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

第 45 章

越春寒做的疙瘩湯因為白面疙瘩浸泡了冷水的緣故, 吃起來口感非常的彈牙爽滑,越甜甜急匆匆地湊到碗邊吸了一口在嘴裏。

疙瘩湯剛出鍋非常燙,越甜甜甚至等不及放涼或者吹吹, 趴在碗邊吸溜了一口,瞬間滾燙的汁水糊了她滿嘴,燙的她舌頭都要氣泡了, 卻又不舍得吐出來, 囫囵的吞下肚子。

她吃得快,瞬間滑嫩的口感讓她還沒吃出來什麽就已經滑到了肚子裏。

蘇栀覺得好笑:“甜甜你這和豬八戒吃人參果差不多, 慢點吃別噎着了。”

越甜甜摸着自己被燙到的舌頭好奇:“豬?什麽豬,名字好奇怪姨姨, 人參果又是什麽,很貴嗎?豬為什麽能吃人參果,我都沒吃過。”

一連串的問話讓蘇栀不知該從哪裏開始解釋才好, 她捏着筷子眨了眨眼, 一邊思考一邊道:“呃豬八戒就是神話故事裏的一個角色,他的話之前是天庭上的一個神仙, 犯了錯誤以後被貶下來了, 人參果……”

蘇栀絞盡腦汁給沒看過《西游記》的越甜甜解釋,盡可能的把故事說的簡潔一點, 讓她可以明白。

但這些設定對于沒看過《西游記》的越甜甜來說很懵, 她今年才四歲根本消化不了那麽多東西,只能呆呆的捧着碗看着蘇栀細致的給她解釋。

越甜甜非常的驚訝,忍不住開口稱贊:“哇,姨姨, 你懂的東西怎麽這麽多啊,太厲害了點吧。”

蘇栀驚覺自己表現的和原著有些不同, 正在這時,越春寒走了進來。他那雙漆黑的雙眸看了一眼蘇栀,仿佛什麽都沒聽到般垂下眼,對越甜甜說:“好了,慢點吃,我去給趙奶奶送過去,你在家好好乖一點,聽姨姨的話。”

蘇栀看他表現神色正常,以為他沒聽見,剛才他和越甜甜說的話,心裏松了口氣。

越春寒端着碗很快走了出去,蘇芝看着他給自己盛好的一碗疙瘩湯,非常苦惱。越春寒給他盛的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吃不下,看着旁邊屬于越春寒的那碗疙瘩湯,蘇栀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碗裏的疙瘩湯往他的碗裏撥去了一些。

越春寒自己的碗本來就比她們的還要大一些,裏面裝的也很滿,此刻蘇栀又給他碗裏撥去了那麽多,碗裏的疙瘩湯多的幾乎已經要冒出來了,實在是頗為壯觀,連越甜甜都忍不住驚訝的哇了一聲。

相比之下蘇栀那碗的疙瘩湯則少了很多,只有一個碗底,量少的可憐,不過這也就是蘇栀的飯量,再多哪怕一點她都吃不下。

比起盛的多了,吃不完要給越春寒吃,讓他幫自己打掃飯底,還不如少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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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栀覺得以越春寒的飯量,這滿滿一碗冒尖兒的疙瘩湯對他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麽,于是就攥着筷子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蘇栀的吃相非常文雅,細嚼慢咽,小口小口的品嘗着碗裏的疙瘩湯。她吃的慢,等她吃了幾口越春寒才回來。

越春寒看了一眼自己碗裏多的幾乎要冒出來的疙瘩湯,又看了一眼蘇栀碗裏少的可憐的疙瘩湯,揚了揚眉。

蘇栀小聲道:“我吃這些就行了,再多了我吃不下。”

越春寒看了一眼她薄弱的身板,不容置疑的抽出筷子,把自己碗裏的疙瘩湯又往回給蘇栀剝了一些回去,嘴裏道:“吃不下也得吃,這是你自己說想吃,我才給做的,至少把我給你盛的這些都給吃完。”

