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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首發
沈玉嬌心頭陡然揪緊, 思緒也飛快轉動。
是方才那個鬼鬼祟祟的灰衣男子?還是謝無陵的仇家上門?
她就知道,地痞不是什麽正當營生,外頭肯定有不少禍事。
拍門聲還在“哐哐”作響, 沈玉嬌忙将平安藏進床裏, 又匆匆走向廚房。
細白手指剛攥緊菜刀,門口的拍門聲陡然停下——
“奇怪了, 謝老弟明明說他媳婦兒在家的啊?怎麽沒人應門呢。”這是方才喊門的粗犷男聲。
“或是出門了?不然去隔壁問問?”這是個中年女聲。
“成,你去問問。”
而後就聽到隔壁柳嬸子家響起喊門聲:“有人在家嗎?”
院子裏手握菜刀、滿臉戒備的沈玉嬌:“……”
聽這交談聲,好似……并非仇家上門?
思忖間,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嬌娘啊, 你在家嗎?”
這次是柳嬸子的聲音, 沈玉嬌心弦微松,再看天邊那輪明晃晃的烈陽, 也覺得大中午就敢上門尋仇, 那這金陵城的吏治也未免太糟糕。
“柳嬸子, 我在呢。”她應着。
“是吧, 我就說她在家的, 估計是帶娃沒聽見。”
柳嬸子隔着門與那人說,又拔高聲音:“你在的話快開開門吧,木陶坊的人給你送浴桶來了。”
送浴桶?
沈玉嬌怔了一瞬, 忙将菜刀放下:“好,這就來。”
待開了院門, 果見門口停着輛板車,上面用麻繩纏了個半人高的大浴桶。
而門口除了柳嬸子, 還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壘塊結實一看就是賣力氣的,女人膀大腰圓, 一臉憨厚。
“你便是謝家娘子吧?”那女人看着沈玉嬌,眼中滿是驚豔:“哎呀,謝老弟真是好福氣,竟尋到這般花容月貌的小娘子當媳婦。”
沈玉嬌站在門邊,微窘:“請問你們是?”
那女人噢了聲:“我們是木陶坊的,我姓劉,這是我男人老宋。謝老弟一早去我們那訂了個浴桶并些雜物,讓我們送家來。”
沈玉嬌弄清是怎麽回事,忙讓出道:“那勞煩你們了。”
“嗐,客氣。”
劉娘子笑道,轉身就張羅她男人搬東西。
除了那個大浴桶,桶裏還放着三個新木盆、一個漆紅便桶,以及一個孩子玩耍的小木馬。
看到那個紅漆點墨的小木馬時,沈玉嬌眸光輕閃了兩下。
他竟然連孩子的玩具都買好了……
“嬸子沒诓你吧?”柳嬸子猜到她在想什麽,湊上前笑:“阿陵他啊,是個極體貼的!”
沈玉嬌回籠思緒,淡淡笑:“嗯。”
那邊劉娘子和老宋卸好貨,走過來:“謝家娘子,銀錢謝老弟已經付過了。你驗下貨,若沒問題,按個手印,我們便回去和掌櫃交差。”
沈玉嬌接過那單據,确定一應物品皆完好無損,蘸着紅泥,摁了個拇指印。
劉娘子收好單子,笑着與沈玉嬌拱拱手:“得了,那你先忙,我們也走了。”
沈玉嬌見狀,也屈膝盈盈回了一禮:“多謝兩位。”
劉娘子看着她這禮,又驚又奇:“你這行得什麽禮,怪好看的咧。”
沈玉嬌錯愕:“嗯?”
劉娘子見這小美人呆呆的模樣,笑容更盛:“沒事沒事,誇你呢。”
一旁的柳嬸子笑着搭腔:“嬌娘是外地的,祖上也是個官家,t只後來落敗了,但也是讀過書學過禮的,和咱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
“難怪呢。”劉娘子粲然一笑:“謝老弟長得俊,你又長得這麽俏,真是般配得很。”
沈玉嬌還不大習慣這種鄰裏街坊間的熱絡,只腼腆笑了下。
好在那劉娘子只寒暄兩句,就拿着單子走了。
沈玉嬌暗松口氣,剛要送柳嬸子到門口,又見幾人推着板車,辘辘從巷口而來:“請問這是謝無陵謝爺家嗎?”
看着那又滿滿一板車的貨物,沈玉嬌和柳嬸子面面相觑——
怎的還有啊?
