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87章

夏末的熱度一退,清秋的微涼順随滿樹金黃桂花接踵而來。

這期間,魔修在浔州的小打小鬧接連不斷,只有細細合計一番才能發現,這些魔修一直都很默契,專門繞着浔州城走。若不加在意,或許只當一衆魔修特意避開浔淵宮所處地界,可有心人但凡一看,總不覺得這像好兆頭。

易晗峥微擡了頭,小心翼翼往季鳴霄的方向瞅去,不出意外發現,那人正看着桌上東西,絲毫沒有把視線分給自己的意思。他本張口欲言,突然就因心裏發虛而閉回了嘴。

那一晚的事情難以從腦海中抹消,易晗峥自認理虧,抿了抿唇,這才試探性地喚了他一聲。

季鳴霄當然聽見了,也理所當然地,未理他一句。

與易晗峥同樣,那一晚的荒唐,他也記得清楚。

當時他一個猶豫,多少是覺得自己有沒把話說明白的不好之處,另一方面,也确實是可憐易晗峥打小到大的倒黴經歷,想也不是頭一回幹這事,半推半就地就那麽把事成了,中途,易晗峥還嫌他緊着是在排斥自己,又繃着嘴角,撈着他桌上那只毛筆往他裏邊可勁兒地開拓。

……于是,他又給了人響亮的一巴掌。

可他打完,方意識到分明是他沒把人攆出去,咋又把人揍了一頓呢……那之後他便克制着,忍過了整個有些疼痛、并不算享受的過程。

次日一早清醒之後,看着易晗峥在他面前低頭認錯的模樣,他突然又有種:見鬼,我到底在為了什麽而妥協的詭異感覺。

但也挺好,他想,如此一來,易晗峥便能真真正正地安守本分一些。

易晗峥喊過季鳴霄一聲之後等了等,沒等到回應,他沒辦法,只好自己接着話道:“大人覺得,浔州城內可需要多做些準備?”

季鳴霄本不打算搭理他,可他說的确實是時下正兒八經的問題,沉默一下,他總歸回了句:“需要。”

得了回應,易晗峥心裏暗自松了口氣。穩了穩心神,他繼而道:“我也覺得需要。正如我們早先分析那般,烏罪此人挑釁不斷,如今唯獨撇開浔州城不下手,八成不是因為畏懼中心城防備森嚴,而是想留着最後動手。”

季鳴霄微微點了頭,道:“不錯,我懷疑浔州城到時候迎來的,就不止烏罪等人了。”

易晗峥定論道:“以他的性子,他會将浔州城,或者說是浔淵宮所處城區獻給咎通當祭品。”

談及正事,季鳴霄當真不再與他沉默相對,只贊同地嗯了聲,道:“時候很久了,咎通是該恢複得差不多。”

易晗峥猶豫一下,拖着自己的椅子,向着季鳴霄身旁的方向靠了靠:“大人有何打算?”

季鳴霄瞥他一眼,沒對他的行為置于一詞。

“近日以來,浔州城的警戒工作由方姑娘領人做了,其餘便是在城內各處安插人手巡查,防備魔修突襲。除此之外,浔州城內,若百姓有願離城,也差人護送至臨近城區。”

近日裏,總有百姓盡管心底惴惴不安,但仍選擇相信浔淵宮的能力,要固守本家。

然而,浔州城如今的情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不然。另一方面,浔淵宮無法保證,咎通再現的目的地一定只有浔州城,換言之,任意一處都未必安全。因此,浔淵宮只是做足了準備工作,具體還要看百姓自己的意思。可唯有一點毫無疑問——浔州城必定是與咎通大戰的主場。

“這般處理便好,”易晗峥道,“還得盡快将浔州境內魔修處理幹淨。趁着他們的頭領沒出來攪合,能削弱一點就削弱一點。”

“嗯,一衆魔修借着咎通現世,氣焰嚣張,統統都往外冒頭,方姑娘等負責巡查的弟子一直有處理。”季鳴霄話鋒一轉,道,“宮內事務漸少,有蘇師兄協助便可,不用你多管。明日你也出去,和方姑娘交接浔州城內工作。”

易晗峥乖乖應了聲:“哦……”

他竟難得老實,沒和自己掰扯多餘的。

季鳴霄略感意外,看他一眼,才又忙回方才之事。

甫一回歸沉默,易晗峥只得低着腦袋,将下巴擱在手臂上,安安靜靜在他桌上趴了一會。有點……生怕哪裏做不好被攆出去的意味。

趴着也不可能哪哪都老實,易晗峥眼睛左瞥瞥右瞥瞥,最終視線定格,眼尖瞟見季鳴霄桌上新換的毛筆。他當下回想起什麽來,情不自禁笑出聲。

季鳴霄不知他在笑什麽,卻不認為會是好事,微蹙眉頭,責問他:“你很閑?”