一個成年人居然連一碗飯都吃不完,蘇栀的胃口實在是小的可憐,但越春寒這次并不準備慣着她,他想要盡可能多的讓蘇栀身上多長點肉,省得一出門風一吹,她就要被刮跑了似的。

越春寒強勢的動作,把蘇栀氣得夠嗆,她撅着紅唇不停的試圖躲開,結果碗裏依舊被倒入了那麽多的疙瘩湯,甚至比她沒給越春寒撥之前還要多。

越春寒還嫌棄的看着她嘴裏不停的道:“多吃點,不然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蘇栀悶悶的拿起筷子往嘴裏送疙瘩湯,心想越春寒給她倒這麽多疙瘩湯又有什麽用,她吃不完,最後不還得他自己撿她的剩飯吃。

越春寒做的疙瘩湯,味道确實不錯,越甜甜拼命往嘴裏塞,腮幫子鼓得滿滿的,嘴巴全是汁水,埋頭在飯碗裏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別的,只知道這疙瘩湯可真香啊,以後要是能天天都吃上這一碗疙瘩湯就好了。

越甜甜自己扒拉碗裏的疙瘩湯,還往鍋裏看,一副貪心的小饞貓的樣子,蘇栀忍俊不禁。

秋日冷風在屋外呼嘯着,屋內剛做完飯,炕頭還是熱乎的,玻璃窗上全是熱氣蒸騰的水痕,蘇栀覺得即使是在屋內穿着一件單衣,似乎也不會很冷的樣子。

他們一家三口就坐在炕上,越春寒回來的早似乎下午也沒什麽事情,他們難得的可以在白天湊到一起吃飯,蘇栀細嚼慢咽着碗裏的疙瘩湯,突然覺得這種情景還挺不錯的。

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越春寒吃飯的速度非常快,簡直讓蘇栀震撼,那麽滾燙的疙瘩湯,他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塞進嘴裏大口咀嚼,表情之淡定,讓蘇栀驚訝。

他的吃相并不難看,動作迅速,但吃得很幹淨,該說不愧是從軍隊裏練出來的吃飯速度慢嗎,這讓蘇栀忍不住想起了她當初大學軍訓的時候,也是這樣急匆匆的吃完,吃的她肚子都疼。

蘇栀忍不住懷疑越春寒真的嚼好了嗎?囫囵吞棗地将其吞進肚子裏不會覺得肚子疼嗎?

帶着種種疑問,越春寒終于吃完了飯,蘇栀和越甜甜也放下了筷子。蘇栀碗裏那麽多疙瘩湯,自然還沒吃完,她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碗裏吃剩的疙瘩湯推向了越春寒。

蘇栀吃的很少,碗裏那些疙瘩湯幾乎只下去了一點點,但她卻一副吃得很飽的樣子,還在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很滿足的餍足模樣。

越春寒沉着臉接過了蘇栀碗裏的剩飯,面色沉沉,心想果然是小鳥胃,吃的比貓還少,怪不得瘦的他一只手就能掐得過她的腰。

在蘇栀眼裏多的要命的疙瘩湯,在越春寒的手裏被快速的将其吃完,他面不改色神色平淡,看的蘇栀目瞪口呆,紅唇微張,好半晌才回過神,心想越春寒這個飯量,如果在前世去開直播做個吃播應該也會賺的盆滿缽滿,真的太厲害了,他那身肌肉真的是沒白長。

好半晌吃完了飯,越春寒把桌子收拾幹淨,又把碗筷拿去水池洗刷好,再次進屋的時候越甜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都說吃飽了就想睡覺,這話是真的。蘇栀摸着自己的肚子,也覺得有點困,她招呼越甜甜:“甜甜姨姨摟着你睡覺吧。”

“好哦。”

蘇栀掃了一下炕,拿了兩個枕頭放在炕上,橫着放在一起。

越甜甜見狀連忙開口:“姨姨還有爸爸呢,爸爸也要睡覺。”

蘇栀手指一顫,咬唇輕聲道:“你爸爸應該下午還要去忙吧,可能中午不會在家睡覺。”

