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呵呵

呵呵

孟峥不但沒等到媽媽救命, 第二天葉敏醒來知道這件事後,罰他掃了一個月地。

去年葉敏生完安安,剛從醫院回來的時候, 孟峥為了掙表現掃過一段時間地。但葉敏出月子後, 他幹活就沒那麽積極了, 隔三差五忘記這件事。

随着時間的推移,隔三差五忘記就變成了想起來時掃一次, 距離孟峥上次幹活,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

人總是這樣, 每天幹活的時候不覺得,一旦停下來好久不做, 再撿起來就有些不樂意,何況孟峥根本就不是自願撿起這件事的。

但葉敏可不管他自不自願, 四歲就敢偷喝酒,再長兩歲還得了!

必須狠狠罰一罰他!

三四歲的小孩都有點記吃不記打,普通的懲罰很難讓他們長記性,還是幹活好。期限一個月,不怕他今天挨罰明天忘記。

忘了也沒關系, 反正活肯定是要幹的,她和孟城也能省點事。

因為早上安排了訓練, 時間緊張,掃地被安排到了晚上。

這天吃過晚飯, 孟城去洗碗,葉敏邊帶女兒玩,邊催着孟峥幹活。

孟峥嘴巴翹得老高, 一看就知道心裏不願意,拿着掃帚進屋時一步三回頭, 盼着媽媽能心軟一回。

但他注定只能失望,葉敏不但沒有心軟,還不停在給他的工作加碼:“把地掃幹淨點,掃完我要檢查的,有垃圾就要重掃,知道了嗎?”

“知道啦!”孟峥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說。

他們這邊熱熱鬧鬧,隔壁梁娟聽到動靜,端着飯碗出來問:“小風筝幹嘛了?怎麽突然讓他掃地,還盯得這麽緊?”

這事沒什麽好隐瞞的,葉敏說道:“孟城不是升職了嗎?昨天我們倆就喝了點竹筒酒,結果吃完飯孟峥趁着我們倆不注意,把竹筒裏剩的殘酒兌水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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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馮學文有戰友請客,他們一家都過去吃飯了,不知道這件事,梁娟聽得滿臉驚訝:“真的?小風筝膽子這麽大吶?”

“當然是真的,他不但喝了酒,還喝醉了,醉了還學人撒酒瘋,昨晚氣得孟城把他拎着一頓揍!”

想到孟峥早上捂着屁股,跟她賣慘的模樣,葉敏心裏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最終還是生氣占了上風,她說道:“我跟孟城商量了,讓他掃一個月地反省反省。”

說完又沖屋裏喊一聲:“孟峥你快點,別躲在裏面玩啊!也別給我敷衍了事,待會我要進來檢查的!”

屋裏孟峥喊道:“我沒有躲着玩!我掃地很幹淨!”

“那就行。”

葉敏沖梁娟攤手,說道:“就得這麽治他!”

“還是你有辦法,下次東東敢惹我生氣,我也讓他幹活。”梁娟笑,端着碗繞到孟家的院子,坐到葉敏身邊問,“你知道何營長家的事嗎?”

何營長就是魏春花的丈夫,家就在丁楊家旁邊。

不過何營長這人沒有魏春花鬧騰,家裏四個孩子前三個都是閨女,因為父母重男輕女,區別對待明顯,所以都非常懂事。

何家最大的女兒才十二歲,卻已經能洗全家包括何營長的衣物,飯也做得不錯,兩個小一點的女兒也會幫着姐姐幹活,以及照顧弟弟。

所以魏春花被送回老家後,何家一點都沒亂,何營長回家依然有熱飯,還有幹淨的衣服穿。

一家子稍微鬧騰點的是老四,也就是何家唯一的男孩,大名叫國慶,小名叫大寶。

何國慶也确實是家裏的寶貝,魏春花在的時候寵他寵得不行,幾個姐姐都得讓着他,在家唯一怕的是何營長。

魏春花回老家的時候也最舍不得何國慶,當然何國慶也是幾個孩子中最舍不得她的,按照她的想法,她是想把兒子帶回老家的。

但深思熟慮後,魏春花最終沒有帶走兒子。

倒不是她能舍下兒子,也不是她覺得把孩子留在部隊更好,而是她心裏始終存着回來的念想。

她覺得自己嫁給何營長後,一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她對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營長不可能真狠下心讓她一直待在老家。