這話說得……

易晗峥揚了揚眉毛,心下不由起了捉弄的心思,索性從桌上直起身,笑眯眯道:“大人不是說了宮內事務漸少?既是如此,我便閑了下來,給自己讨些樂子總不會不行罷?”

季鳴霄沒看他,冷聲驅趕道:“無事就出去。”

“我不出去!”易晗峥抗議着,微微向他傾了傾身,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明日大人就将我差了出去,要好久都見不着大人。今日我偏要多待一會,把明日的份補上。”

季鳴霄忍了忍,幹脆當他不存在,總歸沒再趕他。

可易晗峥是個會蹬鼻子上臉的,又戳着他手臂,試探道:“我見大人很快能将事情處理完,不若晚些與我一同出去走走?”

季鳴霄煩得擡臂将他捅了回去:“自己去。”

“不要!”易晗峥不見灰心喪氣,竟更顯嚣張,振振有詞道,“自己去多沒意思?反正大人今日趕不走我了,若是大人得了閑後,想跟我在屋子裏大眼瞪小眼的話,我倒不會介意。”

季鳴霄甩他一記眼刀:“你非要得寸進尺?”

“嗯?”易晗峥眨巴眨巴眼睛,突而促狹一笑,“得哪兒的寸,又是進哪兒的尺?”

這算什麽問題?

季鳴霄不欲理會。他說的本就是普普通通常見詞,古往今來,也不見誰特意拿嚴格标準丈量一詞,又怎會有哪裏……

?哪裏?

“…………”

……!

好像懂了。

他忍不了,大力擱了手中筆,難以置信質問:“你怎得說這種話?”

見他本就偏圓潤的眼睛更是驚得趨近滾圓,易晗峥惡劣笑出聲來,使得話語都染了幾分笑音:“可大人聽懂了。”

這人真是……他竟沒理由反駁。

季鳴霄閉了閉眼睛,忽然明白了近墨者黑的道理,深感無力責易晗峥一句:“……無賴。”

易晗峥笑得眉眼彎彎,讨好一般同他道:“大人陪無賴出去走走,好不好嘛?”

只聽“啪”的一聲拍桌聲響,季鳴霄面有幾分薄怒看他,話音沉冷:“你給我出去。”

易晗峥讪讪笑了笑,以含帶幾分央求的語氣問:“外頭桂花開得正好,大人真不想看看?”

“不想和你看。”季鳴霄轉了臉去。

“……”還真不怪季鳴霄區別對待。

這時的易晗峥不得不承認,他不該随便拿這面皮子薄的人開這種玩笑。

沉默一下,他言辭懇切道:“大人,你就陪我看一次嘛,明日之後我就要整日整日往外跑,怕是再沒力氣來煩你了。”

季鳴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僅遞給他個平淡勝多情的眼神,叫他自己體會。

好嘛,這意思是分毫沒信。

易晗峥心裏明白,不顯內疚,厚着臉皮又朝季鳴霄湊了湊:“就算不提這個,大人總得給我個機會,叫我還還欠你的帳罷。”

“還什麽?”季鳴霄微有疑惑問,“你何時欠過我?”

“禦劍那次啊,我說過要還你的。”易晗峥說着,見季鳴霄要駁他,立時加緊兩句道,“可我那次沒還清!”

“?”

“猶記當年,大人禦劍帶我是為救我性命。若不是大人,我自己晃悠着走回去,不早被烏鬼藤毒死了?可我之前不過順便帶帶大人,根本談不上救命的恩情。大人沒了我,說不準還能更快。要不怎麽說,我那次還的根本不做數,還可能反過來拖累了大人,在大人那兒又記一筆。”

這不還是歪理麽。

可季鳴霄向來不擅應付他的歪理,沉默一下,才道:“不用你還了。”

“那怎麽成。”易晗峥勾唇淺淺一笑,襯着幹淨明亮的眸子,顯出純良。

他接過話道:“在浔淵宮我低人一等,宮主說什麽是什麽,我不敢不聽。但到外邊不一樣,聽了是要壞事的。”

“大人想想,在你跟前無論占不占理,我低頭都沒問題。可再怎麽說,我好歹是探星樓的樓主兼易家家主,要是欠了別人東西許久還不清,這麽大個不占理的把柄,說出去我還怎麽混?”

