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你敢跟我說分手試試!
第49章 你敢跟我說分手試試!
約法三章。
一、不許不打招呼就外出,且夜不歸宿。
二、不許對對方有欺瞞行為。
三、不許分床、分家、分開,保持通訊暢通。
“………?”
回到家,寧江澤洗澡出來就看見客廳茶幾上這麽一張白底黑字,溫景宴簽名按了手印的紙。
廚房熱油燒鍋,滋滋作響。他拿着約法三章到廚房,脖子上搭着毛巾,頭發擦得半幹不濕,額前碎發被寧江澤捋到腦後。
寧江澤最近幾天風頭正盛,熱度撤了又撤。即便給各大媒體打了招呼,營銷號現在連沾邊的料都不敢發,怕惹一身腥。
但要想将互聯網上有關寧江澤的一切全部封鎖清除,這不可能。所以在等這件事過去之前,別說出去約會,外出都要盡可能減少,以此避免意外發生。
未此溫景宴在約法三章後格外加了一條。
大致意思寧江澤理解為他近幾天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帥醫生,”寧江澤覺得離譜,樂道,“你們文化人都管囚禁叫約法三章麽?”
鍋裏翻炒着蘆筍牛肉,溫景宴長發挽起,銀色鯊魚夾夾在後腦。襯衣袖子推到手肘下,他左手握着炒鍋颠了颠勺。
肌肉繃緊結實,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給寧江澤迷得五迷三道的。
對方側臉看他一眼,目光掠過寧江澤手中的協議,眉梢揚了一下,反問道:“你管這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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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宴遷就寧江澤的口味,但凡下廚都多放半勺鹽,雪似的顆粒盡數撒在炒成深綠色的蘆筍上。
混合各種調味品再翻炒片刻,溫景宴裝盤,輕飄飄地說:“真要囚禁,我連衣服都不會讓你穿。”
“我會在你的腳踝上戴上鎖鏈,把你關在郊區的別墅裏,每天都只能見我一個人。”
寧江澤瞪目結舌,覺得溫景宴的思想有點危險。
天天罵變态,好像真的變成變态了。
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那樣的日子,寧江澤不太能接受:“如果只見你一個人的話,那你上班的時候我怎麽辦?”
他玩笑道:“一三五能不能讓談舒文和蔣邵行他們來看我?”
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景宴本來都打算放過寧江澤了。腮骨繃了一瞬,他轉頭看着寧江澤,氣得想笑。
“可以。”溫景宴冷笑道,“你和蔣邵行好得穿一條褲子。你洗澡,他幫你接電話,你睡覺,還是他幫你接的電話。”
越說越火大,他微笑着說:“這樣,以後一三五他陪你,二四六我,周天給你放個假。”
“………”
怎麽還聊急眼了?溫景宴越生氣表面就越平靜,寧江澤一見他這麽如沐春風似的笑就心顫。
見勢不對,寧江澤十分狗腿的把炒好的菜端出去。俱樂部那次,還有昨天晚上,這兩次誤會讓溫景宴不痛快了,寧江澤自知理虧,對方走哪兒他跟哪兒。
“怎麽又生氣了?”他解釋道,“我和蔣邵行真沒什麽,他是直男。”
“嗯,直男。”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江澤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菜齊了,溫景宴卻沒坐下吃飯的意思,邁步走向了廁所。寧江澤跟着追過去,自覺停在門外,對方卻沒有關門。
溫景宴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轉頭看他一眼:“過來。”
吹風機嗚嗚作響,寧江澤背靠洗手池,面對面的和溫景宴站着。對方的手指溫柔地穿插在發間,指腹時不時蹭過頭皮,寧江澤反手撐在大理石臺邊的手緊了緊,耳根都麻了。
兩人身高相近,為了方便溫景宴幫他吹頭發,寧江澤全程半垂着腦袋。
溫景宴難哄,他想着想着也開始生氣。
因為不被信任。
濕噠噠的頭發在熱風中蓬松起來,溫景宴看着寧江澤低頭沉默不語,嘴都快撅天上去。
他幫對方捋了捋頭發,手從後腦滑下來握住後頸,溫景宴關掉吹風機,廁所瞬間安靜。他随意放到一旁,手撐在洗手臺邊,順勢微俯下腰背。
有些問題提出來傷感情,但是不說也會消耗感情,所以不得不談。
握在後頸的手摩挲兩下,往前攏住寧江澤的耳朵揉了揉。溫景宴摸着本就發燙的耳垂,開口道:“跟我生氣了?”
寧江澤不看他,始終偏着臉:“沒有。”
溫景宴重新握住寧江澤的後頸,在對方轉頭看他時,他将額頭抵上寧江澤的額頭。溫景宴似有若無地嘆息,柔聲說:“跟我生氣了,應該的。”
溫景宴不愛把心裏不平衡的這些吃醋心理挂在嘴邊,既不成熟,或多或少也會讓人感到厭煩。
但他實在不喜歡被感情主導理智,情緒緊跟着崩盤的感覺。
溫景宴說:“但是別往心裏去,江澤。”
“我生氣不單是因為你的朋友,我信任你,所以是誰接聽的你的電話并沒有那麽重要。”
聽到這裏,寧江澤擡頭正視溫景宴。
情緒沒鬧得起來,太快消氣顯得過于好哄,他有些下不來臺,端着道:“那既然你沒氣這個事,為什麽晾着我?”
