼世俗,哪怕歷經風霜的臉上不複嬌嫩,卻依舊能美得驚心。
江薏贊嘆的看了一眼,就克制的收回了視線,視線看着場中練習的兩人。
“聽穆氿說你是秀才?”主君突然出聲。
“啊?”江薏意外回頭,卻見主君還是看着場上,好像剛才那句話是錯覺一樣,她眨眨眼,“是,小生是延和二年的秀才。”
延和二年,那時四年前了,那時她年歲也不大吧!這樣一個算得上少女天才的人,怎麽會娶穆氿?
江薏的天分讓主君眉頭微緊,随後他又松開眉頭,轉頭看着江薏吟吟一笑,“你是文人,怎麽會想娶穆氿了?”
“這并不沖突。”江薏溫潤的面上幹淨單純。
“呵呵!”主君回過頭看着場中一拳一腿學的認真的女兒,“穆氿從軍歸鄉,名聲可不好,你娶了他,不怕日後科舉也受影響。”
江薏溫然淺笑,“阿氿代母從軍,是大孝大義之舉,何來的影響!”
“江秀才倒是好心态。”主君回過頭來,斜倚着扶手閑适的往後靠着,彎着眼眸笑意更深,“日後可不要為了前途名聲悔了這話才好。”
這話帶刺,江薏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眉眼彎彎很開心的樣子,“看樣子,主君和我家阿氿關系很好啊!”
她語氣說得肯定,主君挑了挑眉沒反駁,江薏見狀笑得更開心,她回望着演武臺的湛藍天空,煩躁的心情也像這天空一樣晴朗了。
“這樣可真好!”
不管是阿氿有這樣一個知交,還是暫時有一個位高能護他的人,都真好!
江薏說的隐晦,主君卻意外懂了這句真好的意思,他微微往後靠,不動聲色的打量着。
一身算不上多好的淺藍棉布長衫包裹着少女纖瘦勻稱的身形,男女皆宜的俊秀長相表情閑适,完全沒有一個鄉下秀才在一品将軍府裏應有的謙卑讨好。
便是現在,她平坐在自己身邊,哪怕兩人坐的不近,她的态度也太坦然了些。
明明不管是因為身份,還是因為性別,她都應該避嫌恭敬。
可即便如此,自己居然沒有因為她這不合時宜的坦然,有一點不适的感覺。
是因為她身上那種模糊性別不懼尊卑的氣質嗎?
這人可太奇怪了!
主君坐了一會兒就得去處理府中事物,江薏閑着沒事就在原地看魏筝小豆丁習武。
不得不說魏筝雖然年齡很小,但一拳一腿的已經很有那個感覺了,有點像前世電視上黃飛鴻他兒子。
習夠兩個時辰後,魏筝過來休息,江薏順手倒了水遞過去,“筝小姐這麽小就這麽勤奮,可真厲害。”
魏筝接了水喝下,情緒不太高,“這有什麽厲害的。”
江薏:“這還不厲害啊,我看您一拳一腿有模有樣的,日後必是武藝超群。”
被誇獎魏筝情緒又高了些,她亮着眼神,小表情驕傲,“哼,雖然我讀書不行,但習武可厲害了,武師傅說我很有天分。”
一旁的武師傅聽到小姐說到她,嚴肅的臉上現了笑意,“自然,小姐可是将軍府的嫡女,将軍和主君可都是戰場上以一敵百大将。”
聽到這話,江薏好奇,“那我家阿氿呢?”
武師傅看了一眼江薏,态度變得很客氣,“穆氿之前是前軍的将軍,自然也是厲害的。”
察覺武師傅微妙的敷衍,雖不明所以,但江薏還是點點頭也不在這讨人嫌了,拍拍衣擺起身,和兩人作別離開。
......
今日朝會,例行的公事彙報完,鎮國将軍遍上前彙報了穆氿已進京之事,皇上宣穆氿進殿,因這事兒是蒼瀾提起的,蒼瀾的王女也一起過來了。
看着比女子還要健壯的高大男兒,殿中悉悉索索的響起議論聲,蒼瀾國早在昨日龐侍衛回去就确認了這個消息,此時面色雖然難看,但表情反而鎮定。
大殿上方端坐的夏皇,正是鼎盛之年,現在看着蒼瀾之人鎮定,自己臣子卻沒見識的交頭接耳,眉頭一皺。
旁邊的福嬷嬷一見皇上的面色,趕緊上前一步,重重一咳,殿中瞬間安靜下來。
一片寂靜中,皇上看着殿中跪着的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壯的男子,眉頭微微松開,鎮國将軍之前和她講過此人在戰場之事,倒是一個人才,可惜是男兒身。
“起吧!”