……他話裏好像在暗指什麽。季鳴霄不想細究,也不想聽他繼續扯嘴皮子,淡聲道:“你不說我不說,自無人知曉。”

“可我會說。”易晗峥笑意更深,“不但會說,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是大人陷害了我,逼你對我負責。”

簡直胡攪蠻纏。季鳴霄索性放任他瞎鬧:“你去說,看我會不會負責。”

“大人想賴掉嗎?你要想不負責,我就裝慘賣慘遞假消息。探星樓別的不說,消息傳的還是快的,我敢保證,不出一日,浔淵宮宮主玩弄探星樓樓主、掏空他的家底、還不想負責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大陸。反正是你我二人的秘密,誰也沒本事給大人作證是不是?”

放任的下場就是讓易晗峥更來勁。

季鳴霄感受深切,幹脆不忍,随手撈過一簿冊子要拍他,冷聲一句:“說的都是什麽東西。”

“哎別別別——”易晗峥總算告饒,眼疾手快捏住他手腕,擡了另一手,将那簿冊子抽出來,“真別這樣。大人……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走。”

他捏了捏季鳴霄手心,低緩的話語真誠懇切。

“你方才還說要還……”季鳴霄突然意識到什麽,“不對……你既要還我,怎能反過來要求我與你同行?”

易晗峥狡黠一笑:“總能還你的,暫且保密。”

像是不答應他,還會被他扯些別的亂七八糟的……

“也罷,”季鳴霄半是無奈半是遷就,“就一次。”

“好!”易晗峥趕忙老實在旁邊坐好。

——

浔淵峰腳下,是外門弟子居住修行之處。可當今局勢動亂不安,連同外門弟子也領了任務、外出巡查,峰腳下的桂樹林比及過往安靜許多。

此時近了黃昏,風兒比白日涼了少許,風勢也稍大,拂過花枝,扯了些不甚牢固的花朵下來。

兩人從花雨間走過,易晗峥斜眼瞥過身旁人,沒忍住,擡手拈去季鳴霄發上落下的三兩朵桂花,順勢将手從他發間劃過,嘴上說笑道:“其實我還欠了大人一條發帶。”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季鳴霄不欲做出多餘反應。

易晗峥本也不指望他搭理這句,同他默默走了會,才感慨一般低聲道:“若是這樣的日子再多些就好了……”

“待事畢,自然會多。”

“……?”易晗峥行着的腳步微微一頓,旋即恢複自然。

方才他話裏暗藏的含義,他不确定季鳴霄聽沒聽得出,竟給了他默許一樣的回應。但……季鳴霄能不加思考地予他這種回話,是否證明季鳴霄同自己一樣,享受兩人獨處的惬意時光?

不……還是莫要自作多情。他眼神黯然一瞬,及時制止自己的想法。

再開口時,他稍有悵然道:“我會期待那日。”

頓了一下,他想起什麽:“到時候,大人可一定要陪我赴個約。”

季鳴霄瞥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易晗峥勉強牽了牽嘴角:“我就當大人默認了。”

“……”季鳴霄這才道,“你還未說是何約定。”

易晗峥撇去心裏繁雜思緒,認真着鄭重其事道:“待塵埃落定,大人給我一個答案,我也給大人一個答案,如今先保密罷。”

怎得非要塵埃落定之後?

季鳴霄暗自想了想,全當易晗峥小孩子心性,想吊他胃口,便沒問出口。

沉默中的思維,總是于無知無覺間發散自如。

季鳴霄并非刻意,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叫他猛然回覺什麽,訝得眼簾驀地一顫,半晌沒再回話。

“我方才說,還大人的禮要保密,竟險些忘記此事。”

耳畔聽見易晗峥的聲音,聲源不在他身旁。季鳴霄循聲望去,方察覺易晗峥已向不遠處一棵桂樹走去。

他想盡力遺忘自己方才說過的某句話,閉了閉目,止了腳步。

易晗峥在樹下站定,笑盈盈與他對視,調侃道:“大人也不管我要,莫不是想我一直欠着你還不清,哪天好借機為難我罷?”

“我說過你不用還了。”季鳴霄看着他道。

易晗峥不管不顧,擡手折了一小枝桂花下來,惹得樹枝搖晃,撒他滿身碎花。他沒在意,笑着上前:“我偏要還。”

待走近季鳴霄,他微微傾了身,整個人湊得很近,将桂枝往季鳴霄發間插了插,動作甚是小心。他的話音低柔輕緩:“現在大人收了我的花,我還上一點點了……”

趁季鳴霄怔神間,他已退開一步,整個人沐浴在花雨中,俊朗的容顏襯着落日的餘晖,落入季鳴霄眼中。

“……再多的我怕我還不起,反而弄巧成拙,越欠越多。”他一瞬不瞬看季鳴霄,“所以我把自己賠給你,你想怎麽讨就怎麽讨,好不好?”

