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大冤種(五)
第73章 大冤種(五)
一旦被楚玉抓住, 趙美蘭想要擰耳朵的手就再也擡不起來。
“你……放開……我!”趙美蘭的聲音斷斷續續。
楚玉喜歡的就是這種破碎感,她還想更破碎點。
“為什麽不正面回答我!你是不是心虛了!”楚玉狠狠地搖晃着趙美蘭。
趙美蘭本來就上了一整天的班,此時感覺眼前昏昏沉沉的, 腦漿子都快晃出來了。
“你……”趙美蘭試着開口。
但楚玉可是打斷別人說話的專家:“你快解釋!我要聽你解釋!我在這個家, 到底是不是多餘的!”
趙美蘭現在人都快沒了,她此時只想着趕緊将楚玉穩住:“好, 我……我解釋!你放……”
“啊!”楚玉大喊一聲, 依舊是讓趙美蘭高血壓的滿臉痛苦表情, 以及更加瘋狂的搖晃:“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要騙我!你太讓我失望了!”
躺在地上的楚多紅和楚衛東,此時趁着楚玉不注意,扯下嘴巴裏的臭襪子, 又互相攙扶着企圖從地上爬起來。
但他們剛剛起身, 楚玉就直接将趙美蘭往他們這邊連推數步。
趙美蘭的腳似乎從什麽上面碾了過去。
被臭襪子塞嘴巴許久,終于能出聲的楚衛東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我的手!媽你踩到我了!”
楚玉跟着快走幾步, 也踩到了什麽東西,她覺得很硌腳, 就用力碾了下。
楚多紅跟着也發出尖叫:“疼疼疼,我的手!”
楚玉聽到這話,更來勁了, 順手一腳一個, 将兩個剛剛爬起來的人又給踹地上了。
趙美蘭看到寶貝兒女被楚玉這樣欺負, 終于抓住這個楚玉故意放出來的空檔,強忍着頭暈目眩朝着楚玉撲去。
但楚玉早就有所準備,身子微側, 手掌用力劈下, 緊接着趙美蘭也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趙美蘭和她的好兒女一起,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這還沒有結束, 因為有人又回來了。
楚斌在前,兒子楚衛國和女兒楚多芳在後,楚斌嘴巴裏還在叮囑:“多芳,人家畢竟是廠長的公子,脾氣難免會差一下,你要學會忍耐,讓他看到你身上美好的品質。”
當父親的,親自教女兒怎麽讨好男人。楚玉忍不住感慨一聲家學淵源。
三人一起進了家門。
狹小的客廳裏,眼前的場景一目了然,這樣前所未有的混亂,三人第一時間只覺得驚訝。
趙美蘭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朝着楚斌喊道:“大斌,你快收拾楚多玉,這個臭丫頭要翻天!”
楚玉動作比她的嘴巴快,一個健步就沖到三人面前,順手将門給帶上了。
楚玉整了一出文藝複興,抓住楚斌的衣領:“爸,楚多紅說我是多餘的,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
楚玉用力搖晃楚斌的同時,一腳一個,楚衛國和楚多芳瞬間被踹倒在地,口中問道:“大哥、大姐,這話是不是你們教楚多紅的!”
楚斌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這個二女兒的力氣似乎出奇的大,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反抗一頭大象。
大象不僅紋絲不動,還因為察覺到楚斌的反抗,加重了搖晃的力度。
趙美蘭被搖晃時還能吐出兩個破碎的字符,楚斌如今張着嘴巴卻只能呼吸。
楚玉一邊質問,一邊扯着楚斌在屋子裏轉圈,一邊轉,一邊在其他人身上補刀,這個踹一腳,那個踩一下。
想爬起來的楚衛國剛剛有動作,下一秒就挨了一下。
楚多紅和楚衛東是最初的受害者,他們原本寄希望于其他人,如今見着家裏這橫七豎八的樣子,兩人悄悄對視一樣,像蛆一樣不斷朝着牆角挪去。
他們已經躺平了,只盼着離中心區域遠點,這樣能少挨點打。
楚玉哪有這麽好心,眼看着他們就位了,扯着楚斌的衣領奔了過去,然後重重兩腳。
肚子上挨打,後背撞牆,楚多紅和楚衛東覺得自己這一下子挨了雙份打。
楚玉的戲還沒有停:“為什麽是我要下鄉!是不是因為我最多餘!你說話呀!你回答呀!”
