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番外
第80章 番外
初月将賀蘭桀用柔軟的方巾包好, 開始了一對一的審問。
“你真的是我父皇?”
貓兒點頭。
初月摸了摸下巴,有點不相信,可是,這只小貓名字叫乖乖, 看着她的眼神卻一股威嚴板正的勁兒, 就像父皇平日裏檢查她的功課的那種可怕眼神, 初月不禁害怕。
她琢磨片刻, 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剛才那個父皇,又是誰?”
賀蘭喵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能回答這種高深莫測的問題, 于是初月抱過來一沓紙,筆墨紙硯給這只自稱是自己爹的貓伺候, 賀蘭桀昂首闊步, 傲嬌留名。
“不認識。”
初月看着上面的三個字,搖搖頭。
賀蘭桀貓爪子抱住腦袋, 很無奈。說出來女兒也不可能知道。
畢竟那是她母後從前的舊相識, 那會兒還沒有初月。
貓咪肚皮朝上,仰頭絕倒。
初月喜歡他白花花毛茸茸的肚皮,小手好奇地朝他肚子撓了撓,賀蘭桀控制不住地發出舒坦的呼嚕聲,可是眸光越來越沉。
這個眼神……
初月幾乎毫不懷疑他就是自己親爹。
初月“啊呀”一聲撒了手,委屈巴巴地道:“爹爹對不起, 可是你現在真的太可愛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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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桀想找塊豆腐撞死。
那現在怎麽辦?就只有自己知道爹爹變成了一只貓,娘親要是不信……
初月心裏想,那個占了爹爹身體的人是個壞人, 他肯定會對娘親不利的!
這會兒,對, 應該是理政的時辰,她找個辦法把娘親單獨弄過來。
初月打定主意,朝床板上一躺,唉喲叫喚肚子疼。
賀蘭桀傻眼了。看她很快“疼”得臉頰通紅,跟真的一樣,賀蘭桀心頭五味雜陳。看來他是個木頭腦袋,以前她為了躲避功課每每裝肚子疼,他每一次都心軟信了!貓爪子呼了過去,啪,招待在女兒的小屁股上。
初月瞪了一眼,不跟他這只賀蘭喵計較,很快婆子們就進來了,張口便要請太醫,初月忙說不用,“我要,我要娘親呼呼。”
小丫頭騙子的騙術精湛,老奸巨猾的嬷嬷也被她哄得團團轉,加上眠眠又溺愛她,難怪越來越無法無天!
婆子信了她的忽悠,急去通傳,沒多久,皇後匆匆趕到鳳儀宮中,讨女兒的口信,沒想到一進來撥開簾門,只見女兒正在床上抱着貓玩,她心下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怒火也提了起來,“初月!貓怎麽會在你這裏?”
賀蘭桀從初月懷裏跳出來,跳向皇後,皇後伸手将它抱住,沒那個耐心哄,一門心思撲在惡作劇的女兒身上,像這種手段,初月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身為母親,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眼看着娘親的巴掌掴來,初月吓得大叫,直往床裏縮,皇後跪上床榻,要将她捉回來,初月小聲抽泣淚眼汪汪:“娘親,娘親,初月錯了!”
幾個婆子都來勸皇後,她這才作罷,沒繼續動手。
初月淚盈于睫,跪坐床榻朝着母親爬了過來,到近前,小手輕輕拽她衣袖:“娘親讓嬷嬷都退下,初月有話跟你說。”
賀蘭桀心頭宛如吃了人參果一樣無處不舒坦。
女兒到底是女兒啊,不愧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知道正事要緊,連她娘的打都不怕了。
皇後微微蹙眉,但也依了她的話,吩咐道:“都退下。”
婆子們便退出了公主寝殿。
皇後将初月扒着自己的手扯開,繼續沉聲逼問:“現在總是可以說了。”
初月将賀蘭桀的兩腋叉起,送到皇後近前,眼睛裏的淚水随着眨眼一推,又簌簌地滾落下來,真個我見猶憐,皇後的怒火去了大半,不免動了恻隐,可她接下來她的話,卻讓她的怒火很快又噴發出來:“娘親,爹爹不在了,他變成了這只貓。”
