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第 51 章

攤位老板覺得他們是夫妻, 碰巧攤子上又有別的顧客要來看衣服,所以非常自然的把手裏的簾子一角遞給了越春寒。

蘇栀站在攤位角落一擡頭就能看到越春寒,他就站在她的對面, 垂着一雙黑沉的眼和她對視。蘇栀瞬間渾身僵硬,只覺得臉蛋也燒的厲害。

她和越春寒雖然是夫妻,但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她在裏面換衣服, 讓越春寒幫她扯簾子,這也太……

蘇栀緊緊咬着唇瓣。換衣服尤其還是試貼身的毛衣, 必然需要把衣服全部脫掉……讓她當着越春寒的面脫光衣服,她和越春寒甚至只有一個簾子的遮擋, 這種事情也太超出她的預料了。

蘇栀緊緊咬着唇瓣,臉頰滾燙,雙瞳因為緊張而全是潋滟的水意。她抿了抿唇, 努力保持鎮定:“越, 越春寒……”

越春寒被她喊住,一雙漆黑的瞳孔垂下, 睫毛濃密遮住眼底的情緒, 他聲音很冷靜:“你換你的蘇栀,我不會往裏面看的。”

蘇栀知道越春寒不會往裏面看, 但他只要站在她面前都不需要做些什麽, 就已經讓她感覺很緊張了。

但買衣服又不能不試,這樣買回去也不一定會合适。蘇栀咬了咬唇瓣,看了一眼越春寒黑沉的冷冽雙眸,睫毛顫動很快偏過臉去。

她抿着唇臉頰滾燙, 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市集是方方正正分出來的一塊區域,蘇栀就站在角落裏, 越春寒手裏扯着簾子的一角,幫他牢牢遮蓋住身體,整個身體背對着她,幫她看着謹防讓別的試衣服的人進來。

越春寒的個子長得實在是太高了,蘇栀站在裏面還能看到他修剪成毛寸的一個腦袋,雖然明知道越春寒是背着她的,不會轉過身來,但蘇栀還是感覺不太有安全感,她下意識的蜷縮自己,想着盡快把衣服換上,細白的手指攥着貼身衣物的底邊往上卷。

秋天很冷,但攤位上有三面的布遮擋着,擋住了不少的風,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冷。蘇栀雖然也怕冷,但覺得馬上就可以換完衣服也就沒說什麽。

攤位裏還有其他人的說話聲,以及詢問攤位老板的聲音,蘇栀加快動作,趕緊把貼身的毛衣脫了下來。脫下身的那一刻,瞬間刺骨的冰冷席卷而來,讓她冷得幾乎要渾身打顫,好在她要換的衣服就在手邊,蘇栀雙手環胸下意識擡眼看了一眼越春寒。

越春寒像他說的那樣,一點也沒有往這邊看的意思,攥着簾子的手一直高高舉着幫她遮擋身形,整個身子還是保持着背對着她的姿态,蘇栀稍稍的松了口氣,沒想到就在下一刻異變突生。

似乎是有人要看蘇栀換衣服的這片地方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什麽心态,湊過來竟然想掀開簾子。越春寒瞬間轉身雙臂撐在架子的兩端,把還在簾子裏換衣服的蘇栀鎖在他的兩臂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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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春寒牢牢的護住蘇栀,斜過眼冷冷的瞥了一眼對方,聲音冷得快要結冰碴子一樣:“說了這裏有人在換衣服,去別的地方看,或者等着。”

對方似乎是個男人,隐約傳來一聲不屑的切聲。越春寒一雙黑瞳冷冷的看着對方,眼底如墨一般黑沉,雙目陰戾,配搭着他高大健碩的身軀,顯得格外有壓迫感,對方再沒敢說些什麽,灰溜溜的離開了。

越春寒和蘇栀之間隔了一層簾子,輕薄的布簾子被冷風一吹,底邊甚至還能卷起來。他雙手撐在兩邊的架子上,只是和一開始的不同,他此刻是面對着蘇栀的,但因為有一層簾子的遮擋,他看不清也看不到蘇栀的模樣。