“我冷着你了嗎?”溫景宴單手捧在寧江澤的臉側,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溫景宴神色溫柔,語氣卻仿佛平淡的質問。
“你今天來找我,我沒理你?還是沒對你笑?”溫景宴無奈而緩和,溫聲說,“我沒有和你說話嗎?江澤。”
今天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随溫景宴的話在腦海裏像走馬燈一樣過了一遍。寧江澤張了張唇,對上對方平靜得像深不可測的海水似的眼睛時,說不出一句話。
溫景宴從沒不理他,下午在醫院沒說一句不好,寧江澤最初甚至以為他沒在生氣。
可是有些感覺就是不一樣了。溫景宴似乎收回了給他的男朋友身份,寧江澤成了對方生命中的甲乙丙丁。
他是章橋,也是小張醫生,總之不再是溫景宴的男朋友。
溫景宴不用說重話,他只是拿對別人的态度對他,寧江澤就難受得跟狗一樣。
他愣愣地看着溫景宴,說:“可是你對我就是不一樣了。”
“是。”溫景宴坦誠地說,“因為我在想我是不是自己定位定錯了。”
“什麽?”寧江澤聽不懂。
溫景宴說:“聯系不上你的時候我特別擔心,打了十幾通電話沒人接,又怕你覺得煩。”
好不容易打通,卻是另一個男人接的。原來寧江澤并不是被記者或者粉絲給纏住。他讓律師帶人去了一趟星霁娛樂,寧江澤也并沒有被扣在那裏。
他的男朋友只是和朋友出去喝酒消遣了,他不知道而已。
寧江澤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不決地說:“……所以呢?”
溫景宴看着他,停頓半晌,說:“所以我在想,我對你來說是不是沒那麽重要,我排在你所有朋友的後面,什麽都是最後才知道。”
無論神色還是語氣,溫景宴都溫柔至極,說出來的話卻猛戳寧江澤的心窩子。
溫景宴問:“江澤,我是你的男朋友嗎?”
“是!怎麽不是!?”
事态怎麽就上升到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寧江澤猛地抓住溫景宴的領口,被幾句話激得心都空了。
他又愛又恨,瞪溫景宴道:“你敢跟我說分手試試!”
他讓人家說,溫景宴嘴唇剛動,寧江澤眼皮猛然跳動,心慌意亂地奔着對方的唇吻了上去。
身體驟然前傾,搭在肩膀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寧江澤強勢地捧着溫景宴的臉,沒什麽技巧地 舔 對方的唇縫。
溫景宴眼神閃過一絲意料之外的詫異,沒料到寧江澤會是這個反應。他頓了幾秒,忍不住小幅度地勾了勾唇。
攬在寧江澤腰間的左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腰。溫景宴剛想偏過頭說話,寧江澤擰着眉,掐着他的臉,命令道:“張嘴。”
呼吸交融,溫景宴的視線從寧江澤的嘴唇上寸寸上移。他忍住吻過去的沖動,輕輕蹭了蹭對方的鼻尖,聽話地微張嘴唇,而後緩緩擡眸看向寧江澤的眼睛。
浴室水氣氤氲,淋浴室 喘 息聲混雜在水流聲中,偶爾夾着一聲驚 喘。
因為要做晚飯的原因,溫景宴還沒有洗澡,到家把昨天夜裏寫的約法三章拿出來放客廳後就洗手去廚房了。
而寧江澤剛洗完,這又陪着洗第二次。
他背靠牆壁,緊摟着溫景宴的脖子,怕人再提分手,連處于被壓制的位置都沒注意。
“不分手,”寧江澤吻溫景宴的嘴唇和脖子,說,“景哥,別說分手。”
“我下次去哪兒一定跟你說一聲,這次是我錯了,原諒我吧景哥。”
溫景宴輕扯寧江澤腦後地頭發拉開距離,說:“下不為例。”
“別讓我摸不清狀況,讓我擔心。”
寧江澤睫毛上墜着水珠,眨眼間滑落,水流刺激得眼眶發紅,像是在哭。他說好,說完又貼上來,溫景宴又怎麽會不心軟。
溫景宴身上的襯衣被水淋得濕透,貼着皮肉,扣子半解半扣。寧江澤也沒好哪兒去,他突然闖進來,溫景宴衣服還沒脫,便撲上來繼續耍賴皮。
花灑開關不小心撞開,兩人一個也沒跑掉。
從剛才接吻開始,溫景宴就有些架不住,他好不容易找借口打發,偏偏寧江澤不知好歹地又往跟前湊。
溫景宴推開寧江澤,道:“你先出去吃飯。”
彼此離這麽近,有些反應根本瞞不住。做為男朋友,還是差點被提分手的男朋友,寧江澤此刻被他推開就心慌,不願意走。
他蹲下去,模糊地說:“不吃飯,我想……”
聽清寧江澤說的什麽,小腹頓時像窩一團火似的。溫景宴的喉結很輕的動了一下,在對方幫他解開 褲子的時候,他一咬牙,猛地鉗住寧江澤的手臂将人拽了起來。
沒等寧江澤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溫景宴緊緊抱在懷裏。褲子 堆到腳踝,對方埋頭在他頸窩親了一下。
“腿 并 |攏。”溫景宴低聲說。
作者有話說:
友友們晚上好,開播了!工作日我碼字時間比較少,所以更新不是很穩定。更二休一,明天見,時間大概也是這陣兒。麽麽,愛大家(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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