為了配合女兒取信皇後,賀蘭桀還十分趁時地“喵嗚”一聲。
皇後卻怒火中燒,一把将初月懷裏的貓打掉了,賀蘭桀跌到被子上,沒反應過來,面前陰雲罩頂,只聞一聲慘叫,原來是皇後捉住了小公主,将她按在了床上抽屁股,抽了兩下,初月就哇哇大哭起來,皇後這回是又氣又心疼,下手半點沒輕,初月這樣總是戲弄人,若再不管教,将來長大了怎生了得。自家父母不管,便是禍害別人,身為皇後,她是怒其不争。将初月打得嚎啕大哭,幾個婆子都在外頭砸門道讓皇後算了算了,皇後終于停了下來。
“你若要促狹,平素裏自有玩伴,可你不該拿你父皇惡作劇。”
初月哭得頭發絲和小臉都糊成了一塊兒,不敢再哭,只能小聲抽着氣,賀蘭桀看了也是心疼無比,不停地在她身旁擺尾巴,喵嗚喵嗚地喚她。
皇後到底是心軟了,跪坐上床榻,将初月抱起來,初月忍不住了,“哇”地放肆大哭,可是她生性就倔強,縱然挨了一通好打,答應別人的事該做就要做到,她半點也沒退縮:“就是變成貓了,假的,娘親,現在的父皇是假的,貓兒才真的!你相信初月……”
皇後皺眉:“初月,不要撒謊。”
“初月沒有撒謊……”
皇後将她放在床榻上,指着她的鼻子,口吻冷硬下來:“你到底為什麽,要對母親編造這麽離譜的謊言?你父皇平日裏只要你完成了功課,對你的要求沒有不滿足的,這回又是要什麽?娘親早就跟你說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做功課,你要什麽都會有的,可你總是欺騙父母。”
是,這是初月不對,初月自己也知錯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沒有,初月沒有騙娘親,不信,不信你就問貓兒,他能聽懂我們說話!”
“初月!”
皇後呵斥道。
初月心裏都快要急死了,她将賀蘭桀抱到皇後跟前,舉着他,惶急地道:“真的!娘親,不信你問他,你跟他說話,他能回答你!”
賀蘭喵配合地直喵喵叫,一聲比一聲亢奮。
要皇後相信貓能說話這種天方夜譚,如何可能。她是看女兒一門心思要編造這個謊言,好借此機會向父母提要求。女孩子,縱然驕縱些也是無妨,但她卻不知向誰學的愛促狹,愛捉弄欺騙別人,這樣的惡習是皇後不能容許的。她甩手将賀蘭桀推開,站起身來,任由那貓兒甩向欄杆撞得個眼冒金星,也沒将自己的貓領回去。
“初月,這幾日,你便留在鳳儀宮反省,哪裏也不許去。好好想一想,自己錯在了哪兒。娘親會讓嬷嬷看着你,你不許偷跑出來。”
皇後武斷地下了死命令,将初月留在了鳳儀宮,便朝外走去,任由初月怎生呼喚都不再回頭。
初月心如死灰,看向同樣一臉喪氣的賀蘭喵,伸手摸摸他的後腦勺,嘆道:“爹爹,沒用啊。怎麽辦啊,娘親不相信我。”
那婆子方才聽了一嘴,這會兒還沒有走,附耳在初月的窗外,果然聽到她竟喊一只貓“爹爹”,婆子吓得不輕,臉如土色。
心道如此大事,豈能瞞着公主親爹?
都說貓生性邪氣,能通曉陰陽,那貓看來是邪祟之物,蠱惑人心,讓公主中了它的妖法了。
婆子連忙三步并做兩步地去通知聖人。
蕭子初在太液池畔賞景,太極殿的宮人沒有找到人,正急得團團轉。
聖人一向勤政,這政務是一日不落,要是落下了準是出了什麽事,他們哪裏想到聖人這會兒在太液池吃酒賞景。
伺候初月的婆子先尋着了蕭子初,将今日鳳儀宮中發生的怪事禀告了上去,蕭子初聽完,掌中的酒杯铿一聲破碎。
踏破鐵鞋無覓處,看來還是初月将賀蘭桀抱走了。
“聖人,您看這事兒……”
蕭子初微微一笑,拂手指,令婆子起身。
“朕自有主張。你做得很好,領賞去吧。”
“諾。”婆子喜上眉梢。
既然下落已經清楚了,蕭子初便不再守株待兔,他從容不迫地起身,舉步前往鳳儀宮。
鳳儀宮中的一大一小,尚且在兩兩對視,不知如何是好,忽地,也不見人傳報,大門被一腳踢了開來,朔風卷着寒氣撲入宮闱,一人一貓都是一哆嗦,只見一道修長身影,從外大步而入,渾身結着一層猶如冰棱般的肅殺之氣,是來尋仇一般,将初月的簾門打開,目光定住,不待初月張口喊人,他劈手就将貓奪了過來。
初月驚恐地要搶回來,被蕭子初一臂推開。
那一刻初月親耳聽見,頂着父皇的臉的那個人說:“多事,我連你一塊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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