在發覺蘇栀很久都沒有發出聲響,早就知曉蘇栀容易害羞性格的越春寒瞬間開口:“抱歉蘇栀,剛才是個意外,你別害怕,我是不會進去的,我現在也看不到你。”

被越春寒雙臂撐着堵在角落裏的蘇栀此刻已經渾身紅的不像話,她的衣服已經褪去露出白皙的皮膚。蘇栀本來正準備拿着白色毛衣往身上套,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她手裏的毛衣也被也因為剛才的驚吓而掉到了地上。

她慌忙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浮灰,連忙回應越春寒:“沒,沒事,我沒有害怕。”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蘇栀想着馬上就換完衣服了也沒想那麽多,她拿起手裏的白色毛衣剛準備往頭上套,本來就雙手撐在她旁邊兩面架子上的越春寒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突兀猛的整個身體都朝她前傾。

“啊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身後有人連忙道歉,可越春寒已經聽不清了,他全身心放在了蘇栀身上。

因為慣性,越春寒下意識的往蘇栀的身上栽去,他迅速的伸出一只手撐住旁邊的架子,另一只手隔着一層布簾,大掌落到了蘇栀的肩膀。

眼前一直遮擋着她的簾子突兀的抖了抖垂了下來,雖然越春寒很快的迅速的把簾子又往上拉了起來,簾子也只是短暫的下垂了一小截,旁人看不到,但離她最近的越春寒肯定能看到,蘇栀一瞬間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咚咚咚。

越春寒那雙狹長的黑色長眸突兀的睜大,喉結滾動,呼吸急促了不少。

咚咚咚。

剛才在簾子抖了一下的那一瞬間,越春寒确實是看到了簾子裏面的蘇栀,雖然只是一瞬,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蘇栀很白,白的刺目,皮膚像雪一樣,真真應了那句冰肌雪骨。她的頭發很長很黑,長長的鋪在後背上,淩亂的黑色長發落在雪白的脊背上顯得格外妖嬈欲色。

因為蘇栀雙臂環胸的動作,她的鎖骨更加清晰更加精致。越春寒雖然不是有意要看的,但還是瞟到了她胸口大片的雪白皮膚,本就豐滿的位置被她手臂緊張的捂着,那點白皙更加明顯,且更加豐盈。

越春寒喉結滾動,一瞬間迅速地扭開偏頭不去看蘇栀。他睫毛不停地顫動,呼吸也稍顯急促,攥着簾子的手也迅速捏緊。

“越,越春寒……你不要看……”蘇栀的聲音都快要哭了。

可最為嚴重的是,因為剛才的慣性,此刻越春寒還有一只手搭在蘇栀的身上,隔着一層布簾,越春寒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蘇栀身體皮膚的溫度,和那種微妙的觸覺。

他們靠得很近,蘇栀的身體本來就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有些發涼,偏偏越春寒的掌心又很灼熱,隔着一層布簾,他的掌心溫度傳遞到她的身體上,讓蘇栀只覺得渾身發燙。

好在他們這是在角落裏,而且只有越春寒因為身高的原因才能看到裏面的她,其餘人只是知道裏面有人換衣服,但并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蘇栀的眼眶因為剛才的情況瞬間激起一層水霧,她睫毛不停的顫抖,嘴唇死死咬着,只覺得耳根子都要紅的發燙。

……越春寒看到了,他肯定看到了。

“蘇栀,對不起……”越春寒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他一直把頭偏到外面不去看蘇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蘇栀的錯覺,她竟然覺得越春寒的耳朵也有些發紅。

越春寒那雙落在她肩膀的手很快拿開,只是氣氛一瞬間尴尬的要命。蘇栀急于打破這種尴尬的局面,她連忙開口磕磕巴巴道:“沒,沒事,我要換衣服了,你,你別再像剛才那樣了……”

空氣中很快傳來越春寒沉悶的聲音:“嗯。”