蘇栀也很納罕,不知道越春寒今天為什麽會回來的這麽早,而且看起來非常悠閑,一副并不着急的樣子。

她剛說完這句話,越春寒推門而入,黑眸沉沉落在蘇栀身上,他挑了挑眉輕聲道:“下午我不需要去幹活了,下午在家。”

他剛剛給前院的趙奶奶送去疙瘩湯,才回來。

越甜甜還不知道越春寒在鎮上擺攤的事情,只以為是地裏的農活忙完了,沒什麽事情。她忍不住歡呼雀躍:“哦太好了,那這樣子的話,爸爸今天中午可以跟我們一起睡覺啦,姨姨我們把爸爸的枕頭也拿出來吧,放到一起,一起午睡!”

蘇栀與越春寒那雙黑眸對視上只覺得心都在發顫,他們三個……一起睡嗎。

越甜甜手速非常快的把越春寒的枕頭拿了出來,放到了她和蘇栀的旁邊,兩個大人的枕頭,中間夾着一個小孩子的枕頭,看起來非常和諧。

越春寒和蘇栀的枕頭還是成對的,是新婚的時候,越春寒買的。大紅色的枕套上面繡着牡丹花,看着就非常的喜慶。

只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擺放,蘇栀卻覺得非常的尴尬,她細白的手指蜷縮在一起,眼瞳裏全是朦胧的水霧。

雖然屋子裏很暖,但越春寒怕越甜甜冷,再加上蘇栀姨媽期身體發寒,他便從旁邊整理好的被褥裏抽出了一床被子,是他的。

越春寒的被子和他的枕頭是成套的,也是正紅色的,被套上面的圖案不只有牡丹花,還有鴛鴦戲水。

他的被子很大,其實本來賣的時候是兩個人共同蓋的長段和大小,但越春寒當時并不喜歡蘇栀,所以他寧可花雙倍的價錢買了兩套一樣的,也不願意和她蓋一床被子。

現如今這床被子鋪展開,把他們三個人可以完全容納。蘇栀和悅春寒平鋪躺下,越甜甜就躺在他們的中間,一床被子把他們全部蓋住。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透過窗戶上的玻璃折射進來,有幾處灑在蘇栀的臉上,她睫毛微顫,下意識把頭偏向一旁,躲避陽光,卻冷不丁和越春寒的黑眸對視上。

越春寒的眼很黑沉,雙眸狹長,當他側着臉躺在枕頭上時,深邃的五官和高挺的鼻梁更加清晰。

蘇栀每回和他對視上都最先拜敗下陣,最先挪開視線,這次也不例外。

她咬唇移開眼,只覺得耳朵發燙。中午時越春寒給她帶好的耳墜,她還沒有摘下來,剛才她躺下來之前想要摘,越春寒又制止了她,說什麽耳墜要一直戴着才好,不然容易耳洞長死。

蘇栀也知道這些,但她實在是戴不習慣。尤其她發覺,自從她戴上那對耳墜,越春寒的視線就老是停留在她的耳朵上,或者說耳垂上。

越春寒灼熱的視線幾乎要把蘇栀燙熟,蘇栀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又找不出不戴的理由,畢竟這是越春寒給她的致謝禮物。

她抿着唇,耳垂不知不覺又紅了,圓潤飽滿的珍珠耳墜戴在她的耳朵上顯得格外豔麗吸睛。

蘇栀竭力安慰自己,應該是她想多了,越春寒怎麽會老是來看她他明明對她這種類型的女生不感興趣。作為原著裏的男二,他應該喜歡的是女主那種清純的類型,而不是她這種豔麗妖嬈的類型。

想到這裏蘇栀閉上了眼,想要盡量忽視落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想要快點入睡。

可不僅一旁灼熱的視線,無法讓她忽視,連越甜甜都躺在她身邊翻來覆去的不肯入睡。

蘇栀被她晃動的聲音也擾得沒辦法睡覺,當他們三個人都蓋在同一張被子上時,每一個細微的轉身和動作都非常的清晰,蘇栀想要忽視都不行。

她忍不住轉身輕聲詢問越甜甜:“甜甜怎麽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越甜甜其實吃飽了飯之後确實是困了想睡覺,但她畢竟是小孩子,玩鬧心比較重,躺下躺了半天都沒能有困意,反而大腦清晰的可怕。

