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第 37 章

之前的越春寒五官銳利陰冷, 看到他時肯定會最先注意到他的眉眼,有種非常陰鸷的感覺,很有壓迫感。

可今天當他頭發打濕稍微垂下來蓋住眉毛, 五官竟然柔和了不少,不知是是不是蘇栀的錯覺,竟然感覺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面對這樣的越春寒, 蘇栀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看他眉毛輕揚露出戲谑的模樣,莫名有些臉熱。

越春寒往頭發上搭了一條毛巾, 漫不經心地擦拭着,一雙狹長的眼俯下來看蘇栀, 眉頭微揚:“是剛才磕到的地方?需要我幫你塗藥嗎?”

他稍微靠近了一點點,頭發上還未擦幹的水痕往下滴答,裸/露出的蜜色肌膚有些濕潤。

蘇栀慌忙後退臉色爆紅。她的傷在後背, 怎麽可能讓越春寒幫她塗藥:“不, 不用了。”

越春寒不置可否,他倒也沒再說什麽, 湊上前和蘇栀一起并肩站在鏡子前。

似乎是為了照顧越甜甜的身高, 越春寒家的鏡子是落地鏡,一整面鏡子把他們兩個人都包在了裏面, 只是身高差的有點離譜, 蘇栀足足比越春寒矮了一大截,直到他的胸口。

蘇栀照着鏡子正好,越春寒卻還需要稍微俯身。

蘇栀知道越春寒是洗完澡要對着鏡子擦拭頭發,但當他走進和她肩并肩站在鏡子前的時候, 狹小的空間內卻一瞬間顯得很擁擠,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越春寒頭發上滴答的水珠落下來甚至落在了蘇栀的肩頭。

好涼。

越春寒斜睨蘇栀一眼,他的眼瞳黑沉,順他的視線往下看能夠看到蘇栀白皙的側臉,嫩的宛如蒸好的雞蛋糕一樣,和他同樣濕潤的頭發長長的披在肩膀,她的耳朵似乎有點紅,睫毛纖長微微顫動。

越春寒再看一眼鏡子,不知是不是洗完澡後室內還有熱氣騰騰的水霧,鏡子裏的人朦胧線條更加柔和了,蘇栀微微垂首,眼裏似有朦胧的水霧沁出。

越春寒偏頭不去看她,壓在毛巾上的手掌卻格外用力,導致手背上青筋繃起,唇也緊緊抿着。

蘇栀覺得氣氛有點尴尬,剛輕咬唇瓣想要避開,就見越春寒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頭發好像有點長了。”

Advertisement

她仰頭,發現越春寒正在用手捏着一簇簇黑色的發絲,俯身湊近鏡子在仔細端詳。

原來他也發覺這點了,蘇栀有些意外。

越春寒頭發幹爽的時候沒有很明顯,但現在打濕了垂在眼前卻顯得有些長了,甚至有幾縷蓋過了眼睛,稍微有點礙事。

蘇栀記得原文裏提過一嘴,村子裏也有理發店,是個非常勤快的中年女性開的,和村內的診所一樣都開在家裏,只是工作并不多。

大姑娘一般都留着長長的頭發,很少有染燙之類的,男士的頭發長了懶得去修正都是自己在家随便剪剪,所以那位叫秀紅的理發師幾乎是白天照常下地幹活,有人要剪頭了再去地裏喊她,她擦把手就回去理發,過得非常忙碌。

“那今天晚上先堅持堅持,明天去村裏的理發店剪剪吧。”蘇栀開口道。

越春寒斜睨她一眼,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鏡子前有個小框,放着梳子剪子之類的工具,越春寒拿起剪子垂首看了眼,稍微一頓,随後捏着剪刀挑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就剪了上去。

蘇栀被他這粗糙的手法震驚到了,剛聽他說自己可以,以為他真的有經驗可以自己修整頭發呢,沒想到就剪出來這樣一個狗啃的模樣?雖然知道他長得好看,但這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

