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蘇栀不知道越春寒要帶她去哪裏, 他們歪七扭八走了好幾條小路,一路上全是高高的枯草和樹葉,天色微暗, 天邊挂着紅霞,前面的越春寒步伐走得穩健,蘇栀開始還有些害怕, 跟着越春寒走着走着倒是也不怕了。

眼前的視野逐漸開闊, 蘇栀走了半天歇歇停停,最後到了目的地才發現, 這是一座山頭。

臨近傍晚,山頭上竟然還有人, 是之前蘇栀給越春寒送飯時看到的那幾個年輕人。

這些人看到蘇栀的身影,臉上一個個的都非常精彩,驚訝不已:“嫂……嫂子?”

李二柱也在人群裏, 他的臉色嚴肅, 尤其是看着越春寒和蘇栀貼在一起走來的樣子,心裏警鈴大作。

寒哥怎麽會帶她來這裏?

蘇栀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 這裏一整座山頭竟然都種着梨樹和果樹, 上面正值秋天已經結了累累的果實。

蘇栀不太會辨認果實的種類,只知道是非常紅且大的蘋果, 以及表面是褐色看起來皮很薄很大的梨。

這麽多果樹, 也到了豐收的時候,如果全賣出去應該會賺不少錢吧,家家戶戶似乎到了秋冬季節都會有囤貨的習慣,尤其是農村。

蘇栀非常驚訝, 她扭頭去看越春寒:“這些……都是你的嗎?”

怪不得越春寒那麽輕易的就把存款積蓄全部掏給了蘇母,原來是馬上要迎接一波新的收益, 家裏就算現在沒幾個零花也不要緊,馬上就會有錢了。

她非常震撼,該說不愧是越春寒嗎?這麽快就找到發財的方法了,雖然不是後世的發財方式,但很顯然這應該就是越春寒發的第一桶金。

蘇栀耳邊響起越春寒的聲音:“不全是我的,這座山頭是我和這些兄弟們一起承包的,只不過我的錢是大頭,承包的面積也大些。”

越春寒走到附近一顆梨樹下,扯掉梨數上果實外面的紙袋,摘了一個又圓又大的梨,在衣角上擦了擦遞給蘇栀:“嘗嘗看,怎麽樣。”

蘇栀接過這顆對她來說算是巨大的梨,滿眼震撼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她又仔細擦了擦梨的外皮,想找個刀切開吃,但很顯然這裏沒有工具,被迫無奈下蘇栀只好湊上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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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被冷風吹着有些涼,只不過确實是皮薄的很,一咬下去汁水就溢了出來,甜滋滋的水分很足,果肉白嫩,味道好吃的不得了。

蘇栀平時就很喜歡吃水果,越春寒遞給她的梨口味又确實是很不錯,她小口小口咬了幾下才停下,兩只手才能捧得過來的沉甸甸的梨也堪堪只咬了一個豁口。

“太大了,不過好甜好好吃。”

之前吃肉餡馄饨嘴裏的油膩味瞬間被清甜的梨子味道覆蓋,蘇栀吃嘴唇上全是汁水,甜滋滋的口腔裏都是梨子的清香。

“好吃。”

蘇栀難得對食物進行了兩次誇贊,站在一旁的越春寒看到了她的喜愛,眼裏多了份笑意,他揚眉道:“這裏過幾天就會有小販收走,只是價錢我還沒有和他們談攏,我和兄弟們的意見是如果價錢太低,我們就自己拉去鎮上進行售賣,如果那樣的話可能不會長時間的在家呆着,你要有心理準備,到時候照顧好自己。”

蘇栀知道越春寒是怕出現和上次一樣的事情,她不想讓越春寒擔心,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唯唯諾諾嬌弱的人,于是握着梨子道:“放心吧,我能摘顧好自己的。”

不過越春寒這個人真的很內斂,或者說防備心重,之前和他在一起呆了那麽久他愣是一點消息都沒透露,蘇栀完完全全不知道他還承包了這麽一個山頭來種果樹。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抽的什麽風,竟然把她帶來了他的“秘密基地”,把他賺錢的營生都告訴了她。

這算是對她已經放下防備心了嗎?

