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爸爸, 栀栀阿姨,你們當我不存在就行。”

稚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蘇栀才想起來越甜甜還在屋內, 她連忙推開越春寒,臉頰燙的幾乎可以煎雞蛋了。

越春寒咳了一聲,主動去找來笤帚清掃地面的碎發, 并沉聲催促越甜甜:“好了, 很晚了收拾收拾睡覺吧。”

越甜甜知道越春寒是在嫌棄自己,但她眨巴着眼睛完全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爸爸, 你烤的土豆還沒給我呢,你不能吃獨食的!”

忙活了一晚上, 越春寒都要把埋在坑洞裏的土豆忘記了,沒想到越甜甜還記得,該說她不愧是個吃貨嗎, 都吃飽了飯還惦記着烤土豆。

“什麽烤土豆?”

蘇栀給越春寒剪完了頭發, 空出手來給自己擦頭發,聽到越春寒和越甜甜的對話有些好奇, 她之前洗澡不知道越春寒烤土豆的事情。

越春寒找了個裝東西用的木瓢, 打開燒火的坑洞,用燒火棍一點點把埋在裏面的幾個土豆挑了出來。

四五個土豆圓圓滾滾躺在木瓢裏, 表皮有一側因為之前越春寒的失誤烤的黑炭狀, 而另一面則松松軟軟還有些焦黃的模樣,除去那意外烤黑的部分,這鍋土豆烤的算是很不錯了。

越春寒把烤土豆拿到東屋,在炕沿上挨個敲敲, 敲去表面的灰塵和黑炭,旁邊的越甜甜早就等不及了, 流着口水翹首以盼。

蘇栀跟在他們身後進屋,看到那一瓢烤土豆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她親生的把她一手拉扯大的溫柔媽媽,曾經小時候爸爸蹲監獄她們兩個相依為命沒有錢花的時候,每次蘇栀餓了媽媽就給她烤土豆吃。土豆容易飽腹,還味道不錯,可以輕松的敷衍小小的蘇栀。

蘇栀的眼垂下來,心情一下子有些難受,她不知道自己穿越過來後,媽媽那邊會發生什麽事情,她會不會很想她,她出車禍的時候媽媽有沒有很痛苦。

“姨姨,過來吃土豆吖。”

蘇栀陷入回憶中眉頭緊蹙,越甜甜歡快的跑過來拉扯蘇栀,打破她的思緒。

蘇栀擡頭,發現越春寒已經把烤好的幾個土豆都扒好了,放在碗裏。黃澄澄的土豆表面起沙,熱氣騰騰的還冒着煙,越甜甜甚至都沒有蘸東西,用手拿起一塊就放在嘴邊啃。

Advertisement

蘇栀對越甜甜這豪邁的吃相有些無奈,一時間也忘記了之前的憂傷,看着越甜甜道:“甜甜稍等會兒姨姨,姨姨給你拿筷子,不然燙手。”

她不止是去廚房拿了碗筷,還去調了蘸水,雖然調料沒有那麽全,但蘇栀還是盡力調了。

碗內放入黃豆醬,辣椒粉,醬油,芝麻,香油,洋蔥,進行充分的攪拌。混入辣椒面的蘸水香香辣辣,配搭軟糯香甜的土豆是最靈魂的搭配方法。

蘇栀把蘸水端到屋裏,越甜甜已經把那一個大土豆吃了一半了,她沒蘸任何佐料空嘴吃了半個,足以可見她的急迫。

農村地裏種的土豆沒有農藥殘留,都是今年挖出來的屯在地窖裏的新鮮的,表皮全是起沙的狀态,軟軟糯糯,咬一口滿嘴留香,表皮還有些焦黃的燒出來的痕跡,格外香甜。

蘇栀把那一碗蘸水端到屋裏的時候,引起了越甜甜的連聲驚嘆:“姨姨你也太棒了吧,嗚嗚嗚嗚有姨姨在好幸福,我和爸爸以前都是不蘸東西吃的,這下肯定更好吃啦,謝謝姨姨。”