接下來一個時辰,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板車,謝家小院的門就沒關上過。
除了最開始的浴桶便桶,後來送來的還有梳妝臺、桌椅板凳、一人高的穿衣鏡、長香案、屏風、香爐、床帳、被褥、枕頭……甚至還有兩盆樹石盆景。
原先還算空曠的小院,被這些東西一堆,霎時顯得逼仄狹窄。
柳嬸子也看呆了,轉念一想,點頭道:“要娶媳婦了,家裏是該置辦些東西。”
再看沈玉嬌怔怔的模樣,她問:“嬌娘,可要我幫着你歸置?”
沈玉嬌回神,婉拒道:“等謝無陵回來,看他怎麽安排吧。”
柳嬸子看着那些桌椅板凳有些重量,也不與她客氣,便先回了隔壁。
直到申時左右,謝無陵才回來。
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另外兩人。
謝無陵将他手中那籃水果放下,懶洋洋介紹:“這個是山貓,這個是幺雞,都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
山貓和幺雞放下手中搬的東西,齊聲朝沈玉嬌彎腰:“嫂子好!”
沈玉嬌看着這兩個年紀比她大一截的地痞,又聽他們這異口同聲的稱呼,讪讪擠出一抹笑:“好…你們好……”
腳步卻下意識退到了謝無陵身邊,輕聲問:“你今日怎的買了這麽多東西?”
“都是要用的,趁着今日有空,便一次買齊了。”
謝無陵看着她靠來的腳步,嘴角微翹,又擡手一揮,指揮着山貓和幺雞:“這張香案和倆盆景搬去堂屋,那妝臺和屏風搬去寝屋,動作輕點,別磕了……”
“好嘞,老大!”
山貓和幺雞一撸袖子,就吭哧吭哧搬起東西來。
沈玉嬌怕驚着孩子,進屋将平安抱了出來。
再看院子裏,謝無陵單腳踩着石頭,彎腰在水缸邊上洗果子,遲疑片刻,湊上前:“你在外忙一天了,我來洗吧。”
“洗些果子而已,哪還要你動手。”
謝無陵說着,遞了個洗好的梨子到她面前:“嘗嘗看,甜不甜。”
那梨子黃皮透着青,看着就不怎麽甜,但想到那清爽的酸味,沈玉嬌嘴裏卻不住分泌津液。
她接過那枚梨,就着一旁凳子坐下,輕輕啃了口。
謝無陵盯着她:“怎麽樣?”
沈玉嬌眉心輕皺:“酸。”
“有這麽酸?”謝無陵也皺眉:“那賣果子的老漢竟敢驢老子,還說什麽皮薄多汁包甜兒,看我明天不去掀翻他的攤!”
這人笑的時候玩世不恭、風流倜傥,要是橫眉板臉兇起來,也有一股駭人的狠勁兒。
沈玉嬌生怕他真去找人麻煩,忙道:“其實也沒那麽酸,就入口酸,細品還是甜的。”
謝無陵将信将疑看她:“真的?”
沈玉嬌眸光誠懇點點頭,又咬了一口,細嚼慢咽:“我挺喜歡的。”
謝無陵這才舒展眉眼,接着彎腰洗果子:“要不是淮南那邊在打仗,往金陵來的水路交通被張英那老賊堵住了,不然這會兒正是吃砀縣酥梨的好時節。都說砀山梨,皮兒薄,落在地上找不着。那真是汁多水甜,滋味好到沒話說。”
餘光瞥見沈玉嬌吃梨的動作停下,他眯起眼:“怎麽,難道你在長安沒聽過砀縣的酥梨?”
沈玉嬌斂眸,輕聲道:“砀縣酥梨,果中甘露子,藥中聖醍醐[1],每年淮南都會往長安送,是貢梨。”
謝無陵眉梢挑起:“那你在長安吃過?”
“吃過。”
“既然吃過,剛才我說砀縣酥梨,你發什麽呆?”
“我……”
沈玉嬌握緊手中那顆梨:“聽你提到淮南戰事,忽然想到淮南離金陵不遠。也不知那邊戰況如何,是否會影響這邊?”
