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第 22 章

蘇栀正在院子裏做飯, 面團發酵了一兩個小時後很快膨脹,把蓋子都高高的頂了半截出來。

面發酵的很成功,蘇栀輕輕一扒拉就能看到裏面綿軟大小不一的孔。

她把面團放到案板上揉搓排氣, 案板上鋪了一層幹面粉防止粘連。發酵好的面團松軟非常好揉,不像是之前手擀面的面團那麽冷硬,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蘇栀很喜歡吃比較有嚼勁的饅頭, 這種的則需要多次揉搓, 反正蘇栀時間非常夠用,她極有耐心的把面團揉搓成長條, 再揪成一個個大小均勻的小面團,按在手掌心內反複揉搓, 往面團的正中心揉。

半晌後,一個個面團都被她揉好,變成窩窩頭般圓潤光滑的饅頭形狀, 白白胖胖的非常好看, 蘇栀滿意的找來蒸簾,小心翼翼地把饅頭挪到蒸簾上。

現如今蘇栀已經對農村的土竈很熟練, 她等饅頭放入鍋內醒發約莫十幾分鐘後, 引燃木柴,鍋底添水, 蓋上蓋子等待着饅頭的出鍋。

鍋底的木柴徐徐燃燒發出噼啪的響聲, 濃烈的火苗舔舐着鍋底,蘇栀扒拉了一會兒底下的柴火,确定不會半途熄滅後,帶着點期待開始準備做菜, 地三鮮和西紅柿炒雞蛋。

土豆茄子去皮後切成滾刀塊下入豬油慢慢的過油進行炸制,辣椒蘇栀沒敢多放, 她不确定越春寒能不能吃辣,農村地裏摘的辣椒很小,約莫只有拇指大小,但看着顏色很深,像是很辣的樣子,她只放了幾個進鍋。

豬油在鍋底融化,加入蔥姜段爆香後屋內迅速竄出一股子撲鼻的香味,蘇栀加入炸好過油的土豆辣椒茄子,外皮酥脆內裏軟爛,翻炒幾下加入調料就可以出鍋,臨出鍋前蘇栀還撒了點蔥花點綴,色澤相當的漂亮。

番茄炒雞蛋的食材早已準備就緒,蘇栀刷洗了一下農村土竈的鐵鍋後,重新加入豬油在鍋內煉化,再加入攪拌好的雞蛋。

嫩黃色的雞蛋一下鍋迅速邊緣處冒泡,發出吱啦吱啦的響聲,蛋液與豬油融合,散出最噴香的味道,蘇栀都沒忍住輕輕嗅了嗅,嘴角帶着惬意的微笑加入西紅柿進行翻炒。

蘇栀是北方人,她做西紅柿炒雞蛋喜歡往裏面放些白糖提鮮,但無奈越春寒家裏調料短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白砂糖,只好暫時擱置不放,找了點別的調料加入。

醬油撒了點進去後,西紅柿炒雞蛋的顏色瞬間從白白黃黃的沒食欲顏色,變成了帶着點醬油的深邃顏色。

西紅柿被翻炒的起沙,湯汁完全融合進了雞蛋裏,而被西紅柿湯汁裹滿的雞蛋色澤金黃,顫顫巍巍的在鍋內翻騰咕嘟着,顏色非常喜人,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越春寒的老舊飯盒被蘇栀翻出來重新清洗了一下,往裏面一分為二,一面放了滿滿的西紅柿炒雞蛋,一面放了還冒着熱氣的地三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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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蘇栀揭開另一側的土竈,裏面的饅頭也剛剛好蒸熟,揭開鍋的那一刻霧氣彌漫,但屬于白面饅頭的噴香也瞬間撲鼻而來。

蘇栀等霧氣散去,定睛一看,蒸簾上飽滿圓鼓鼓的白嫩饅頭此刻已經徹底成型,比當初她放入鍋內的模樣要漲了好幾倍,表皮圓潤,白白胖胖,輕輕用手一捏,指印深深按進去,又很快會彈,松軟的不可思議。

發的可真好。

蘇栀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做饅頭,居然就這麽成功,她嘴角上揚,心情愉快的把剛蒸好的饅頭放到碗裏,怕越春寒不夠吃,她硬是裝了三個進去。

