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第二天陳靜靜睜眼的時候顧清淮已經不見了。

床頭櫃上立着保溫飯盒, 陳靜靜揭開, 裏面的粥還冒着熱氣。

盒子底下壓着一張紙條, 字跡遒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寫着四個大字——

“尚可一試。”

陳靜靜覺得幸福地直冒泡, 撈起勺子吃了一口, 頓時就想摔飯盒了！

什麽嘛……就是最簡單的白米粥好嗎？！

而且米粒細嚼裏邊兒還是夾生的！

攤在床上日常想罵男友。

四舍五入都隔了一天了, 身上還疼着呢。

胸前鎖骨處的痕跡也沒消, 手腕也都是紅的。

顧清淮看着挺正經一人, 怎麽床上那麽禽獸的嗎？

雖然最後也很舒服，可是……

陳靜靜耳尖兒發燙，将臉埋在枕頭裏使勁兒蹭，都要蹭破皮了……

可真害羞。

陳靜靜在床上攤煎餅, 顧清淮站在八條街開外排隊等人攤煎餅。

還不忘多加倆脆片。

大過年的誰都不容易，煎餅價格都翻了三倍！

可顧清淮吃的開心。

早上醒的時候陳靜靜跟一貓似的整個兒都縮他懷裏，瞅着溫良無害, 怎麽看都是可愛。

呼吸那麽輕那麽柔，跟平日裏飛揚跋扈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他捏她鼻子，親她嘴巴，摸她圓臉兒都一動不動的。

可真是睡死了。

煎餅攤好了，顧清淮拎着往回走。

胭脂路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 顧清淮頭一回過來，也不知道拐到了哪兒。

又害怕手裏的煎餅時間久了不夠脆，就拉開外套踹裏邊兒跑了起來。

來時七八條街，回去都不知道繞了多的大彎兒, 煎餅到底還是皮了。

卻還是溫的。

他進門的時候陳靜靜正在床上撅着屁股曬太陽呢，腦袋還悶在枕頭裏，跟一傻逼似的也不怕把自己悶死。

白米粥擱小桌兒上倒是半點沒折。

陳靜靜聽着動靜翻了個面兒，眯起眼睛去看他。

頭發由于靜電糊了一臉，她伸手扒開，發絲亂飛。

真是可愛到爆炸！

顧清淮三兩步走過來就親了她。

陳靜靜好不容易直起身子，被這麽一壓，倒跌回去了。

頭還在床頭櫃上狠狠的磕了一下。

都要疼木了！

眼裏一下子就漫出了淚。

顧清淮可太不是人了！

一大清早的就折騰未婚妻的胃，這下還不放過未婚妻的唇！

真不要臉。

陳靜靜憤憤地咬了他一口。

顧清淮“嘶”的一聲退開來，捂着被咬疼的嘴巴說：“狗子陳？”

“你才是狗！”陳靜靜怒道，“我頭都磕那樣了你還能上嘴就啃！我又不是肉包子！再說了，我還沒刷牙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刷牙了。”顧清淮說完就在床沿坐下，然後掏出一煎餅就開始啃。

煎餅裏的脆片還沒軟，雞蛋混在面皮子裏有點淡淡的黃，生菜上刷了紅色的辣醬，裏邊兒還包了培根和土豆絲……

陳靜靜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顧清淮一大口又一大口的沒一會兒就幹掉了大半個煎餅。

陳靜靜覺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顧清淮可太不是人了！

陳靜靜是真餓了。

從昨天到這會兒，除了剛醒那會兒的一口白米粥，肚子裏可是半點存貨都沒了。

顧清淮還特賤。

幾大口之後開始細嚼慢咽了，還他媽吧唧嘴。

陳靜靜可忍不住了，又吞了一口口水，還問他：“好吃不？”

顧清淮咬下一小口煎餅皮兒，将煎餅往她面前伸了一點，說：“嘗嘗？”

陳靜靜看着煎餅，又想到了自己還沒刷牙……

但是沒關系了，沒刷牙不還吃了一口白米粥呢麽？

就伸長嘴去咬，結果顧清淮手一縮，煎餅又從她嘴邊飛走了……

陳靜靜差點哭出聲來。

顧清淮說：“哎呀，你還沒刷牙呢！”

