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第 51 章
後面幾日, 月筱筱原本還想接點別的什麽不經過九都城的活兒,或者采靈草仙藥也成,可門衛所戒嚴, 不肯放行, 月筱筱只得閑在府中。
玉娘都服了:“五百萬還不能讓你歇下來?”
月筱筱:“誰還嫌紫晶多了。”
得了, 這下出不去, 也不用考慮賺錢的事了。
月筱筱于是要麽練功房修煉,要麽和熟人聊聊天、長街上逛逛、藏書閣坐坐看看書。
而這幾日府內的氣氛不似往常, 流言蜚語也格外多。
月筱筱聽說九都城還在戒嚴中,紫霄仙府抓了不少女娘,如今都扣在九都城裏,不知最後會如何發落。
又聽說府君已經上了九重天,或許是去請罪,或許正在想辦法撈人。
府內議論不止,什麽傳聞都有, 真假難辨。
月筱筱也通過傳文從吳恙望夜陸語桐那兒知道了一些九都城的零零碎碎的消息。
總之如今什麽都不确定, 人心很是浮動。
又過了幾日,月筱筱聽說抓的女娘都放回來了, 具體情況不明,只知道人都回來了,九重天那邊似乎也沒有降罪的意思。
府內于是都開始熱議府君的能耐。
月筱筱摸了摸下巴,預料之內。
此時誰都不知道,府內一間臨湖的議事廳, 幾名腰間吊紫牌的女子聚在一起,紛紛一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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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首位一名插着金簪的女子道:“那日所有女娘都收到的通告, 若不是有人背後搗鬼,便只有府君能辦到。”
下座一位白衣女子道:“什麽‘若不是’, 就是府君!只有府君能辦到。”
金簪女子幽幽:“府君消失多年,音訊全無。我們都當她已仙逝,原來她還活着。”
一名紅衣女子道:“她既能發出那樣的通告,又要在金娉公主的婚禮上攪一通渾水讓金娉與武神順利逃脫,為何不在府內現身,也不與我們聯系?”
“應事府當年由她一手操辦操持,她當真那麽狠心,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另一名紫衣女子道:“今日我喬裝假扮府君上九重天面見天帝,天帝亦問我可有府君的下落。”
“今次應事府攪了這樣一通渾水,若不是天帝看在昔年與府君的情分和功勞上,怕不會這麽容易放過府裏。”
剛剛的紅衣女:“府君既然沒死,既然還活着,那就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金簪女子想了想:“府君不肯現身,怕是有她的顧慮與難處。如今我們自己休要亂了陣腳,一切還該從長計議。”
紫衣女:“我不明白,府君發出那樣的通告,到底背後有什麽目的,還是真的想給金娉公主逃脫的機會?”
“難道府君如今與金娉在一起?”
九重天,面罩人跪在地上彙報着近日九都城的情況,身穿繡金紋白袍的男子背對着,面前是一副挂在牆上的畫像,畫像中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容貌迤逦的女子。
面罩人說完便躬身退下,白袍男子一動不動,始終看着畫像。
——你還活着麽。
紫霄仙府,聽聞天帝下令赦免了被抓的那群應事府女娘,岑霆一臉不解與憤憤地面對紫霄帝君道:“出了這樣大的事,應事府又公然違逆,就這樣放過她們了?”
又說:“金娉是她們幫忙逃脫的,她們中必然有人知道金娉與商羽的下落,怎麽能就這樣赦免她們放她們回去?”
紫霄帝君倒是淡定,兩手背在白袍後,側身轉眸地瞥了眼岑霆,幽幽:“即便抓了這群女子,也不會從她們口中撬出什麽。”
“你不明白麽,她們不過都是當時用來攪亂局面的棋子罷了,背後真正救走金娉與商羽的,不會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那是誰?父親你知道?”
岑霆脫口而出。
紫霄帝君幽幽:“你不是也知道了麽,應事府的那群女子當時都收到了一條附五百萬酬金的任務傳文。”
岑霆聽着。
紫霄帝君不緊不慢:“能發出這條傳文的,不可能是別人,也不是應事府內的其他人,只可能是她。”
誰?
紫霄帝君看着岑霆,一字一句:“應事府的開府府君,璧惜劍。”
岑霆一愣,想了想,道:“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紫霄帝君幽幽:“既然她已經死了,那發出那條通告的又是誰?如果她沒有死,讓金娉與商羽逃脫,她到底又想做什麽?”