楚斌被晃得太狠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趙美蘭忍受着搖晃嘔吐的後遺症,強行答話道:“小玉,你快把你爸爸放下來,媽跟你解釋,其實你是這個家裏最重要的孩子……”
楚玉沒理她,而是盯着楚斌:“爸爸你不說話,你果然覺得我是多餘的,我好傷心!你們都給我取名叫楚多餘了!我恨不得去死!”
楚斌再度承受更猛烈的搖晃,他很想說你要死為什麽要晃我。
但他這短短數秒遭的罪,可比趙美蘭嚴重多了,他不僅說不出話,還再也忍不住了:“嘔!”
楚玉在他要吐出來的一瞬間,雙手迅速放開,一秒內人就已經閃現到楚多芳身邊。
趙美蘭本來就被搖晃得想吐,見到楚斌吐了之後,此時也忍不住了,跟着嘔了起來,地上很快又多了一堆污穢物。
楚多芳已經爬到門口了,她準備出門喊人求救,但楚玉有豐富的圍追堵截經驗,一把将她抓了回來。
楚玉抓住她用力搖晃,并質問:“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覺得自己才是這個家最重要的孩子,對不對!”
楚多芳像其他人一樣,發起了徒勞的辯解:“我沒這麽想,你最重要!真的!”
但楚玉卻像是被這個話給激怒了一般,加大了搖晃的力度:“你果然就是這麽想!你果然覺得自己是最重要的!你還嘲笑我是楚多玉!”
楚多芳頭頂冒出無數小問號,辯解道:“我沒……沒這麽想……”
但她也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後,就再也沒機會解釋,因為她面對的是更加疾風暴雨般的猛烈搖晃。
五分鐘後,楚玉随手将楚多芳扔在地上,正好摔到趙美蘭的嘔吐物上。
楚多芳甚至沒有時間表達惡心,就開始了嘔吐。
趙美蘭倒是緩和了些許:“小玉,你冷靜點,爸爸媽媽真的非常在乎你。”
楚玉見她緩過來了,立馬又沖了過去,一把将人從地上薅起來:“為什麽!你為什麽現在還在撒謊!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
楚玉一招鮮吃遍天,大力搖晃之下,趙美蘭像個是破布娃娃,在狂風暴雨中被肆意折磨。
直到她看見楚玉身後那一幕,眼中瞬間迸發出濃烈的希望來。
楚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緩了過來,他悄悄摸到楚玉身邊,接過兒子遞過來的小板凳,高高擡起。
楚玉覺得這一幕挺熟的,上一次遇到這事,還是在上一次。
在小板凳落下的一瞬間,楚玉身形一轉,她和趙美蘭立馬位置互換。
楚斌這一擊,用了十成力,壓根就收不住。
趙美蘭腦袋劇痛,緊接着眼前一黑,來不及尖叫就已經暈了過去。
“爸爸!你怎麽可以打媽媽!”楚玉的聲音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
楚斌也傻眼了,他還沒來得及抱住妻子,下一秒就被楚玉抓住了。
“你憑什麽打媽媽!那可是我最好、最重要的媽媽呀!”楚玉一把将楚斌提起來,重重朝着大哥楚衛國身上摔了過去。
“你們!你們是兇手,就是你們害死了媽媽!”楚玉站在道德高地上,大聲指指點點。
“媽媽還有氣!她頭被砸破了,快送她去醫院!”楚多芳離得近,連滾帶爬地探出趙美蘭的鼻息。
其他人有氣無力地表示贊同。
但楚玉哪裏會讓他們如願:“你們為什麽要害媽媽!”
說完,她就再度暴起,雨露均沾,每人一腳。
踢完楚玉雙手叉腰,指責他們:“我以前腦袋砸傷的時候,媽媽都說了,醫院就是騙錢的,壓根治不了病,在家弄點草木灰撒一撒就好了!你們是不是想害死媽媽!”
所有人:……
他們一時弄不明白楚玉是真傻還是裝傻,這明顯是趙美蘭不舍得給她花錢,她怎麽還當真了!
