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大事
大事
剛回到家, 葉敏就被馮愛雲和錢曉雲給圍住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問秦芳找她有什麽事。
葉敏看看錢曉雲,沒提丁楊的事, 說道:“她覺得我對不起她。”
“她還有臉說這種話?”馮愛雲氣笑了, “你對不起她, 那她就對得起我嗎?”
葉敏說道:“她這個人,想法有點奇怪。”
“她怎麽了?”
葉敏一下子想不出形容詞, 思考時掃到安安頭頂的彈幕,才恍然說道:“她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 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人,她嫉妒愛雲, 想看你從高處摔下來,所以哪怕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對, 卻依然要去做。但是別人對不起她,她卻會牢牢記在心裏。”
聞言馮愛雲臉上毫無意外,經過這次背叛,她已經認識到真實的秦芳并非她過去以為的那樣,也徹底把這個名字剔除出了朋友名單。
但她仍忍不住冷笑:“你別聽她瞎說, 你哪有對不起她!而且她那種人,對她再好也沒用, 我現在是真後悔,早知道她這樣, 不如對她壞一點,至少劉梅害我,我雖然憤怒, 卻并不傷心,可是她……”
知道秦芳跟人合夥算計她的時候, 馮愛雲不止難過,更懷疑人生。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覺,忍不住想她做人真的有那麽失敗嗎?為什麽真心對待的人會這麽害她?
如果不是有葉敏和錢曉雲在旁邊安慰她,幫助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這次打擊中走出來,以後還能不能正常跟人來往。
“我也沒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葉敏說着又拍了拍馮愛雲肩膀,“你也別太難過,雖然這次秦芳受到的處罰比劉梅輕,但她這種思想,過不好日子的,總有一天會有報應。”
馮愛雲嗯了聲,又嘆息道:“可惜看不到何平的報應。”
葉敏聞言不由跟着嘆了口氣:“他老家那邊還沒有消息?”
“我姑父昨晚打了電話過去,但人不在家。”
葉敏心思一動:“不在家是為了忙自己工作,還是為了查何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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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馮愛雲遲疑搖頭,“我不知道,兩者有區別?”
“當然有,如果是忙自己工作,那你姑父找的人在何營長老家那邊估計沒查出來什麽,但如果是為了查何營長,”葉敏賣關子停頓下來,直到兩人催促才說,“絕對是有大事發生!”
馮愛雲眼睛亮起:“跟何平有關的大事?”
“那當然。”
“也就是說事情還有轉機?”
“很大可能。”葉敏笑着說,“你晚上回去再問問你姑父吧。”
“行。”
……
雖然猜測何營長老家有大事發生,但葉敏這麽說有部分原因是為了安慰馮愛雲,心裏并不是十拿九穩。
但她沒有想到,這次還真讓她猜中了。
何營長老家真有大事發生,而且才一天時間,這事就在部隊幹部群體中傳開了。
要知道部隊不比家屬院,大院裏沒有工作的軍嫂多,這些人沒事湊到一起,除了聊男人孩子,就是說各種小道消息。
但部隊裏面不同,幹部每天的訓練時長雖然比普通士兵要短一些,但訓練之餘他們還要處理團、營、連裏的事務,營長連長要制定訓練計劃,營教導團教導要組織思想教育,工作量不小,每天可沒那麽多時間閑聊。
其實有工作的軍嫂也一樣,在大院裏工作的軍嫂,消息通常會比沒有工作要慢一些。而在大院外面工作的軍嫂,消息又會比在大院裏工作的要慢一些。
能在一天內傳遍部隊幹部群體的消息,基本不會是小事。
因此一聽孟城說何營長老家出事了,葉敏就“哇哦”了一聲,充滿期待地問:“出什麽事了?”
“何平前妻魏春花現任丈夫死了。”
這關系有點繞,葉敏反映了會才明白過來,表情略有些怔愣。
她想過魏春花出軌的事可能是被陷害,才把這件事當成突破口告訴馮愛雲姑父。
等待消息反饋的這段時間裏,她想過的最大的事,也不過是魏春花改嫁後心存不甘,被陸副師長派去的人說動,決定揭發何營長。
但她沒想到,何營長老家還出了天大的事。
人命官司啊!