實實誠誠的大饅頭三個應該夠他吃了吧,蘇栀一邊出神的想着,一邊把大碗放到竹籃子裏,她今天就準備挎着這個籃子去給越春寒送飯。

籃子裏裝了盛滿菜的飯盒,怕越春寒幹活後渴了,還有一大瓶剛灌好的水。

一切都準備齊全了,蘇栀挎着竹籃出門,擔心越甜甜等會兒回來開不了門,她沒有鎖門,只是松松的把鎖鏈挂在門上。

只是蘇栀剛準備出門,就看到越甜甜順着小路慢慢悠悠的身影,蘇栀一怔:“甜甜?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鍋裏留了飯端出來就能吃,姨姨去給你爸爸送飯。”

越甜甜看起來精神不是很振奮,沒有以前那種活潑開朗積極陽光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皺着臉,嘴巴高高撅起,點了點頭應聲:“好的姨姨。”

她的聲音也那麽低,興致不高,甚至有些情緒低落。

蘇栀忙着給越春寒送飯,雖然覺察出來越甜甜情緒不對勁,但她想着回來再給她開解也來得及,所以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就離開了。

門口越甜甜扯開大門上的鎖鏈進屋,小大人般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也好想吃水果糖呀,可爸爸是不會給她買的,壞爸爸。

越春寒今天一上午幹活精神都不是很集中,他幹一會兒活就擡起頭看看日頭,又或是回頭看一眼地頭。

難得看到越春寒露出這種緊繃的情緒,來幫忙越春寒一起收拾稭稈的村裏青年們都很意外。

“寒哥,你這是有心事嗎?”

村子裏嘴皮子最溜,最會奉承的李家二柱子,湊過來詢問越春寒,周圍青年們也把視線投了過來。

被衆人圍繞着的越春寒一雙狹長的雙眸低垂着,斂去眼底的情緒,淡淡道:“沒什麽。”

“哈哈咱們寒哥不會是想媳婦了吧,畢竟是剛結婚不久,還在溫柔鄉裏呢。”壯實的漢子咧開嘴笑着揶揄越春寒,眼底有幾分促狹。

他話音剛落就被極有眼力見的李二柱一把推開:“去你的趙鐵牛,什麽人你都敢開玩笑,連寒哥的玩笑你也敢開,皮緊了是吧。”

趙鐵牛臉上有幾分委屈:“我就說說嘛,寒哥不會和我一般見識的,咱們都是哥們兒聊聊怎麽啦,我可是聽說了,寒哥娶的媳婦長得可美了,那可是咱們方圓百裏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見哈哈。”

周圍的幾個青年也順勢露出笑臉,一起去蹭去撞越春寒肩膀,看起來關系非常好。

越春寒在村子裏的名聲不算太好,他這個人懶得和人打交道,個子又高又壯實,又有多次和人打架把人打的鼻青臉腫一身血的經歷,再加之他沒什麽表情臉色微沉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強烈的壓迫感,村子裏的不少人都怕他。

但雖然有人怕越春寒,也有人尊敬他,畢竟越春寒打架這麽多起,打的都是村子裏的地痞流氓,幾乎算是做善事了。

越春寒話少冷淡,看起來有種陰鸷的氣質,但倒是非常的講義氣,村裏不少年輕人熟悉了他的性格,都自發的向越春寒靠攏,成為了他的所謂朋友或者說小弟。

他們正在田裏誇贊着越春寒新娶的媳婦,想着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大飽眼福時,田間地頭卻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

循聲望去,剛剛還讨論的熱火朝天的衆人忍不住目瞪口呆。

被他們讨論的話題中心人物蘇栀,此刻正挎着竹籃俏生生的站在地頭,烏眸雪膚,唇紅齒白,清澈的杏眸圓亮幹淨,眼尾暈染着淺淺的紅色,唇瓣嫣紅飽滿。

她穿着最為樸素的襯衫長褲,卻仿佛和周圍的人存在不用的兩個世界般,腰肢細軟,身材前凸後翹,脖頸修長白皙,連露出來的手腕都那麽纖細柔弱。

海藻般濃密的一頭烏發披散在肩膀,她像是鎮上的千金大小姐,明明穿着打扮都那麽的樸素簡單,卻依舊奪人眼球,讓人驚豔。

不少青年呆呆的看着她,甚至都忘記了手裏的活計,無數雙火辣的眼落在蘇栀的身上,滿目驚豔。

蘇栀在衆目睽睽之下抿着唇,臉頰浮上了一抹嫣紅,像是不好意思,輕咬着貝齒喊越春寒:“我給你帶的飯,你過來吃點吧。”