楚玉用力踹了大姐楚多芳一腳:“你還愣着幹什麽!快去廚房拿草木灰!”
楚多芳勉強爬起來,依舊不忘朝着門外求救的初心。
但她才走了一步,楚玉又一腳踹過去,将人踹翻在地。
“去哪拿草木灰?你就是想要害死媽媽!白眼狼!”楚玉指責完她,伸手指向楚衛國:“你,去拿!”
楚衛國只是猶豫了一瞬,又被楚玉踹了一腳,這下半點不敢磨蹭了,連滾帶爬地進了廚房,随手抓了一把灰出來,撒在趙美蘭頭上。
楚玉又從地上撿了一件髒衣服,将趙美蘭的腦袋包紮好。
至于會不會死人,楚玉才不管呢,反正兇器是楚衛國遞的,人是楚斌打的,跟她楚玉無關。
趙美蘭受傷似乎成了一個信號,好像先前的瘋狂全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像是小獸一般,默默縮在角落裏舔舐傷口。
楚玉可看不慣家裏這樣冷清,她看向楚衛國,這個楚家長子,也是家中資源最大受益者。
楚衛國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中隐形人一樣的妹妹,為什麽突然發瘋打人,但他卻憑着小獸的直覺,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惹她。
可楚玉盯上的獵物,怎麽會放跑呢,楚玉直接上前将他抓住了:“媽媽生病你這個大哥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你也配當人子!”
楚衛國原本都已經打算接受搖晃的命運了。
可楚玉啪啪就是倆巴掌:“這兩下,我是替媽媽打的!你真是太讓她傷心了!”
楚衛國兩眼迷茫,既聽不懂楚玉的胡話,也不明白打人的邏輯。
楚玉又是啪啪兩巴掌:“我就知道,你是這個家裏最沒心肝的東西!”
楚衛國沒有被搖晃,也體驗了一把眼冒金星的感覺,他的臉頰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
楚斌這次學乖了,沒有拿武器,而是直接朝着楚玉撲了過來。
楚玉背後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再度側身,順便将楚衛國頂了上去,随手一推,父子倆同時摔倒。
臉先着地的,正好落在嘔吐物上。
“惡心!你們就算肚子餓,也不能什麽都吃呀!”楚玉指責道。
父子倆身為當事人,只會比楚玉更惡心。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趙姐,趙姐,你家怎麽了?動靜這麽大?”
來敲門的不是別人,而是紡織廠家屬院有名的大喇叭王姨。
楚玉看了他們一眼,輕飄飄說道:“你們說,爸爸将媽媽的頭打破,算家暴還是算惡意傷人?是婦聯來調節,還是直接去蹲籬笆子呀?”
所有人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表情,一時沒有誰敢出聲。
楚玉威脅完後,便快走兩步,抵達門邊,拉開一條小縫。
門外的王姨看見一張怯生生的小臉。
“王阿姨,我媽吐了,我爸和大哥怕浪費,在吃她的嘔吐物。”楚玉小聲說道。
饒是大喇叭王姨見多識廣,此時大腦也宕機三秒。
“這、這麽餓嗎?”王姨磕磕絆絆地問道。
楚玉表情沉重地點頭:“您知道的,我們家孩子多,他們難免就比較節約。”
王姨鼻尖隐約聞到了那股酸臭味,她再喜歡湊熱鬧,此時在這裏也待不下去了:“既然你家沒什麽事,那我就回去做飯了。”
說完她跟風一樣跑了,只是路上遇到第一個八卦之友,她立馬剎住腳步:“我跟你說,楚家人真是摳門到令人惡心呀,你不知道他們連吐出來的東西都要吞回去……”
楚玉關上門,将外面的竊竊私語全都留在門外。
楚家衆人在這段時間裏,基本還維持着原樣,這樣連掙紮都不做的樣子,楚玉很失望。
她一失望,就很想做點什麽。
她在四個兄弟姐妹身上全都踹了一腳:“都躺着偷懶呢?沒看到爸爸都餓到吃嘔吐物了嗎?還不快去做飯,養你們有什麽用!”