葉敏連忙問:“确定嗎?什麽時候的事?”
“确定,何家所在公社派出所所長,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部隊……”
葉敏覺得不太對,雖然魏春花跟何營長以前是夫妻,但兩人離婚都快一年了,她現在的丈夫死了,跟前夫有什麽關系?
就算人是她殺的,電話也不至于打到前夫所在部隊啊!
想到這裏葉敏問:“人是怎麽死的?該不會是魏春花殺的吧?”
孟城說道:“魏春花丈夫是掉落山崖死的,屍體昨天早上才被發現,是意外還是他殺現在還不清楚。”
“那派出所怎麽會打電話到部隊來?這事跟何營長有關系?”
“死亡案件跟何營長不一定有關系,但魏春花告了他另一件事。”
“什麽事?”
“她說自己沒有出軌,捉奸在床是被何家人陷害。”孟城說完,深深地看了葉敏一眼,她之前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
葉敏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仍覺得意外,張了張嘴巴說:“還真是這樣啊。”
……
回到家屬院,果然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
畢竟這事太炸裂了,出軌與被出軌,陷害與被陷害,現在加上人命官司,電影劇情都沒這麽複雜。
但對于魏春花的指控,大院裏相信的人不多,她們是這麽說的:“何營長又不是撿來的,誰家會故意陷害兒媳婦,給親生兒子戴綠帽?”
“是啊,聽說魏春花跟那男的被發現的時候,兩人光着躺在床上,這要能是陷害,那還有什麽是真的?”
“她該不會是想着後來嫁的那男的沒了,想再回來找何營長吧?”
“哎呦!何營長不會信她的話吧?”
也有人覺得無風不起浪,派出所也不是吃幹飯的,如果魏春花手上沒有證據,他們怎麽可能随便聽信她的話,直接把電話打到部隊?
以前大院裏是有很多人同情何營長被戴綠帽,還覺得他對奸夫太寬容,但現在奸夫都死了,再想到他身上有疑似設計馮愛雲的傳聞……不免對他的人品産生懷疑。
其實今天以前,大院裏的人并不怎麽相信何營長參與算計馮愛雲的事,畢竟他的名聲太好了,怎麽看都不像是這種人。
今天這事一出,很多人拿不準了。
一個人說他有問題,可能不是他的問題,但接二連三有人出來說他有問題,很值得懷疑啊!
但這樣的聲音終究是少數,大多數人依然覺得他倒了大黴,讨了個魏春花這樣的媳婦。
聽着大家的議論,葉敏和孟城挑好要買的菜。
因為考慮到大院裏有工作的軍嫂不少,不一定能趕早買菜,所以菜站開的時間挺長,早上六點鐘開,晚上七點才關門。
不過大院裏住戶大多都習慣早上買菜,再晚也不會過午,所以不經存放的蔬菜中午前基本能清完,晚上再來能買到的只有土豆、洋蔥這樣經得住存放的菜,再就是姜蒜以及各類幹貨。
孟城早上起得早,會趁着葉敏練武的時候把菜買回家,他們是為了買姜蒜來的菜站。但到付錢時,手裏拿着的除了一塊姜兩個蒜頭,還有兩斤板栗三斤菌子。
買完東西,兩人先去籃球場找孟峥,再去接安安。
帶着兄妹倆回到家,葉敏讓孟峥帶着安安在院子裏玩,自己則和孟城一起進了廚房。
家裏做飯的主力雖然是孟城,但她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會幫着打打下手,洗洗菜剝剝蒜什麽的。
這會雙職工家庭夫妻都才剛到家,男人不一定,但女人基本都在廚房裏忙活着,外面不算熱鬧。
但等吃完飯,情況就不一樣了。
梁娟是個八卦的,但她丈夫馮學文沒那麽關心別人家的事,兩人八卦聊不到一起去,所以吃完飯她碗都沒洗就來了葉敏家裏。
前面住戶也不在自家院子裏活動了,非常有默契地打開了後門,也來了孟家。
當然,她們不是沖着葉敏來的,目标是梁娟。
她們覺得梁娟在婦聯工作,肯定知道些她們不清楚的內情。
從這裏可以看出,她們吃瓜都吃出經驗來了,梁娟知道的內幕确實比大家多。
人到齊後,梁娟清了清嗓子說:“跟魏春花搞破鞋的那個人是個癞子,人是大隊最懶的,家是大隊最窮的,長得據說也不怎麽樣。”
有軍嫂問:“啊?那魏春花怎麽會看上他?”