蘇栀疑惑着咬了口手裏的梨,眼睛因為味道的清甜而舒适的眯起來,漂亮的狐貍眼彎成了一道月牙般的弧度。

周圍偷偷往這邊看的青年們忍不住臉紅心跳,甚至有人發出驚呼聲:“鐵牛——!你沒事吧!”

蘇栀循聲望去,發現又是之前那位看着她流鼻血的壯實憨厚的漢子,蘇栀記得大家似乎都叫他……李鐵牛?

李鐵牛又一次在蘇栀面前出糗,鼻血流了滿懷,他驚慌失措地捂着鼻孔跑開了,身後是一陣關懷他的呼喊聲。

“鐵牛……慢點我這裏有紙!”

“這小子,是不是最近火力太旺了。”

“都怪嫂子太好看了哈哈哈…”

蘇栀:“……”

蘇栀一臉複雜地看向越春寒:“他,他沒事吧。”

越春寒眯起眼:“沒事,沒結過婚的漢子就是這樣,輕易的就被撩撥了。”

蘇栀長着一張狐貍般妖嬈妩媚的臉,尤其是身段還那麽凹凸有致,即使是匆匆跟着越春寒上山,身上穿着最普通不過的毛衣,看起來也是那麽的讓人驚豔。

越春寒這句話充滿了優越感,蘇栀滿頭黑線,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就算越春寒結婚了又怎樣……新婚他們兩個沒有同房,本質上來說越春寒和李鐵牛并沒有什麽區別。

“蘇栀。”

越春寒打斷了蘇栀腦袋裏的胡亂猜想,外面的冷風刮過,蘇栀縮了縮手,那個非常大的梨子被她攥在手裏,因為太冷了沒有了想要繼續吃下去的欲望。

越春寒看出了這一點,他幫着蘇栀把那個梨子拿在他手裏,好讓蘇栀能把兩只手都縮在袖子裏,然後遞給蘇栀一樣東西。

山上的風格外大,蘇栀被吹的滿臉都是淩亂的發絲,只想回家走,卻不想眼前突兀出現一把鑰匙。

她有些愣,下意識側了側頭詢問越春寒:“這是什麽?”

“我新的錢箱的鑰匙。”

越春寒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讓蘇栀非常震撼的話。

錢箱的鑰匙?越春寒當初因為錢箱的鎖被撬開所以和她吵了一架,甚至還在院子裏打了越甜甜好幾下棍子,現如今他竟然要主動把錢箱的鑰匙給她?

越春寒的臉上表情很平靜,一張深邃的俊美的五官在傍晚晚霞的照耀下仿佛發着光,他那雙狹長的眼低垂着,認真的與蘇栀對視,裏面仿佛帶着璀璨的星辰。

“雖然現在裏面沒有錢,但很快就會有了,這批蘋果和梨馬上就能進行售賣,錢箱裏的錢也會越來越多。”

“蘇栀。”

越春寒薄唇掀起,輕聲喊蘇栀的名字:“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山上冷風簌簌地刮着,結着累累果實的蘋果樹和梨樹樹葉發出陣陣聲響,地面仿佛都掀起一層接一層的冷風。

蘇栀的滿頭黑發被秋風垂着淩亂的飄在半空,她的瞳孔略微顫動,濃密的睫毛接連不斷的抖動,連那張嫣紅的唇瓣也因為震驚而微微輕啓。

……越春寒他,說什麽?

下山的路坎坷蜿蜒,農村的土路上還有不少小石子,蘇栀走得小心翼翼,旁邊伸過來一個大手,是越春寒。

越春寒眉毛輕揚,想要攙着她胳膊帶她下去,蘇栀咬着唇避開了。

這還是蘇栀第一次對越春寒的好意避讓,越春寒略微有些詫異,黑瞳靜靜看了蘇栀一瞬,倒也沒說什麽,對蘇栀輕聲說了聲:“小心。”

蘇栀的臉被山上的冷風吹得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真的風吹的還是什麽原因,她覺得自己腦袋漲漲的,臉頰溫度也高的離譜。

上山的路費時費力,下山的路卻輕松了不少,只要注意腳下不要滑倒就行,蘇栀謹慎的盯着面前的路面,心裏卻在砰砰砰的打鼓。

越春寒之前第一次說“想要讓她過上好日子”,蘇栀不以為意,覺得按他的資質來說肯定會發家致富,可這第二次說蘇栀卻覺得有些浮想聯翻,尤其是當時越春寒盯着她的眼睛說的那麽認真。

蘇栀是沒有交往過男朋友的,她雖然假裝不在意,但還是難免悄悄的把視線落在越春寒的後背上,心裏恍惚發散思緒。

……越春寒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認認真真的把她當做他的媳婦對待的嗎?