往常這個家裏都是楚多玉做飯,這四個兄弟姐妹壓根就沒有配備做飯這項技能,但此時他們全都被楚玉打怕了,互相攙扶着進了廚房。
楚衛國和楚衛東打不過楚玉,但對着楚多芳和楚多紅卻來了勁。
“我們是男人,哪裏會做飯,你們快點做。”
說完,兩人就真的一動不動站在一旁。
不僅不幫忙,甚至還因為廚房狹小的緣故,站在那裏顯得十分礙事。
楚玉提着菜籃子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可是平權鬥士,這能忍?立馬一人賞了一個大耳光子,訓斥道:
“主席都說了男女平等,我們楚家怎麽出了你們這兩個不進步的玩意!”
楚衛國和楚衛東被打得暈頭轉向。
楚多芳和楚多紅趕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生怕慢了一拍也挨打。
楚玉又是刷刷兩巴掌打了過去:“不說話,肯定是心裏在罵我!”
楚衛東趕緊小聲回道:“二姐,我沒罵,真沒罵。”
因為被打得太狠了,此時楚衛東還十分虛弱,聲音很輕。
楚玉又一巴掌過去:“說話聲音那麽小,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念咒語咒我!”
楚衛東聲音立馬大了起來:“二姐,我真沒罵!”
楚玉擡起手,楚衛東臉上又是一陣疼痛。
“你吼那麽大聲幹什麽?是想把我耳朵吼聾?”
楚衛東深吸一口氣,用正常音量說道:“二姐,我錯了,我真的沒罵你,也沒咒你。”
楚玉再度擡手,楚衛東慌忙躲避,然後一旁的楚衛國就挨了兩巴掌。
“啞巴一樣,肯定還在心裏咒我!”楚玉訓斥。
楚衛國眼淚落了下來,穩住崩潰不知道多少次的心态,用正常的語氣回話之後,楚玉短暫停手。
兩人趁着她難得正常的空檔,趕忙找點活讓自己忙起來,廚房裏立馬就呈現出擁擠又忙碌的景象。
楚玉滿意點頭,看了足足五分鐘。
楚斌也在門外等了五分鐘,手都快舉酸了。
楚玉自然知道他的埋伏,她的眼神在楚衛國和楚衛東之間來回打轉,最終落在楚衛國身上,大哥挨的打比弟弟少,必須平均一下。
楚玉口中說着:“你們好好幹,我去看看媽媽怎麽樣了。”
等待已久的楚斌,聽到這話,頓時打起精神來。
楚玉直接扯過楚衛國,将他硬生生往門外推。
楚斌蓄力一擊。
“啊!”
楚衛國變身成豬感受被宰的痛苦。
楚玉從廚房裏跳了出來,一把搶過楚斌手裏的木棍,指責道:“爸爸,你就算不喜歡大哥,也不能這樣打他呀!大哥雖然懶了點饞了點,人也特別讨厭,但他是你的長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打傷媽媽還不夠,你還要打傷大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打死我們,好讓外面的女人進門!”
楚衛國受傷,最心疼的人是楚斌。
但他壓根沒空心疼,因為楚玉已經抓住他的衣領,再度搖晃起來。
“你說話呀!你說啊!你是不是跟外面的女人都談好了,以後媽媽的工作給她!”
楚斌此時就是風暴中漂浮的一葉小舟,壓根說不出話來回答。
趙美蘭因吵鬧聲悠悠轉醒,聽到楚玉的質問,她也忍不住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楚斌一眼。
她左右望去,客廳裏只有丈夫和楚衛國,其他孩子呢、
“你……先放開你爸爸。”趙美蘭試圖跟楚玉講道理。
楚玉聽了,随手扔下楚斌,轉而提起趙美蘭大力搖晃。
“媽,你知不知道!爸爸剛剛就是故意打你的,為的就是打死你,好讓外面的女人上位,那個女人好像沒工作,等着要你的工作呢!”
