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 過去篇

76   過去篇

◎我比以前更愛你◎

過去篇(全文完)

宋青梨愣了愣, “你當時聽到了?”

“嗯。”

“那你幹嘛現在才問。”宋青梨翻過身,“都三年了,你也不怕我忘了?”

景川平靜地盯着她, “你做錯的事兒, 什麽時候忘過?”

宋青梨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因為怕給人添麻煩,所以每次都盡量自己來。親力親為下産生的一絲一毫的差池都會銘記內耗。

更別說能讓她記了很久,做.愛時也不忘道歉的事了。

他抱着她去洗了個澡, 女孩子的頭發很長, 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很不舒服。

景川一面掀起她的發絲,一面緩緩地移動吹風機。

泡過熱水的身體熱騰騰的,她向後仰,貼着他的胸膛。

靜谧的房間只剩下電器嗡嗡作響的聲音, 他們沉默不語。

對于她說的“騙”,景川沒有多少憤怒,更多的而是害怕。

害怕她說她後悔了, 不想複婚了。

害怕她說她沒那麽喜歡他, 只是覺得好不容易遇着這麽個人, 所以将就了。

這幾年他們為人父母,都成長了不少,眼看宋青梨越來越優秀,不再是從前那個畏首畏尾的小菜鳥, 能獨當一面,能從容不迫,他居然生出幾分畏懼來。

她會不會就這樣……不要他了?

能鼓起勇氣問她也是因為她那句“我愛你。”

那句簡簡單單的“我愛你”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像是他們之間最神秘的暗號, 每次提及, 他都會豎起尾巴臣服于她。

“你還記得我當時說我那幾年從來沒找過你嗎?”

景川冷哼一聲,“當然記得。”

宋青梨眸色熠熠,“其實,我給你打過一通電話。”

-

和韓北山定完合約不久,很快便到了情人節。

為了拍攝營銷,他們在餐廳靠窗的位置吃了點東西,期間還喝了不少酒。

推杯換盞間,宋青梨已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态。

韓北山則在确定狗仔已經走後,替她拿上包,扶到車上。

城市霓虹跳躍,二月的北江溫度處于零度以下,道路兩旁積了厚厚的雪,連同光禿禿的枝桠都快被折斷。

宋青梨其實是不喜歡雪的,每次下雪道路就會變得髒兮兮的,白天晃眼,晚上則構成暗器。她需要提着褲管小心翼翼地滑動,一腳踩下去還踩不實,泥土混着枯枝敗葉,把幹淨的鞋面也染得肮髒。

“你要去哪兒?”

宋青梨看着窗外:“回學校。”

韓北山試探性道:“這麽晚回去,會不會太打擾你的室友了?”

“要不我送你去酒店?”

宋青梨點點頭,說了聲好。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艱難地翻了個身。

像只龜殼沉重的烏龜,松軟的四肢朝東南西北發射訊號。

韓北山送她到了酒店後并沒有立即離開,耐心地替她脫鞋,剝去外套。

她穿得不多,羽絨服裏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針織衫。

韓北山看着她的領口,陷入沉思。

對于二人的關系,韓北山一直是憂慮頗多的。坦白說當初和她簽訂協議正是因為自己确實很喜歡宋青梨,想把她留在身邊發展點什麽,可在後來的相處中,二人完全走向了他最不希望的道路。

宋青梨只把他當朋友,還當成了很好的朋友,她告訴他她和景川的過去,今天晚上提到他名字時還數度紅了眼眶。

她這麽信任他,連一起來酒店這種事都這麽信任他,反而讓他有些無所适從了。

思忖的間隙,宋青梨又翻身回來。

她閉着眼,黏黏糊糊地發出些碎念,韓北山俯下身,湊近去聽,結果她又止住了夢呓。

醉酒後的女孩子身上沁出淡淡的果香,混着若有似無的酒味,她像塊松松軟軟的朗姆青提慕斯。

韓北山眼底冰雪融化,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酡紅的顴骨,近到她溫熱的呼吸可以吹動他眉梢的碎發。

一瞬間,有什麽暧昧不清的情緒攻入心池。韓北山盯着她透明的,如果凍般晶瑩剔透的唇,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距離她十厘米的地方,宋青梨忽然說。

“景川……”

“情人節快樂。”

韓北山愣了愣,僵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他快要無法呼吸。

他在她不斷的呓語裏狼狽逃離。

-

宋青梨是被渴醒的。

醉酒後的人是很需要補充水分的,睡到半夜喉嚨發出求救的信號,她不情不願地睜開眼。

一醒來,頭痛欲裂。

周圍黑黢黢的,床頭的電子時鐘顯示現在才晚上十二點三分。

第二天了。

今天不是情人節了。

宋青梨心裏咯噔了一下,慢吞吞地翻下床。

喝了點水,意識也回來了點。

之前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她也一概記不清了。

她打了通電話問韓北山事情的始末,在确定什麽也沒發生後兀自松了口氣。

宋青梨攥着拳頭,“我喝醉的時候,應該沒說些什麽吧?”