越甜甜忍不住嗚咽着小聲開口:“姨姨我睡不着,我出去玩一會兒行嗎。”

聽到這句話,蘇栀的大腦瞬間清醒,她忍不住一只手攥住越甜甜的胳膊,聲音難得的失去平靜:“別,甜甜……”

她強笑:“姨姨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聽了故事以後就能睡着覺了,外面那麽冷,沒有什麽好玩的,還是姨姨摟着你睡覺吧。”

蘇栀的大腦非常清晰,甚至覺得臉蛋發燙。她忍不住在心裏想,要是越甜甜真的出去玩兒了,可怎麽辦,那這樣炕上就只剩下她和越春寒兩個人了。

這樣她就會和越春寒兩個人躺在炕上一起睡覺。當初的陰影一下子在大腦裏非常清晰地浮現了出來,那些她努力想要忘記的記憶,此刻清晰的可怕。

蘇栀努力在腦子裏思考辦法,忽得靈光一閃,對越甜甜道:“姨姨跟你說西游記的故事吧,之前甜甜你不是很好奇豬八戒是誰嗎?姨姨姨給你好好的講一講這個故事,講完了咱們就睡覺好不好呀。”

越甜甜很快被她這個提議哄住了,也不來回翻身挪動了,一雙澄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全是亮晶晶,越甜甜瘋狂點頭:“好呀好呀,姨姨我要聽西游記。”

蘇栀明顯的能夠感知到越春寒還并沒有睡着,但她實在是不想跟越春寒兩個人睡在炕上,所以她寧可給越甜甜說這個故事,也不想讓越甜甜出去玩兒。

在越甜甜期待的事情下,蘇栀緩緩的把西游記的故事跟她說出來:“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有一只石頭變成的猴子……”

蘇栀根據自己的記憶,把西游記的故事慢慢的跟越甜甜說出來,只是前頭的鋪墊太長,越甜甜之前聽的都是童話故事,突然聽到一些諸如神話之類的故事,還有各種神仙和她并不認識的人物出場,每出現一個人物越甜甜都要忍不住開口詢問蘇栀。

“姨姨這是誰呀,他為什麽要叫二郎神,他是還有個哥哥叫大郎神嗎?”

“姨姨玉帝是誰呀?就是跟我們村長差不多的職位嗎?這是天上的村長嗎?他為什麽能當玉帝?是因為打仗厲害嗎?還是身份比較尊貴?”

“姨姨,孫悟空為什麽剛出生不久就能夠跟這些神仙打的有來有回呀,孫悟空到底是什麽出身,他那塊石頭真的是石頭嗎?村子裏有些特別大的石頭,那裏面會不會也有孫悟空呀?”

“……”

越甜甜好奇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來,蘇栀總是沒說幾句話就被她打斷,因為設定太過複雜,裏面很多神仙的關系蘇栀都要挨個的給越甜甜解釋,而越甜甜之前聽的童話故事裏出場人物都比較少,對于她這個年紀來說,更能容易接受。

反觀西游記這種著作,以越甜甜現在的見識來說,根本讀不懂,越甜甜甚至連字都不認得幾個,對這些神話故事裏的神仙根本沒有絲毫的了解。

蘇栀給她說的非常的困難,終于忍不住放棄。而越甜甜也被她說的絲毫沒有困意,聽完了以後,滿臉困惑,眼睛圓睜。

蘇栀伸出一只手捂住臉,洩了氣:“好吧,甜甜,如果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故事,姨姨再給你說別的吧。”

越甜甜想了想還是拒絕:“姨姨,我的故事還是留着,晚上再聽吧,我現在想去找村裏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上次他們說發現了有一個地方可以做我們的秘密基地,我很好奇,我想去看一看。”

眼看着連童話故事都俘虜不了越甜甜的心,蘇栀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辦法了,只好緊抿着唇瓣,放棄再進行掙紮。

