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緊緊擁吻 ...

李文博聽說周洧落單還挺高興, 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

傷愈出院之後,他降了一級,仍在二中念高三。

之前的事情, 他原本是找周洧麻煩, 但一見面就□□趴下了。那麽多人看着, 他臉上挂不住,于是借口要去找人回來報仇,獨自去了酒吧街找靠山,誰知又跟人起了沖突。

一天之內連遭兩次打擊,氣得他當場跟人動起手, 被揍得進了醫院。

李文博在二中也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 這次丢臉丢大發了。尤其是李家人又鬧了個烏龍, 報警賴上了周洧。原本他尚覺理虧, 還想着找個機會跟周洧化幹戈為玉帛。

誰知道原靜安向學校施壓,逼着他在開學典禮上當衆道歉。道歉也就算了,周洧還帶了一幫人來看熱鬧。現場看也就算了,他還把請人錄下視頻, 到處散發。

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誰能忍下這種奇恥大辱?

李文博在二中顏面掃地, 一心想要報複。

而那個身材精瘦矮小的男生叫劉茂, 之前就跟周洧不對付,上次又被他大衆打臉,更是懷恨在心。他高三畢業勉強考上了專科, 認識一幫本地的小流氓,膽子比高中更大。

兩人一拍即合,準備搞周洧。

李文博帶着一幫兄弟趕到劉茂發的地址,沒見着周洧,只看見白瓊。

“什麽意思?”李文博懵了下,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劉茂說:“那逼崽子騎着車呢,沒弄上,我先把他妹妹弄來。”

李文博帶了六七個人,一聽都愣了。

“你他媽是不是傻啊?”李文博氣不打一處來,“你打架就打架,弄人家妹妹幹什麽?”

劉茂剛剛才罵了黃毛,還覺得自己冤枉,連忙解釋:“我沒幹嘛啊,我又不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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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怎麽在這兒?你不是說在碼頭嗎?”李文博越想越不對,“你直接從碼頭把人拉來了?”

劉茂在電話裏語焉不詳的,只說看見了周洧落了單,還帶着個女生。李文博心想單挑我又搞不過你,這時候不下手什麽時候下手啊。

哪曉得劉茂這麽牛逼,直接把人給綁了過來。

李文博跟劉茂雖然同齡,但不像他無法無天,他撥開劉茂和黃毛,沖到裏面,果然看見了白瓊坐在椅子上,手腳還被人拿繩子綁着。

跟他一起的兄弟面面相觑,都覺得這操作過分騷氣了。

李文博頭都炸了,回頭就罵:“我草你麻痹,你是不是傻啊,你這是綁架啊!”

他原本以為就是以多欺少,打一架出出氣,勝之不武也就算了,可并沒想過要犯法。

李文博趕緊過去給白瓊解繩子:“妹妹妹妹,對不住啊,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我這就幫你把繩子解開。”

這是那種扯不斷的玻璃繩,又綁得沒有章法,死結套套死結,一時根本解不開。

李文博罵罵咧咧的,急得汗如雨下。

白瓊原本見了李文博心裏更慌,誰知他倒還明白是非,她心裏升起一絲希望。

“不至于吧?”劉茂不以為然,“我又沒動她。”

他看李文博東竄西竄地想找刀,還勸他:“你不把她妹妹搞來,周洧會一個人來嗎?”

“傻逼!”李文博氣得出除了傻逼都找不出第二個詞了,一把推開他,“滾你媽的,他媽的文盲。”

“你什麽意思?”劉茂被推開也急了,“我要是被抓了,你他媽也是共犯!”

他還覺得李文博慫,扭頭指着白瓊,兇神惡煞地恐吓:“你,我告訴你,我沒想對你做什麽的,你要怪就怪你哥,聽見沒有?”

李文博聽他還敢威脅人家,都他媽快哭了,這臺詞不是綁架是什麽!

白瓊一直低頭不語,到了這會兒已經冷靜大半,也大致聽出事情來由。她努力壓制住心裏的恐懼,張了兩次口才勉強出聲:“李……李文博。”

蹲在地上找工具的李文博僵了一下,回頭見小姑娘紅着眼睛,卻強忍着不敢哭。

“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你現在把我送回碼頭,我不會告訴周洧的,我就說是我自己迷路的。”白瓊可憐兮兮地哀求他,“你……你上次住院我還來看望過你的。”

李文博原本就沒想問難人家,見她要哭不哭的更是心軟。

“行。”他答應,“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劉茂上來要阻止他,李文博仰頭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還幫他求情。

他找了個美工刀蹲到白瓊面前,一邊割繩子,一邊商量:

“這樣,我現在把你放了,你自己打車回碼頭,也不要告訴周洧,算我欠你一次,行嗎?”