韓北山沉默片刻:“沒有。”

“哦,那就好。”

宋青梨随即挂斷電話。

這一覺睡得很好,盡管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但是質量很高,她現在一點也不困。

睜着眼在酒店裏躺着渡過漫漫長夜實在太過無聊,于是宋青梨換了雙鞋,到外邊游蕩。

啧。

雪還沒化。

路上還是這麽髒。

她皺着眉,忍着生理不适走了快五分鐘。

出了繁華的步行街,很快便步入居民區。

光線依次減弱,空氣和體溫卻變得格外熱絡。磚瓦砌成的土牆上還有人用紅色的油漆噴寫“自由萬歲”。

她停下來,安靜地看了會這幾個字。

等了好久,才重新啓程。

居民區附近沒什麽玩樂設施,天寒地凍的,連塗滿綠漆的跷跷板都凍住了。宋青梨手插在兜裏,左右環視,目光被一個電話亭牢牢地吸引住。

它看上去年紀很大了,破破爛爛的暗藍塑料薄膜蓋住上方,堆了雪,顯得髒髒的,包裹住兩面的玻璃劃痕嚴重,都起了霧,貼滿各式各樣的小廣告。

這種老式電話亭已經很少見了,宋青梨都快要忘記還有這種公用設施的存在。

她像是被附了魔,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和遠處見到的不太相同,電話本體呈暗紅色,綠色的熒屏蒙上一層厚厚的灰,正中還顯示了一格一格的“中國電信”。數字掉漆,只剩下光禿禿的銀色按鈕。

她和電話差不多高,平視時可以見到聽筒上挂着的玫瑰。

原來,電話也過情人節。

宋青梨垂下眼,呆呆地凝着投幣口。

北江不像南潭,北江喜歡用紙幣,南潭喜歡用硬幣。

一塊的,五毛的,一毛的,都用硬幣。

宋青梨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硬幣的蹤跡,心裏有什麽在慢慢下陷,她猶豫了好久,嘆了口氣,轉身前往便利店換了點硬幣。

一次電話一塊錢。

她投進去一塊。

電話免提響起了清澈且标準的女聲:“您好,請輸入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

宋青梨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一件很關鍵的事兒。

這通電話,應該打給誰呢?

打給顧春梅,還是……他?

腦袋眩暈到極限,零星的酒精再次麻痹神經,現在打過去她能說些什麽呢?

說你好,祝你昨天情人節快樂?還是電話接通後馬上挂掉?

他的電話換了嗎?

接的人……會是他本人嗎?

一種酸酸澀澀的心情爬遍全身,心裏又痛又癢,像是被咬手鯊魚緊緊含住。

久久沒有操作,公用電話自動挂斷了。

她深吸一口氣,又投進去一個硬幣。

憑着長期記憶,她輸入了那串熟悉的號碼。

一秒,兩秒……

嘟、嘟、嘟。

屏幕上那串號碼生龍活虎,在她的眼眶裏發瘋似的撒潑跳躍。

他的鈴聲好無聊,好單調。

和以前一樣,沒換。

四十秒,四十一秒。

久等不至。

滴。

“喂,你好。”

對面響起了男人熟悉的嗓音。

宋青梨捂着嘴,差點哭了出來。攥着聽筒的力氣越來越大,像是要把什麽給捏碎。他接了,是他本人接了。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早就沒有了熟悉的回憶,只是一段簡單熟悉的禮貌用語都能讓她熱淚盈眶。斷聯這麽久的努力在這一秒盡數崩潰,他說你好時,她差點張口就說我愛你。

握着聽筒的手顫抖不止,小腿失去了全部力氣,她站也站不住,蹲下了身。

金屬電話線瀑布似的垂落下來,貼着她暴露的手腕,冰冰涼涼的。可她一點也感受不到。

景川又說了一句:“你好?”