“這你不用擔心,那張英老賊雖擁兵自重,我們金陵的崔府君也不是吃素的,張英剛起事那會兒,崔府君便派兵攔在淮南與金陵的交界處,但凡叛賊過境,一概就地誅殺。”
謝無陵懶洋洋道:“再說了,朝廷不是派了二皇子領兵督戰麽?聽說還請了個姓裴的什麽河東君子當謀士,聽說那人用兵如神,奇招頻出,張英老賊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用兵如神,奇招頻出……
她就知道,他有經世治國之才,只待時機适合,得遇明主,一展宏圖。
沈玉嬌盯着掌心那顆黃中泛青的梨,心下好似也泛起一陣淡淡的、酸酸澀澀、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心裏對王氏有怨、有恨,但對裴瑕卻是怨也怨不起,恨也恨不上。
畢竟三個月前,誰也無法預測黃龍會肆虐河洛,更無法想象堂堂裴氏夫人那般心黑手辣,竟趁着兒子在外征戰,釜底抽薪将兒媳婦“遇難”了。
有時沈玉嬌自己想起這事,都覺得做夢般恍惚——
她知她那婆母不喜她,可如何就……陰狠狹隘到這個地步呢?
若不是親身經歷,她實難置信這樣一個婦人,竟撐起裴氏這些年,且生養出裴瑕這樣的賢德君子。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沈玉嬌意識回籠,便見謝無陵眯眸乜她:“眉頭皺得這麽緊,可別跟我說你是在憂心前線戰事?”
“那些自有朝官将領們操心,何須我個小婦人擔憂。”
沈玉嬌稍定心神,故作雲淡風輕,道:“我是在想,你今日買了這麽多,定費了不少銀錢。這般鋪張破費,我實是受之有愧……”
“又來了。”
謝無陵道:“你若真覺有愧,這樣吧,你親老子一下,就不愧了。”
沈玉嬌怔住。
謝無陵斜睇她:“怎麽?不是說受之有愧嗎?”
他似笑非笑、正經又不正經,沈玉嬌也拿捏不準,一張雪白臉兒漸漸熱了,嗫喏道:“我們還未成婚,授受不親。”
謝無陵一臉失望地嘁了聲:“那你愧個什麽勁兒,老老實實吃梨吧。”
沈玉嬌:“……”
她這是被個無賴鄙視了麽?
沉默良久,她咬唇,試探地問:“不然,我教你識字習禮?”
謝無陵那邊也拿了個梨啃了起來,正酸得直呲牙,聽到她這提議,樂了:“那有什麽好學的?老子又不考科舉。”
“讀書并非只有科舉一個作用,讀書可明智,可怡情,可博采,可長才。古語有雲,不吃飯則饑,不讀書則愚……”
“那你一肚子墨水,逃荒時能當飯吃嗎?”
“……”沈玉嬌噎住。
謝無陵見她語塞,哼笑一聲:“我也送你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真要遇到事,還是得靠這個!”
他攥緊沙包大的拳頭,朝空氣揮了兩下,好似能聽到咻咻破風聲。
沈玉嬌霎時感受到何為“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何又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老大,有話好好說,別揮拳頭啊!”
“對對對,咱可不興打女人。”
山貓和幺雞倆人搬好東西一出來,就見到自家老大舉着個拳頭,一臉耀武揚威。
“你們放什麽屁,老子是那種打媳婦的雜碎?”
謝無陵放下手,朝他們擡了擡下颌:“過來吃個果子,歇一歇再搬。”
“不歇了,我們搬完剩下這點,也得回家去了。”
兩人說着,半刻不停,手腳麻利地歸置起其他家具。
沈玉嬌看着那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好奇:“他們倆本名就叫山貓和幺雞?”
“那哪能夠,山貓本名胡三毛,幺雞本名劉耀基。”
謝無陵随口答了句,三兩下将手裏的梨子吃完,手往袍袖一擦:“你坐着,老子也去搬會兒。”
沈玉嬌輕輕應了聲好,便抱着孩子坐在屋檐下,看着院子裏三個男人忙活布置。
彼時陽光正好,空氣裏浮起細碎塵埃,在視野裏優哉游哉地飄啊飄。
恍惚間,好似有種重活一世的錯覺。
-
常府,西院。
夕陽斜照着院內奇山秀石,小黃鳥籠挂在廊下,時不時發出幾聲清脆啾鳴。
常松逗着鳥,一臉将信将疑看向階下的灰衣小厮:“真有你說得那麽漂亮?”
“真的!那小娘子真的俊,小臉又白又嫩,一把小腰這麽細。”
那小厮擡手比着,啧啧誇道:“尤其是她那個氣度,小的也不知該如何說,總之與秦淮河的姑娘們都不一t樣,就光那麽站着,渾身兒跟發光似的!”
