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第 49 章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掀起她的劉海,身體上一股失重的感覺沖了上來,讓蘇栀感到害怕, 她下意識閉上雙眼,緊緊的摟住越春寒的腰。

斜坡很陡,幾乎是直直的往下沖, 路面凹凸不平全是石子, 又颠簸又吓人,蘇栀忍不住差點要叫出來, 但又竭力憋住了,只是摟着越春寒腰的胳膊一點點越摟越緊, 她吓得臉色都蒼白了,死死咬着唇。

越春寒的肩膀很寬厚,腰卻很窄, 全是繃緊的肌肉, 即使隔着大衣,也能隐約感受得出來。

他全然沒有蘇栀那樣的害怕, 反而心情似乎很愉悅, 聲音都帶着點輕松:“不要怕蘇栀,放松點, 我不會把你摔下來的, 相信我。”

因為太過緊張,蘇栀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整個人都害怕的不得了,原本只是攥着越春寒衣服的手現在已經換成兩支胳膊環抱着他的腰, 臉頰也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态度從未有過的主動。

蘇栀咬着唇:“越, 越春寒你慢點……”

颠簸的土路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尤其蘇栀還是側身坐着的,更是沒有什麽借力的地方,只能牢牢摟着越春寒。

他們兩個從未有過的如此親密,蘇栀摟着越春寒的胳膊非常的用力,幾乎讓越春寒有些喘不過氣來,但越春寒不僅不生氣,反而薄唇微掀,還有心情往身後的蘇栀身上看。

在看到蘇栀滿臉蒼白死死咬着唇瓣的緊張模樣時,越春寒眉頭微挑,捏着剎車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她的膽子可真小。

平時就很容易被受到驚吓,經常紅着眼眶眼裏全是霧氣,他稍微靠近一點都會渾身緊繃,像一只小兔子一樣,膽子小的可憐,又實在惹人憐愛。

越春寒攥緊了剎車,車子非常平穩的在下了斜坡之後勻速的向前行駛,這樣一直心髒怦怦跳,膽戰心驚的蘇栀松了一口氣。

越春寒的聲音非常冷靜的在蘇栀耳邊響起:“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摟住我就行。”

他這樣一說,蘇栀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和越春寒的姿勢竟然這樣的親密,但經過剛才的事情,路面又實在坑坑窪窪,全是石子,颠簸的厲害,蘇栀還是沒放下胳膊,她垂下眼睫,咬着唇瓣,輕聲嗯了一聲,臉蛋有些微紅。

寂靜的小路上沒什麽人影,冷風一陣陣吹着,蘇栀把臉埋在越春寒的後背上,他寬闊的肩膀以前帶給了蘇栀非常強烈的壓迫感,現在則全是安全感,幫蘇栀擋住了不少前面的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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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沒戴手套,摟着越春寒腰時兩只手露在外面,很快被風吹得通紅非常的冰冷。越春寒垂眸看了一眼,空出一只手單手騎車,大掌抓着蘇栀的手将其塞進他的大衣口袋,漫不經心道:“這樣暖和。”

蘇栀開始還有些想要掙紮,但被冷風吹過的手實在冷的厲害,塞進越春寒口袋時則溫暖了許多,蘇栀咬着唇瓣,被冷風吹過的臉頰格外滾燙。

越春寒在前面騎着車,她在身後側身坐着,兩只手從身後伸進他的大衣口袋,不僅摟住了他的腰,還能取暖,就是他們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太過暧昧。

李二柱駕車并不算很快,越春寒慢悠悠的騎着甚至能和他平行,蘇栀很快感受到了李二柱促狹的眼神,她沒敢擡眼去看,只是把臉往越春寒的脊背上貼的更緊了一些,偏頭看一旁的風景,不去看李二柱,臉蛋紅了一大片。