蘇栀穿進來這麽多天,一直不能很清晰的理解她和越春寒的關系,說是夫妻,但他們兩個并沒有夫妻之實,甚至還互相猜忌,有過争吵。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始于原主和越春寒之間一場湊合的誤會,雙方都不是因為有愛意才結婚的,只能算是一對搭檔,一對相敬如賓,湊合過日子的對象,甚至一度要鬧到離婚的地步。

但要是說是別的關系,又有些朦朦胧胧的不太确切,越春寒的弟兄們喊她大嫂,越春寒又把自己的全部積蓄給了蘇母當彩禮,現如今還給了她錢箱的鑰匙。

蘇栀完全摸不透現在的情況,不知道這算真正的婚姻,還是只是搭夥湊合,也猜不透越春寒的想法。

蘇栀擡眼看向前方下山的越春寒,他低垂着眉眼,手裏拿着她吃剩的那大半個梨,黑瞳狹長,眉眼深邃冷冽,模樣确實是很養眼,不愧是原著裏的男二號。

男二號……?

山上冷風吹着,蘇栀忽的清醒了許多,她睫毛微顫,突兀的記起來越春寒是原著裏被無數粉絲要求上位的,人氣非常火爆的男二號,也是應該會在後期劇情中逐漸會喜歡上女主角喬悅的男二號。

如果按照原著的內容來看,越春寒這賺到第一桶金過後很快就會遇上女主喬悅,并拿着他賺到的第一桶金入股女主的團隊。

女主喬悅的設定是古靈精怪的商業奇才,總能想出各種點子,越春寒再加以改良,合作互利下逐漸開辟新的發財致富方法,往後徹底一發不可收拾,賺錢賺到手軟。

蘇栀沒看完原著,但也知道男配的設定,歸根究底都是女主的追求者,是為了讓男女主關系更加親近的工具人。

能夠讓讀者尖叫連連好評如潮,蜂擁而至要讓作者扶持越春寒這個男二上位,肯定是他對女主動心,甚至為女主付出了不少,讀者沉浸其中才會如此喜愛他這個角色。

越春寒追根究底還是原著裏作者設定好的角色,是會注定喜歡上女主喬悅的男配角,所以……他應當只是把她當做搭夥做伴的對象吧,并沒有什麽別的情緒,畢竟男二號的話,不管是身心都應該是忠誠于女主的。

蘇栀不知道應該松口氣還是應該如何,她重重地吐了口氣,腳步加快了許多,跟上了前面越春寒的腳步。

她不要胡思亂想了,全把越春寒當做搭子對待就行,越春寒現在不和她離婚,日後遇到喬悅也會心動選擇和她離婚的,畢竟那是女主,總是會有不可抗力的,女主喬悅的性格也确實很讨喜,是越春寒會喜歡的類型。

那時越春寒應該已經和喬悅合作賺到不少錢了,和他離婚的話她也能分到不少錢吧,到時候她可以拿着這筆錢過自己的小日子,離開越春寒應該也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越春寒是注定會喜歡上原著女主的男配角,她之前想的随遇而安,得過且過,在越春寒家安定下來的想法應該是不會實現了,既然這樣還是趁早做準備的好,省得到時候反而狼狽,惹人笑話。

越春寒的新錢箱鑰匙被蘇栀攥在了兜裏,她摸着邊緣處粗糙的痕跡,只覺得掌心滾燙,熾熱的像火燒一樣。

蘇栀垂下眼被冷風吹着,心裏意外的竟然沒有很輕松的感覺。

“小心。”