确實是已經到了晌午了,蘇栀這句話一出,大家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開始有些不認識蘇栀的人還在懊惱嫉妒被她喊着的人,但看到臉色沉沉走過去的越春寒,一個個都下意識噤了聲,瑟縮着脖子沒敢說什麽。

怪不得這姑娘長得這麽漂亮,原來是那位蘇栀啊,越春寒讨到了這麽漂亮的媳婦,難怪要一直掖着藏着呢。

衆人唏噓不已,被越春寒冷冽陰沉的眼神掃過,那些火辣的視線匆忙收回,只敢偷偷的看蘇栀。

蘇栀跟着越春寒一路在衆人的偷偷注視下來到了那片地裏,此刻地裏那些和越春寒交好的青年們全都目瞪口呆。

天,這也太漂亮了點吧……

老大這也太有福氣了……

越春寒神态平靜的給雙方做介紹,蘇栀掃過一個個在原文裏并沒有詳細描述過的青年們,露出點禮貌性的笑容。

她這一笑,旁邊胖胖乎乎憨厚的趙鐵牛沒忍住,狼狽地從鼻孔竄出一點鼻血,他慌忙捂住,回應蘇栀:“嫂,嫂子好!”

蘇栀被震驚到,她想要給他點紙擦擦鼻子,但出門匆忙沒帶,正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趙鐵牛捂着鼻子連忙躲到一旁,說是要去旁邊小河裏洗洗。

“不用管他。”

越春寒瞥一眼蘇栀,看到她臂彎挎着的竹籃子,他上前接過來,被裏面沉甸甸的份量驚到,忍不住挑眉。

蘇栀解釋:“我沒帶太多,除了菜和飯以外我怕你渴了,所以裝了點水過來,我不知道這麽有這麽多人,早知道我就多帶點了。”

李二柱連忙回絕:“嫂子不用的嫂子,我們帶了飯随便對付一口就行,您這是給寒哥帶的,我們可不敢和寒哥搶吃的哈哈哈。”

蘇栀被他們一口一個嫂子喊的有些臉熱,她和越春寒的關系到還沒有那麽親密,但大庭廣衆之下的也不好反駁,只好當做默認了。

周圍的小年輕們都找了個地方随意的盤膝而坐,越春寒也如此,他把蘇栀帶過來的竹籃子掀開,看到了扣在碗裏的幾個大饅頭。

白白胖胖的,還熱乎着,面皮松軟蓬松,看着就香甜可口。

再一打開鋁飯盒,裏面的菜堪稱豐盛,過了油的地三鮮外皮酥脆內裏綿軟酥爛,西紅柿炒雞蛋紅紅黃黃的還有些汁水,白饅頭沾着這個湯汁吃肯定也滋味鮮美。

越春寒沒想到蘇栀居然做了這麽多菜,居然還蒸了饅頭,他以為早晨蘇栀說的要給他送飯只是随口說一下,也做好了準備中午是敷衍潦草的一餐,但萬萬沒想到會這麽豐盛。

菜還是熱的,噴香的味道順着風刮走,周圍的小年輕們都沒忍住嗅了嗅,被誘惑的舔唇,直咽口水。

“寒哥這也太有福氣了。”

“比不了比不了,寒哥娶的媳婦長得又好菜燒的也這麽好,真是讓人羨慕……”

“好香啊,什麽時候我也能有老婆,我也不用在這光看別人熱鬧了。”

“……”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對越春寒的幸福表示羨慕嫉妒恨,剛才還滿臉嬉笑的李二柱表情卻很凝重。

越春寒沒吃獨食,他把蘇栀做的菜分給大夥挨個品嘗一下,大家都發出誇贊的聲音,直說是沾了越春寒的光才能吃到這麽好吃的菜,把蘇栀誇的天花亂墜。

蘇栀安靜的坐在玉米稭稈上,等他們吃完了越春寒收拾好飯盒放入竹筐內,她才拎着竹籃子和大家告別後離開。

李二柱臉色凝重地靠近越春寒,看着蘇栀離開的背影道:“老大,你得好好注意點,她長得太漂亮了,漂亮的女人都有人窺伺,尤其是蘇栀,我聽說過她不少傳聞,感覺她不是個安分過日子的人,你得小心點老大,千萬別真的鑽進這女人的迷魂記裏了。”