陳靜靜：“……”

她“嗷嗚”一下沖過去，抱着他的腰，側頭就咬上了他嘴邊的煎餅。

可真好吃啊……

陳靜靜都沒仔細咀嚼，直接給吞了進去，然後锲而不舍的再咬……

可顧清淮個缺心眼的，他再次把手挪開了……

挪、開、了！

陳靜靜嘴邊還沾着一點紅的辣醬，肚子都要叫了。

“滾去刷牙。”顧清淮說。

陳靜靜：“……”

氣沖沖地從床上跳下去刷牙洗臉。

等回來的時候顧清淮都把煎餅吃完了！

缺德玩意兒。

陳靜靜都快要因為一個煎餅而跟他分手了！

她哭喪着一張臉，要哭不哭的瞅着顧清淮。

哪知道，下一秒，顧清淮變戲法似的從外套夾層裏掏出了一個煎餅。

完完整整的一個煎餅，沒有被咬過的煎餅！

陳靜靜真哭了。

顧清淮捏她臉，還笑呢：“怎麽這麽沒出息啊。”

陳靜靜一手奪過煎餅，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辯解：“我吃的是餅嗎？我吃的明明是你對我的愛！”

“嗯，是愛。”顧清淮摸她頭，笑着叮囑孩子，“吃慢點，又不跟你搶。”

陳靜靜可不聽他話，都要餓死了好嗎？！

沒幾下就将那——————麽大一煎餅給吃了個幹淨，完了還恨不得舔手指，被顧清淮按着去洗手了。

顧清淮跟照顧小孩兒似的，給她手上打了泡沫，還給搓。

泡沫亂飛，她的手還軟乎乎的，又滑。

顧清淮給了洗了三遍才收手。

陳靜靜手都被搓紅了，嘟着嘴老大不高興，顧清淮就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陳靜靜立刻就開心了，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顧清淮咬她嘴巴，她就抹了顧清淮滿臉水。

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都很可樂。

***

上午，顧清淮摟着陳靜靜坐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男主角跟女主角求婚，顧清淮忽然就說，“要是我現在跟你求婚你會不會覺得太突兀？”

陳靜靜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說：“這……這麽突然的嗎？”

顧清淮将手伸進褲子口袋，陳靜靜心髒都要從口腔裏跳出來了。

顧清淮什麽時候都買了戒指了嗎？

忽然緊張！

都快要咬舌自盡了！

誰知道，顧清淮掏了盒煙出來。

陳靜靜：“……”

很氣了。

顧清淮頓了一下，然後叼起煙，點燃，老大不正經道：“你剛剛在想什麽？”

陳靜靜悶聲不回答，太丢臉了！

這真的是太丢臉了！

“你以為我要跟你求婚？”

陳靜靜別過頭去不看他，顧清淮把她頭掰扯過來，還朝她吐愛心小煙圈。

陳靜靜都快要被他煩死了。

恨不得掄着他去撞牆！

顧清淮咬着煙嘴，看着有些痞痞的，還特別帥。

陳靜靜看着有些愣神。

顧清淮彈了一下煙蒂，說：“要來一口嗎？”

陳靜靜點頭，顧清淮食指和中指夾着煙嘴往她唇邊湊，陳靜靜避開了，小聲說：“不是這樣……”

“那你要哪樣？”

陳靜靜看着他嘴巴，不說話了。

顧清淮笑了聲，夾着煙又吸了一口，下一秒，就吻上了她的唇。

跟上一次不一樣，顧清淮吻的特別溫柔。

煙圈兒從他的嘴裏過度到陳靜靜嘴裏，有的從唇縫裏溢了出來，萦繞在他們周圍。

這個吻不嗆人，味道有點苦，又有些甜。

一吻畢，陳靜靜還有點回味，就扯他衣服下擺，說：“還要。”

顧清淮抽完最後一口煙，将煙蒂暗滅在煙灰缸，然後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這回可沒那麽溫柔了，陳靜靜被他弄得很疼，嘴巴都要麻了。