越春寒漫不經心地挑出自己比較長的礙事頭發,咔咔的操起剪子就剪,蘇栀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仰頭,猶豫着攥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這種行為。看着越春寒俯視下來微挑的眉眼,蘇栀抿了抿唇:“雖然我也不一定能剪的好看,但我覺得至少比你現在的手法要好一點,讓我給你剪吧。”

越春寒狹長的眼看她一瞬,很快移開:“好。”

蘇栀的手攥着他的胳膊,因為越春寒太高她需要仰頭才能直視他,蘇栀忍不住咬唇,對着越春寒道:“你太高了,坐下來我給你理發。”

爐竈間有凳子,越春寒瞥她一眼,去拽了個板凳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面,一雙黑眸懶洋洋地舒展着。

他本來個子高,坐在凳子上反而比蘇栀矮了一截,只到她的胸口,在鏡子裏倒是可以清晰的把他們兩個人都照進來。

沒料到越春寒居然這麽聽話,蘇栀深吸一口氣把手落在了越春寒的頭頂上,她準備先把越春寒的頭發擦幹。

幹爽的頭發長度和濕潤的長度是不一樣的,她怕給越春寒的頭發剪的太短了。

越春寒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帶着點皂莢的清香,他頭發很黑很濃密,長長的發打濕後能垂到耳朵。

蘇栀雙手落在他頭頂的毛巾上時,越春寒微微仰頭去看她似是有些驚訝,蘇栀和他解釋:“擦幹再剪,不然幹了以後太短了不好出門。”

蘇栀雖然沒有給別人剪頭發的經驗,但自己因為愛美倒是自家捯饬過很多次,她的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天都要用卷發棒定型燙卷,也自己修剪過頭發不止一次,如今雖然是第一次給男生修理頭發,但視野開闊,不像是自己給自己修理頭發看不到後腦勺,而且男生的發型也比較好打理,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把越春寒的頭發修整好。

越春寒的頭發雖然長長了一些,但還是比蘇栀本人的頭發要短的多,蘇栀用毛巾揉搓着他的頭發,毛巾吸水,很快他的頭發就稍微幹爽了一些。

蘇栀給他擦頭發的時候,越春寒就一直微眯着眼睛,間歇性擡眼去看她,每次都會被蘇栀按着他的腦袋把他轉過去:“別亂動。”

蘇栀的動作很輕柔,力度也很輕,越春寒眯着眼幾乎要睡着了般,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別人幫着擦頭發,更沒想到幫他擦頭發的人還是蘇栀。

他狹長的眼落在面前的鏡子上,看到了蘇栀認真的臉,她垂着眸子輕輕的揉搓他的頭發,手法非常的溫柔,一張白皙的面孔在鏡子裏宛如發光般。

明明她的頭發還濕着,稍顯淩亂的搭在肩頭,她卻絲毫不顧,甚至那從發絲滴答下來的水痕染濕了她的衣襟,略微透出點白皙的鎖骨,她也毫無察覺。

越春寒很快收回眼,只是閑适的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緩慢的摩挲着,垂下的眼睫也略微發顫,遮住了裏面的情緒。

蘇栀認認真真把越春寒濕漉漉的頭發擦的半幹,沒有吹風機的時代,純手工擦不太幹淨,只能等待自然風幹,但目前這種濕度也夠用了。

她把擦完頭發的濕毛巾遞給越春寒,讓他拿着,接着對着鏡子認真的給越春寒梳頭發,準備梳好理順後就給他修剪。

只是她一看鏡子,也和越春寒擡起來的那雙漆黑雙瞳對視上。

越春寒沒看鏡子裏的他自己,反而在透過鏡子看她。

蘇栀的手還搭在越春寒的肩膀,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手觸摸到的地方一陣滾燙,就像那天晚上因為高熱而渾身滾燙的越春寒一樣,當時的她不管摸到哪片肌肉都是像着了火般滾燙,讓她的指尖一陣灼熱。