白瓊聽他這樣說,心裏松了一大口氣,猛地點頭,兩行熱淚再也克制不住。

“博哥,”一個三角眼的男生叫住李文博,招手示意他到旁邊說話。

跟他一起來的人都是他以前高三的同學,如今剛上大學,正是張狂的時候,覺得周洧一高中生,實在太嚣張,就應該教訓。

三角眼把李文博拉過來,低聲罵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她說不告訴就不告訴?周洧又不是傻逼。”

幾個人聽見三角眼的話,倒反過來勸李文博:“博哥,不管怎麽說,你這是個機會啊。先把人騙來的搞一頓再說其他。”

“周洧有什麽了不起的,”其中一個給大家壯膽,“我大舅就是市公安局的,出不了事!”

三角眼推搡李文博的肩:“她還來看望你,她是來看望你的嗎?周洧那是去醫院找你們家人麻煩,你忘了?我跟你說,這種女人的話信不得。”

旁邊的白瓊聽見他們的話,剛放松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還以為自己馬上就得救了,誰知又出意外,她生怕李文博改變心意,哭得漲紅了臉,抽噎着表白:“是真的,我不騙你們……”

李文博正要開口,地下室的鐵門猛然發出激烈的一聲撞擊。

屋子裏的九個男生都被吓了一跳,呆站在原地,接着又是一聲巨響。

“誰呀?”黃毛這回裝着膽子喊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更大聲的撞擊。

一指粗的鎖被撞得飛起,鐵片“砰——”地回彈到門板上。

李文博慌了神,連忙問劉茂:“你給周洧打電話了?”

“還沒有啊。”劉茂一臉懵然。

鐵門又被撞得發顫,眼見着就要門鎖就要被沖力撞彎,幾個人終于覺得不對。

“這絕對是周洧啊!還有沒有別的出口啊?”

“我草你麻痹,選什麽地下室啊!”

“慫個屁,我們這麽多人還打不贏他一個嗎?”

“今天就幹死他了!”

這撞擊聲帶來的是壓迫性的恐慌。

三角眼直接撥開人群,一把揪住白瓊的衣領。

“怕個屁啊,不行就弄他妹妹!”

李文博回頭看了一眼,明顯地遲疑了。

門口仍是一陣劇烈的沖撞,外面傳來木頭散架落地的聲音,緊接着又是是砸門聲。

這一聲來得毫無預兆,李文博縮了下肩膀,大吼:“弄她弄她!把她攔起來!”

白瓊絕望,甚至忘了哭,眼睛死死地盯在大門上。

那錘門聲像是錘在她的心尖。

“哐——”

終于,最後一聲暴擊,牆上的鎖片被被撞飛,大門嘭地一下彈開。

眼淚瞬間模糊了白瓊的視線,她哇地一聲大哭出來,聲嘶力竭:

“原修哥哥!!!”

門口的少年面無表情,黑色上衣襯得他臉色愈加陰沉。

他一腳踹開飛彈回來的鐵門,把手上的木椅子砸進屋子,轉身拎起一旁的棒球棍。

見來人不是周洧而是原修,屋子裏的人都很詫異,又暗自松了口氣。

有人上前試圖解釋:“原修原修怎麽是你?誤會誤會——啊!”

他話還沒說完,被原修一棍子砍在腰側,猛地撲倒在地。

這一下太過突然,剩下幾人原本還以為躲過一劫,誰知眼下情況更為糟糕。

有人抓起一旁的鐵棍自保,有人見他身材偏瘦,準備合力制伏。

白瓊被人揪住了衣領,一面努力雙腳蹬地擺脫繩子,一面掙紮着偏頭去咬那人的手,試圖逃脫桎梏。

三角眼吃痛,二話不說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白瓊只覺眼前白光一閃,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整個人都被打得向旁歪去。

另一邊,原修拎着棒球棍一棍子劈在一人大腿上,那人往旁邊栽去,他恰好看到白瓊挨打。

少年為了心愛的姑娘,連命都不要了,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

“我□□大爺!”原修猛然爆粗。

他徑直向三角眼沖去,有人前來阻攔,被他閃身避過。

那三角眼又想去抓白瓊,白瓊不管不顧地往旁邊摔去,滾在地上躲了過去。

原修見狀,一棍子劈在他想要抓人的胳膊上。

“啊——”三角眼痛得大喊,右手當場被打斷。

原修仍不解氣,雙手握棍,半蹲彎腰,又一棍敲打在他的大腿上,把人掀翻在地。

對方都是二中的人,多少聽過原修,知道他跟周洧是兩個極端,從未聽說過他打架鬥毆,誰知動起手來比周洧還不要命,一時之間全都心生懼意。

李文博見他進門招招下死手,更是膽寒,趁人不備一直往旁邊躲。

其餘幾人,原本沒想到戰況會如此激烈,此刻更被他懾人的氣質鎮住。

“上啊!”那三角眼見兄弟幾個傻愣着,龇牙咧嘴地罵,“傻逼啊,動手啊!”