反正是發瘋,突出一個胡言亂語,在短短幾分鐘內,楚玉就幫楚斌編好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至于趙美蘭信不信,壓根不重要,楚玉只是找個理由打人。
趙美蘭腦袋昏昏沉沉,但這些胡言亂語卻一個不落地聽見了。
楚斌臉上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但很快就端起一副關心妻子的模樣,試圖第三次制住楚玉,可他剛有動作,楚玉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眼,随便踢了一腳,他立馬又跟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媽媽!這個家明明只有我在乎你!但你卻要我下鄉!我不怕吃苦,我只怕見不到你!媽,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
楚玉大力搖晃。
晃着晃着,趙美蘭眼睛一翻,二次暈厥。
“血!血又流出來了!”楚斌看着滴落在地的血神情驚恐。
楚玉做了一回人,沒有扔掉趙美蘭,而是将她輕拿輕放,然後她就拿起了楚斌。
“是你害死了媽媽!你為了外面的女人害死了她!我要去報警!”
楚玉說着,就要提着楚斌出門。
屋子就這麽大,其他人聽到楚玉這麽說,全都坐不住了。
畢竟一個家裏出了個坐牢的,那全家都要被連累,楚衛國工作還沒轉正,一旦出了這事,他臨時工都不知道還能當幾天。
楚多芳還想嫁廠長公子,這事一出保準沒戲。
“二妹!”
“二姐!”
四個人就差跪下來求她了。
“不能去呀!爸爸千萬不能進去呀!”四個人哀求道。
楚玉聞言眼眶都紅了,一腳一個,将四人踹得橫七豎八,罵道:“你們這些不孝的東西,媽媽都死了,你們還有心思為殺母仇人求情!媽媽真是白生你們一場!”
四人仍然記挂着自己的前程。
“二姐,媽媽也未必就死了啊!”楚多紅還盼着嫁給甘鵬。
甘鵬家境好,父母雙職工,還有三個幫扶他的姐姐,這是楚多紅能找到的最好的對象,一旦楚斌坐牢,和甘鵬的這門婚事肯定立馬泡湯。
楚玉聞言猶豫片刻。
楚多芳的焦急不遑多讓,連滾帶爬地沖到趙美蘭身邊,用手試探她的鼻息,滿臉驚喜:“二妹,媽媽還活着!”
楚玉立馬做出放松下來的表情,踢了楚衛國一腳,催促道:“愣着幹什麽,快去找草木灰!重新包紮傷口!”
楚衛國很想說這樣不管用,但一想到先前發生的事情,他一句話也不敢反駁,立馬颠颠地進廚房找草木灰。
楚多芳細致地給趙美蘭撒上灰,重新包紮好傷口。
前一秒還在擔心趙美蘭的楚玉,下一秒就催促道:“飯好了嗎?”
四個人立馬又連滾帶爬地竄進廚房繼續做飯。
楚玉回過頭來,看向楚斌。
“雖然你是我爸爸,但我更愛媽媽,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媽媽能原諒你,我卻不能原諒你。”
楚斌嘴角抽了抽,強忍着暈眩的腦子,辯解道:“我在外面真的沒有女人。”
楚玉将人提起來,又重重砸到地上:“狡辯!”
楚斌只覺得尾椎骨被砸得生疼,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楚玉早就知道了什麽。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楚玉又将他提了起來,再度重重砸下去:“別想用不說話糊弄過去!說,那個女人是誰!”
楚斌咬死了不肯說出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楚玉又将他提起來:“你真是冥頑不靈!媽媽為你付出這麽多,你對得起她嗎!”
楚斌咬牙:“真沒有!沒有女人!”
楚玉也沒想審問出結果,只是走流程把他提起來:“媽媽都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還護着那個女人!她就那麽重要,比我們所有人都重要嗎?”
楚斌:“我……”
“咔嚓”一聲,他聽到什麽東西好像斷掉了,一股劇痛朝他襲來:“痛痛痛!你放手!”
楚玉才懶得管呢,反正就算粉碎性骨折了,這群人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敢報警。
“你到底說不說!你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是誰!”
楚玉再一次提起來的時候,楚斌終于扛不住,招了。
“我說我說,是趙美芬!”