蘇栀的眼有些慌亂,連忙移開,只是她眼裏已經噙滿了水霧,甚至下意識的輕輕咬住了唇,連呼吸都稍微急促了些。

空氣裏仿佛能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不要亂想了,當初那就是一次意外。蘇栀竭力安撫自己,很快強壯鎮定再次擡起頭,鏡子裏的越春寒似乎也移開了視線,垂眸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蘇栀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她對着鏡子給越春寒梳頭發,像曾經看過的理發師一樣,把越春寒的頭發分成好幾個部分,只是她沒有夾子,只能用越甜甜的小皮筋代替。

越春寒的頭發很濃密很黑,像他的眼睛一樣黑沉,蘇栀摸到手是很硬的觸覺,像他的人一樣。

曾經蘇栀就不止一次的聽人說過,頭發絲硬的人性格也倔強,如果按這個道理來說的話,那越春寒就是最倔強的人了。

蘇栀揪起一簇把剪刀趕斜一點點給他修理,室內一瞬間只能聽到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此起彼伏。

蘇栀提前在越春寒身上蒙了一條薄毯,被她剪下來的碎發就落在薄毯上,細碎的發不可避免的落在越春寒臉上,他微微眨了眨眼,覺得有些發癢,下一瞬蘇栀的手指很快落在他臉上。

她在幫他撫去臉上的碎發,細膩的白皙手掌在他臉上輕輕地掃動,越春寒可以感受到她微涼的手指溫度,她的手指在他的臉上觸碰,掠過他的眼,碰觸到他的鼻梁,手指在他的薄唇上掃過。

越春寒狹長的眼微眯,不止沒有因為蘇栀的幫忙而緩解臉上被碎發紮出的癢意,反而覺得皮膚更加的發癢了。

蘇栀沒有理男生頭發的經驗,但她認真看了眼越春寒的模樣,他本來就五官深邃俊美,薄唇冷眸,頭發稍長一點會顯得柔和,而短一些露出銳利的五官則顯得格外幹淨利落。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看起來不管什麽發型都能用臉撐住。蘇栀心裏稍稍的壓力減輕,也想好了要給越春寒理什麽樣的發型了。

她記得越春寒是退伍軍人,那他理一個圓寸應該也會很好看,圓寸本來也不太挑手法,蘇栀記得有推子和剪刀就行,雖然現在沒有推子,但剪刀和梳子配合一下應該也可以做到。

她想好後手法稍微大膽了一些,咔嚓咔嚓用梳子比量着拿起剪刀把兩邊的頭發剪掉,約莫離頭皮有一段距離,慢慢的修整整個頭型,盡可能的讓發型顯得圓潤一些不那麽高矮不一。

她的手法不是很娴熟,但勝在穩,慢慢的一點點的修整出形狀,雙眼認真的垂下,連越春寒在鏡子裏看着她她都沒有發覺。

蘇栀剪得很慢,如果是出去開理發店以她這一個男生的頭就能理半天的速度不出兩天就得黃,但她此刻是給越春寒理發,越春寒從未覺得自己這麽有耐心過。

爐竈間沒有兩間卧室暖,越春寒早就習慣了這種溫度,但蘇栀卻沒有,給他剪頭發的蘇栀被凍到指尖都發涼。

她穿得不多,只有一件睡衣,甚至因為頭發幹半不幹還在滴水,連鎖骨衣襟處都還是濕着的,冷風一吹更涼了,但她似乎是在全身心的投入認真在給越春寒剪發,所以并未和以前那樣嬌氣的搓手哈氣。

但越春寒感受到了,因為她偶爾指尖掠過他的脖頸,耳朵,都給他帶來一陣涼意。

“蘇栀,你不冷嗎?”越春寒看着鏡子裏抿唇模樣妖嬈的蘇栀問道。

“嗯?什麽?”