原修全部注意都在那人身上,背後失守,被劉茂從後一把遏制住咽喉。

他個子比劉茂高一大截,背着劉茂又朝三角眼狠踹了一腳,才被劉茂制住。

劉茂下手沒輕重,又見他以命相搏更是用盡全力。

原修脖子被勒住,白潤的一張臉憋得漲紅,額角爆出青筋。

他伸手去搬劉茂的胳膊,兩次都失敗。

窒息感向他襲來,心髒已然是超負荷運轉。

原修覺得喘不上氣,可他不敢倒下。

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要是他倒下了,白瓊怎麽辦?

劉茂的胳膊越來越緊,原修的臉色變成醬紅色,他松開掙紮的手,本能地用手肘向後捅去。

一下正中劉茂的胸口。

劉茂悶哼一聲,本能地退開一步。

原修趁機喘上一口氣,将手中的棒球棍往後一撸,死命擺手,向身後人捅去。

劉茂的口腔裏出現鐵鏽的味道,最終被打得捂着胸口向後退去開。

原修被反力弄得向前一踉跄,單手撐住膝蓋,拼命喘息。

原修眼前一花,只覺肺要炸了似的,心髒飛快跳動,渾身的血液在體內橫沖直撞。

剩下那幾人見他不要命,下手又全然沒有分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再上前阻攔。

白瓊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被綁住的雙手一把握住原修的手腕,抽噎着拉着他往大門口跑去——

兩個人奮力跑回地面,白瓊這才發現他們到了一個廢舊的工地附近。

她完全沒有方向,只是憑借本能一直向前,直到手腕被反握住,她向前的攻勢才被遏制住。

原修雙唇微啓,喘得很厲害。

他把人拉回身前,要幫她解開手腕間的繩索。

白瓊看見他的雙手發顫,那玻璃繩越掙紮越緊,她手腕間已經被勒得發白發青。

“沒、沒關系……”她哭着喘,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快跑,我們快跑……”

原修充耳不聞,臉色漸漸由紅轉白。

雙手越來越抖,他半天解不開,最後竟然俯下’身用牙齒去咬那個死結,然後雙臂用力,孤注一擲地往外扯去。

白瓊只聽見撕裂的聲音,那玻璃繩被他生生用蠻力撕斷。

她來不及反應,下一秒雙臂被他用力打開,整個人向前一沖,跌進他的懷抱。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腦後,白瓊貼上他的胸膛,感到臉頰貼合的地方微微發顫。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全然沒有平時的溫潤。

“別哭。”

他喘息着,笨拙地安慰她。

“沒事了……都沒事了……”

所有的恐懼都在這一句當中盡數瓦解。

白瓊哆嗦着,抓住他的衣角。

原修立馬緊緊地抱住她。

他像是終于向自己投降。

他顫抖着雙手,捧住她的臉,劈頭蓋臉地吻下去——

那些死命壓抑的情思,那些拼命叫嚣的欲望,終于在生死關頭沖破桎梏,徹底将他沒頂。

白瓊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雙唇被貼住,燙得驚人。

少年緊緊擁住她,笨拙地在她唇上研磨。

他粗重地喘氣,身上勃發的熱氣和未退去的煞氣,一瞬間将她整個包圍。

就像是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

白瓊隔着衣物也感覺到他的心跳震動如雷。

他的吻毫無章法,全憑本能,白瓊的唇瓣被親得火辣辣的痛。

她本能地掙紮,環在他腰間的手因為疼痛抵在他的胸口,在兩人之間拉出一點距離。

原修沒有防備,被推得退開半步。

“原、原修哥哥……”

他重重喘息,像是再不能承受,雙眸一瞬不眨地凝望着她。

白瓊從來沒有在原修身上看見過那樣的眼神。

陌生的,蠻橫的,狂亂的,是一種純粹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茫然無措,卻被看得心驚肉跳。

下一秒,她擋在兩人之間的雙臂被他拉着重新環上他的腰,

白瓊被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又更加用力地親吻住。

她被緊緊按在他的懷抱裏,就像是要将她用力按進他的胸口,再用力按進他的心髒。

白瓊徹底慌神,嗓音破碎叫他的名字。

換來的是他更激烈的熱吻。

唇齒纏綿之間,她聽見他聲聲呢喃:“白瓊……”

她腦中的混沌隐約被人揭開。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卻渾然一僵,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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