另一名軍嫂說:“你還沒聽說啊?魏春花根本沒看上他,她都告到派出所了,說捉奸在床那件事是何家人陷害她。”
那名軍嫂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吧?何營長可是親兒子,給他戴綠帽何家人有什麽好處?”
“是啊,要真是被陷害,她當時幹嘛不說?人死了出來嚷嚷,別是覺得沒人能出來拆穿她,可以信口胡說了吧?”
“沒錯,要真沒看上,她當初幹嘛答應嫁給那男的?結婚都快一年了,現在說沒看上是不是晚了?”
雖然魏春花在的時候,葉敏跟她關系不好,甚至她被何營長送回老家都是因為她們吵架的事。
但在這件事上,葉敏相信魏春花沒有說謊,便開口說道:“就算她當時說自己是被陷害的,應該也沒有人信吧?”
梁娟知道的內幕消息多,聞言點頭說:“沒錯,而且當時那情況,她不想離婚嫁給那男的也不行,除非她不怕下放農場。”
臭老九被扣帽子是去農場,知青下鄉也有不少人是去農場,但這農場和農場也是有區別的。
知青去的農場條件一般會好一些,經濟方面也不受管制,幹多少活就拿多少工分。被扣帽子的則要看情況,問題輕的跟知青差不多,嚴重的不能随意外出,幹得多拿得少,經常餓肚子。條件最差的是犯罪分子去的農場,條件基本都很艱苦,不但自由受限制,活也很重。
搞破鞋是生活作風問題,去的農場條件自然不會好,出行也肯定會受到管制。雖然嫁給癞子未來肉眼可見的不會太光明,但總比下放去農場好。
魏春花咬咬牙,就點頭答應了嫁給癞子。
聽梁娟這麽說,原先堅定認為魏春花說被陷害是撒謊的軍嫂不吭聲了,要是她們面臨那種情況,也說不準會認命、
梁娟則繼續說道:“結婚後魏春花過得很不好,不但得養自己,還得養癞子,隔三差五還要挨打,半年不到她就瘋了。”
圍觀軍嫂都一臉震驚:“瘋了?!”
葉敏沒聽孟城說過這事,心裏也很驚訝。
“對,瘋了。”梁娟肯定點頭,“其實她不是現在跟人說自己被何家人陷害,剛瘋就這麽說了。”
大院裏不喜歡魏春花的軍嫂不止葉敏,因為她這人很愛占小便宜,還西灰暗胡攪蠻纏,圍坐在孟家院子裏的軍嫂,好幾個跟她發生過沖突。
但魏春花畢竟是大家認識的人,突然聽說她瘋了,大家心情都有些複雜。
也有人覺得奇怪:“既然瘋了,那她怎麽知道去派出所告何家人?”
“是瘋了,但精神狀況時好時壞,有清醒的時候。”梁娟回答說,“她瘋了以後,就一直被那男的鎖在家裏,也不給吃的,那男的出事前失蹤了好幾天,他們大隊的人開門的時候,她餓得都開始吃床上墊的稻草了。”
聽到這裏,再心硬的人也不由唏噓:“那她現在還好嗎?”