越春寒說他們村子離鎮子上很遠,有很長一段距離。蘇栀開始還有些不太了解,這很長一段距離究竟是有多長,現在才深切的體會到。

他們騎了很久,每次騎過一小片寂靜無人的小路,就會看到點稀疏的村莊,只是一點都看不到屬于鎮子上的高大建築。

蘇栀每回忍不住詢問越春寒,越春寒都安撫她:“快了快了。”

越春寒說了好幾個“快了快了”,卻連鎮子的影子都看不到,蘇栀在越春寒身後的墊子上坐的屁股都有些酸了,胳膊也有些酸疼,早起時的困倦又浮了出來,蘇栀趴在越春寒的後背上昏昏欲睡。

她摟着越春寒的窄腰下意識蹭了蹭,困的差點要睡過去,耳邊卻突兀地傳來一陣刺耳的鳴聲。

蘇栀突然驚醒,意識到那是越春寒剎車的聲音,她好奇的擡眼向前方看去,發現就連李二柱也停了下來。

李二柱駕着馬車停在他們前面,大馬來回焦躁的在原地踏步。農村蜿蜒的山路非常的窄,容納一輛車時還有些寬松,如果同時進出兩輛則有些不太好過,而此刻偏偏從路的對面行駛過來一輛車,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李二柱怕把人家的小轎車刮壞了,猶豫了一下後,就趕緊駕着馬車往一旁躲,給對面行駛過來的小轎車留點空間,讓他先走。

轎車的主人甚至沒下車,就杵在路的對面等着李二柱給他挪地方,半晌後看地方夠用,不會碰到車才慢慢的挪了過來。

蘇栀看這輛車線條流暢車身低調奢華,又是個牌子貨,想必很肯定造價不菲,很好奇的望了過去,想看看這輛車的主人是鎮子上哪位大人物。

正巧這輛車開了過來和蘇栀擦肩而過,蘇栀眨了眨眼沒看清前排開車的人,正準備收回視線,突然被人喊住。

“蘇栀?”

黑色的小轎車後座突然搖下車窗,露出裏面坐着的人影,是個非常俊美的男人。和越春寒不同,他有一雙桃花眼,且眉目看起來更加不羁,此刻那雙桃花眼正緊緊鎖住蘇栀。

蘇栀不知道這又是哪個原主認識的人,她也不敢随便搭腔,只能胡亂的點點頭。

蘇栀今天起得早,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一路又被冷風凍得鼻尖通紅,連一雙上揚的狐貍眼裏都全是潋滟的水意,嫣紅的唇瓣被她咬的更加豔麗,整張臉除了妩媚妖嬈的豔麗更多了一絲惹人憐愛的感覺,尤其她今天穿的棉服,上面還有毛茸茸的白色毛領,更襯得她臉膚色瓷白。

遠遠的看就是個妩媚多姿的漂亮美人,湊近了看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沈邑川的眼在蘇栀的臉上停頓了很長時間,才眯起雙眼笑起來,他那雙桃花眼天生一副風流肆意的模樣:“蘇栀,果然是你,好久不見。”

一段時間不見,蘇栀長得竟然比以前還要讓人心癢,褪去了以前的媚俗,更多了幾分撩人的純色。當她好奇的望過來時,那雙狐貍眼裏因為外面的寒氣而被凍的全是霧氣,潋滟春色,妖嬈蠱人,讓人心裏宛如貓抓了一般癢癢的。

蘇栀雖然不認識他,但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裏一緊,那種像越春寒一樣把她當獵物一樣的感覺又浮現了出來。但和越春寒不同,他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欲色一些,像是把她看成了什麽可以把玩的玩具,在她渾身上下打量着。

蘇栀有些不是很開心,她抿着唇,眉頭微簇,往越春寒身上靠近了些。

雖然平時她很害怕越春寒,但遇到這種情況下,她第一反應就是向越春寒靠攏,尋求安全感。

沈邑川看這蘇栀這副模樣反而下身一緊,眼神也更加露骨輕佻起來,他完全不顧蘇栀還坐在越春寒車上,露出肆意的笑容向她發送邀請:“蘇栀,外面不冷嗎,到我車上來吧,我看你凍的臉都紅了。”