越春寒的這床鴛鴦戲水的紅色被子非常的暖,只是全是越春寒的氣息,暖暖的被子把她籠罩,蘇栀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越春寒,發現他正閉着眼睛,不知道有沒有睡着,只是蘇栀轉念,一想,又有誰會這麽快就入睡呢。

越甜甜以為越春寒真的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裏爬出來,蹑手蹑腳輕輕的給自己穿上鞋。那小心謹慎的動作讓蘇栀覺得好笑,下一刻就突兀的覺得有些懊惱。

她在笑什麽呀,甜甜走了,被窩裏只剩下她和越春寒兩個人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笑得出來,真的是……

越甜甜蹦噠着開門出去和別的小朋友們一起玩耍了。也是,她畢竟今年才四歲,正是比較貪玩的時候,村子裏又不像以前的城市裏那樣孩子少,到處都是越甜甜的同齡人,小孩子們很容易在一起打成一團,玩的熱鬧。

只是越甜甜離開了被子中間就凹陷進去一塊,中間隔了一個位置,蘇栀睡在左邊,越春寒睡在右邊,一床紅色的鴛鴦戲水,被子把他們兩個人牢牢的蓋住。

蘇栀只覺得渾身尴尬,不敢動彈。她僵硬着身體躺在炕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度緊張,她甚至覺得已經吃完止疼藥的肚子還有些脹痛,這種疼痛讓她情不自禁的咬緊了嫣紅的唇瓣,發出了一聲悶哼。

在一旁假寐的越春寒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黑沉沉的眼瞥向了蘇栀。他本來就是因為聽到了蘇栀和越甜甜的話,為了避免不讓蘇栀尴尬,才假裝睡着。

此刻他聲音冷靜,詢問蘇栀:“肚子還疼嗎?需不需要再給你拿一片藥?”

越春寒的聲音低沉,落入蘇栀的耳朵裏讓她格外緊張,攥緊了被子,她磕磕巴巴的開口:“不,不用了。”

本身止痛藥并不是什麽好東西,多吃的話容易上瘾,而且蘇栀的疼痛并沒有到無法忍受的程度。

他們兩個人蓋着同一床被子,越春寒稍微的一挪身側身朝她這裏看過來,那床被子就突兀的被拽了一下,連帶着蘇栀這邊的被子也被抽動。

蘇栀感受到了往她身邊貼近的身體,越春寒不裝睡了,反而将臉移過來,平靜的和她對視。

蘇栀覺得他的眼好像若有似無的又掃了一眼他的珍珠耳墜,或者說是在看她的耳垂。

半晌後越春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依舊是冷冽的聲音,只是聽到內容的蘇栀卻忍不住擡眼看他,驀地臉蛋都紅了一大片。

越春寒一雙黑眸緊緊盯着蘇栀,平靜道:“蘇栀,你要是肚子疼的話,我再幫你揉一揉?”

想起上午越春寒當着陳清的面幫她揉肚子的情景,蘇栀的大腦就一片空白,臉蛋嫣紅一片,連眼眶裏都出現了氤氲的霧氣。

她頗為抗拒的轉身背對着越春寒,死死咬着唇瓣緊張的聲音傳了出來:“不,不用了,我不疼了。”

她的腰肢細軟纖細,即使是蓋着被子,當她側着身躺過去時,也還是有了非常明顯的一個凹陷,那非常明顯的一道弧線正是她腰臀的線條。

越春寒頓了頓,突兀的從身後發出一道清冷的聲音,他像是在詢問:“蘇栀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臉蛋那麽紅。”

不只是臉蛋紅,當蘇栀背對着越春寒躺過去的時候,她的耳朵也更加清晰的露在了越春寒的眼中,紅的快要滴血一般。

越春寒的眼睛裏黑的吓人,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突然很想碰上去看一下蘇栀的反應。

和他蓋在同一床被子裏時,蘇栀的表現就已經如此的緊張局促不安,難以想象如果他和蘇栀真的是夫妻,要做一些夫妻才能做的事情時,她又會是怎樣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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