空嘴吃不蘸調料?越春寒也太敷衍了吧,蘇栀稍稍驚訝的擡眼。雖說新鮮的土豆烤熟本身就很香甜,但不蘸料水的話多幹呀。

越甜甜有些害羞,她手裏的土豆吃了一半不好意思直接怼進蘇栀調的料水裏,專門爬下炕自己找了一個小碗,倒了點蘸料出來,這才滿懷欣喜的把土豆怼進碗裏,蘸了滿滿的蘸水,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進嘴裏。

“啊嗚。”

越甜甜塞了滿滿一大口,土豆還是燙着的,入口把她燙的一激靈,但稍微緩了會兒屬于土豆的香甜混搭着蘸水的香辣,瞬間刺激了她的味蕾。

越甜甜忍不住嗚咽出聲,扭着身體在炕上打滾:“好好吃好好吃,啊啊啊啊,姨姨真的太全能啦!”

蘇栀被她誇張的模樣逗笑,她看了眼旁邊的越春寒,稍微有些驚訝。

越春寒坐在凳子上剛剝完土豆,因為土豆有一側已經被烤成黑炭,他纖長的手指指腹全是黑色炭灰,他也沒覺得嫌棄,反而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裏,漫不經心地在炕沿上敲打着揭下來的土豆皮。

烤成黑炭的土豆皮敲去碳灰,有厚厚的一層,看起來非常酥脆,越春寒仔細吹幹淨揭下來的脆皮,在蘇栀驚訝的視線中放入嘴裏,慢慢咀嚼。

蘇栀唇角抽動,有些不忍直視。

雖說這片厚厚的土豆片看起來是被烤的酥酥的模樣,但畢竟表皮還有些黑黑的,是從炭火裏扒拉出來的,而且吃焦的東西不太好吧,就算越春寒再節儉也……

蘇栀正在微微蹙眉猶豫着要不要勸告越春寒一聲,越春寒看她一眼,把手裏敲打幹淨的一大塊酥脆土豆皮遞給蘇栀:“嘗嘗看?”

酥脆的土豆皮外面是帶着點燒焦的炭烤痕跡,裏面一側則是厚厚的土豆肉,金燦燦的焦黃色,能看出來是很面的感覺。

蘇栀被他那雙黑瞳看着,猶豫着伸出手接過,遞到嘴邊啃了一口,被酥脆的口感驚到。

表皮有些焦焦脆脆的,有些炭烤的味道,甚至還有些烤焦的苦味,但後調很香,類似鍋巴一樣的口感。

蘇栀啃了一口又啃了一口,越春寒就撐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臉頰塞的鼓鼓的,吃得認真,眼底帶了絲笑意。

蘇栀嚼了幾口,把脆脆的外皮蘸在蘸水裏吃了口,不出意料的也非常好吃。

只是她吃得毫無防備,手指和嘴角都沾了點黑色的碳灰,越春寒看她宛如小貓一樣花臉的模樣薄唇掀起,陰冷的眼裏難得露出點柔和。

他把手邊的毛巾遞給蘇栀,示意她擦一擦,蘇栀看着毛巾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唇角,被手指上黑黑的碳色驚到,才知道自己的臉上有灰,一瞬間她耳根都紅了。

越春寒燒的土豆個頭均勻适中,越甜甜自己就吃了兩個,蘇栀分到了一個,忙活半天烤土豆的越春寒自己只吃了一個。

烤的焦黃的土豆綿軟起沙,蘇栀把它蘸在蘸水裏,香香辣辣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農村當季栽種的土豆比她之前在菜市場買的土豆要好吃不少,沒有化學農藥的殘留,全是無公害食品,蘇栀小口小口咬着,很快吃了一大半。

蘇栀吃得慢,她吃了一半,越春寒已經把一整個土豆全吃光了。蘇栀看他一眼,有些猶豫怕他不夠吃,她自己啃一整個土豆又吃不完,本身她晚上已經吃飽飯了,手裏的土豆她猶豫着要不要分給越春寒一半,但她已經啃了幾口了。

正在想着要不要去廚房用刀把她啃咬的部分切掉,越春寒卻瞥她一眼,意料之中猜到:“吃不完了?”