他以前從未對蘇栀有過如此溫柔的态度,按他的意料來說,蘇栀應該很快會迫不及待的鑽到他的車上,對他露出谄媚的笑臉。

沈邑川帶着從容的笑容看着蘇栀,眼底有幾分輕蔑。

但沒預料到的是蘇栀不僅沒有到他的車上來,反而開口拒絕:“不用了,謝謝。”

蘇栀抿着唇把頭往越春寒的方向又靠近了幾分,想要躲避沈邑川的灼灼視線。

誰要到他的車上去。蘇栀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渾身僵硬,想也知道到他車上肯定會被揩油調戲,更何況她還不認識他,都不知道他是誰。

被拒絕的沈邑川臉上露出點不悅,像是看到了不聽話的寵物,他的聲音也很快沉了下來:“蘇栀,我讓你上車你沒聽到嗎?”

被蘇栀緊攥着衣服的越春寒一雙漆黑的雙瞳懶洋洋地半眯着,斜睨沈邑川反問他:“我家栀栀說了她不想上車,你沒聽到嗎?”

他家栀栀?

沈邑川的表情微動,坐在越春寒身後的蘇栀則臉上瞬間紅了起來,緊緊咬着唇瓣。

……那天那個時候越春寒喊她栀栀,果然不是做夢,越春寒該不會是聽到蘇母這樣喊她,所以才跟着喊吧。

沈邑川嗤笑一聲,眼神輕蔑的落在他們騎着的自行車上,又順着自行車往上看和越春寒對視:“原來你就是蘇栀嫁的那個男人,我記得是叫越春寒是吧,以你這個條件蘇栀跟着你還要受苦,還不如趁早離婚算了,讓蘇栀來找我。”

沈邑川掃了一眼蘇栀凍得通紅的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車,眼裏露出幾分挑釁。

在這種針鋒相對的局面下,越春寒很明顯屬于弱勢。沈邑川坐在昂貴舒适的車子裏,前面有司機為他開車服務,而越春寒載着蘇栀騎着自行車,外面天寒地凍,凍的人手腳冰涼臉色發紅。

越春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被激怒,反而黑眸沉靜冷冷的對他道:“沒關系,你有的我終究會有,而我有的你永遠也得不到。”

越春寒的眼神很冷又很銳利,一點也沒有像是在說大話的樣子,反而像在陳述一件事實,漆黑的瞳孔有種像野獸捕食般的野性,讓人看的心頭突突跳。

越春寒的眼以同樣挑釁的陰冷眼神看了一眼對面的沈邑川,話裏的意思讓沈邑川怒極反笑。

越春寒的意思是他永遠也得不到蘇栀?笑話,那個女人以前他随便擺擺手就能招來,雖然裝着一副純潔的樣子扭扭捏捏,不願意和他做些什麽,但眼裏的貪婪清晰可見。

這種女人她怎麽會得不到。

沈邑川嗤笑一聲,眼底帶有深意的掃了一眼蘇栀。他還沒說什麽,越春寒已經騎動了車子,開輛車瞬間擦肩而過,甚至越離越遠。

沈邑川開始還不以為意,但坐在舒适松軟的後座上時,他卻忍不住腦子裏浮現出剛才蘇栀的模樣。

後視鏡已經看不清蘇栀的面容,但他心裏卻記得很清楚,那樣妩媚妖嬈的面容,瓷白的皮膚和嫣紅的唇瓣,泛着水氣的狐貍眼……

沈邑川下意識眯起了雙眼,下腹一緊,喉結滾動。

不得不說蘇栀雖然沒什麽大腦,浪蕩花心,貪財且愚蠢,但不得不說确實是長了一副長相妩媚身材妖嬈的好模樣,甚至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心頭微動。

就算是鎮子上那些所謂的美女,也和蘇栀差得很遠,他雖然嫌棄蘇栀的性格,但不得不說,以蘇栀的外貌來說确實是沒有第二份代餐。蘇栀這輩子最應該感激的就是老天爺,偏偏給她這個媚俗貪婪的性格上按了個如此美貌的軀體。

