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七殺(二十一)
七殺(二十一)
“你就知道我帶着夜玄圖?”
“我不知道啊。沒帶你不能讓人回去拿麽,我聽說你們魔的腳程都挺快,給你半個時辰夠來回了吧。”
魔尊笑道:“你這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贏?”
沈珩也笑了聲:“亂說。”
剛才為了困住尋冬而起的那道陣法靈力所剩無幾,光線也漸漸地暗了下去。
魔尊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饒有興致的朝沈珩笑起來:“什麽游戲?”
沈珩唔了一聲,總覺得那個躲在陰暗裏的魔尊對夏清不懷好意似的,後退幾步擡手把人往身後拉了拉,用自己的身體擋得嚴絲合縫才覺得舒服了點。
魔尊看着沈珩占有欲十足、連他多看一眼夏清都不樂意的醋樣,心道:以後有你打臉的時候,就先讓你癞□□趴在熱鍋裏,快樂一時是一時。
沈珩道:“鑄魂石現在在我手裏,巧的是我們都想要,你不讓我,我也不能讓你。你想搶也該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全身而退,我也沒指望能在你手底毫發無傷。這樣的話不如用一個比較文明的方法來決定,誰能得到這塊兒鑄魂石。”
“呵……有趣,你說來聽聽。”魔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沈珩轉身從思遙手裏拿過鑄魂石,在手裏颠了颠,然後朝死也不露臉的魔尊笑了聲:“這個游戲叫,夜斬妖魔好了。”
“呵呵。”魔尊笑了聲,果然伶牙俐齒又記仇,他不就是剛剛多看了夏清兩眼麽,這就句句都要踩他一句。
沈珩站到夏清面前,伸手道:“落生借我使使。”
夏清一言不發的遞過去,咽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擡手護住了沈珩。
沈珩走到不遠處的柳樹下砍了兩個木片,又随手扯了兩根柳枝過來,然後蹲在地上用尋冬留下的骨灰蹭了蹭,遞給魔尊一塊。
沈珩略微揚起下巴:“我來講講游戲規則,現在木片有正反兩面,我們各自出示正反,如果我們兩個都是正面兒,我給你三片樹葉。如果我們都是反面兒,我給你一片樹葉,如果是其他情況那麽你給我兩片樹葉。最後以各自手中樹葉多少定輸贏。”沈珩手指轉了轉木片,刻意停頓了一下。
魔尊低低的嗯了一聲,擡起手指摩挲了下右手食指上的魔戒,沉吟半晌。
沈珩偏過頭,極輕的擡眸:“怎麽樣,敢麽?”
思遙看看沈珩又看看夏清,完全不明白他們三人聯手,對付兩個魔,還需要這麽繞圈子?
他不敢去問夏清,但現在沈珩的氣場也讓他感覺害怕,只好默默的聽着。
魔尊看了沈珩手裏的木片兩眼,仿佛能把那木片生生看出花來。
半晌,他忽然笑了聲,眼睛有意識無意識的又去看夏清,拖延戰術?
夏清眼前逐漸模糊,用力咬着牙才撐住沒有倒下,耳朵陣陣嗡鳴聲,魔契紋似烈火灼燒。
思遙終于忍不住,小聲道:“前輩,為什麽不……”
沈珩道:“小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像什麽樣!”