……
幾日後,九都城戒嚴解除,與此同時,九重天鳴鐘宣布了兩件事。
一件是金娉不顧天帝命令救走商羽,兩人均已是仙界的叛徒,仙界已發出六道追擊令捉拿此二人。
一件是天兵日前在九都城抓到潛伏仙界的魔族若幹,已确定這些人的身份,不日将在第三天的雷霄塔罰處這些人。
一時間天界上下人心惶惶。
月筱筱知道這些的時候什麽感想都沒有,該幹嘛幹嘛。
玉娘卻幽幽開口:“這恐怕只是個開始。”
月筱筱雖不關心卻看得通透:“今日是将公主扳倒,不知明天又是哪個倒黴蛋。”
“若真是魔族幹的,那他們還挺厲害的。”
玉娘:“你覺得下個倒黴的會是誰?”
月筱筱聳肩:“我哪兒知道。”
她也懶得猜,繼續該幹嘛幹嘛。
這日長街遇到怡藍,月筱筱迎過去,卻見怡藍垂眸出神地走着,月筱筱都到面前了,怡藍都沒發現她。
“喂。”
月筱筱在她眼前揮揮手。
“想什麽呢。”
怡藍擡眸,這瞬間流露的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月筱筱不解:“你怎麽了?發什麽呆。”
“哦,沒什麽。”
怡藍連忙斂起神色。
月筱筱則一派明朗,問她:“我去藏書閣,一起?”
怡藍:“不了。”
雖隐藏得好,卻沒逃過月筱筱的眼睛。
等怡藍走了,月筱筱默默看着她的背影。
玉娘:“你明明都已經知道了。”
月筱筱裝傻:“什麽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幾天後,九萬九小天界上下再次聚首觀看水幕鏡。
但這次不似金娉公主大婚那日那麽熱鬧,而是人人關注且帶着幾分看客的心态,因為今日正是第三天的雷霄塔罰處魔族奸細的日子。
九都城此時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水幕鏡,水幕鏡上暫時只有雷霄塔的畫面。
九都學堂,吳恙望夜陸語桐拉着不甚關心此事的鈞澤一道,擠在學生堆裏看水幕鏡。
應事府,月筱筱與羅緣亦一起站在一處花園的水幕鏡前,周圍都是女娘。
罰處還未開始,羅緣四處看了看,問月筱筱:“苁袅和怡藍今日怎麽都沒來。”
被月筱筱含糊了過去。
怡藍的寝屋,在空中展開的水幕鏡前,怡藍與苁袅一起并肩站着。
苁袅一臉憂心忡忡與緊張肅穆,怡藍的臉色則有些發白。
苁袅一直寬慰怡藍:“會有轉機的,那日‘線人’告訴我了,若是被抓住,什麽都不要承認,也什麽都不要說,他說他會想辦法救我們。”
又肯定道:“一定會有轉機的。”
怡藍一瞬不瞬地盯着水幕鏡,抓在胸前的手死死地捏着。
不為別的,只因為今日被罰處的魔族中,正有她認識的朋友。
她們當年一起來的仙界,幾乎月月都會聚首。
她甚至看着對方在九都城越過越好,有了自己的小鋪子,還有了心愛的人,比自己過得都要好。
怡藍早在知道那位朋友被抓住的時候便有了不妙的預感,直到九重天響起鐘聲,宣布會在雷霄塔罰處魔族,她更是焦慮到心慌不已。
前些天她也像苁袅一樣以為一切會有轉機的,畢竟來了仙界這麽久,她們一直潛伏藏身過得很好,“線人”和上頭也一直與他們這些人保持聯系、時時安撫關照他們。
可為什麽沒有轉機?
為什麽至今沒有?
怡藍一動不動地看着水幕鏡,被高高吊起勒住的心也在祈禱:會有轉機的,會有的,她的小姐妹一定會被救走的。
會的。
一定會的!
水幕鏡上,當月筱筱看見天兵押着二三十名只穿了白色裏衣、身上有受刑的痕跡、形容邋遢枯槁的一群和仙界人沒什麽不同的男男女女出現的時候,她與大部分圍觀者一樣默默注視着,甚至比更多人都要冷靜。
玉娘的聲音也很冷靜,問:“你覺得他們該死嗎?”