常松嗤了聲:“還發光呢?她是神仙不成。”
不過這小厮跟他流連秦淮花船多年,也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面的,能叫他這般誇贊,可見謝無陵要娶的新媳婦,的确是個美人兒。
“只那小娘子警惕着呢,小的在門口蹲了許久,好不容易才蹲到她露個面。她好似瞧見小的了,臉一下就拉下來,啪就把門關上了,之後再沒見她出門。”
小厮躬身道:“小的與身邊的人打聽才知,那小娘子自來了後,就壓根沒出過門。”
常松聞言皺眉:“不出門啊,這難辦了。”
本來就好奇,現下聽小厮這麽一誇,更是心癢癢了。
“二爺莫愁,謝無陵不是要給那小娘子登籍造冊麽,定是要領着人去趟官府的。”
“還是你小子腦子轉得快。”
常松給那小厮一個贊許的眼神:“去吧,問問錢貴,看和吳主簿約了哪日。”
小厮嬉笑:“是。”
-
一直忙到血紅夕陽徹底被黑夜吞沒,送走山貓幺雞兩兄弟,謝家小院子才靜下來。
沈玉嬌站在寝屋門口,借着一豆黃澄澄的燈光,看着屋內那赫然齊整的花鳥屏風、樟木梳妝臺、銅制菱花鏡、青釉蓮花形香爐、簇新的煙粉色紗帳……簡直難以将這間屋子與前兩日的家徒四壁挂鈎。
謝無陵雙手抱胸,懶洋洋倚着牆,“要是還有缺的,記得吱聲。”
“很齊全了。”沈玉嬌轉過臉,看他:“你真的別再花錢了。”
明年這時候,他還得養兩個孩子呢,哪哪都要費銀錢。
“又不是日日這樣花。”
謝無陵滿不在乎,又看向她水靈靈的明眸,薄唇輕勾:“鳥兒求偶都知道築巢,老子一輩子就娶一次媳婦,總不能随意敷衍吧?”
初秋夜色朦胧,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望來時,好似永遠噙着淺笑,又永遠熾熱明亮。
沈玉嬌壓根受不住這樣的目光,至多堅持兩息,便連忙避開:“養家不易,反正……你還是節儉些好。”
“看來我真是娶了個賢妻。成,等咱倆成了親,家裏的銀錢就交給你保管。”
“啊?”
“啊什麽啊?難道這點小事,你都不想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玉嬌讪讪暗想,這男人怎的這般心大,就不怕她卷銀子跑了麽。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謝無陵忽的從牆邊直起身,朝她走近:“你要真有本事跑了,老子認栽。但你若是跑了又被老子抓回來……”
他高大身軀朝她俯去,熱息幾乎拂過額頭,嗓音沉了沉:“小嬌娘,那老子可不管你肚裏有沒有娃了。”
沈玉嬌怔忪片刻,待明白他話中意思,耳尖驟然滾燙,腳步也連忙後退:“謝無陵,你無……啊!”
話未說完,腳跟絆到門檻,就在身子朝後仰的剎那,一只大掌牢牢勾住她的腰,将她往前一拉。
下一刻,屬于男人的濃烈氣息将她牢牢籠住,沈玉嬌的腦子空了一瞬,待反應過來,也顧不上鼻子撞疼,掙脫那個堅實的胸膛:“你…你松開。”
那只寬厚大掌卻穩穩貼着她的後腰,男人慵懶的嗓音自頭頂傳來:“你方才想罵我?”
沈玉嬌一怔,仰起臉就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心底驀得一慌:“沒有。”
“那你無什麽?”他頭顱又低了幾分。
“我…我……”
沈玉嬌只覺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臂彎裏,他的身子怎麽能這麽燙,吐息也燙得她心尖發顫,她努力保持鎮定:“我是想喊你的名,無陵。”
“真的?”
“真的!”沈玉嬌輕輕掙着腰,隔着薄薄裙衫,男人掌心熱意好似源源不斷地傳到肌膚,“你快松開……”
謝無陵鼻尖也盈滿她發間幽幽的香,再看她那又羞又怯的模樣,就像落入陷阱裏的柔弱白兔,喉頭不禁滾了滾。
她怎的這麽香,腰還這麽軟……
“謝無陵……”
女子急急拔高的輕柔嗓音陡然打斷他的目光。
飄着淡淡桂花香的夜晚有短暫靜谧,少傾,謝無陵薄唇抿着,松開她,惡聲惡氣:“下回走路小心點!”
撂下這話,他轉身進了堂屋。
獨留沈玉嬌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他兇什麽?若不是他突然無恥,她何至于絆倒。
這倒打一耙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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