蘇栀長得好看,連身材也非常完美,她的背影越來越小逐漸看不到,但地裏還是有人在不死心的一直踮着腳望。

但就這田間地頭就有這麽多人對蘇栀表露了十足的興趣,更別提整個村子了。

越春寒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如果是之前的蘇栀,可能真的會如李二柱想的那樣不會安分過日子,但現在的蘇栀……

越春寒薄唇掀起,手指下意識摩挲起來。

現在的蘇栀,反倒不一定。

蘇栀的竹籃子已經在全空了,連灌好的水都被越春寒他們喝的幹幹淨淨,她挎着筐沿着農村田埂小路上往家走,眼看着要到家了,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

蘇栀對這種事情已經吓得有心理陰影了,她連忙蹲下撿起地上的長樹枝對準對方,滿臉警惕。

卻不想對面的人哭喪着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蘇栀的腿發出嚎啕的聲音:“救救我吧救救我吧蘇栀,我沒錢了,他們要打我啊!”

蘇栀根本不認識這人是誰,以為他是個神經病,拼命的甩腿,想要把對方甩出去,結果男人死死攥着她的褲腳不放,哭的凄慘。

“蘇栀,你不能抛下你哥哥不管啊,之前我的那些債你都幫我還了,也不差這一次了,求你了,幫幫我吧……”

哥哥?

蘇栀懵了,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原主好像确實是有個同父同母的哥哥,只是本來原主就已經是原著裏只有幾句話匆忙帶過的配角了,她的哥哥更是沒有多少戲份,難怪蘇栀開始還沒有想起來。

“蘇栀,我這次的窟窿你要是幫我堵住了我就以後再也不賭了,我發誓!!”

男人,也就是原主的哥哥蘇安,舉着手指發毒誓,臉上的表情信誓旦旦。

但賭鬼的話又怎麽能信,蘇栀深知這個道理,不說她本來就不喜歡賭博的人,原主也沒什麽錢,根本沒辦法幫他還債款。

蘇栀實話實說:“我沒錢,窮的叮當響,要是借錢的話找別人吧,我沒有。”

誰知聽到她的話,蘇安卻梗着脖子一臉質疑:“你怎麽沒有,你不是之前還跟了個軍官,他就沒給你點錢………”

這種惡毒的話難以想象是從親哥嘴裏說出來的,看樣子他一直對原主的事情了如指掌,包括原主和誰混跡在一起,甚至很有可能他為了償還賭資還在背後推波助瀾過。

真是一個吃人的哥哥。

蘇栀不打算和這種家人有更多親密的往來,她神态冷淡下來:“我說了我沒有錢,我也沒有和軍官有過什麽深度往來,缺錢的話去找別人吧,我這裏沒有。”

蘇安眼看蘇栀表情那麽冷淡,他頓時急了,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他怒道:“蘇栀,要不是我現在真的缺錢,我也不會來找你,你以前都幫我那麽多回了,再幫我一次怎麽了,我可是你親哥啊!”

親哥就能幹出這種事情?讓剛結婚的妹妹掏一大筆錢給他還欠款?

蘇栀掙開他的手,提着籃子就扭身往家走,被蘇安匆忙攔住。

蘇栀一張豔麗的俏臉冰冷着,沒有絲毫暖意。眼看着蘇栀真的無動于衷,蘇安慌了,甚至慌不擇路給蘇栀出了個馊主意。

“我聽說越春寒有個小金庫,他這麽多年上山打獵也不少賺錢,你去把他的錢偷出來,借我用用吧,蘇栀求你了,我可是你親哥,你不能不管我死活啊!”

蘇安湊到蘇栀身旁,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露出非常惡毒的表情,混不在意的開口蠱惑蘇栀。

越春寒幹完活回去的路上,能夠聽到不少人對他的豔羨聲,偷偷的誇他好福氣,畢竟之前的蘇栀可從來沒有給人送過飯,她那個性格那麽刁鑽刻薄,居然和越春寒看起來關系很不錯的樣子,讓村子裏的人大跌眼鏡。