沈珩把劍遞給夏清,看見他額角冒出的細密冷汗,臉色慘白的跟屍體一樣。
這人剛剛說自己不礙事,都是放屁。
他那一頭冷汗都能淹了思遙了,剛才他接劍的時候,感覺他的身子極輕的晃了下,雖然立刻就掩飾住了,但手臂的布料已然濕透。
沈珩自知自己修為深淺,打些不争氣的修士小鬼還行,和魔尊抗衡就得夏清來,現在他這樣……
魔尊現在還沒發覺夏清的異常,只能拼一下計謀了,希望這個魔尊和傳聞裏一樣自負又腦殘。
魔尊沉默半晌,曲辄小聲道:“王,此計可行。”
這一處的空氣幾乎被魔尊的魔氣所掩蓋了,思遙有些犯惡心,難受的直皺眉頭,不由自主的往後面躲了躲。
夏清擡眼,看了數尺之外長身玉立的沈珩,高瘦的背影幾乎隐在了黑暗裏,夜風裹起一點衣擺和同色的發帶,緩緩地搖了搖頭。
“師叔,你不勸勸前輩嗎?”思遙問。
他還是覺得這樣太胡鬧了。
夏清一張口,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順着喉頭就漫了上來,他抿了下唇用力地咽了下去,緩了會才道:“随他吧,只要我還在,你們不會有事。”
思遙看着他的眼神,喃喃的動了動嘴唇,總覺得忽然又看見了九年前站在清微觀山門上,說退隐孤館的那個男人。
魔尊從黑霧中伸出手,指骨修長均勻,細白的指尖略過兩個木片,抽出了其中一個。
“有何不可。”
這人真還和一百三十年前沒什麽變化。從來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麽寫,一樣的那麽……不自量力。
夏清道:“小心。”
沈珩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見他眉心那道鵝黃契紋被擠壓的變了形,伸出指尖在那道鵝黃契紋上輕輕的揉了揉,輕聲道:
……
“正,正。”
曲辄和思遙各自站在兩側,按照雙方輸贏給對方樹葉,連續三局,沈珩和魔尊出示的正反皆相同。
思遙捏緊樹葉,額角已經見了汗,擔憂的咬了咬嘴唇,前輩為什麽要提出這樣的比試方法?
從一開始,就是雙方不對等的游戲,這樣的劣勢真的有辦法脫身嗎?
思遙別過頭去看夏清,只見他搖了下頭,竟極輕的笑了下。
因為從第四局開始,局勢突然開始扭轉。
其實從他們開始第二次出示木片的時候,夏清就已經明白了沈珩的用意。
這個看似劣勢實則優勢的游戲,真虧他想得起來,這人肚子裏到底有多少彎彎繞繞。
夏清心頭一驚,笑意僵在了臉上。
他能在這種艱險的時刻瞬間想到這種辦法來扭敗為勝,那麽他還能瞞他多久?
夏清是他的俗家名字,除了師父就只有沉檀南音知道,所以在他問他叫什麽的時候,他下意識說了這個名字,卻沒想到終是沒有瞞得了多久。
現在他知道了夏清這個身份,想查到他,太容易了!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出孤館,這個身份自然就會暴露,沒想到能暴露的這麽快。
劍尖杵在地上,他兩手極輕的搭在了上面,思遙看見夏清的表情忽然怔住了。
怎麽他好像覺得師叔看着沈前輩的眼神,那麽……那麽悲傷呢。
思遙揉揉眼睛,再看向夏清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那樣平靜不帶一絲感情的模樣,嘴唇慘白的抿着,冷硬又涼薄。
“啊,真是不幸,你輸了。”沈珩笑。
思遙震驚的回過頭,贏了?
魔尊扔下木片也笑了,倒是挺坦然的回了聲:“沈教主果然好手段,本君真是甘拜下風。”
沈珩笑着朝他拱了拱手,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過獎。”
魔尊冷嗤一聲:“你倒真是不客氣,故意弄這麽坑讓我跳,我現在要是惱羞成怒殺人奪石,你應該沒意見吧。”
沈珩嘩的一聲豁開扇子,笑起來:“看看身後。”
魔尊一怔,頓時感覺脖子上一股凜冽的寒意,不知道什麽時候夏清竟然鬼魅一般繞到了他的身後,而那把落生離他的脖子竟不到半寸!
“又來這一招?”魔尊對于這個剛用過的辦法嗤之以鼻:“黔驢技窮了嗎?”
“你敢動他,我會讓你後悔接了你父王的王位。”夏清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一字一頓的刻在魔尊的耳裏。
“溜得倒是挺快。”
沈珩扔了手裏的木片走過來,攬了下夏清的肩膀,順手抹去他的冷汗。
思遙終于問出了一晚上的疑惑:“前輩,既然剛才師叔能偷襲到魔尊,我們聯手應該也可以斬殺他們兩個,為什麽放他們離開呢?縱虎歸山遺患無窮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