楚玉驚呆了。
楚斌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原劇情裏他出軌的事瞞了一輩子,到死的時候他都是華夏好男人。
她只是找理由打人,咋楚斌居然還真招了點東西出來。
趙美芬不是別人,是趙美蘭最小的妹妹,使他們的小姨,八年前死了男人,如今也沒改嫁。
楚玉努力從原身的記憶裏翻找,只能找出趙美蘭一直覺得這個妹妹很可憐,她和楚斌兩口子也一直幫襯趙美芬。
現在仔細想來,趙美蘭幫她還能理解,楚斌這個自私自利的姐夫居然舍得出錢出力,确實不太正常。
尤其不正常的是,趙美芬的兒子王強,還是個遺腹子。
如今看來,以楚斌對王強不同尋常的疼愛,到底是遺腹子還是私生子,這可是兩說呀。
楚玉只是驚訝一瞬,很快又變回刑訊嘴臉:“說,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勾搭在一起的!”
楚斌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上個月。”
楚玉将他提起來,再一次重重朝着地上砸。
“我說!我說!八年了!”楚斌痛得涕泗橫流。
楚玉問道:“王強是誰的兒子?”
楚斌眼神躲閃。
楚玉明白了,又将他提了起來。
“我說!是我的兒子!”楚斌承認了。
楚玉心道難怪,難怪未來王強結婚的彩禮是楚斌在趙美蘭的一再要求下“不情不願”給的,房子拆遷他也在妻子的胡攪蠻纏下送給王強一套,對這個外八路的親戚比對親生的女兒都好。
呵呵,男人。
楚玉在這個家最讨厭的人就是楚斌,若不是有他這個一家之主的首肯,這麽多年趙美蘭不至于這樣恨楚多玉。
楚斌恨楚多玉。
楚多玉是作為一件禮物過繼給姑姑,姑姑作為回報,幫助楚斌夫婦安排了紡織廠的正式工作。
但楚斌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不舍得過繼楚衛國,但卻希望楚多玉能在未來繼承姑姑的家産。
可惜,姑姑懷孕了,楚多玉被退貨。
這種誰也擋不住的事,楚斌卻恨上了楚多玉,怪她沒用抓不住姑姑的心,否則也不至于回來,至少在那個家裏當個養女,也能分一份家産補貼這頭的親兄弟。
因為這份恨意,他和趙美蘭這麽多年才會如此刻薄原身。
楚玉找出紙筆來,死死地盯着他,就是這麽個廢物男人,成了原身一生悲慘的起源。
楚玉越想越氣,踢一腳後命令道:“我念,你寫。”
楚斌不想寫,但他剛表露出那個意圖,楚玉就又動手了,楚斌慌忙拿起筆來。
“1960年,幾月幾日來着?”楚玉問道。
楚斌搖頭:“這我哪記得清楚。”
楚玉一腳踹過去:“好好想是哪一天。”
楚斌秒跪:“8月6日。”
楚玉又一腳:“人家丈夫頭七都沒過,你們居然就攪和到一起!”
楚玉對死亡的小姨夫沒有感情,只是單純看不慣。
楚斌縮頭縮腦,壓根不敢看楚玉。
楚玉繼續念:“1960年8月6日,本人楚斌,與妻妹趙美芬私通,不正當關系長達八年,并生有一私生子王強,假作妹夫王大柱的遺腹子撫養養大。”
楚斌拿筆的手停了下來。
楚玉問也不問,就一腳踹過去。
楚斌挨了打才來得及解釋:“遺腹兩個字怎麽寫?我寫不來。”
楚玉教了之後,将這張紙又從頭看了一遍,罵道:“這才幾句話,又是錯字又是寫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斌趕忙道:“哪裏錯了,我現在就改,你別生氣……”
楚斌又重新寫了一份,楚玉确認無誤後,放在一邊。
“把你送給她的東西,全都一五一十的寫下來。”
楚斌只是動作遲了一瞬,楚玉的拳頭就落下來了。
“好好寫,給了她一分錢都要寫上去,不準漏!”
楚斌苦着一張臉,絞盡腦汁地往上寫。
十分鐘後,楚玉拿着新鮮出爐的罪證,一目十行地看完。
“上個月家裏少了半斤肉,是不是你拿給她了,怎麽沒寫上去!”