村口大柳樹下還有零星幾個人坐在那裏閑聊,看到越春寒時幹巴巴的打招呼,越春寒冷冽陰鸷的眼掃過去,他們就吓得趕緊低頭收拾凳子往家走,不敢多說一句話。

之前村子裏對于他和蘇栀的結婚賭局不少人參與,大家都猜他倆不出兩天就能理由,只不過意外的是已經過去了幾天了,看起來他們兩個還是風平浪靜沒什麽大動作的樣子,甚至今天據說蘇栀還去田間地頭給越春寒送飯,讓不少人吃驚不已。

但他們兩個人的組合實在是過于離奇,一個性格潑辣自私自利,在外有無數桃色緋聞,看着就不像是個安分的人,一個身高馬大體型健碩,臉色陰寒暴戾,有無數打架鬥毆的經歷,這兩個人湊到一起,不在家打得雞飛狗叫才怪呢。

之前聽說蘇栀和越春寒吵的很兇,兩個人幹活回家後不歡而散,臉色各自都很難看,現在蘇栀卻挎着竹籃給越春寒送飯,村裏七大姑八大姨們都覺得這是裝出來的,蘇栀和越春寒好面子而已,故意不想把自己家庭的事情被別人讨論,這才在衆人面前裝裝樣子。

一時間村裏熱鬧的不行,圍繞着蘇栀給越春寒送飯的事情讨論的不可開交。農村人到了秋收的時候,農活基本上都已經做完了,正是閑在家沒事可做的時候,閑言碎語也瞬間充斥了整個村子。

大家一致覺得,蘇栀和越春寒離離婚不遠了,最多一個月,肯定得離。

越春寒往家裏走,腦子裏浮現出李二柱對她說的話。

“越是長得漂亮的女人越不安分,尤其是蘇栀長得像個妖精似的,老大你白天又一直在田裏幹活,放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在家裏,誰知道她在家幹些什麽。”

“老大,我就是覺得蘇栀這個女人不可信,我之前可是看到過,她和鎮上那個軍官走的可近了,這女人貪婪拜金,怎麽可能會老老實實的跟你過,你得好好注意點,千萬別被她騙了啊!”

“錢都得收好的,可千萬別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地步,這漂亮女人不可靠。”

“……”

越春寒懶散的推開門,小院子已經和他走之前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可能是多了個女人的緣故,院子清掃的幹幹淨淨,壘出來的一小塊花園裏泥土濕漉漉的,月季花開得正豔,蘇栀圍着圍裙正在熱中午的菜,俏臉熱的微紅,腰肢細軟盈盈一握,嫣紅的唇瓣飽滿水潤,狐貍眼微微上翹,妩媚妖嬈。

煙囪裏升起騰騰的白煙,雞棚裏的雞被喂食後不停地啄米發出雞叫聲,玻璃被擦的澄清明亮,一切都那麽的讓人心情舒适。

蘇栀開始還沒辦法辨認越春寒的腳步聲,偶爾會被他悄無聲息的身影吓到,但現在稍微熟悉了一陣,她能夠敏銳地發現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蘇栀腰身系着圍裙,探身往外望,看到越春寒時臉上露出點笑容,舉着鍋鏟對他道:“你回來了,飯菜馬上就好。”

越春寒被這種奇怪的,陌生的氛圍籠罩,他頓了頓才慢半拍的回應蘇栀:“好,不着急。“

之前的他已經習慣了冷鍋冷竈,也熟悉了單純只是為了填飽肚子的吃食,現如今蘇栀的到來實實在在的讓他的生活發生了變化,而且是他沒有預料到的變化。

越甜甜正在窗口自己玩沙子,把地上的泥土澆水活成泥後在手裏捏來捏去,越春寒有點意外她今天竟然回來的這麽早,竟然沒有和小夥伴們多玩一會兒,但他也沒多說什麽。

院子裏的小菜園,蔬果基本上葉子都已經發黃打蔫了,越春寒看到昨天晚上把蘇栀吓得跑回屋哭的那一排豆架子,黑眸微頓,上前把那一排豆子都拔了,支撐着豆角藤往上攀爬的木棍也抽了出來,扔到一旁。

豆角上次被蘇栀摘下來後還有不少,都挂在滕上一串串的,結的特別多。

越春寒找來竹筐蹲在菜園一點點的摘藤上的豆角,太老的一律不要,摘完剩下的藤蔓可以直接丢進雞窩,給雞加餐。

豆角确實是碩果累累,越春寒蹲着摘了兩籃子還剩點沒摘完,但剩的也幾乎全是老豆角了,他也懶得去摘,一起抱着這些藤蔓丢進了雞窩,引來雞窩的雞一陣沸騰的撲騰翅膀聲。

“吃飯啦——!”