她正出神,腳下一不小心踩空,向下的滑坡上遍布細碎的石子,蘇栀差點摔倒,旁邊的越春寒伸過來一只有力的大掌,攥着她的掌心另一只手用力,把她攙扶住。

“咚咚咚。”

因為略微陡峭的山體,蘇栀心口飛快的跳動着,她望了一眼下面的高度,吓得俏臉都白了,和越春寒交握的手掌都沁出了冷汗。

好高,好陡……

蘇栀出生在車水馬龍的大都市,除了假期游玩的時候爬山,這還是第一次沒有目的的爬山。來的時候有越春寒領着還不覺得,下山的時候倒越看越害怕。

山頭高聳,鮮少有人往上攀爬,又種着很多果樹,路面蜿蜒又全是樹枝雜草,蘇栀只要往下一望就能看到底下一個個小房子,甚至仔細看還能看到越春寒的那個小院子。

蘇栀有點恐高,不去看倒還行,看了的話手心直冒汗,偏偏路面還很難走。

越春寒攥着她的那只手掌寬大溫熱,非常用力,蘇栀想要掙脫都掙脫不出來,她擡眼對上了越春寒深邃的黑瞳,他眉眼平靜,聲音低沉:“攥住我的手,我帶你下山。”

蘇栀咬唇,能夠明顯感受到越春寒那只手掌,和她的不一樣,寬大的能夠把她的整張手包在裏面,骨節分明,觸感有非常清晰的繭子,磨的她手背癢癢的。

溫熱幹燥的手掌開始還用力的攥着她的手,在發現蘇栀不再掙紮後,力度松了不少。

天色略微暗沉,天邊的晚霞都逐漸消失不見,山頭的冷風裹挾着陣陣寒意卷在蘇栀臉龐,她睫毛微顫,抿了抿唇。

身邊的越春寒和她離的很近,肩膀幾乎相靠,他的大掌攥着她的小掌,掌心的暖意一點點捂熱了她微涼的指尖,蘇栀下意識想要蜷縮一下指尖,被越春寒握住。

她覺得有點癢,越春寒卻偏頭看她:“老實點。”

他好像在給她捂手。

蘇栀低垂着頭看着路面,蓬松的黑發被風吹着淩亂的在腦後揚起,驀地有幾縷打到了越春寒臉上,他微頓,用手捋開了那縷貼在他臉上的頭發,蘇栀長長的,海藻般的頭發在他的手指間掠過,那股柔順的質感讓越春寒黑瞳微滞。

蘇栀睫毛微顫,垂首看着路面,嫣紅的唇瓣被她貝齒輕咬,一張妖嬈的妩媚面容被風吹着面上浮起一抹紅色,更顯豔麗。

越春寒偏頭看她,又很快移開視線,眸色深邃,攥着她指尖的手下意識稍微用力了些,下一刻蘇栀就眉頭微蹙擡眼看他。

真是嬌弱。

越春寒擡眼看路,攥着蘇栀的手一路領着她,終于掠過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眼前能夠看到稀疏的人家了。

天色暗沉,四處都是煙霧缭繞的煙火氣息,煙囪上的白煙徐徐飄向天空,蘇栀甚至耳邊能聽到村裏飼養的土狗的叫聲。

“要到家了。”

越春寒瞥了眼身邊的蘇栀,下了山她不需要他的攙扶了,就飛快的把手從他的手中抽離,無情到沒有絲毫留念,真是個過了河就拆橋的女人。

蘇栀抿着唇,臉頰被風吹得泛起嫣紅,一雙上翹的狐貍眼也水光潋滟,小聲的向他道了聲謝,就飛快低着頭往越春寒的房子方向走去。

天要黑了,蘇栀怕黑。

越春寒跟在她身後慢悠悠地走着,一路上不少幹完活回家的人看到他倆一前一後,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就說嘛,之前越春寒背蘇栀回來肯定是他們眼花了或者一些別的原因,現在看他們還是那個別扭的相處方式,這倆人還是不對付啊。

也不知道這得耗到什麽時候,早點離婚算了,現在壓他們離婚的人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什麽時候散夥離婚。