楚斌聞言面色大變,他沒想到楚玉居然這麽精,連這件事都知道。
楚玉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原身還因為這事挨了頓打呢,趙美蘭不知道是家賊,她只怪原身做菜大手大腳,肉吃得太快。
楚斌趕忙将這一條補上去。
楚玉繼續:“七號家裏的富強粉少了半袋子。”
楚斌眼神發虛,甚至都不辯解,直接就補進紙條上。
楚玉:“十五號的小青菜少了一把。”
楚斌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來,他送給趙美芬的東西,還沒有這麽不值錢的:“我沒拿。”
楚玉直接撸袖子:“又在狡辯!”
楚斌趕忙應下:“我拿了我拿了。”
他想着一把小青菜而已,認了也就認了。
“十八號少了半壺油。”
楚斌臉上只是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在看到楚玉的拳頭後,便忙不疊地往紙上寫。
楚玉繼續:“你們卧室帶鎖箱子裏兩百五十塊錢,也被你拿給她了。”
楚斌聞言急得跳起來了:“我沒拿!我絕對沒拿!”
楚玉幽幽地盯着他,說道:“如果你沒拿的話,那是被誰拿了呢?”
楚斌又不是個傻子,他很快就意識到,錢被楚玉拿了。
“我沒拿!堅決不寫!”楚斌嘴硬。
但楚玉手下沒有人能保持嘴硬,她多的是折磨人的手段,半分鐘後,楚斌就顫抖着手将二百五十塊錢寫了上去。
兩人之間往來的物品,足足寫了三頁紙。
楚玉:“再抄五份。”
楚斌:……
連着前面那張寫着通奸事實的紙一起,楚斌抄得手都要斷了,才終于抄完。
這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廚房裏的飯菜也終于熟了。
楚斌以為自己終于解脫了,卻不料楚玉忽然拿起案幾上的剪刀,用力在他左手手掌上一劃,鮮血頓時呼呼往外冒。
楚斌急得叫起來了,但楚玉卻充耳不聞,拉過他的右手食指,沾了血之後在每張紙上都按了一次手印。
楚玉拿到這麽多證據後,忍不住笑了:“我的好爸爸,你說我要将這份材料送到革委會去,會怎麽樣?”
楚斌臉色大變,革委會滿世界抓人,正愁沒業績,真要坐實了他和趙美芬都要游街,他慌忙想要搶奪,卻又被楚玉揍了一頓。
他覺得自己身上似乎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氣急敗壞地道:“我是你爸爸!親爸爸!你個不孝……”
楚玉一把捏住他的脖子:“你再罵!”
楚斌瞪大雙眼,看着這個家中如同隐形人一般的二女兒。
他從來不知道,二女兒的眼神能這樣狠厲,周身的煞氣似乎凝結成實質,好似她不是十七歲的小姑娘,而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女修羅。
“我……我不罵了。”楚斌認慫。
廚房裏四個貨剛端着菜出來,立馬就見到這情形,頓時吓得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擺好飯碗,然後恭敬地站在一旁,好似他們是訓練有素的仆人。
楚玉如今拿到了這個家最大的把柄,這個世界也沒說什麽不能崩人設之類的話,她也懶得解釋自己的兩幅面孔。
眼見飯菜上桌子了,她一把甩開楚斌,在飯桌前坐下。
其他人陸陸續續地找位子坐下。
楚玉咳嗽一聲。
一家人立馬站了起來。
楚玉擡了擡手:“吃飯前都不洗手嗎?”
兄弟姐妹四人面面相觑,楚多芳最先醒悟,慌忙跑去打了一盆水,像個小丫頭一樣恭敬地送到楚玉面前。
楚玉洗完手,拿起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眉頭緊皺。
這四個貨也知道楚玉不好糊弄,但家裏的食材早就被楚玉早上敗光了,因而此時桌子上只有一碗炒青菜。
楚玉将筷子啪地放下:“一個菜你們做了這麽久?”
楚玉向來不偏不倚,因而每個人都挨了一巴掌。
“今天實在沒菜了,明天我就去買……”楚多芳哭着解釋道。
楚玉看向楚斌。
楚斌立馬說道:“家裏的錢和票全在箱子裏。”
楚玉給了他一巴掌:“你再好好想想。”
楚斌趕忙改口,忍痛說道:“我那還有一些票和錢。”
楚玉點點頭:“吃吧。”
說完,她拿起筷子,給每人都夾了兩根小青菜。
但她不動,其他人也不敢動。
楚玉:“都等着我喂?”