“謝皇上。”穆氿起身,低垂眉眼恭敬的站在殿中。
“三王女,你也看到了,辭官回鄉的穆将軍确實是男兒身,怕是無法迎娶小王子了。不過我朝軍中好女兒無數,小王子願意盡可挑選。”
皇上很大方的一揮手,蒼瀾國三王女嘴角隐晦的抽了抽,若不是明珠兒看上了狼将軍,加之她們确實對狼将軍一手馭狼術有興趣,她們蒼瀾的明珠,怎麽可能送到夏朝聯姻。
本想明珠兒嫁不了,用其他手段也可以,哪怕用她的王君之位換,只要能拿到馭狼術,她都不會虧。可如今狼将軍先一步嫁了人,有些東西就得重新打算了。
不過......,蒼瀾三王女一掃場中健壯的男子,......聯姻不成,此時也不能這麽算了。
她重重嘆息一聲,面上很是無奈,“陛下,我王弟最受母王寵愛,此次和談也是因他一直鬧着要嫁狼将軍,如今這……”
蒼瀾三皇女恰到好處的為難停下,朝中各臣臉色微變。
兩國戰役,本就是蒼瀾看大夏新皇登基國朝不穩,想從夏朝身上撕下一塊肉來才主動挑起,誰知新皇雖然在當皇女的時候不顯,但上位之後卻頗受手段,戰場上鎮國将軍連丢幾城未做處置,反而打殺了朝中一批人,籌措了軍糧和新兵送至戰場,硬是頂住了她們的進攻。
随着時間過去,鎮國将軍中軍沉穩,左右軍靈活,前軍更是一往無前的銳利,統領前軍的狼将軍更是戰場殺神一樣的存在,誰碰誰死。
幾年下來她們不僅沒再吞幾城,反而把吃進去的給吐了出來,蒼瀾皇氣得半死,卻也知道鄰國的新皇不是軟蛋子,捏不了了,恰好最寵愛的兒子不知怎麽看上了那狼将軍,蒼瀾皇就順理成章的停戰議和,想和夏朝重修舊好,強強聯合。
國家之間就是這樣,看你好欺負,我就吃了你,硬茬子吃不了,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蒼瀾這動作也算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畢竟幾年戰争,夏朝也是緊巴巴的過,如今雙方默契停戰議和,也給了各自休養生息的機會。
只如今這想要聯姻的狼将軍居然是個男子,這讓人怎麽說去。
蒼瀾三王女不說話了,夏朝衆人一時也沒了言語。
殿中氛圍凝滞,鎮國将軍一掃殿上皇上的神色,突然大笑一聲,“哈哈哈哈!”
看着殿中之人望來,鎮國将軍粗犷的面上爽朗大方,“三王女,您看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兒嘛,畢竟我朝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義的男兒。”
“哪怕自己只是男子身,眼見家國有難,也願為國獻軀。”
“而貴國小王子乃國中珍寶,想必冥冥之中也是受到這種大義之舉的感召,才對蒼瀾王提出此事。”
“既兩人都是有情有義的大好男兒,又何須在意一樁婚約,能讓兩國化幹戈為玉帛,亦是一樁美事嘛!”
鎮國将軍口口聲聲大義,可蒼瀾看夏朝新皇上位就想咬下一口,分明是強盜行為,但鎮國将軍話說得好聽,哪怕知道被暗諷了,也抓不出一絲錯來。
蒼瀾三王女面色豁然沉下,鎮國将軍面上笑意卻越發的爽快。
不過三王女到底是理智的人,戰場輸人一等,遭敵國嘻諷也是正常。
她揚起臉,眼睛笑意彎彎,“鎮國将軍真是好口才,只是這大義之舉我王弟怕是領悟了,卻沒有完全領悟到位,我母王最是疼愛他,到時還得麻煩将軍幫着多勸解一下了!”
此戰蒼瀾雖然輸了,但夏朝贏的也不輕松,現在不過是兩國都耗不起了,才議和停戰。
而明珠兒作為母王最寵愛的珍寶,性子嬌縱任性了些,那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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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