蘇栀出來喊他們父女兩個,手裏攥着一把筷子,熱氣騰騰的屋內有霧氣順着門口竄出來,一股生活的氣息撲面而來。

越春寒與蘇栀那張帶着笑意的眼對視,黑沉的一雙眼深邃的看着她,片刻後移開視線,帶着越甜甜去洗手,然後進屋去吃飯。

中午的菜正好每樣剩了一大盤子,西紅柿炒雞蛋回鍋後又熱了一次,格外入味,雞蛋更加酸酸甜甜的好吃了,連那盤地三鮮也鮮的要命。

越甜甜雖然情緒看起來不算太高,吃的倒很歡實,咬着白面饅頭吃的很香甜,甜滋滋的饅頭在嘴裏非常有嚼勁,蘇栀中午揉了那麽久,饅頭都是層層疊疊的,咬起來筋道香甜,好吃的越甜甜連連點頭,大快朵頤。

越春寒一看這盤裏的東西,就知道蘇栀沒有做明天的菜,料到她明天應該還會給他送飯,越春寒咬着饅頭漫不經心的陷入思考。

蘇栀今天來到田裏以後,引起了不小的讨論,他一貫不喜歡太張揚,也不喜歡成為人群裏被讨論的人,更何況蘇栀一路上免不得要被無數人打量議論。

想到中午那些男人們垂涎驚豔的眼神,越春寒眯了眯眼,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

明天,還是早點回來中午回家吃算了,省得還得她來回費時費力的送飯。

打定主意,越春寒大口嚼着饅頭,很快把手裏的饅頭吃光,又探出手去拿第二個。

雖然早就知道越春寒的食量大,但蘇栀還是被震驚到了,她這一個饅頭才咬了幾口,越春寒居然已經吃完了整整一個大饅頭,這家夥也吃的太快了些。

蘇栀看着越春寒的手,感覺他的手掌都要比她大得多,在她手裏非常大的饅頭,到了越春寒手裏竟然像個豆包一樣。

她忍不住咋舌。

收拾好碗筷以後,晚上依舊是三個人并排躺在一起,蘇栀給越甜甜繼續講故事,後半夜她依舊有點想上廁所,翻身蠕動了一會兒,剛擡起頭,就對上了另一頭越春寒清明的狹長眸子。

越春寒似乎已經預判到她要去上廁所,跟着非常自然的坐起身,偏頭對她道:“要出去?”

蘇栀悶悶的嗯了一聲,寂靜的夜裏,越春寒下炕穿鞋,披着那件大衣領着她去外面上廁所,如同上次一樣,在前面替她擋風,而她就扯着越春寒的衣角緩解外面黑乎乎一片帶給她的緊張和害怕。

但走到了菜園那裏,緊張的蘇栀擡眼一看,卻有些驚愕。

之前那一長排讓她吓到不行,腦補是妖怪的豆角架子已經不見了,像是被人連根拔起,連支撐着豆角藤蔓的木棍都拔的幹淨。

“越春寒……”

她輕輕扯了下越春寒的衣角,用手指着那片光禿禿的一小片菜地:“那片豆角……怎麽沒有啦?”

越春寒回頭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天冷了,反正也結不了豆角了,光占着地方索性就給它們拔了,豆角在門後的筐裏我都摘好了。”

“哦。”

蘇栀點點頭,覺得心口一松,天天晚上起夜出去看到這排豆角架子還是很讓她心驚膽戰的,幸好這排豆角拔了,不然她都不太敢往那邊望,即使有越春寒晚上陪她出去她也有些害怕。

幸好幸好。

第二日,越春寒出門去地裏幹活,都走出去很遠了才想起來忘記告訴蘇栀了,中午他不需要帶飯,回來吃。

想着回去折返也怪麻煩的,越春寒也就沒再回去,想着中午早點回去也一樣,就沒當回事。

越甜甜今天也沒出去玩,自己在窗口玩沙子,蘇栀收拾好了屋子後想着和她好好聊聊,看看她最近因為什麽原因心情不好,但剛準備走過去,就看到一塊投到她面前地上的石子。

“啪嗒。”

蘇栀眉頭緊蹙,順着石子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趴在門外門縫處往裏望的人,不是原主那個好毒成性的哥哥蘇安又是誰。

