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理解

第4章 理解

====================

二人一狐貍依次走過狹窄的朱紅色小橋，小橋下面是清澈的池水，一陣微風拂過，粉紅色的櫻花飄落池塘水面，水波潋滟。

走過小橋後，是一片櫻花林，林子裏面落英缤紛，地面鋪上薄薄的一層。

“好美呀。”兮兮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櫻花。

寂靜的氣氛被打破，狐之助忙接口：“是的呢，審神者大人，這片櫻花林是因為你的靈力才盛開不久的哦。”

本丸存在于時間縫隙之中，只有審神者的靈力供給才會有四季變化。

兮兮微微一怔，仰頭望着粉霞似的櫻花樹：“靈力好神奇啊。”咬着唇，遲疑了一會，問：“狐之助，你知道哪裏有關于靈力的書嗎？”

狐之助用尾巴掃下飄落在身上的櫻花：“審神者大人，萬屋有的，吃完飯後我和山姥切大人陪您去。”

“嗯！”兮兮聽到它的回答笑逐顏開，“狐之助，謝謝你，麻煩你和山姥切先生了。”

狐之助抖了抖耳朵，有些愧疚道：“審神者大人，不客氣啦，這是我應該做的。”

山姥切國搖搖頭：“沒什麽，這是近侍分內的事。”頓了頓，又開口道：“主人，剛才那個人是膝丸，他是因為暗堕失去了理智才會……不是特意針對你。”

兮兮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擔心，淺淺笑道：“嗯，好的，我知道了。”

山姥切國廣看到她毫無勉強的笑容，心裏一松。

不多時，便到了飯廳。正中間是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桌子，左右兩邊擺放多張椅子。

“嗯……主人和新同伴嗎？”坐在其中一個椅子上的是一位綠色長發青年，過長的頭發擋住了他的右眼，金色的左眼裸|露着。

兮兮注視着他，微哂，溫聲道：“嗯，是的，你好。”

“我是山姥切國廣。”山姥切國廣說。

“你們好，我叫笑面青江。”他眼睛閃了閃，似笑非笑道。

狐之助說：“審神者大人、山姥切大人，我們先坐下吧。”

“嗯。”兮兮坐在離她最近的一個椅子上。山姥切國廣等少女坐下後，坐在她旁邊。

狐之助跳到桌子邊角附近蹲坐着：“笑面大人，您今天來的好早啊。”

“還好，”笑面青江眼睑低垂，把玩着手中的金色刀裝“燭臺切先生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了呢。”

狐之助感嘆：“不愧是燭臺切大人。”

兮兮坐着椅子上靜靜等待的空閑時間裏，不自覺的盯着綠色長發青年手中的金蛋蛋，圓圓的、燦爛的金色，好漂亮啊。

笑面青江察覺到少女看向他手中刀裝的目光，唇角微勾：“嗯……主人，對我有興趣嗎？”

“诶？”兮兮瞪大眼望着他，臉頰浮上一層淺粉色的霞雲，有些結結巴巴道，“沒……沒有……不對，我剛剛是在——”

笑面青江垂下頭，淡淡的開口：“啊……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兮兮聽到他那麽說，急忙擺擺手，連忙說：“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你手中的東西好漂亮，不小心看得入迷，是我失禮了。”

笑面青江擡起頭，低笑一聲：“這樣啊。”

“啊，笑面青江你竟然吓到主人了，”白衣白發的少年逆光走進來，坐在少女旁邊另一張空着的椅子上，“這可真是讓我也吓到了。”

“鶴丸先生，”笑面青江向他打了聲招呼，之後看向少女，開口道，“抱歉呢，主人，開了個玩笑。”

兮兮朝他搖搖頭，笑笑：“沒關系的。”

鶴丸國永一只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側身望着少女：“主人，剛剛被那個渾身散發黑氣的家夥吓到了嗎？”

兮兮也微微側過身子，回望着他，輕聲道：“鶴丸先生，我沒被吓到，只是稍微有些吃驚。”

鶴丸國永聽到少女的回答後，定定地看着她好一會，有些難以啓齒道：“那麽……如果還有三個像剛剛那樣的家夥，會被吓到嗎？”

說完，他有些不敢看少女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椅子，低聲開口：“他們四個人，因為遭遇了很痛苦的事，所以暗堕了，而暗堕時間越長，越會喪失理智，他們本意不想……殺你的。”

“等到他們變為溯行軍，六親不認，連我們都殺時，我會想辦法讓他們離開這裏。之後他們可能被別人殺死，也可能被我……殺死。”

“所以，主人你接下來可能随時會遭遇剛剛發生的事，可以忍受一段時間嗎？”

寂靜在空氣中蔓延。鶴丸國永一直盯着空位椅子上的花紋，狐之助則一直垂着毛茸茸的腦袋不敢看向少女。一人一狐貍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半天，兮兮一直凝眉，咬着唇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山姥切國廣忍不住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主人？”

兮兮從沉思中回過神，側身看向少年：“诶，山姥切先生？”

山姥切國廣低聲開口：“鶴丸他……”

“啊！”兮兮擡手拍了下額頭，看向鶴丸國永，“抱歉，鶴丸先生，讓你久等了，我剛剛走神了。”

在心裏組織了會兒語言，開口道：“鶴丸先生，這種事沒有什麽忍受不忍受的，我理解的。我剛剛是在想，你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那四位先生恢複理智嗎？”

因為鶴丸先生他所說的這種情況，跟阿源好像啊。但讓阿源恢複理智的方法，這個世界上只有阿源跟她知道……不對，自從她進了實驗室，可能有更多的人也知道了吧。

鶴丸國永聽到少女的回答眼眸閃過難辨神色，彎了彎唇角：“主人，謝謝。”不待少女回道又立即道：“剛剛我所說的那些都是聽狐之助講的，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說完看向狐之助，少女聽聞後也望向狐之助。

狐之助聽到少女的回答後便擡起了腦袋，眼裏噙着一泡淚，等到少女看向它後，說：“審神者大人，對不起，謝謝你。”

兮兮看到狐之助可憐兮兮的模樣，站起身來，将它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它的腦袋：“狐之助，不要哭呀，沒關系的。”

“嗯，”狐之助蹭蹭少女的手，“審神者大人，關于付喪神暗堕，數百年來時之政府試了各種方法，都是無解的，唯一的處理方法都是趁暗堕的付喪神還沒有變為更強大的溯行軍前殺死。”

它哽咽道：“可是那四位大人很好很好的，他們也不想暗堕的，殺死他們這種事，怎麽能做得到……雖然可以讓時之政府處理，但……”

兮兮聽到它說的，輕輕嘆息一聲。她理解的，因為她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但萬幸的是，她試了很多很多的方法，在快絕望的時候解決了。可是那個方法要說出來試試麽……說出來的話，她有可能又會被送到另一個實驗室吧？

兮兮朱唇開開合合，猶豫不決，說不出話來。

笑面青江聽到少女的答複後，擡眼，一直靜靜的看着她，停止了把玩刀裝的動作。

這時外面有一群人陸陸續續地進來。每個人進來後見到少女都一愣，之後便像往常一樣在自己位子坐好。

所有人坐下後，一個銀發金瞳的小少年，抱着一只小老虎，看向少女，弱弱地開口：“那個……請問你是主人嗎？”

兮兮望向聲源處，對他溫柔一笑：“是的，你好。”

五虎退看着少女極漂亮的容顏，綻放一抹溫柔的笑。嗚哇，好美呢……聲音不由也變大了點：“你、你好，我是五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