就伸手推他，卻被抓住了手腕。

顧清淮從她的手腕順着往下抓住了她的手，陳靜靜感到他手裏拿捏着什麽東西，硬硬的，似乎是一個圓環？

陳靜靜剛一分神就又被他咬了一口，疼的想打人。

“認真點。”顧清淮貼着她嘴唇教訓人，“不然給你咬出血來。”

陳靜靜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專注跟男友親吻了。

顧清淮把那玩意兒套進了她無名指上。

過程有些艱難，陳靜靜的手指頭肉肉的可太難戴了。

那是一枚戒指。

顧清淮給她戴上後就用手指頭磨忖，唇從她的嘴巴移到她的耳垂邊兒，說：“戴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

陳靜靜又感動又震驚。

哼哼唧唧道：“你怎麽這樣啊……”

“哪樣？”顧清淮看着她笑。

“強買強賣。”陳靜靜禿嚕出後半句話，“也太霸道了吧！”

顧清淮捏她臉，“就這麽霸道。”

陳靜靜扭頭不給捏，還用額頭砸他胸。

顧清淮就不捏臉了，改捏手指頭，說：“那你樂意嗎？”

陳靜靜在他懷裏猛點頭，說，“特別特別樂意，我可開心死了。”

顧清淮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就打算看電視了。

陳靜靜又說，“沒啦？”

顧清淮“嗯”了一聲，有點摸不着頭腦，說：“還要什麽？”

陳靜靜忽然就很氣，大聲道：“你求婚不用花的嗎？就算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花，那你單膝下跪至少得有吧？！”

顧清淮被陳靜靜這忽如其來的大吼搞得有點懵，就問她：“咱們一定要玩這種虛的嗎？”

“不需要嗎？”陳靜靜也有些懵，“求婚不都該送花送巧克力然後單膝下跪說‘嫁給我’然後戴戒指嗎？”

“哦。”顧清淮說着就要把她手上的戒指給摘下來。

陳靜靜忙縮手，說：“又要幹嘛？！”

“還我，買花買巧克力，以後再求婚。”顧清淮一臉木然。

陳靜靜：“……”

兩個人互相看着，隔了幾秒，陳靜靜把手揣兜了，擠出一抹笑，道：“我就随口那麽一說……再說了，給出去的東西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啊……”

顧清淮看她：“不要下跪了？”

“不要了。”陳靜靜說，“我只要你。”

顧清淮笑了，就重新摟着她看電視了。

到了中午就去做飯。

陳靜靜負責炒菜，顧清淮就負責切菜洗菜，掃地抹桌子。

兩個人配合無間。

沒多久就做了四菜一湯，往桌上一放，兩個人都特別滿意。

吃進嘴裏的都不是菜了，滿滿都是幸福。

吃完顧清淮去刷碗，陳靜靜倚在門框處看他。

他身上系着她的粉色小圍裙，脖子下彎着，後面的骨頭微微凸出，可真是太性感了。

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後背上，還蹭了蹭，說：“你可真是太好了。”

顧清淮滿手都是油，哭笑不得道：“別矯情。”

“喜歡你。”陳靜靜說，“特別特別喜歡。”

顧清淮專心刷碗，就覺得陳靜靜怎麽那麽粘人啊。

碗刷好，顧清淮洗掉手上油污，擦幹淨。

陳靜靜還黏在他身邊呢。

他捏她鼻子，喊她：“小粘糕。”

特別寵溺。

陳靜靜心都要化了，貼着他說：“粘着你一輩子。”

“嗯，一輩子。”顧清淮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摸她手上的戒指。

戒指很普通，就是一個圓環，甚至都沒有很大顆的鑽石。

他本來沒想過會這麽倉促就跟她求婚的，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麽等不及。

才幾個月而已……

他從一個無欲無求的人變得欲求不滿。

還貢獻出了三初。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的生活裏是酸奶和游戲，自她出現之後忽然就全部變成了陳靜靜。

哪哪兒都有她。

網絡公司的直播廳，游戲賽場，自助餐廳，街上……甚至他家。

逃過，避過。

可都沒成功，這個人很可怕，似乎有魔法，會奪人心魄。

顧清淮不禁覺得自己的腦洞開的有些大了。陳靜靜躺在他懷裏又睡着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掏出手機來，拍照，發博。

顧清淮V：“大家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我想靜靜。”