“人放出來後被送進了醫院,現在肯定沒事了,腦袋也是清醒的,要不她也沒法找公安同事告何家人。”
“那還好。”
本來大家不怎麽相信魏春花說的話,可想到人都到這地步了,确實挺慘的。而且瘋子應該不會說謊吧?她瘋了都這麽說,沒準真相就是她被何家人陷害了。
只是大家想不通:“何家人這麽做圖什麽?何營長是親生的吧?他知道這事不得跟家裏鬧起來?”
有人冷笑:“誰知道呢?沒準何營長心裏樂呵得很,要沒魏春花出軌這事,他哪能離婚追求馮護士?”
這話打開了大家的思路,軍嫂們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地說了同一句話:“不會吧?”
問完大家都沉默下來,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們都知道這是很有可能的。
俗話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沒跟魏春花離婚,何營長哪敢肖想馮愛雲?但凡馮愛雲性格軟和點,沒扛過之前那波算計,他現在不就抱得美人歸,只等新媳婦娘家人拉拔了?
只是經了馮愛雲那件事,大家都不怎麽敢瞎說,畢竟有秦芳、劉梅兩個人的前車之鑒在。
她們猜對了還好,要是猜錯了,被何營長知道後告到部隊,也背一個傳謠的處分,以後還怎麽擡得起頭?
但流言沒那麽容易制止,來打聽消息的也沒那麽憋的住話,回去後或多或少跟丈夫或者關系親近的朋友提了自己的猜測。
盡管每個人說完都不往叮囑丈夫和朋友,不要告訴別人,但這樣的猜測依然迅速傳開。
不過消息傳到何營長耳朵時,他已經沒有太多心思去追究傳出流言的人,因為在他老家派出所打來電話的第三天,他被暫停了一切職務。
何營長是吃完午飯回到營裏時收到的通知,職務被暫停後他不能在待在營裏,只好回到家屬院。
當時離下班還早,進入大院後碰到的軍嫂難免多問幾句,他沒說實話,只道回家有事。
但紙包不住火,這事也就瞞了一個下午,晚上軍官回到家屬院,什麽情況大家就都知道了。
自打被何營長為首的三人算計,陷入輿論風波,馮愛雲就沒怎麽高興過。今天下班回到家得知這件事,樂得多吃了半碗飯。
吃過晚飯,馮愛雲就來了葉敏家裏,并帶來了新的消息。
梁娟是婦聯幹事,所以何家的事她知道得比普通軍嫂多,但她知道的消息都是好幾手的,部隊領導基本都知道,只是這些人不怎麽往外說。
而馮愛雲帶來的消息,就算不是第一手,也能算是第二手,部隊領導都未必清楚的。
至于消息來源,則是陸副師長找來去何營長家調查的朋友。
而陸副師長找的這朋友,就是何營長老家公社派出所的所長,所以何營長被暫停職務這事,其中有他的手筆。
說來也巧,陸副師長找的那朋友去何家所在大隊打聽消息時,偶然得知了魏春花現任丈夫失蹤好幾天的事。
因為那人是個游手好閑的癞子,幾天不見人影也沒人在意,但陸副師長找的人是公安,一聽這情況就覺得有問題,便去了癞子家裏查看。
也是這次查看,讓他發現了被鎖在家裏,餓暈過去的魏春花,然後找到大隊幹部,撬鎖把人從屋裏救了出去。
至于癞子為什麽會在死亡幾天後被人發現,也是他組織了搜山。
也因為這些事,他才沒能如期聯系陸副師長,直到癞子屍體被發現,魏春花也醒過來,才抽出時間給陸副師長打電話。
陸副師長知道這件事後,直接讓人按照正常程序查案,并透露了何營長想當他侄女婿的事,讓他到魏春花面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許能問出什麽。
但因為馮愛雲疑似(外人眼裏)被何營長坑了一把,而陸副師長又是馮愛雲的姑父,需要避嫌,所以事情塵埃落定前,他不好跟人頻繁聯系,所以打過那一通電話後他們就再聯系。
之前他也沒有告訴馮愛雲這些事,一是擔心她沉不住氣走漏風聲,二也是結果出來前一切都有變故。
但今天上午,殺死魏春花現任丈夫的兇手已經落網。
馮愛雲賣關子問:“你知道殺死魏春花丈夫的人是誰嗎?”