而且是她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何營長的日子才能過得那麽舒坦,自己回老家後,家裏沒個女主人肯定得亂。

到那時候,何營長想不想都得接她回來。

但魏春花忘了一點,這個家井井有條或許離不開她的操持,可她在的時候沒少使喚女兒,那些家務何家幾個女孩子都會做。

并且因為她重男輕女,平時沒少打罵女兒,所以她走後,幾個女孩子沒人想她。至于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兒子大寶,在衣食住行都有了姐姐負責後,也沒怎麽想起她。

于是魏春花回老家後,何家不但沒有變得亂糟糟,還因為少了她三天兩頭跟人吵架,何營長的日子變得更加舒心了。

所以半年多過去,何營長一點都沒想起接她回來這事,哪怕收到她的認錯信件,他也沒有心軟過。

因此,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除了去找錢曉雲時,偶爾聽到隔壁何國慶在家鬧脾氣,三個姐姐圍着哄,葉敏其實不怎麽會想起他家。

大院軍嫂也很少議論他們家,魏春花剛回去那兩個月,倒是常有人說何營長心狠,幾個孩子可憐這種話,但随着時間的推移,這話漸漸沒什麽人說了。

原因和何營長不肯接魏春花回來一樣,大家發現就算魏春花不在,何家也沒怎麽亂,甚至幾個女孩過得比她在的時候好多了。

這麽一來,哪還有人替魏春花打抱不平?幾個女孩日漸開朗,何家也漸漸變成了家屬院裏再普通不過的一家子,自然沒什麽好議論的。

梁娟消息雖然靈通,但她不是大院裏那些喜歡說三道四的軍嫂,突然提起何家,葉敏疑惑問:“何營長家怎麽了?”

梁娟賣關子說:“何營長前幾天不是回老家了嗎?你知道他回去是幹嘛的不?”

何營長回老家這事,葉敏确實是知道的,他離開前找過錢曉雲夫妻,希望他們能幫忙看顧一下孩子,至于他回去幹什麽……葉敏搖頭問:“他回去幹嘛?”

葉敏家雖然前後左右的房子都有人住,但前面的住戶跟他家朝向一樣,後院很少有人過來,右邊住戶則朝着右邊蓋,對着她家的也是後院。而馮家過去的住戶離得有點遠,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不用顧忌。

理論來說,在葉敏家院子裏,梁娟可以暢所欲言,但她仍擡頭前後左右肯了眼,見沒人過來,才湊近葉敏,壓低聲音說道:“離婚!”

“離婚?”葉敏驚了,“魏春花回老家也還不到一年吧?怎麽突然就要離婚?”

“回老家不到一年也耐不住她勾搭人啊!”梁娟撇了撇嘴,很看不上魏春花。

葉敏問道:“勾搭人?何營長說的?”

魏春花被送回老家這件事,葉敏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但從女人的角度來說,何營長這人确實挺心狠。

雖然魏春花身上問題很多,但他們怎麽說都結婚十年,生了四個孩子,犯了錯說送走就送走,一點猶豫都沒有,可見何營長對她沒什麽感情。

而且一般夫妻,就算妻子拎不清,丈夫怕她惹事把她送回老家,但只要日子還想過下去,就不會只送妻子一個人回去,四個孩子不說全帶,總會帶一兩個回去吧?

或許孤身回去不是何營長一個人的決定,魏春花也想以孩子為籌碼,可葉敏覺得,在他點頭答應這件事時,心裏怕是已經有了離婚的想法。

尤其是在得知他們離婚了以後,再回想起這些事,越想葉敏越覺得何營長當時的決定很值得推敲,也很難不讓人陰謀論。

至于魏春花出軌這件事,如果是何營長說的,葉敏覺得真實性有待考證。畢竟魏春花不在,離婚真相到底是什麽,還不是由他說了算嗎?