蘇栀手指發顫,頂着通紅的一張臉趕緊拿起一旁的毛衣往身上套,只是她過于緊張,心裏也慌的要命,整個人的臉燙的幾乎可以煎雞蛋了。

她一邊往身上套毛衣一邊回想剛才越春寒的模樣,眼眶因為過于羞恥而全是水痕,幾乎要哭出來般緊緊咬着嘴唇。

好羞恥,好羞恥……越春寒他肯定看到了……

扯着簾子的越春寒整個人全身緊繃,他能夠清晰的聽到裏面的窸窸窣窣聲音,是蘇栀在往身上套衣服的聲音。

集市的人很多,尤其是賣衣服的地方,他們此刻站着的攤位已經有不少人來來往往,越春寒掌心緊握,薄唇緊緊地抿着。

剛才的那一幕不停的在他腦子裏回放,越春寒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亂想,但還是忍不住手指蜷縮,想起看到的那一大片雪白的脊背下意識睫毛微顫,像掩飾似的把臉偏到一旁,耳根泛紅。

攤位裏各式各樣的人聲嘈雜,正值換季的時候,來買棉服的人多了不少,攤位忙的熱火朝天,不時的有問價的要試衣服的聲音絡繹不絕。

越春寒能夠清晰地聽到屬于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裏怦怦直跳。

還好現在人多,還好他和蘇栀離的沒有那麽近,還好蘇栀應該聽不到他的心跳聲。

他薄唇緊緊地抿着,忽然聽到蘇栀的聲音:“我,我換好了。”

被他緊緊攥住的簾子掀開,蘇栀穿着那件白色毛衣走了出來,越春寒一眼就看到了她紅的要命似乎要滴血一般的耳垂。

蘇栀的臉也很紅,那雙上翹的狐貍眼內滿是氤氲着的霧氣,像是含着一包欲掉未掉的淚珠一樣,佩戴着她緊緊咬着的殷紅唇瓣,整個人的氣質非常的惹人憐愛。

而看着他的越春寒心裏則湧上來另一種情緒,他喉結滾動,聲音沙啞,放在腿邊的手指摩挲着,仿佛還能感受到當初的那種溫熱的觸覺:“很好看。”

蘇栀的皮膚白,臉蛋又那麽的精致,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着,讓人只覺得她不管穿什麽都會很好看。

她新換上的這件白色的毛衣和之前的一樣都很薄,非常清晰的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線,腰細的像一只手就能掐得過來似的,毛衣的花紋襯得她胸口也鼓鼓囊囊,雪白的毛衣襯着她小臉膚色額外的瓷白。

外面很冷,蘇栀穿着一身單薄的毛衣出來照鏡子時身上被凍得有些發顫,周圍那些吵鬧的聲音,忽然一瞬間都消失不見。蘇栀擡眼才發現他們都在看她。

其實那件白色的毛衣只是一件普通款,沒有什麽複雜的花紋,挂在那裏的時候看起來也比較平平無奇,甚至沒有幾個人翻動它。

但當蘇栀穿着這件毛衣出來的時候,不少人哇了一聲,覺得這件平平無奇的衣服也看起來版型非常的不錯,甚至好看的不得了。不少人甚至湊在攤位老板的旁邊小聲的向她要這件衣服适合自己的尺碼。

蘇栀被周圍人看的有些緊張,身體也因為周圍的冷風吹得有些發抖,她微微蹙眉,剛想說些什麽,站在他旁邊的越春寒,從架子上拽出來一件白色的長棉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不僅幫她遮擋了旁邊別人的灼熱視線,也幫她擋住了冷冷的寒風。

越春寒雙手幫蘇栀披着衣服,回頭去看攤位老板,聲音沙啞:“就這兩件,都要了。”

攤位老板愣愣的點頭:“哦好好好……”

越春寒非常速度的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掏出錢交給了老板,然後帶着蘇栀火速離開這裏。

他們剛走,攤位裏瞬間湧起了一陣陣吵鬧的聲音。

“老板,剛才那件衣服有我的尺碼嗎?我也想試試。”

“我想試那件毛衣,那件毛衣看起來很不錯,很好看啊,我剛才怎麽沒發現。”

“我想試試那件棉服,那件白色長款的看起來好修身……”

“老板老板給我也找一下,我也想試一下……”

“……”