怕蘇栀不理他,蘇安撿起地上的石子,又朝着蘇栀面前的地上砸去。

細小的石子在地上翻了個身,發出“啪嗒”一聲,越甜甜埋頭在玩沙子,倒是沒發現異樣。

蘇栀被他煩的厲害,昨天就被他扯着褲子一陣哭訴,話裏話外都是要她幫忙償還賭資,幫忙救救他,可蘇栀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什麽精力去管他的事情。

蘇安卻不管那些,他被追債的催促的幾乎要火燒腚,生怕這種事情鬧大了被他老婆發現,趕緊來找蘇栀救命。

蘇栀看着鬼鬼祟祟趴在門口的蘇安,腦袋很大,頭疼的走過去關上門,隔絕了越甜甜好奇的眼神,她對蘇安冷淡道:“越春寒家裏的錢不在我手裏,我和他關系也不好,有什麽事情你別來找我了,你自己想辦法去。”

蘇安很生氣。

蘇栀之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說過話,他是家裏的長子,父母偏愛他疼他,從小蘇栀就被教育長大了要對哥哥好,幫襯着哥哥,在這種灌輸下蘇栀對他幾乎什麽要求都竭力滿足,有求必應,就算是手裏緊張沒錢去借錢也要給他把錢拿出來,因此現在蘇栀這種态度驟變的模樣讓他很是生氣。

明明他是來要錢的,卻做出一副蠻橫的嚣張态度:“蘇栀,我可是你哥哥,今天這個錢如果你不借給我,我被他們要債的打了身體出現什麽問題,你看爸媽能饒了你!”

蘇安深知,家裏父母看似對蘇栀關愛有加,不讓她在家幹活做飯,養成一副嬌嫩的肌膚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脾氣,實際上都是為了将來能夠攀個好親事,将來能夠多多幫襯着他。

家裏父母對蘇栀的愛都是建立在能夠幫襯他之上的,所以他才能有這樣的底氣,來對着蘇栀這樣硬的伸手要錢。

要不是蘇栀之前因為落水和越春寒抱到一起被村子裏人看到了,現在他說不準就是軍官的大舅子了,哪會受現在這股氣。

蘇安暗自憤慨,覺得蘇栀就是個沒福氣的人,之前那個軍官眼看着板上釘釘就要松口要娶她了,結果卻橫插一腳來了個越春寒這麽個活閻王。礙于越春寒的惡名,他硬是憋了好幾天不敢來找蘇栀,更是只敢趁着越春寒不在家的時候來找蘇栀,生怕被越春寒撞見。

結果沒想到只是幾天不見,當初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妹妹卻仿佛換了個性格一般,對他的要錢行為置之不理。昨天他都那麽懇求她了,蘇栀竟然無動于衷,甚至還主動撇清關系要他想別的辦法。

蘇安咬着牙看着面前的蘇栀,一如既往妖嬈妩媚的臉,表情卻和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的蘇栀看到他來幾乎是笑臉相迎,即使是知道他又捅婁子了也會咬牙想辦法,也正是因為有人兜底,他才會那麽肆無忌憚地在外面豪賭,可誰想債欠了一大堆,給他擦屁股的妹妹卻和他徹底割席。

蘇栀那張臉依舊妩媚妖嬈,甚至比以往更豔麗了幾分,少了幾絲媚俗,多了幾分清純,上揚的狐貍眼媚眼如絲,嫣紅的唇像塗了口脂,明明是素面朝天的模樣,卻比任何一個上了妝的大姑娘都要漂亮。

蘇安強笑着上前,主動拉低身份和她說軟化:“蘇栀,你就幫幫我吧,我畢竟是你哥哥,咱們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都是血濃于水的關系,你幫幫我,就這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蘇栀會相信才怪,賭徒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眼看着蘇栀不為所動,蘇安是真的生氣了:“蘇栀,我告訴你,我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好,我把你以前的那檔子事情全都告訴越春寒,我就不信你不怕他。”

他循循善誘:“你只需要,幫我把他的錢偷出來就行,肯定藏在家裏的某個角落,白天越春寒不都出門幹活嘛,你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蘇栀,我求求你了,你非要哥給你跪下才行嗎?你忘了在你小的時候是誰每次爸媽打你的時候都站出來保護你了嗎?我可是你親哥啊!”