此時此刻她更清醒了些,正在猶豫應該說些什麽。作為這個電話的發起人,聽他說了你好後她反而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了。她是醉了,可她還沒無腦到和他在電話裏訴說愛意。可再不說他估計會以為這是什麽騷擾電話,然後直接挂掉。

打這通電話完全是因為她想他。

她不想他挂了。

她想他。

在這氣氛濃重的夜,孤獨的夜,她非常非常想他。

想變成一縷空氣,鑽進電話裏飄到他的世界,然後再也不出來。

坦白說,在聽到他聲音的一秒,宋青梨心裏擦上一抹許久未見的慰藉。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強烈的戒斷反應還在沒完沒了的蔓延。

透支掉上一秒的幸福,心髒馬上便被一陣更加劇烈的悲哀席卷。

無數次夢到的場景變成現實,卻不像夢裏那麽美妙。

殘忍,血腥,刀光劍影。

呼出的白霧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幕布,毫不客氣地替她繪出一個又一個夢境。

嗯。

她不該打電話給他的。

情人節過去的半個小時內給前夫打電話,這算什麽呢?

主動求和?還是騷擾?

以他的能力,他現在肯定過得很好,那她為什麽還要反反複複地去折磨他。

心裏的棉花一點一點被打濕,聽筒上的玫瑰跌落污地。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察覺到什麽端倪,有些情緒不穩地問:“喂,是……”

宋青梨挂斷電話。

-

回到酒店,仍舊心有餘悸。

她擔心他發現了自己的蹤跡,現在的公用電話還會顯示歸屬地嗎?他會知道她現在在哪兒,然後來找她嗎?

如果他來找她,她又該作何反應呢?

宋青梨大腦懵懵的,僵坐在原地,開始訓練起微笑。

如果他來找她,她這樣笑好不好看?

……

冷靜。

別再胡思亂想了。

宋青梨草草洗了個澡,掀起被子閉眼昏睡過去。

她蜷縮在被子裏,把自己束縛成一個白色的蠶蛹。薄軟的布料從四面八方緊緊地包裹住她,縮得越緊她便越覺得安全。

她睡不着。

根本睡不着。

想着想着,宋青梨嗷地一聲尖叫,拍着枕頭跳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轉動。

不行。

不能這樣。

她得做點什麽。

她沒敢再打景川的電話,而是在網上找了個占蔔師傅。

這個占蔔師傅是趙夢蝶推薦給她的,說是從業十多年,在這個圈子裏小有名氣。

她找了個占蔔師。

【宋青梨】:你好。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你好,請問要占蔔嗎?

【宋青梨】:嗯是的。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具體是什麽問題呢?

【宋青梨】:我今天喝醉了不小心打了個電話給我前夫,請問他會發現是我打的嗎?

打完不小心那幾個字,宋青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太冷了。

空調得開大點。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好的[圖片]

圖片上記錄了占蔔細則和牌型,最便宜的一項也是兩千一次。

宋青梨眨眨眼,險些被這些價格吓暈。

兩千,家裏破産後她現在連一千的羽絨服都要想好久好久,雖然最近實習外加兼職了攢了不少,但這兩千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猶豫了會,宋青梨最終敲定了最貴的牌型下單。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好的,我現在洗牌。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圖片]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想着你的問題,從上面發給你的圖中圈出四張來,然後你用微信自帶的畫筆去标注一下1234。

宋青梨回了個好,閉着眼,開始思索。

一睜眼,生怕慢點會不準,連忙勾出四張牌來。

占蔔師回了個好,讓她稍等,正在解牌。

等待的過程是很難捱的,她僵硬地盤腿坐在床上,房間裏熱烘烘的,連脖子都紅了。明知現在做什麽都無濟于事,着急不會推動事态進度,她還是緊緊地握着手機,來回放大縮小那幾張牌。

大概三分鐘後,塔羅師發來了第一段語音。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從整體上來看,會。第一張權杖國王逆位……

聽到那個“會”字後,宋青梨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不過不是難過悲哀。

相反,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高興。

她一面語音轉文字看完塔羅師發來的解讀,一面根據他發來的牌一個一個在網上去搜。

看到好的心裏會重一點,看到不好的心裏又會輕一點。

反反複複的砝碼放取讓她像在坐過山車,因為景川,再度陷入起伏不定的境地。

發完解讀後,塔羅師忽然問她。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你還愛他嗎?

宋青梨握着電話的手一顫。

她試探性地回了一句,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占蔔師回了個嗯。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你還愛他嗎?