梁娟卻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麽陰謀,非常同情何營長:“話雖然是何營長說的,但事肯定沒錯,你不知道,魏春花被人捉奸在床了,聽說當天他們半個大隊的人都看到了,要不是這樣,他家裏能着急忙慌地打電話讓他回去嗎?”

雖然葉敏忍不住陰謀論,但聽到這裏也不由信了幾分,捉奸在床跟捕風捉影說人出軌是不一樣的,何營長既然敢說老家半個大隊的人都看到了,那話裏就算摻了水分,肯定也八、九不離十。

葉敏回想起何營長這個人,個頭不算太高,但也過得去,應該有一米七五。長相也還算周正,經常鍛煉,身體看着很結實,不胖不瘦,除了皮膚有點黑,沒其他問題。

與之相應的是魏春花,她五官也不算醜,但可能操勞比較多,皮膚也不白,眉間還生了皺紋,樣貌看着比年齡要大幾歲。

他們夫妻站在一起,說岔了輩分太誇張,但魏春花看上去确實比何營長要大一些。

人都是感官動物,雖然在選擇另一半的時候會綜合很多條件,兩個條件差不多的人擺在面前,大部分人都會優先選擇長得更好的那一個。

何營長的個人條件在部隊沒有那麽突出,可在他們老家絕對能甩開同齡人一大截,身材相貌也不錯,葉敏不認為魏春花在老家能找到比他條件更好的人。

或許何營長的無情讓她心灰意冷,想從其他男人那裏尋求安慰,可這時候生活作風抓得嚴,這種事一旦被發現,輕則被人戳脊梁骨,重則是要下放的。

何況魏春花還有四個孩子,女兒她可能不在乎,兒子總不能完全放下,一點都不為他考慮吧?

葉敏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魏春花出軌的原因。

梁娟覺得葉敏還是太年輕,經的事太少了:“搞破鞋哪要那麽多理由?耐不住寂寞還不夠嗎?說到底,還是魏春花為人太輕浮,不夠莊重,咱們大院裏的軍嫂,誰沒有兩地分居,獨自在家帶過幾年孩子?別人都能熬得住,她怎麽不行?本來她就是因為犯了錯才被送回去的,不好好反省也就算了,還鬧出這種事,這下好了,名聲臭了,家庭也沒了吧!”

葉敏想想覺得梁娟的話有道理,她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家裏媳婦漂亮溫柔,卻還要出軌,且對象相貌一般這種事。

她一直不是很理解其中原因,卻忘了出軌這種事,其實沒有道理可講。

葉敏抛下對真相的探究,問道:“魏春花和她那個男人會怎麽樣?那男的算犯法了吧?”

“要不說何營長人好呢,不但沒有追究那個奸夫,還和和氣氣地跟魏春花辦了離婚,”梁娟皺皺眉,“魏春花跟那男的,估計要走到一起去了。”

葉敏滿臉迷惑:“走到一起?”

梁娟解釋道:“雖然何營長不追究他們搞破鞋,可他們被人捉奸在床是事實,不想下放勞改,可不就只有結婚一條路嗎?扯了證,一切都有回轉的餘地,哪怕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也比下放好你說是不是?”

“是這樣沒錯,但……”葉敏總覺得哪裏有些違和,問道,“何營長能願意看着他們結婚?”

“他不願意能怎麽辦?”梁娟嘆氣,“不管魏春花幹了什麽事,他們總歸做了那麽多年夫妻。而且就算不考慮夫妻情分,他們還有四個孩子呢,他肯定也不想孩子們有個下放勞改的親媽。”

倒也說得過去。

葉敏思索着問:“不過他家的事你怎麽知道的那麽詳細??他既然不想孩子們被指指點點,不應該瞞着這些事嗎?”