……

晌午,田埂地頭的稭稈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越春寒望了望日頭,發現烈日當空到了快做飯的時候,他把手套摘了,和周圍青年們打了個招呼,順着小路往家走。

這個時候蘇栀應該才剛剛開始做飯,他回去應該還來得及,省得蘇栀還得來回趟給他送飯折騰,他自己中午回去吃,時間充裕說不準還能歇一會兒。

他等到了家,意外的發現院子裏只有越甜甜的身影,她自己蹲在窗前玩泥,玩的很投入。

越春寒挑眉問她:“甜甜,你姨姨呢?”

越甜甜想了想,圓溜溜的大眼睛出神片刻,脆生生的開口道:“姨姨被人叫走了,好像是姨姨認識的人。”

越春寒掃了眼院子,地面很整潔應該是清掃過了,外面的桌子上放着幾個土豆和茄子,還沒去皮,應該是準備工作做到了一半還沒做完,澆花的水壺添了水放在一旁還沒來得及澆花。

像是急匆匆被人喊出去的一樣。

越春寒怕遇到上次一樣的事情,着重又問了一遍越甜甜:“确定是姨姨認識的人嗎?她離開的時候表情怎麽樣,是她自己出去的嗎?還是被人拽出去的?”

越甜甜想了半天點頭肯定:“是認識的,姨姨主動走出去的。”

主動走出去?

越春寒看着屋內做了一半的事情,又看如今蘇栀到了晌午還沒回來,眉頭微蹙,突然想到了當初李二柱對他說的話。

“老大你白天又一直在田裏幹活,放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在家裏,誰知道她在家幹些什麽,可別背着你幹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得注意點啊老大。”

“有些女人就是慣會裝模作樣,實際上背地裏不知道做些什麽勾當,老大你得當心,千萬別太放松警惕了,要知道越美貌的女人心腸越歹毒。”

“……”

越春寒的眼瞳黑沉,眉頭緊皺。

他沉聲對正在地上玩耍的越甜甜道:“這件事情不要對別人亂說,姨姨問你你就說沒看到,聽到了嗎甜甜。”

他的臉冷的厲害,越甜甜極少見到爸爸這樣的情緒,歪着腦袋懵懵懂懂的點頭:“嗯,甜甜知道的。”

過了半晌,烈日當空,越春寒眼看蘇栀一直沒回來,索性他拿起那未收拾的食材在手裏收拾,學着蘇栀的樣子切塊,倒油,燒柴,雖然開始還有些不是很熟練,但慢慢的也适應了。

蘇栀回來的時候煙囪發出徐徐的白煙,她驚訝的推開門,看到了按常規來說不應該出現在屋裏的越春寒。

越春寒圍着圍裙,正在一手攥着鍋鏟翻炒鍋裏的食材。他雖然也沒什麽做飯的經驗,但腦子很聰明,學着蘇栀的模樣硬是把那盤地三鮮炒了出來,看樣子賣相還不錯。

蘇栀有些驚訝,開口問他:“越春寒,你怎麽回來了。”

越春寒把菜盛出來,深深地看她一眼,聲音低沉:“中午送飯太麻煩了,天冷了正好我回來吃。”

蘇栀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今天回來的晚,也不知道越春寒究竟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多久了,剛才她和蘇安在外面聊的時候他有沒有撞到。

帶着滿腹的心思,蘇栀中午吃飯的時候吃的很少,小貓一樣慢慢地咀嚼着碗裏的飯,越甜甜安靜地往嘴裏扒飯,越春寒也一言不發,氣氛竟然有些冷凝。

越春寒做的菜味道也很好,可蘇栀今天胃口小,饅頭只掰了一半居然也沒吃完,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她揪着饅頭猶豫地瞥了一眼旁邊的越春寒。

之前吃不下去的時候好像都是越春寒幫忙解決的,她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卻見越春寒一臉冷意地哼了一聲:“自己吃,吃不完留着晚上吃。”

蘇栀蹙眉,倒也沒生氣,只是覺得他态度怪怪的,要在以前早就害怕糟蹋糧食把饅頭拿去吃了,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嗎。

她抿唇剛準備把那吃剩的饅頭放到一旁的盤子裏,就看越春寒冷着臉伸手,把那饅頭拿了過去。

明明剛剛還說要蘇栀自己解決,剛說了不到一分鐘,越春寒就寒着臉接過蘇栀吃剩的饅頭,放到嘴裏咬了下去。

“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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