【宋青梨】:嗯。

否認沒用,事實證明她這一系列怪誕的舉動都掩不住對他的想念。

打電話也好,相信玄學也好。

習以為常的孤獨變得難以忍受,僅僅是因為他那句你好,她便發瘋似的地抓住這塊浮木寧可斷尾求生。

無數個這樣類似的夜,她總是懷念那些有限的過去。它們像把鈍刀,總是殘忍地拉扯神經。每次做夢又會誕生新的變體。遺憾、不甘,上瘾機制隐隐作祟,她真是無藥可救了。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那這是好事。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根據牌面來看,你們以後還有可能再見。

宋青梨頓了頓。

【滿月儀式請提前預約】:把握機會,祝你們幸福。

--

聽完她的坦白,景川笑了兩聲。

宋青梨皺眉:“你笑什麽?”

“我這是在很用心地跟你說诶。”

“我也在用心聽。”景川笑道,“只是沒想到你這麽大個人了還信這些。”

宋青梨扭頭,拉過被子遮住下半張臉,“要你管。”

景川點點頭。

一種奇妙的情愫在二人之間滋生。

景川掀起她的一縷發絲,在手指上卷了卷,“當時韓北山沒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怎麽,做了什麽你要幹嘛?”

“我要剁了他的手啊。”

景川說得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宋青梨:“……”

她卷起被子徹底蓋住了臉。坦白完心裏好受多了,翻了個身準備睡下。

“睡了。”

“你也早點休息吧。”

景川沒說好,只是輕輕拍拍她的背,叮囑她早點休息。

--

他站在窗邊,望着漫無邊際的夜。

今晚月亮很圓,朦胧的月光籠罩着冷白的臉龐,他雙手交叉,安靜地搭在欄杆上。

其實那通電話,他确實猜到了是她打來的。

想猜到并不難,工作後他換了個工作號碼,相當于原先的號碼只有熟悉的家人或者老友才能聯系上他。

那天晚上他也喝得很醉,原因不言而喻。即便分開這麽久他們發洩情緒的方法也如出一轍。醉意最濃時,他像收到什麽感召,擡起了頭。

電話在響。

鈴聲已經持續到了尾聲。

他緩慢地接起,說了句你好,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景川冥冥之中有種感應,心裏的聲音告訴他這通電話就是她打的。

他沒敢問出聲,不斷說你好試圖勾起她的回應。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問,直接問怕她把電話給挂了。

她還是沒有說話。

理智走到了窮途末路,在沒有她回應的這段時間裏,他的心要碎了。

景川無法再抑制半點情感,直白地問是不是她打來的,剛冒出一個字她卻挂斷了。

他瘋了似的又打了回去,卻再也得不到回應。

她挂了。

怎麽辦,找不到她了。

等等,電話上好像有歸屬地。

情急之中景川想起了那通電話的來源。北江,她在這麽遠的地方幹嘛?

他沒心思再去思考細節,這些年來漫無目的的尋找終于有了方向。在她離開的幾百個日日夜夜裏他常常往返裏斯,尋找她的蹤跡。

可知曉了大概的位置,他又不敢去找她了。

她只打個電話,卻沒有出半點聲,還用的公用電話,擺明了是不想他找到她。那他何必又去打擾她的生活呢。

景川放棄了。

但在那些不為人知的歲月裏還是忍不住到她的城市。遠遠的,靜靜的,感受距離她更近的風。

……

起風了。

有點冷,景川握緊外套往房間裏走。

打開手機這才發現有很多來自小葡萄的未接來電。

景川沒撥回去,而是打開攝像頭,對着宋青梨的睡顏拍了張照片。

“我和你媽咪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寶貝。”

小葡萄還沒睡,秒回了個好,順便發了張自己的自拍過來。

照片上的小葡萄比着個剪刀手,嘴角朝下,面無表情。

可眉眼之間,還是隐隐透出類似她的稚氣和倔強。

走到床邊,景川俯下身,嘴唇貼在她的臉龐,輕輕吻合。

親愛的女孩。

我比從前更愛你。

【作者有話說】

全文完

-

小寶篇突然插入一段過去的往事似乎不太妥,單開一卷又顯得醜醜的,所以标題上我标注了下。

從兩個人的視角寫這一個小小的誤撥是我的一點小私心。景狗一直哭唧唧分開那幾年老婆都不想他的,他天天要死要活的,老婆怎麽可以這麽冷靜這麽克制!!

但其實無論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兩個人都一直很愛彼此,愛到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草木皆兵。梨梨寶貝只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決心更足而已。

-

那青梨和景狗的故事就告一段落啦,周三的時候會正式标注更新,全訂的飽飽可以參與抽獎哦。

非常感謝寶寶們看到這兒,愛你們!要天天開心哦!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