想到這裏,沈邑川舔了舔嘴唇。

另一頭,越春寒神色平靜地騎車,在蜿蜒且凹凸不平的小路上載着蘇栀往前走。

李二柱不明所以。他當時離得遠,不知道越春寒和對方說了什麽,神色還有些好奇,但他很快察覺出來氣氛的不對勁,尴尬的趕着馬車往前快速的行駛,給越春寒和蘇栀留下獨處的空間。

蘇栀的手揣在遇春寒的衣兜裏,并不感覺冷,反而覺得掌心微濕暖的厲害。她沒猜出來對方是誰,只感覺對方态度非常的惡劣,讓她非常的不喜歡。

越春寒卻已經猜出來了,這種盛氣淩人的态度,再加上他開的昂貴的小汽車,對方又和蘇栀認識,語氣非常的倨傲,應該就是當初蘇母說的,要把蘇栀介紹給對方當情婦的那位鎮上的軍官沒錯了。

想到對方當時盛氣淩人的态度以及看待蘇栀宛如看寵物一般的眼神,越春寒眯了眯眼。

這就是蘇母當初說的好日子嗎?如果蘇栀真的給他當了情婦,以他現在這種态度,蘇栀的狀況顯而易見不會很好。

不過……

他掃了眼身後依賴般拽着他衣服的蘇栀抿了抿唇。但對方有一點說的很對,蘇栀現在跟着他确實受了很多苦,現在不僅沒有小汽車坐,還要跟着他坐在車上,被寒冷的風一陣陣的吹着,蘇栀的臉現在都被凍得通紅。

如果像蘇母說的那樣,蘇栀跟剛才那位軍官走的話,應該現在已經過上富裕的生活了,吃着大魚大肉,穿的全是昂貴奢侈的衣服,行走也都是坐着小汽車的,不必像跟着他這樣受苦。

越春寒心裏揪了一下,眉頭緊簇,薄抿,聲音難得的沙啞:“蘇栀,跟着我你受苦了,你現在還冷嗎?”

蘇栀看出了他面上的愧疚,搖了搖頭,被冷風凍得有些泛紅的臉蛋仰起來彎唇笑着:“我不冷,挺好的。越春寒你不要多想,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他有的你終究都會有的,現在的貧窮只是一時的,将來誰也說不準。”

蘇栀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知道越春寒是誰,越春寒可是在原著裏聲名鵲起,白手起家的知名企業家,別說現在一個小小的轎車了,就連更大的東西他都能買得下,甚至連鎮長對他都要青睐有加,恭恭敬敬。

現在的貧窮只是一時的,越春寒只要冒頭,就會越竄越高,被所有人仰望,蘇栀堅信這一點。

越春寒睫毛微顫,半晌後低低笑了出聲。他這一笑,胸腔都在震動,貼着他後背擋風的蘇栀只覺得臉蛋也一陣陣的發麻。

半晌後越春寒的聲音,隐約從風中傳來,聲音難得溫柔:“好。”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時候,只有蘇栀永遠站在他身邊,信任他,鼓勵他,安慰他。越春寒攥緊車把手,心裏那股想要賺錢的沖動更加急迫了。

他得努力再努力再努力一點,越快越好,不能這樣慢慢悠悠的賺錢了,這樣什麽時候才能攢夠錢讓蘇栀坐上小轎車過富裕的生活。

雖說現在的生活已經進步了不少,但如果是蘇栀的話,他只想讓蘇栀過得更好,不希望有一天讓蘇栀感到嫁給他是件後悔的事情。

越春寒帶着蘇栀在寂靜無人的小路上騎了很長時間,蘇栀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在越春寒的後背上隐約睡了一覺,再次睜開眼時,能夠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已經熱鬧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麽的寂靜無人了。

此刻天色已經微微放亮,也沒有開始那麽的黑暗了。越春寒輕車熟路的載着蘇栀進入他賣水果的市集,在市集內繞來繞去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到他的攤位。