天色暗了,蘇栀怕越甜甜自己一個人在家有危險,所以加快了腳步,等到了越春寒家院子的時候,隐約看到門口似乎站着一個人,她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柳寡婦。

柳寡婦最近很上火,之前她偷聽到越春寒和蘇栀争吵,蘇栀被越春寒氣回了娘家,她還竊喜,雖然去找越春寒獻殷勤沒得到好臉色,但她覺得反正蘇栀也被氣跑了,她在隔壁守着越春寒,總有一天會讓越春寒開竅對她心動的。

卻沒想到只是中午睡了一覺,下午再起來外面的風聲全變了,一群人大樹下探讨,說的內容宛如天方夜譚,讓柳寡婦滿臉俱是不敢置信。

他們居然說越春寒跑去了蘇栀娘家,把蘇栀帶回來了,而且還是背在背上,一路背着回來的。

這怎麽可能?

柳寡婦不相信,那個冷面冷心一直對她的示好不為所動,看起來性格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要硬,不解風情冷淡陰鸷的越春寒……居然會背着蘇栀回來?

蘇家和越春寒家不是一個大隊的,這麽遠的路少說也得走上個十幾二十分鐘的,背着蘇栀這麽一個大姑娘走十幾二十分鐘?哪個人能受的了?

可說話的人信誓旦旦,說親眼看到越春寒背着蘇栀走,一路走到了村子,蘇栀就趴在越春寒背上睡覺,到村口了還沒醒,越春寒就那麽寵着她也沒喊醒她,背着她回了家。

柳寡婦覺得他越說越荒謬,越說越離譜,更加堅信他是在哄騙她,于是她千方百計的問了一圈,打聽了一圈,結果得到的結論和那人一致。

越春寒背着蘇栀回來的樣子被不少人看到了,他們的口徑也都一致,都說越春寒确實是一路背着蘇栀回來的。

柳寡婦的心火燒火燎的,宛如貓抓般難受,她甚至來不及梳洗打扮,就想着爬牆頭看看越春寒和蘇栀究竟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畢竟之前大家不是都說越春寒不喜歡蘇栀,可既然不喜歡,那為什麽蘇栀回去了越春寒還巴巴的回去找,而且還一路背着蘇栀回來。

難不成……?

柳寡婦的臉難看的要死,她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又委屈又難受,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可能會輸給蘇栀那個小丫頭,于是帶着點試探守在了越春寒家門口。

這次她梳洗打扮的很漂亮,穿着一件略微輕薄的但很顯身材的薄衫。

柳寡婦家境不好,很小的時候就被家裏的父母賣給了村尾老男人家裏當媳婦,只可惜那老男人命薄,娶了她以後沒過幾天就因為身體原因暴斃身亡,而她還沒來得及體會愛情的滋味,自身就已經被迫枯萎。

成了寡婦後,老男人的家裏人一直看着她不讓她二嫁,直說她是男人買回來的,死也是男人家裏的鬼。

柳寡婦苦苦熬到老男人家裏所有親屬家眷都死幹淨了,這才花枝招展興奮的出來找男人,她活了三十多歲,幾乎二十多年都被困在院子裏被圈養,既沒有體會到愛情的滋味,也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因此她對隔壁住着的野性又高大俊美的越春寒輕易動了心,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多主動主動,越春寒就娶了媳婦。

柳寡婦沒生過孩子,腰很細,臉蛋漂亮,眼裏是純粹的清澈,氣質仿若天成般風情萬種。

她抹了口脂,唇紅紅的很漂亮,細致的又描了眉,彎彎的一道柳葉眉精致幹淨。

她穿着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守在越春寒門口,等着越春寒一進門就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好不容易有腳步聲,擡頭一看卻是蘇栀,而越春寒則步履緩慢地跟在蘇栀身後。

看着蘇栀那張不施粉黛也依舊豔麗妖嬈的臉,塗抹了脂粉的柳寡婦心裏小小郁悶了一把,但她強打起精神,笑眯眯地嬌笑着避開蘇栀,朝着越春寒撲去。

“春寒,你怎麽才回來啊,我那個屋子啊好黑,前段時間我家的水井好像是生鏽了,我壓不動那個杆,你幫幫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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