蘇栀雙手握着土豆,剛想解釋,就看越春寒臉色非常平靜的大掌伸過來,把她啃了一半的土豆拿了過去:“給我吧。”

土豆和別的飯菜不太一樣,蘇栀覺得那顆她吃了一半的土豆上還有她的齒痕,而且說不準還會有她的口水,她連忙制止伸出手攥住越春寒的胳膊,臉漲得通紅:“越,越春寒………”

她的阻止沒來得及,越春寒面色平靜地把她啃咬了一半的土豆塞進嘴裏,絲毫沒有嫌棄那是她咬了一半的,還有她齒痕的食物。

蘇栀紅唇微張,只覺得臉頰滾燙,耳根子也開始浮出一大片嫣紅,羞恥到手指蜷縮在一起,下意識揪着自己的衣角。

蘇栀微微咬唇,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種,似乎有點太親密了吧,越春寒是吃她吃剩的東西已經習慣了嗎,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樣子,他的臉上是真的找不到一點嫌棄。

她咬過的地方,被越春寒一起咬下……

蘇栀臉蛋紅的要命,她猛地站起身慌亂的就開門:“我,我出去洗手……”

越春寒非常迅速地把蘇栀吃剩的土豆放入嘴裏一口咬下,他一邊咀嚼一邊擡眼去看蘇栀,看到蘇栀紅彤彤的耳根眉毛輕揚,黑瞳深邃。

越甜甜吃完了土豆舔舔手指,也跟着爬下炕要去洗手,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嘿嘿嘿,姨姨害羞啦。”

害羞?

越春寒稍感意外,她之前不也是吃剩的東西抛給他吃嗎?為什麽這次會害羞?

他看了眼手裏剛咬了一口的土豆,烤的焦焦的土豆內芯綿軟香甜,蘇栀吃剩了一半,剛才他又借着她吃剩的部分咬了一口。

越春寒突然頓住,他黑瞳微動,看到了手裏土豆橫截面上并不算太清晰的咬痕。

……那是,蘇栀的?

明明剛才他還咬的一臉平靜,此刻突然反應過來蘇栀為什麽臉色發紅,越春寒睫毛微顫,也忍不住輕咳一聲,面色有些不自然。

放在手裏的土豆他只咬了一口,從蘇栀滿滿的小口啃完一半,到他拿過來,此刻已經稍微涼了不少,可越春寒卻突兀地覺得它很滾燙。

甚至看着土豆上面的咬痕,越春寒腦袋自動腦補蘇栀啃咬它的樣子,貝齒潔白小口小口像倉鼠一樣,嫣紅的唇瓣也許就落在這片邊緣上,牙齒輕輕咬下。

越春寒喉結滾動,眼瞳黑沉。

越甜甜爬下炕去找蘇栀一起洗手,屋子裏只剩越春寒一個人,他盯着那半截土豆上并不算太清晰的齒痕,睫毛顫動,竭力保持臉色平靜把剩下的土豆塞進嘴裏。

……她吃不下的東西他接手,只是為了不浪費糧食而已。

越春寒面上表情非常淡定,只是睫毛低垂洩露了他并不平靜的心情,他放在炕沿上的手攥的緊緊的,呼吸也稍顯淩亂。

蘇栀和越甜甜在水盆裏洗手,蘇栀垂着眼只覺得臉頰滾燙,她突兀地想起來今天晚上睡覺的問題。

越甜甜已經自己在東屋鋪好了炕……該不會今天晚上她還要和越春寒兩個人睡在一起吧。

之前是因為越春寒生病了她要照顧越春寒,又怕把病氣傳染給越甜甜,這才和越春寒睡在一起,但沒想到晚上會發生那種事情。

蘇栀咬唇,眼底有幾分慌亂,上挑的一雙狐貍眼裏噙滿了水意。

腦袋裏關于當天晚上的記憶再一次在她的腦袋裏來回翻湧,蘇栀耳根子通紅,連指尖都發燙。

越春寒現在應該已經病的快好了,沒什麽問題的樣子,白天他還能去鎮上擺攤賣水果,應該是沒什麽事情了……所以,她應該不用再去照顧越春寒,和他睡在一起了吧。

蘇栀磨磨蹭蹭不想進屋,洗把手的時間硬是磨蹭了很長時間,等她帶着越甜甜一起進東屋時,一擡頭就對上了越春寒灼灼的黑眸,她只覺得臉頰滾燙。

“好困哦,姨姨爸爸你們不去睡覺嘛?”