“他确實不想說,可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心裏能好受?昨晚我和老馮不是去張家吃飯了嗎?何營長跟老張關系不錯,也過來了,坐下就悶頭喝酒,喝高以後,他抱住老張就是一通哭,就把這些事都給說出來了。”

像是想起了何營長抱着老張痛哭的模樣,梁娟一臉不忍心:“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何營長這次肯定是傷心了,唉,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

梁娟的解釋基本能把邏輯圓過去,葉敏不得不承認,她可能真的陰謀論了,何營長其實沒那麽心機深沉。

承認這一點後,葉敏認真思考了下何家發生的事,說道:“其實離婚不一定是壞事,魏春花不在的這半年多裏,何家的人過得不是挺好的嗎?”

尤其是幾個女孩,以前不但要幹活,動不動還要挨親媽的罵。

魏春花走後她們雖然還是要幹活,但何營長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只要家裏不鬧事,他就無所謂,所以這半年多何家幾個女孩肉眼可見的開朗了起來。

只要何營長不再婚,沒有了魏春花,她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那何營長會再娶嗎?

再何營長和魏春花離婚的消息傳開後,大院裏都在議論這件事。

有人認為不管怎麽樣,一個家庭裏還是要有一個女主人的,何營長已經離婚,再讨個媳婦照顧孩子是順理成章的事。

也有人覺得讨媳婦容易,但平衡新媳婦和前妻留下的孩子之間的關系卻很難,俗話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爸,為了幾個孩子好,何營長還是別再婚比較好。

但何營長離婚後整個人都撲在了工作上,并沒有親自回應這些議論。

不過在他連續拒絕好幾名想給他介紹對象的軍嫂後,大家心裏漸漸有了答案,他們認為何營長在短期內,估計是不打算再婚了。

這些事跟葉敏沒什麽關系,後續她沒有再關注,對她來說董老即将來臨的生日更重要。

董老的生日在七月底,不是整壽,他今年滿六十三歲。

出生年月不是董老告訴葉敏的,而是前段時間以醫院登記資料,他填好後有事走不開,讓她順道交上去時,她偶然看到的。

葉敏覺得,董老估計不打算過這生日,因為快到時間了,她沒聽到他透露一點口風。

這年代的人大多不怎麽過生日,年紀大有兒有女還好,四十、五十、六十這種整壽會過一下,其他生日最多也就煮碗長壽面。

但董老孤身一人。

他結過婚,可老伴沒熬過批、鬥,前幾年去世了。有過孩子,但孩子二十多年前死在了戰場上。

他也收過徒弟,卻教出了個白眼狼,為了名譽地位推了他一把,害他被下放。

所以董老不想過生日,很正常。

只是葉敏覺得,她和董老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也沒有師徒名分,可董老教她的時候沒有藏私,她也是真心把董老當成師父看待。

不知道他的生日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沒表示,便跟孟城商量當天請他來家裏吃頓飯。董老要是不想過生日,那就不吃長壽面,就當一家子熱鬧熱鬧。

自元旦後,葉敏隔段時間就會請董老來家裏吃飯,所以孟城跟他已經很熟悉。

而且孟城知道,葉敏是打心眼裏尊敬董老,把他當成師父看待,所以他也很尊敬對方,對給董老過生日這事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給董老準備一份禮物?”

在葉敏看到彈幕以前,他們家其實也不怎麽過生日,最多也就是當天吃頓好的,沒有特意給家庭其他成員準備過禮物。

但看到彈幕後,葉敏的想法漸漸發生改變,開始珍惜全家一起度過的每個生日和每個節日。

去年過年,葉敏給孟城準備的禮物是一雙皮鞋。

其實孟城的衣物,除了部隊發的,其他基本都是葉敏置辦。過年那雙皮鞋,不是她給他買的第一雙,也不會是最後一雙,但它卻是目前孟城最珍視的一雙皮鞋。

因為它是禮物。

以前不怎麽互相送禮物,所以孟城從不覺得這個環節有多重要,但當他們開始互相為對方挑選禮物,這件事在他們心裏的份量就開始慢慢變重。

也因為這樣,孟城才會提議給董老準備一份禮物。

葉敏也有這份心,趁着周日和孟城一起去市裏百貨商店逛了圈,挑了一支鋼筆打算送給董老。

到董老生日那天,葉敏趁着病人還沒來的間隙,去對面診室找他,說了晚上請他去家裏吃飯的事。

董老聽後神色有些怔忡,過了會問:“是有什麽事嗎?”