天色尚早,路上沒有什麽顧客,都是早早來賣貨的商販,一個個的正在整理攤位。

他們這些人看樣子和越春寒都認識,雖然沒有深交,但也點點頭打招呼。越春寒來鎮子上是賣水果做生意的,自然沒有像在村子裏那樣暴戾兇狠打人,周圍的商販們也只覺得越春寒是個長得有些健壯的冷着臉的小夥子而已。

只是看到跟在越春寒身後的蘇栀時,一個個差點都驚掉下巴。

怪不得越春寒之前對周圍向他示好的姑娘們表現的不是很熱烈,甚至冷着臉一直拒絕,連湊上門的媒婆都碰了壁,原來他說自己結了婚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在找理由推脫。

而且最讓他們驚訝的是,越春寒找的這個老婆長得也太好看了點吧,不是聽說越春寒是鄉下村子裏的人嗎?他這個老婆應該也是村子裏的吧,怎麽長得比鎮子上的嬌小姐們還要好看呀。

臉蛋白的像雪一樣,嘴唇嫣紅的像櫻桃一樣,妩媚妖嬈的一雙狐貍眼看人時總像是含了一一汪水泉,氤氲着滿框的霧氣,烏發柔順又黑亮,像上好的綢緞一樣,又像最濃密的海藻一樣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美得讓人驚訝。

雖說越春寒長得也不錯,猿背蜂腰,身材高大,一雙深邃的眼眸冷冽而黑沉,渾身布滿緊繃的肌肉,說話辦事又很沉穩。但他找的這個老婆實在是美的太讓人震驚了,感覺他的老婆配個什麽高官都值得,怎麽會和他這樣一個商販結婚?

不少人被震撼,又忍不住一次次的往蘇栀身上瞄,只覺得人美穿什麽都好看,連造型稀疏平常的棉服看起來也格外的昂貴,棉服帽子上的白色毛領毛茸茸的蹭着蘇栀的臉,顯得她一張小臉顯得更加瓷白了。

他們就沒見過有這麽白的女生,皮膚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樣,連伸出來的一雙手都白的不像話,指節處都泛着粉色,整個人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李二柱已經提前到達了他們擺攤的地方,正在收拾攤子,又從車上往下卸水果。越春寒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跟着李二柱一起卸水果。

蘇栀在一旁站着,想幫忙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越春寒掃了一眼蘇栀,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小板凳,和他的車座一樣,上面也纏了很厚很厚的墊子。

越春寒把板凳放到攤位前,輕聲安撫她:“蘇栀,你先在這裏坐着,等卸完了貨我再帶你去看衣服。”

蘇栀點了點頭,她沒想打擾越春寒的工作,于是乖乖的在板凳上坐了起來:“我不着急的,你先忙。”

天色已經微微放亮,有零星幾個路人從市集上穿過,越春寒和李二柱忙得熱火朝天,攤位上也已經擺了一層水果。

蘇栀本來只是坐在攤位上等着越春寒忙完帶她一起去看衣服,沒想到她在這坐了只是一小會兒,竟然就有人想要過來買水果。

男人紅着臉過來問她:“蘋果怎麽賣的?多少錢一斤?”

蘇栀不知道行情,被他問的有些懵,只能擰頭去問越春寒:“越春寒,有人想要買水果,咱們的蘋果多少錢一斤呀。”

越春寒身材高大,走過來的一瞬間壓迫感很強。男人剛才只顧着看蘇栀了,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後還有這樣一個高大的男人,見狀瞬間臉色變了:“你,你結婚了嗎,還是說他是你對象?”

蘇栀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明明是來買水果的,卻為什麽問這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越春寒雙眼一眯,聲音冷的像結了冰碴子一樣:“這是我老婆,你有什麽事情嗎?”

男人被他陰冷的模樣吓到,沒敢多說話,草草的離開了,臨走前嘴裏還嘟囔:“鮮花插在牛糞上,嫁給我多好……”

越春寒的臉瞬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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