怦然心動。

——

浔州城周邊,近處并無村莊。城外,東北兩方向環山,而西南兩方向多為樹木叢林。

按理來說,北部的防守最不費心,原因無他,浔州城北部邊際是浔淵宮的地界,就算近日裏浔淵宮弟子大多外出巡查,浔淵宮地界的守備也絕不可能松懈。而靠西側的城門,其外部的樹林,正是幾年前易晗峥與季鳴霄二人迎擊懷子木的地方。

如今,易晗峥領着幾人再探這片樹林,無論心境還是能力,均早非多年前能及。

樹林裏安寧靜谧,幾人統一着屏息凝神,不多說話,過不多久,便從樹林中段進入樹林深處。

這裏仍如多年前那般,滿地枯枝敗葉。因着時候入秋,其上還覆了一層新落的黃葉,踩上去便咯吱咯吱地發響。在一片空寂裏,這聲音格外突兀。

易晗峥一刻不停地運用暗屬性靈流催動預推,突而有所感知,驀地頓住腳步。

浔州城內外已然安分好幾日,如今一絲一毫的異動,都叫人格外心慌。幾名弟子默契着不多問,卻各個拿疑慮的眼神詢問易晗峥。

易晗峥亦是面色嚴峻,同幾名弟子比了比手勢示意——前方确實有修者的靈流波動,暫時無法确定對方身份,但魔修可能性居高。留一人在稍遠處等候,其餘人随我一同探探對方底細,若為正道修者則無妨,若為魔修,等候弟子立即回去傳信。

幾名弟子表情微變,齊齊點了頭,輕手輕腳往前行了段距離,眼看将要出了這片樹林,耳畔突地傳來幾聲音調詭異的怪笑。

易晗峥心下一沉,毫不費力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是烏罪。

林子裏樹木交錯生長,陰影連綿,可謂極其利于烏罪戰鬥。

易晗峥果斷命令衆人往樹林外的方向過去。而另一邊,不遠處待命的弟子亦察覺到這邊異動,想必該趁烏罪未注意,立刻返回城內報信了。

“哈哈哈哈看看,看看!這次來的是誰啊?啊?居然是探星樓的樓主!”

任由幾人動作,烏罪并未着急現身,也不知藏匿在何處,聲音從四面八方都能傳入衆人耳中。待衆人從林中撤出,彙聚到山腳的溪流邊上之時,一團黑霧才随之顯現在不遠處。

“一,二……嗯,五個!加上樓主居然只有五人!”烏罪似有些失望,又似有些不滿,“難得我想順外邊翻進去偷偷襲擊,卻是好巧不巧給你們發現。可發現就發現了,怎能只有五人迎接于我?”

幾名弟子早聽說過烏罪傳聞,面上表情都不大好看,警惕做足,不敢輕易應聲。最終還是易晗峥回他道:“自是因為五人足矣。比起這個,咎通和你那一衆同夥在何處?”

“……你說什麽?”烏罪語氣一瞬陰冷,伴着疾風驟雨般的威壓,顯出癫狂,嘶聲怒吼,“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喊魔神什麽?魔神的名號……豈是你一個小小凡人喊得起的?”

他大口粗喘半晌粗氣,突而嘿嘿笑出聲:“不過我懂的……人嘛,臨死前總想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拿刀子捅死自己看不慣許久的宿敵、睡一睡自己觊觎許久的美人,再或者……”

于一剎那,黑霧直逼幾人眼前,陰恻恻的聲音近在咫尺:“……無禮地喊一喊魔神咎通的大名!”

黑霧似是手臂的位置驟然化作烏黑鐮刃,随着話音,猛力朝衆人劈砍而來。

陰風襲來,幾人或躲閃或接下,易晗峥從旁急急閃過,心裏預感不妙,忙問:“咎通和其餘魔修現在應是襲城了?”

“是啊!”烏罪冷不丁回身,朝他撲過,“浔州城……嘿嘿,那可是我為魔神咎通準備許久的大禮。”

“魔神咎通那日說過,要先取了浔淵宮宮主的性命,再之後呢,剩下的就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魚小蝦,只夠魔神塞塞牙縫的程度……如今,魔神咎通親臨此地,他将創下第一場無上輝煌,親自手刃浔淵宮宮主及其同夥!”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