葉敏也沒隐瞞,回答說:“之前幫您交資料的時候,我看到了您的生日,按農歷算應該是這一天。”

“對,我生日是這一天。”董老點頭,但臉上沒有笑容,顯然對過生日這件事興致缺缺。

葉敏并不意外,在他開口拒絕前說道:“我知道您可能不想過生日,沒關系,您就當這是一頓普通的飯,跟以前很多次一樣,您看怎麽樣?孟城最近新學了一道菜,叫檸檬手撕雞,酸酸辣辣的,應該合您的口味。”

看出她的真心實意,董老不好再拒絕,嘆了口氣說:“那好吧。”

因為董老答應去家裏吃飯,晚上兩人一起下的班,葉敏沒在路上等孟城,直接回了家屬院找孟峥,再去馮莉家接安安。

孟峥知道今天是董老生日,見到他就說:“董爺爺生日快樂!”

雖然是生日,但董老這天心情并不好,因為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容易想起逝去的妻兒。不過聽到孟峥的話,他臉上依然露出了笑容,說道:“謝謝小風筝。”

孟峥還想告訴董老,說自己給他準備了禮物,可想到現在就說出來,到送禮物的時候就沒有驚喜了,便把話給咽了回去。

回到家,葉敏讓兄妹倆陪着董老,自己則進了廚房開始忙活。

孟城回來得也快,他今天蹭了丁楊的車,和葉敏他們差不多是前後腳到的家。進院子後他先跟董老打了聲招呼,洗完手就進了廚房忙活。

這也是董老為什麽願意隔三差五來孟家的原因,他覺得小夫妻兩個感情很好,父母兒女之間也關系融洽。

因為自身妻兒俱亡,臨了孑然一身,他就格外願意看到幸福美滿的家庭。

晚飯孟城真的做了檸檬手撕雞,此外還有糖醋排骨、紅燒魚、油雞枞、炒青菜和拍黃瓜,湯是冬瓜瘦肉一起煮的,清熱去火。

吃飯時葉敏和孟城沒有多提董老生日的事,聊的基本都是家裏兩個孩子,董老也樂意聽他們提孩子,臉上神情十分和煦。

吃飽喝足,葉敏進屋将鋼筆拿出來遞給董老,也不提是生日禮物,只說:“我看您平時用的那支鋼筆出磨不太順暢,前兩天去市裏就給您買了支新的,也是英雄的筆,不知道您用不用得慣。”

選禮物時葉敏有些猶豫,她覺得那支鋼筆不好用,可董老卻一點換的想法都沒有,證明那支鋼筆意義非凡。

她不确定送鋼筆合不合适,但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禮物,思來想去還是買了這支同品牌不同型號的鋼筆。

事實上葉敏想多了,董老那支鋼筆是他自己買的,只是他這人念舊,所以哪怕那支鋼筆出墨不順暢,他也沒想過要換。

打開包裝盒,看着裏面的新鋼筆,董老感慨道:“那支筆我确實用了很多年,是該換了,新筆看起來很不錯,謝謝。”

禮物得到認可,葉敏笑着說:“您喜歡就好。”

葉敏送完禮物後,孟峥也拿出了自己拿存款買的禮物,是一包大白兔奶糖:“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糖都會變得開心,希望董爺爺天天開心!”

董老平時不怎麽吃糖果,卻也笑着收了孟峥的糖,笑着問:“小風筝你經常心情不好嗎?”

孟峥心情沉重地嘆了口氣:“最近我每次掃完地,心情都會不好。”說完瞄兩眼爸媽,希望他們能表個态。

但他老爸眼觀鼻鼻觀心,跟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他媽倒是聽到了,表态卻是兩聲冷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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