越甜甜吃完了烤土豆此刻肚子裏非常踏實,她非常滿足地拍拍小肚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屋裏的蘇栀和越春寒,清澈的眼帶了點促催。

東屋的炕晚上架了柴火燒洗澡水,此刻燒的暖暖的,蘇栀白皙的面容此刻帶着點嫣紅,她咬着唇試探性的擡眼去看越春寒,卻發現他黑黝黝的瞳孔也在看着她。

蘇栀輕輕喘了口氣,咬唇對他道道:“越春寒你的病要是沒好利索的話今天晚上就好好歇歇吧,我,我今天晚上和甜甜睡在一起,你今天晚上應該不需要我照顧了吧。”

越春寒黑瞳微顫,很快移開視線,垂眼看着他的手指,聲音平靜:“嗯,好。”

越春寒臉色如常,看天色不早了主動離開:“我幫你把被褥搬過來,早點休息。”

蘇栀胡亂的點點頭。

旁邊的越甜甜歪着頭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倆,覺得有點奇怪,稚嫩的面孔仰着去看蘇栀,奶聲奶氣的聲音帶着點疑惑:“姨姨,你和爸爸吵架啦?”

蘇栀狼狽地扭頭:“沒有,怎麽會呢?”

越甜甜歪頭不理解:“那你們為什麽要分開睡呀,大人也怕被過病氣嘛?”

“大人也是人,當然也怕生病啦,好了甜甜天色晚了我們睡覺吧。”蘇栀腦子亂亂的,趕緊打斷越甜甜的問話,岔開話題。

越甜甜乖巧的點頭,窩在鋪好的被褥裏。她看了眼蘇栀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垂,若有所思。

栀栀姨姨不是和爸爸吵架了,她只是害羞了吧,大人的心理真的好難猜呀。

隔壁的越春寒把屋內的浴桶收拾好,拖了地,給自己放完被褥,空蕩蕩的炕上以前是擺滿了三床褥子,今天只剩他一個人的,他微微頓了下,面色平靜的躺下。

夜色深沉,越春寒以為自己忙碌了一整天會很快睡着,沒想到翻來覆去很長時間都沒有絲毫睡意。

他往旁邊望一眼,旁邊的位置空空的。他閉上眼,耳邊也沒有了蘇栀壓低聲音給越甜甜講童話故事的聲音。

以前蘇栀在的時候他覺得有些吵,現在沒了她的聲音反而不太習慣。

越春寒深深吸了口氣,強逼自己閉上雙眼,只是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的被褥上好像多了點味道,香香的……好像蘇栀身上的味道。

越春寒瞬間睜開眼,寂靜的空間內他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聲在結實有力的跳動着。

他漆黑的瞳孔在夜色裏微微發亮,垂首輕輕嗅了下,鼻尖的味道似乎不是錯覺,

……好像不是錯覺,是真的,他的被褥上好像真的有蘇栀的味道。

越春寒眉眼一凝,剛剛腦內思緒,忽的聽到寂靜的夜裏傳來一陣清晰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越,越春寒你過來一下,救救我啊啊啊!”

顫抖的聲音帶着哭腔,是蘇栀,她柔軟的聲音隔着牆壁從另一個屋子傳來,像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越春寒幾乎是瞬間掀開被子大步朝東屋走去,越甜甜好像剛剛去上廁所才回來,揉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越春寒推開門,迎面看到跳到正對門櫃子上花容失色的蘇栀,月色朦胧撒下點光亮,蘇栀披散着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臉色蒼白眼眶泛紅,眼裏更是全是水珠,眼一眨就往下淌了下來。

她吓得渾身發抖,緊咬唇瓣,蒼白的臉幾乎和月色一樣白,指尖都在發顫。

越春寒很久沒有看到蘇栀哭了,之前她哭還是因為他們的吵架,此刻猛地一擡眼看到吧嗒吧嗒掉眼淚哭的瑟縮成一團的蘇栀,他喉結滾動,眼瞳瞬間黑了起來。

他以為是有人偷窺蘇栀,臉色冰冷在屋內掃視,又去望窗外,結果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越春寒眉頭緊蹙詢問她:“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了?是什麽把你吓成這樣?”