一瞬間攤位裏熱鬧的不得了,攤位老板又驚又喜,臉上揚着燦爛的笑容挨個給顧客找號,心裏感慨,越春寒這個媳婦可真是她的財神爺,試了兩件衣服就能讓她的生意這麽火爆。

看着到處都是是白色毛衣和長款棉服的顧客,攤位老板一邊忙着,一邊忍不住在心裏腹诽,這些顧客只覺得毛衣和棉服漂亮,殊不知真正漂亮的其實不是衣服的版型,而是越春寒老婆這個人吶。

相較于蘇栀衣服買的麻煩程度,越春寒的衣服買的非常的簡單,甚至簡單的有些過頭了。他只是去到賣男裝的攤位那裏随便看了一眼,掃了一眼覺得差不多,随便指了一件衣服,甚至都沒換上試試,就讓店老板幫他打包。

旁邊的蘇栀看的直啧舌,但也沒說什麽。她此刻的臉還紅的要命,甚至現在都不敢擡頭看越春寒,沒辦法和他直視。

……剛剛的情景實在是太尴尬了。

蘇栀只要一想到剛才他換衣服的樣子,有可能被越春寒看到,她的臉就紅的滾燙,腳趾蜷縮,心裏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惱羞。

她下意識捂着自己的臉,剛剛換衣服時被凍的發涼的手,觸摸上去只覺得更加滾燙了。

越春寒和蘇栀是中午吃完飯去看的衣服,他們衣服沒少買,每個人都買了一套,尤其蘇栀裏面還買了一套白色的毛衣。

看着是滿載而歸的,但李二柱看着他們回來時的樣子,只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他非常疑惑的看着蘇栀和越春寒。

……中午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蘇栀看起來雖然有些害羞,但态度還是很平靜的。怎麽只是去看了看衣服,他們兩個人之間站着的距離那麽老遠,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

蘇栀死死低着頭咬着唇,臉蛋紅的要命,越春寒看起來也有些精神恍惚,偏着頭不去看蘇栀,俊逸的面容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像是……害羞?

是的沒錯。

林二柱和越春寒認識很久了,他能夠清晰的發覺越春寒心裏的情緒。雖然面前的越春寒還是一如既往冷淡平靜的模樣,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越春寒的渾身緊繃,耳朵有些發紅,睫毛也一直在發顫,手指也在不自然的蜷縮。

甚至他雖然偏頭不去看蘇栀,但又時不時的偷偷的趁蘇栀不注意偷看她。

李二柱忍不住好奇,只是去買了個衣服而已,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啊……

越春寒和蘇栀的這種尴尬別扭的情緒一直持續了很久,到晚上他們要走了兩個人态度還沒有緩和。他們兩人雖然下午都在攤位裏,但卻互相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不小心只是胳膊肘碰到了,或者視線對視上了,都趕緊挪開,越春寒和蘇栀之間那種尴尬的氣氛讓李二柱咋舌。

……這兩個人,怎麽回事啊。

越春寒低垂着眼擦拭攤位上的蘋果,間歇性的偷看旁邊的蘇栀,蘇栀一直埋着頭臉蛋紅紅的,但似乎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蘇栀偶爾也會因為受不了而擡起眼來看他,只是蘇栀每回與他視線對視上時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眼瞳裏全是霧氣蒙蒙。

雖然蘇栀這個樣子也很可愛,甚至看起來也很好逗,但她這麽怕他看起來也很緊張的樣子,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他強吻蘇栀後的模樣。

一想到又有很長時間素蘇栀又不敢靠近他,甚至也不敢看他,越春寒的心裏就有些躁動,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結果碰到了衣兜裏硬硬的一個方盒。

摸到那磨砂的絲絨盒面,越春寒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當初在首飾店內買的,除了那對珍珠耳墜以外的那對金戒指。

越春寒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栀,她現在臉蛋紅紅,耳垂也紅的厲害,那對珍珠耳墜挂在她的耳垂上現在格外精致,襯得她小臉膚色格外瓷白。

珍珠耳墜她戴的很好看,想必他手裏的金戒指她帶的也會很好看,只不過他們現在這個關系以及現在這個時候都不太适合送給她。

越春寒摩挲了一下絲絨的盒子還是沒把它從衣兜裏掏出來,薄唇下意識的抿了抿。

“好啦寒哥,嫂子,我先回去了……你,你們能行吧?”