蘇栀的手很冷,略微有些捏不住剪刀,睡衣沒遮住的手腕都被凍的汗毛直立,她抿了抿唇只想快點把越春寒的頭發剪完,聞言敷衍地回應道:“馬上就好,你先忍忍。”

她以為越春寒是冷的有些受不了了。

但她剛準備繼續修剪越春寒的頭發,冷不丁從一旁伸過來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蘇栀剛有些發愣,越春寒攥着她胳膊的手下滑,握住了她的手。

越春寒眉頭瞬間緊蹙。蘇栀的手冰涼到宛如摸冰塊一樣,她本來就身體虛,又怕冷,平時就嬌弱今天穿得又少,是他沒早點發現。

越春寒擡眼去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蘇栀宛如受驚的小鳥一樣的眼神,連她那潋滟春色的狐貍眼內也瞬間有些驚慌和水霧彌漫。

“太冷了,我幫你暖暖。”他聲音微啞。

蘇栀咬唇,掙紮幾下沒掙紮出來,頓時面頰發燙,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局促。

越春寒的手很熱,熱到讓本來有些被凍僵了的蘇栀瞬間緩了過來,她能夠感受到攥着她指尖的大掌溫熱的溫度,像一團火爐一樣,難以置信這是和她同樣在這間屋子裏呆着的人身上的溫度。

越春寒的手緊攥着她的手掌,甚至為了幫她暖手還伸出另一只手,兩只手掌合攏把她的冰涼手掌團在中間,兩側的溫度讓她的手很快有了暖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被凍得有些太冷了,被越春寒暖手恢複正常溫度後,蘇栀竟覺得手掌皮膚有些微微發癢,她蜷縮着手指試圖從越春寒合攏的手掌中抽出,結果不僅沒抽出來,反而被越春寒攥着她的指尖捏的更緊了。

從越春寒手上徐徐傳遞過來的溫度讓蘇栀有些暖意,但更多的是不自在,她只覺得……似乎是離得有些太近了點。

之前不是要給他修理頭發嗎,怎麽突然變成了這種情況。

蘇栀被突發情況驚到大腦有些亂,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越春寒擡眼看她,非常平靜且自然的開口:“這只暖好了,換一只手吧。”

“好……”

蘇栀下意識回應道,等她把另一只手搭在越春寒的掌心,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溫度,她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做了些什麽。

她在讓越春寒給她暖手。

蘇栀咬唇,慌亂到連唇上的傷口都忘記了,突兀的咬上去感受到錐心的疼痛才蹙眉,輕輕的“嘶”了一聲。

越春寒瞬間擡眼看她,見蘇栀一手摸着唇在蹙眉,視線落到她唇上時格外停頓的時間長了些。

他對蘇栀唇上的破皮地方很在意,總覺得這是被牙齒咬的,蘇栀她自己會對自己的的唇下手這麽重嗎?

“好了我不冷了。”

蘇栀趁他在沉思,迅速把她的手抽回來,指尖上還帶着越春寒的溫度,她抿唇只覺得臉頰滾燙。

越春寒手掌一空,但他薄唇微抿沒說什麽,只是多看了蘇栀受傷的唇瓣幾眼。

因為剛才的暖手事件,蘇栀現在動作加快了些,她不想因為手涼而被越春寒再次攥着手指給她暖手,這種狀況實在是太尴尬了些。

越甜甜在隔壁自己玩了會兒,隐約聽到隔壁爐竈間有聲音,她也沒在意,等稍微玩夠了爬下炕才發現外面是蘇栀和越春寒兩個人在理發。

地上已經落了不少淩亂的碎發,越春寒的頭發被蘇栀修剪的已經差不多了,越甜甜趴在門縫處探了個腦袋出來,對着越春寒“哇”了一聲。

“爸爸,你的新發型好酷好帥呀,是栀栀姨姨剪的嗎,太厲害了吧。”

越春寒的眉眼清晰的露了出來,銳利的雙眼狹長冷冽,沒有了略長的頭發礙事,整體顯得格外幹淨利落,甚至多了一份野性。

極具侵略性的黑瞳朝越甜甜掃過來,越甜甜不僅不怕,反而眼裏冒出了點星星,激動道:“爸爸,你現在好像要騎兵打仗的王子哦。”

騎兵打仗的王子?