蘇栀的渾身顫抖踩在木櫃子上,她赤着腳,渾身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眼眶裏全是淚水,聽到越春寒的問話蘇栀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屋內漆黑的角落道:“有,有老鼠嗚嗚……”

老鼠?

越春寒原本渾身緊繃表情陰冷,聽到這卻忍不住面色放松,只是眉頭緊繃着。

老鼠嗎?一個老鼠就能把她吓成這樣?

越春寒黑瞳深邃擡眼去看她,蘇栀因為慌亂來不及穿鞋就蹦到了櫃子上,沒穿襪子的腳赤着,因為動作有些大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皮膚。

蘇栀穿着的睡衣很肥大,她跪趴在櫃子上,反而因為姿勢問題而顯出一側玲珑的曲線,腰身盈盈一握。

越春寒朝她伸出手,作出接她的動作:“你先下來,上面涼,我接着你蘇栀。”

可蘇栀拼命搖頭,趴在櫃子上面聲音顫抖:“老鼠就在底下,我不敢下去……越春寒,你幫我趕走它,咱們家裏怎麽會有老鼠,我最害怕老鼠了。”

越春寒看她哭成這樣很意外,農村看到老鼠并不是個稀奇的事情,尤其是秋收後家家戶戶家裏都屯着糧食,老鼠不可能一只都沒有,有些人家晚上甚至能聽到屋子裏老鼠啃咬木頭家具的聲音,那樣的話蘇栀豈不是更害怕了。

蘇栀看到越春寒平靜的面容,知道他不覺得老鼠有什麽可怕的,但她真的不是故意想作,她是真的覺得老鼠好可怕。

蘇栀現在的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吓得她指尖還在發顫,臉色慘白。

她之前就知道東屋平時不怎麽住人,但沒想到今天晚上和越甜甜睡在一起,半夢半醒之間總聽到耳邊有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半夜裏磨牙的聲音。

可越甜甜從來都不磨牙,而聲音又像是從她頭頂穿出來的,實在是被驚擾的睡不着的蘇栀擡頭往頭頂去看了一眼,頓時吓得不輕。

東屋平時閑着放了很多儲物用的家具,比如地上正對門的紅色木櫃子,還有炕上的一大件老式的木制衣櫃,仿古式的花紋和圖案,上面是雙拉門的玻璃防塵罩,裏面放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下面是木制的大櫃子,雙開門的櫃子裏面滿滿當當裝着越春寒和越甜甜之前幾個季節的舊衣服。

蘇栀迷迷糊糊地擡眼往炕上的櫃門底下看,沒想到正對上一雙黑豆般的眼睛,和一長條灰色的細長尾巴,蘇栀當即就尖叫出聲,大腦發麻。

要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老鼠了,不管是它肥大的身體還是長長的尾巴都讓她感到恐懼,甚至她以前還看過視頻,老鼠因為饑餓啃食了去世的老人,雖然不知道新聞是真是假,但她從此對老鼠有了心理陰影。

蘇栀幾乎是瞬間吓得從被褥裏竄起來,吓得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無處落腳,最後驚慌失措的蹦到門對面的櫃子上,眼裏溢出淚花,全身都在顫抖,她腦子裏一瞬間是空白的,只能哭着求救。

好在老鼠也怕人,聽到她的哭聲不僅沒有朝她竄過來,反而一溜煙鑽到了地下。

可怕,真的好可怕。

在原著年代文裏也沒提過農村會有老鼠啊,為什麽女主喬悅都沒遇到的事情她遇到了,蘇栀哭得滿臉是淚,吓得心髒突突跳。

地下的越春寒看她吓成這樣,沉聲安撫她,然後去爐竈間把燒火棍拿了出來。

屋子裏有老鼠的原因肯定是有耗子洞了,雖然今天不一定能把老鼠全抓到,但至少得打死一兩只,給蘇栀點心理安慰,其餘的等他明天好好清理一下。

夜色深了,別家人已經進入夢鄉睡得深沉,越春寒挽起袖子把屋子裏的家具挨個搬開,在蘇栀淚眼朦胧的視線中挪動櫃子任勞任怨的抓老鼠。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