月筱筱心裏回:這不是我覺得該不該的問題,仙魔兩族原本便水火不容。
玉娘卻道:“他們本不該死。如果沒被發現,他們會一直低調安分地生活在仙界。”
月筱筱很敏銳反應很快,問:你在暗示我他們與仙族人沒什麽不同?
玉娘冷靜的聲音:“有不同?哪裏不同?他們害了仙族?還是做了什麽壞事?”
月筱筱: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去跟九重天說,跟天帝說。
玉娘這時道:“若他們确實無辜,你會憐憫同情他們嗎。”
月筱筱面上看着水幕鏡,心裏冷靜平靜地回道:我只是仙界中最普通的人,普通人的憐憫同情沒有用。
玉娘:“我只問你會不會。”
月筱筱反問:你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回答?會?不會?我會與不會能改變什麽嗎?
既然不能改變什麽,我的回答還重要嗎。
玉娘沒再說什麽。
月筱筱的腰牌這時震了震,拿起來,是曌妍發來的傳文:你也在看嗎。
月筱筱:在。
曌妍:他們都該死。可惜這次只抓到這麽多,還有不少潛伏在仙界,魔族人實在狡猾。
月筱筱拿着腰牌,繼續擡頭看向水幕鏡。
畫面裏,九座黑色的莊嚴肅穆的高塔圍聚着一方雕刻了雷紋的高臺,一名手腳都戴着鐐铐的魔族男子站在高臺中央。
畫面離得遠,看不清魔族男子此刻的神情,只能看見他走到高臺中心後便一動不動地立着,松散雜亂的頭發遮去了大半的面容,只能看見那幹得起皮的帶着血痕的嘴唇緊緊抿着。
很快,頭頂黑雲聚首、沉悶的雷鳴不斷,男子擡頭看去,似很害怕,整個人開始顫抖。
水幕鏡前圍聚的人群安安靜靜,眼看着男子發起抖,又眼看着男子兩膝一軟攤倒在地,接着看到高臺上方的空中雷電光芒閃爍,矗立的九座高塔的塔尖上雷電刺啦、可怖而駭人,緊接着,雷電向高臺中央直劈而去,劈到男子身上,男人渾身抖動後倒在了地上,不知是已經死了還是暈了過去。
就在所有人思考一次雷劈是不是就此結束的時候,驟然間九塔圍聚的高臺上雷鳴不斷,一道道的雷電向高臺中央倒下的男子直劈而去,一時間整個畫面亮得反光,什麽都看不清,等能夠看清的時候,就看見雷光中,那倒在地上的人已經成了黑漆漆的一灘,人形都已經沒了,不多久化作灰煙,隕滅消散。
水幕鏡前一時寂靜無聲,倒不是因為那死去的魔族,而是震撼畏懼于雷霄塔的厲害。
不多久,第二個戴着鐐铐的人被押上臺,而這次這個魔族就沒第一個人那麽淡定了,一直在掙紮顫抖甚至大喊痛哭。
九都學堂內,望夜他們一起待着的水幕鏡前,學生們議論不止。
有人道:“要我說,這還是太輕了。”
“他們魔族的魔物殺了我們多少仙族戰士,還占領了鉛嶺三十三洲,如今又潛入仙界,簡直居心叵測!”
“就是啊。”
……
望夜吳恙陸語桐他們則在聊,說:“這第三天的雷霄塔還挺厲害的。”
陸語桐:“雷刑原來沒有限制幾道雷啊,我姐還說雷霄塔的雷是天道雷刑,多少雷全憑天意,我瞧着都把人給劈成渣了。”
望夜:“廢話麽,劈魔族不這麽劈要怎麽劈。”
鈞澤沒開口,也沒任何反應,他對什麽魔族、罰處、雷劈的,根本就不在意。
水幕鏡上,第二個魔族人也被閃爍不停的可怖雷電劈得不成人樣,煙消雲散。
寝屋內,苁袅根本不敢看,頭撇了轉過身,連那轟隆隆的雷聲都不敢聽,一直捂着耳朵,眼睛緊緊地閉着。
看着水幕鏡的怡藍則臉色白得可怕,投注在水幕鏡上的目光一動不動。
時間對她來說仿佛突然拉得很長,又突然變得很慢,慢到她一下一下的心跳都那麽清晰,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去想什麽,就已經沒了兩個族人。
沒有轉機嗎?
沒有嗎?