五個人趕緊幹飯。
楚玉見他們動了,也跟着動了,筷子舞得跟殘影一樣。
楚衛東伸出筷子,夾向那盆青菜。
楚玉輕咳一聲,楚衛東趕忙将手縮了回去。
從前家裏有什麽好菜,原身只要一伸筷子,趙美蘭就會咳嗽,原身便會縮回來。
其他人食不知味,楚玉卻越幹越多,一個人吃完一碗青菜,以及廚房裏原本留給趙美蘭的飯。
“今天你們表現很差,下次飯記得按照雙倍準備。”
楚玉說完這話,就進屋了,關上門。
楚衛東小聲說道:“楚多玉……不對,二姐怎麽忽然變成這樣?”
楚多紅也同樣壓低聲音:“感覺她像是被什麽邪祟……”
“閉嘴!”楚斌惡狠狠地打斷她,訓斥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這種話能亂說嗎?要是讓人聽見舉報了怎麽辦?”
他的把柄還在楚玉手裏,就算楚玉真的是邪祟,他也要逼着兒女們屈服。
楚衛國問道:“爸,那現在咱們怎麽辦呀?”
楚斌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先送我和你媽去醫院,多芳和多紅留在家裏收拾,注意盯着點,別讓她出門。”
楚多紅一臉委屈:“我又打不過她,還能攔着她不出門?”
楚斌想了想,确實也是這個道理,便改口道:“她要是出門,你倆跟着點,看看她去了哪裏。”
楚斌還是懷着把證據拿回來的想法,想着趁楚玉熟睡就偷回來。
楚玉也沒攔着,任由他們去醫院,畢竟總不能一下子就将夫妻倆給打死。
楚玉占着房間,楚多芳和楚多紅沒敢回房間住,而是一起進了父母的卧室湊合一下。
楚斌和趙美蘭被兩個兒子扶着進了醫院。
醫生檢查一番後,給趙美蘭重新包紮上藥,順便又大聲批評了他們撒灰包紮的手法:“要省錢也不是這樣省的,真要出了事誰負責?”
楚家父子三人唯唯諾諾點頭,越發坐實了摳門的名頭。
至于楚斌的傷勢,尾椎骨骨折直接留下住院,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楚斌還記挂着自己的證據,哪裏在這趟得住,好說歹說才改成明天出院回家靜養。
醫生也沒多想,只當他是不舍得花錢,但又奇怪他們夫妻的傷勢:“你們是怎麽一個破了腦袋,一個斷了尾椎骨的?”
楚斌哪裏敢說實話:“走夜路不小心摔的。”
醫生很不贊同地看着他,說道:“既然沒有手電筒,大晚上就不要亂出門。”
楚斌不敢辯解,只能喏喏應下。
家裏的楚多芳和楚多紅也并不安穩,一直豎着耳朵注意聽楚玉的動靜。
但楚玉進了房間之後,就像是死了一樣,什麽聲音都沒有。
兩人等了許久,實在熬不住了,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但半夜,卻忽然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
“大姐,什麽聲音?”楚多紅小心翼翼問道。
楚多芳本想罵人,但一想到隔壁住着個煞星,說道:“你起來看看?”
楚多紅才不舍得起來,她甚至還恨不得将頭都埋在被窩裏。
聲音越來越密,也越來越緊迫,似乎有什麽恐怖在接近。
在黑夜裏顯得格外滲人。
“要不,一起去看看?”楚多芳建議道。
楚多紅同意了。
兩人一起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見外面有一道光亮。
是手電筒的光。
光照的地方,有一個人蹲在地上,身穿白衣,披頭散發。
兩人忍不住顫抖起來,強忍着尖叫的沖動,往前走了一步,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楚玉搬了塊磨刀石,手裏捏着把菜刀,正在用力地磨着,口中還念念有詞。
“磨刀咯,磨刀咯,磨完刀刀宰人咯。”
楚多芳和楚多玉聽到這話,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恰在此時,楚玉轉過頭來,雙眼通紅地看着她們:“咦,你們怎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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