葉敏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可聽馮愛雲這語氣,就猜到事情可能跟何營長有關,猜測道:“是何家人?”
“沒錯!人是何平他爸和弟弟合夥殺的。”
“他們為什麽要殺人?”葉敏疑惑問,“這事跟何平他弟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那個癞子是何平弟弟的朋友,你知道他跟魏春花是怎麽被捉奸在床的嗎?”
“他弟摻和了這事?”
“不止他弟,他們一家人都參與了,自從魏春花被送回老家,何平就隔三差五寫信回去,跟他爸媽訴苦說被魏春花坑慘了,以後別說升職,轉業回老家工作都不好安排,更沒辦法拉拔家裏。”
馮愛雲現在惡心透了何營長,說起這些事時眉毛皺得緊緊的,“魏春花和那個癞子被捉奸在床前,他寄回去的最後一封信裏說,如果他們能離婚就好了,可惜以魏春花的性格,如果他無緣無故提離婚,肯定會鬧得他在部隊一天都待不下去。”
葉敏若有所思問:“然後何家人就設了個局?”
馮愛雲點頭:“沒錯,何平爸媽讓他弟把癞子請到了家裏吃飯,把他給灌醉了,也給魏春花下了藥,把人送到了一張床上,這才有了第二天早上的捉奸在床。”
“這一家人……”
“沒一個好東西!”馮愛雲替葉敏說出後半句話,繼續說道,“魏春花說她剛開始以為是喝醉了才有這場意外,又怕下放,就答應了嫁給那個癞子。結果突然有一天,那個癞子告訴了她真相,然後她精神就不太好了。”
“癞子知道這件事?”
“剛開始是不知道的,但後來何平他弟喝醉酒,把這事給禿嚕出來了,癞子知道後也很生氣,但又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想辦法弄到了何平和家裏來往的信,開始威脅何家人,找他們要錢。”
葉敏隐隐明白了癞子的死因:“何家人被威脅了?”
“那當然,癞子說他們不給錢就上報這件事,讓何平當不了兵,轉業也安排不了工作。何家人全指着何平,哪能讓他被癞子影響,就給了幾次錢。但那個癞子也不是好東西,發現這樣來錢快,胃口越來越大。何家人商量後覺得這樣不行,就想跟他談,半夜把人約到了山裏見面。”
“他們談崩了?”
馮愛雲肯定點頭:“談崩了,何平他爸一怒之下,把人推下了山。”
“癞子摔下山就死了?”
“沒有,何平他爸把人推下山後,惡向膽邊生,想徹底解決掉他,就扔了兩塊石頭下去,把人給砸死了。”
聽到這裏,葉敏覺得這何家人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一脈相承的不擇手段。
不過她不認識癞子,聽馮愛雲的描述也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人,心裏沒多少同情,很快問道:“何家人認得這麽快?”
“他們不認也不行,殺害癞子後,他們去了幾次癞子家裏,想找到被他藏起來的信件,但沒成。”說到這裏馮愛雲想起來,“他們去癞子家的時候,其實看到了被關起來的魏春花,但沒人想過救她,也沒把她放在心上,估計是覺得活不長了。”
“結果魏春花被救了下來?”
馮愛雲嗯了聲:“也是因為知道何家人盼着她死,魏春花醒後才會配合交代自己知道的事,公安同志根據她說的事設了個局,用那些信引何家人上鈎。”
“何家人上鈎了?”
“當然,他們被抓了個正着,辨無可辨,自然只能老實交代。”馮愛雲說道,“我姑父說何家人的齊心協力是用利益維持的,現在沾上了人命官司,何平爸媽不好說,但他弟弟不可能再維護他,他引何家算計魏春花的事肯定瞞不下去,估計要受處分。”
其實就算不受處分,有個殺人犯爸爸,何平這個營長肯定是當不下去了,也別想正常轉業,一撸到底是肯定的。
想到何平百般算計,到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馮愛雲覺得這天晚上的夜空格外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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