下面還帶了張手牽手秀戒指的圖片。

微博都要翻天了。

顧清淮過年不發博不直播，他媽的一出來就想搞個大事情！

上千萬老婆粉們可受不了，恨不得集體自殺！

罵顧清淮還罵陳靜靜，連帶着徐毅然、景淮、胖子、程昱一塊兒罵，最後還罵到了顧意、李龍那兒……

偏偏顧清淮發了微博就跑路，任外界攪翻了天也不管，抱着他的小粘糕睡午覺去了。

手機還關了機。

可以說是非常任性了。

等下午開機，手機都要被打爆了。

顧意在電話裏破口大罵：“你他媽去見個家長還他娘的夜不歸宿？隔天就變成了已婚人士，你是想上天吧！你怎麽這麽能呢？”

顧清淮被他哥吵得耳朵疼，說：“效率快點不好嗎？早結婚早享受，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啊，喜歡個人都還悶心裏自個兒戀上好幾年？”

說完就挂了電話。

顧意：“……”

一口氣悶在心裏差點嘔死，必須要打一架了！

陳靜靜也忙，基友們都在問她到底怎麽回事，陳靜靜又甜蜜又驚慌，回複都回複不過來。

顧清淮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公布戀情，這下可好，直接喊老婆了……

也太惹人喜歡了吧。

微博又被輪了一遍，舊照片也都被扒了出來，一回生二回熟，她倒是沒什麽所謂了。

輪就輪呗，我可是顧太太了呀！

嘻嘻嘻。

就去看顧清淮，顧清淮正貓着腰調整視頻角度呢，他打算開直播了。

把該說的事兒都說一遍，以後就不再說了。

下午兩點半，顧清淮點開了鹹魚的房間號。

直播間的人還有點少，顧清淮坐在地毯上，背靠沙發，身上是一件針織衫。

“大家新年好好，好久不見。”顧清淮跟粉絲打了聲招呼，彈幕都在問微博事情，問他什麽時候結的婚，是不是眼瞎了看上個十八流小黃文作者……

顧清淮一看臉就有些黑了，好久不怼人忽然有些懷念呢。

“你們罵我不要罵她，我皮厚經得住，她不行。”

“為什麽會忽然公布？其實也不算是忽然，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很久，以前不說是覺得這事兒是私事，說了難免會被人拿出來讨論，我一直都在強調希望大家離我的生活遠一點，算是彼此尊重吧。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像所有正當年紀的人一樣戀愛結婚，沒什麽錯吧？另外一點就是我不想她被人罵，畢竟我們也沒有完全定下來。現在塵埃落定了，就覺得是時候正式給她一個名分了。就……大家以後還是不要再喊我老公了，擔不起。”

“我和靜靜怎麽走到一起的？她追的我，那種很煩人的追求，擺都擺不脫。不過也正是她的锲而不舍，讓我心動。”

顧清淮喝了一口水，發現沙發邊上的陳靜靜正對他笑，他也沖她笑了一下，再看直播，房間裏已經有十幾萬人了，人數還在激增，彈幕都在瘋狂的刷——

【啊啊啊啊啊我淮哥剛剛是不是笑了？】

【我的天啦淮哥怎麽可以笑得那麽溫柔啊啊啊啊！】

【淮哥請對我這麽笑一下好嗎？求求你了！】

……

結果顧清淮忽然正經臉，說：“剛剛不是笑給你們看的。”

粉絲：“……”

大型粉轉黑現場。

顧清淮完全不管粉絲心情，繼續我行我素玩兒直播——

“相信我的身世經過今天就會被大家扒爛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就說說我為什麽打游戲玩兒直播吧。”

“有兩個目的，第一，氣我爸。他讓我學經管我偏要學計算機，他讓我畢業後去公司我偏要當無業游民沉迷游戲不可自拔，就只想跟他反着來，他越是不喜歡我就越是要做。第二，我想被更多人知道，想賺很多錢，然後找一個人，問這個人當初為什麽不要我。”

顧清淮笑得有點兒苦澀……

“但是後來就覺得都沒什麽意思了。怼我爸也好，找人也好，都沒什麽意義。我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活在不忿和對抗裏，不該是為別人而活……”