李二柱有些猶豫,因為早晨是他自己趕車,越春寒和蘇栀兩個人騎車過來的,現在越春寒和蘇轼這種狀态他們能行嗎?

“沒事,蘇栀交給我。”越春寒神色很淡定。

蘇栀緊緊咬着唇瓣,她雖然覺得尴尬,但是如果不坐越春寒的車,她又沒法回去,而且他們兩個人畢竟還要一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過日子,如果一直這麽尴尬着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

越春寒把車推過來對蘇栀道:“上車吧。”

厚實的後座還是一如既往的很軟,蘇栀坐在他的後座,手輕輕的拽着越春寒的衣服。

越春寒在前面騎着,腰沒有像早晨一樣被蘇栀用胳膊緊緊摟着,他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看到了蘇栀輕顫的睫毛。

越春寒回過頭正視前方的路面,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他心裏有一個卑劣的想法,蘇栀膽子那麽小,如果像早晨那樣有一個斜坡下去或者路面有些坑窪,他再騎的有些歪歪扭扭,她是不是就會因為害怕而像早晨那樣摟住他的腰。

回去的路依舊那麽的寂靜,長長的蜿蜒的小路上,只有他和蘇栀清淺的呼吸聲,還有車子騎動的聲音。

想到蘇栀害怕時眼眶裏泛紅的濕意,越春寒非常迅速的打斷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讓女孩子害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行為真的是太卑劣了。

越春寒感受到身後蘇栀緊攥着他衣服的觸覺,他下意識騎的更快了些。

還是快點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蘇栀怕黑,他知道的。

蘇栀和越春寒回去的時間已經比平時早了不少,但等他們到家的時候天色還是黑了,主要是鎮子上距離村子的距離實在是很遠。

蘇栀和越春寒早晨騎車走的時候天色尚早,那時候天空都是暗的,大部分人都還沒醒,所以沒被人看到,等晚上他們再一起回來的時候被村子裏不少人撞見。

看到被越春寒用自行車馱着的蘇栀,一衆人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們兩個人居然這麽和諧。

“……越春寒居然在騎車帶蘇栀,他們兩個人不是關系很不好嗎?不是要離婚了嗎?什麽情況啊。”

“越春寒的後座還能坐人?我不是聽說村口李大姑娘腿受傷了要坐他的後座他都視而不見沒答應……這,這他是變了性子了?”

“他們這是出去了一整天嗎?去哪裏了啊,蘇栀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真好看,是新衣服嗎?毛茸茸的白色毛領真好看……”

“看越春寒車把上挂着那麽多口袋,鼓鼓囊囊的,應該是出去買衣服了吧?”

“假的,你看他們都互相不說話,看起來一副不熟的樣子,肯定感情還是很不好啦,是不是出去辦離婚證了啊?”

“越春寒和蘇栀要離婚了?真的假的……看樣子果然是咱們賭對了。”

“……”

村口一堆人悄悄的湊在一起,小聲的議論着,對越春寒和蘇栀的感情完全沒有一點期待,甚至這次流言離譜到覺得他和蘇栀是去鎮子上辦理離婚的,看着他倆只覺得是一對即将要分開的新婚夫妻,一道道同情憐憫的眼神落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越春寒和蘇栀頂着各式各樣的村民們的眼光回家。他們今天中午買的衣服都放到了車把手上,等到了家蘇栀下車,沒等蘇栀說話,越春寒就非常自然的拎着那幾袋子衣服進屋:“我把今天買的衣服挂起來。”

蘇栀點了點頭,她的臉蛋還是紅紅的。

越春寒把屋內的衣櫃打開,将蘇栀白天買的那件白色長款棉服拿了出來,準備用衣架挂起來,但正在掏衣架的時候,突然從蘇栀的大衣內掉出了一個信封。

越春寒視線一頓,将其撿了起來。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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