越春寒面對越甜甜這亂七八糟的組詞,發出一聲嗤笑。

他理好了頭發被蘇栀解開毛毯,長腿站直,好整以暇地看着越甜甜,糾正她:“騎兵打仗的不是王子,是将軍。”

越甜甜絲毫不在意越春寒對她的嗤笑,臉上露出點興奮,手舞足蹈道:“那爸爸就是将軍,騎兵打仗的将軍!!”

略微有些發冷的爐竈間因為越甜甜的加入和歡呼顯得有些熱鬧,也似乎沒剛才那麽冷了。

站在一旁的蘇栀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沉思。

其實說越春寒是騎兵打仗的将軍也沒錯,她記得原文裏越春寒當兵的時候似乎确實是有頭銜的軍官,只是因為意外最後在這個偏僻的村裏生活下來,還撫養了越甜甜組成了新的家庭。

但關于他到這個偏僻貧瘠村子的原因,蘇栀當初還沒看到那裏就穿來了,只知道越春寒确實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和村子裏的其他人确實是有很大的不同,他沒有那種日複一日重複同樣工作的麻木眼神,他有超出時代的毒辣眼光和賺錢思維,性格也獨具一格的特別。

正常人被村裏的人懼怕,躲避三舍應該怎麽也會有異樣的情緒,可越春寒則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

他的性格其實很冷,除非被他劃入地盤的人,不然旁人不管做什麽說些什麽他都不會分給對方分毫眼神,也不會在意他們所說的話。

這是天然的企業家人格。

越春寒剛理好頭發,臉上還有很多碎發渣貼在臉上,他對着鏡子弄了半天沒弄幹淨,要知道這種碎發要是沒弄好落在衣服上,晚上睡覺都紮脖子。

他正微微蹙眉,蘇栀在他身後探出個頭:“吹吹就好啦。”

聽着蘇栀的話,越春寒扭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蘇栀,眉毛輕揚:“那你幫我吹?”

說着他竟然真的彎下腰,好整以暇的看着蘇栀,像是想要看她好戲。越春寒知道以蘇栀的性格是不會當着越甜甜的面幫他吹臉頰上的碎發的,所以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沒料到蘇栀竟然驚訝一瞬就很快恢複平靜,甚至露出點笑容:“好啊,那你閉眼。”

越春寒挑眉,稍感意外,但也依着她的話閉上眼,本來以為會迎來一陣吹來的風,沒想到臉上竟然落了點冰冰涼涼的觸感,他被冰到下意識睜開眼,對上了蘇栀帶着笑意彎成月牙般的笑臉:“用濕毛巾擦擦也一樣啦。”

蘇栀笑得很好看,睫毛彎彎眼底全是輕松,沒有了之前對他的躲避和害怕,甚至語氣裏多了點親昵。

越春寒維持着俯身的姿勢擡眼看她,他們兩個離的很近,近距離的看着蘇栀臉上的笑容,看她溫柔的用濕毛巾替他擦拭臉上的碎發,越春寒下意識喉結滾動,眼瞳深邃如墨。

蘇栀剛洗完澡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唇瓣嫣紅睫毛彎彎,這副清湯寡水的模樣,越春寒卻覺得比以前濃妝豔抹的模樣要好看不少。

蘇栀被越春寒灼灼的視線看得有些緊張,連帶着擦拭他臉頰的手也有些發顫,好不容易把他臉上的碎發擦幹淨,剛想找個借口離開,一轉身踩到了之前蒙在越春寒身上的薄毯,踉跄幾步差點被絆倒,幸好越春寒及時伸出手攬住她的腰。

蘇栀被越春寒抱在懷裏,手抵在他的胸口,臉蛋紅了一大片,尴尬的手指蜷縮,磕磕巴巴道謝:“謝,謝謝……”

越春寒還沒回答,旁邊的越甜甜瞬間捂住自己的眼睛,只是指縫露出寬寬的幾條,正好把眼睛露了出來:“爸爸,栀栀阿姨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行。”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