怡藍心中愕然。
而讓她驚恐顫抖的是,畫面上,被天兵押上臺的第三人竟就是她的好友。
她的瞳孔一下放大再驟縮,滿臉的不敢相信。
而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一陣閃爍交織的雷電後,高臺上便已空空如也,好像沒人來過,卻狠狠地在怡藍心口剜去了血肉模糊的一塊,令她心顫不止。
怡藍擡手捂唇,眼淚大顆滑落的同時緩緩膝軟地跪坐到了地上。
第四個人。
第五個人。
第六個人。
……
雷刑很快。
雷霄塔的雷電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魔族。
今日甚至是江煜江世子親自坐鎮,負責今日魔族的罰處。
按照江煜的想法,今日的雷電與公開的行刑足夠震懾那些沒有被抓住的讓他們逃脫的魔族。
他們若是識得懂好歹,就該主動離去,而不是繼續混跡藏身在仙界。
可令江煜與今日目睹刑罰的所有仙界人都沒料到的是,這邊罰處的魔族人剛到第十個,還未到總人頭的一半,意外便發生了——
這第十個被押上高臺的男子不僅手腳戴鐐铐,嘴巴還是被堵着的,即便如此,男子走上高臺中央的一路還是不停的掙紮轉頭、喉嚨裏發出嗚嗚聲,似乎是想說些什麽,急得眼睛脖子都一片赤紅。
塔外看着這一幕的江煜剛一蹙眉,負責這次罰處的刑部的一位大人便湊過來,低聲與江煜耳語了一番,說這人不老實,一直反駁争辯、不肯承認自己是魔族,還十分吵鬧,刑部這才堵了他的嘴。
江煜聽了,凝眸看向高臺上,沒說什麽,罰處繼續。
然而就在第一道雷劈下、男子倒地的時候,令所有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雷電消散,高臺塔頂的濃雲一下散去。
“怎麽了?”
目睹這一幕的許多人都很納悶。
在場的江煜則面色一變,快步沖了上去,扶起男子,周圍的天兵也連忙圍上,水幕鏡上畫面一頓,就停在天兵圍聚上前的場景。
“雲怎麽散了?”
“怎麽不劈了?”
“不知道啊。”
月筱筱身邊的應事府女娘們全是嘀咕,其他九萬九小天界上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也在不解。
此時只有九都學堂炸了鍋,因為有人認出那名只被雷劈了一下的男子,說:“那不是範享嗎!”
“對啊,他怎麽會是魔族奸細?他不是我們學堂的學生嗎。”
“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了?這還能弄錯?!”
九重天,意識到眼前男子不是魔族,他與刑部都弄錯了,江煜的面色沉得可怕。
同時他腦中轉得飛快,心知這不可能是誤判或者中間出了什麽差池,只能是被人暗算,故意令這些魔族中混入天界人,以此中段今日的罰處,同時将誤判的髒水潑在他身上。
恰逢刑部的大人擦着冷汗地過來請示他剩下的魔族人怎麽辦,“是不是先将他們壓入牢中,弄清他們到底……”
江煜斬釘截鐵地打斷道:“繼續!”
“什麽?”
刑部的大人驚訝。
江煜沉着臉:“刑罰繼續,押下面的魔族上去。”
刑部的大人争辯:“可若是再有人不是魔族……”
江煜冷靜的:“不會。”
“這……”
江煜:“繼續,有任何事我擔着。”
刑部的大人冷汗都出來了,心道可不得你擔着麽,這些人可都是你光華宮押來刑部的,也是你江世子批複的罰處,不你擔難道還我擔麽。
于是不久後,水幕鏡上畫面繼續。
當發現罰處還在繼續、沒有中斷的時候,別說認出範享的九都學堂的學生們,九都城街上乃至整個九萬九小天界都分外驚訝。
“還繼續?這怎麽還不中止?”
“不怕再劈錯人嗎?”
當天晚些時候,江煜抱拳施禮地跪到了天帝面前,迎來天帝的審視:“那些魔族中為何會有天族人?你用來篩出魔族奸細的法子,可是出了什麽纰漏?”
天帝的威嚴自上而下:“江煜!當時為何不中止罰處!你對魔族的恨意與私心,已經讓你連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不能分辨清楚了嗎?!”
江煜斂神跪在下首,嘴上緊閉,心裏卻明白這次絕對不是意外。
繼金娉與商羽後,暗中的那把刀,這次舉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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