“在走上這條路之前，我很多事情都沒有想到，比如說我會愛上打游戲，本來只是拿來洩憤的工具會這麽有意思。兒這個虛拟的世界也會有喜怒哀樂，有人情冷暖……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裏走來走去，像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一樣，那麽有意思。”

“曾經一段時間，游戲幾乎變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意義，睡着醒來都是游戲，活的如同行屍走肉。”

“後來就有了X戰隊，開始了賭賽，贏多輸少，也越來越多人認識我喜歡我……或許是因為我的技術，又或者是因為這張臉，不管事因為哪一點我都很感謝大家。”

“日子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沒什麽起伏……我以為可能就這樣過下去吧，然後我就遇到了靜靜。”

“一個胖胖的，特煩人的姑娘。”

“她很笨，讨好人的方式就是纏着人，拼命對人好。也沒有脾氣，被罵了隔天還是會繼續黏上來，我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罵不走也趕不走的姑娘。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她的存在。”

“她就像是陽光一樣，無孔不入，卻那麽溫暖。”

“我很幸運能夠遇見她，也很幸運能夠被她喜歡上。”

顧清淮轉頭去看陳靜靜，沖她招手，說：“過來，跟大家打聲招呼。”

陳靜靜忙擺手，拒絕道：“我不！我沒有畫眉沒有塗口紅甚至都沒擦水乳！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洗頭！”

顧清淮又把頭扭回來，沖着鏡頭說：“你們看，就是這麽可愛。”

粉絲表示我不看，我想死。

顧清淮最後站了起來，面對着鏡頭鞠了一躬，說：“我的老婆，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她會做很好吃的菜，她很愛我，這種愛遠比我愛她要愛的多，我們走到一起很不容易。在此過程中她吃了很多苦，被人罵，被家人反對，被我奚落……這條路太難走了，可是她沒有放棄我，我很感謝她，也很愛她……我想，懇求大家，對她好一點。”

說完，又鞠了一躬。

顧清淮打了趙一鳴被所有人指着鼻子罵的時候沒有道歉。

被他爸打了一巴掌的時候沒有低頭。

可是現在，他因為公布了和她的戀情擔心她被人罵而向粉絲鞠躬，還用到了“懇請”二字。

陳靜靜坐在沙發上愣住了，眼淚下意識就往下掉。

她何德何能值得他這般呵護？

顧清淮鞠躬完了就看陳靜靜哭的跟一傻逼似的，頓時就慌了神。

直播都不要管了就過去哄老婆了。

陳靜靜哭得止不住，淚珠子不要錢似的直往下掉，陳靜靜哭到後來都打嗝兒了。

顧清淮一邊給她擦還一邊拍她背給順氣，半晌道：“淚腺這麽發達的嗎？”

陳靜靜抽抽噎噎地說：“我感動的不行嗎？！”

“得了吧你，”顧清淮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打孩子呢。”

“賴誰？”陳靜靜瞪人，眼睛紅紅的，特可愛。

“我。”顧清淮說，“這麽點小事就感動成這樣，怎麽這麽見不得世面啊……”

“還不是你以前對我太不好了！”陳靜靜不哭了就教訓人。

“那以後都補給你。”顧清淮捏她臉。

“嗯。”陳靜靜鼓着臉說，“現在就要補。”

“怎麽補啊？”

“你親我一下。”

顧清淮親了一下她的左眼皮，陳靜靜說，“還要。”

顧清淮又親了右眼皮。

陳靜靜還不滿足，扯着他的衣服下擺直哼哼：“要親嘴。”

顧清淮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啊……”

然後就吻上了她的唇。

深情而溫柔。

午後的陽光照進來，将他倆的影子投射在地上。

拉長、拉長……

纏綿到了極致。

他想，一輩子那麽短，要對她很好很好才行。

【正文完】

2017.10.8

飛南笙. 廣州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大家想看什麽可以微博留言或者私信，或者在本章下面留言也成，我挑着寫，可能寫的有點兒慢，番外的連載會額外在專欄開番外篇且不會再收費，《管理員2號與客服438》會在微博直接全文更（目前寫了一半），淮哥微博模板參考鹿晗微博……

感謝大家一路陪伴，下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