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章

第 65 章

從天庭出來, 追上走在前面的月筱筱,岑霆蹙眉不悅道:“一個扳指有什麽可轉的?你摸了那麽久不嫌手酸?”

月筱筱好笑,看看他:“你管我呢?我的東西, 我愛怎麽轉怎麽轉。”

岑霆想說你知不知羞, 你拿去便拿去了, 可這畢竟從前是他貼身的物什, “你……”

江煜走來,擰着眉頭, 一臉嚴肅道:“庭內議事,正說到要緊處,你們兩個在做什麽?”

月筱筱率先開口怼岑霆:“是呀,你看我做什麽?”

岑霆脫口而出:“誰看你了?!”

月筱筱:“明明就有,你還不承認?”

岑霆差點惱羞成怒。

江煜則問月筱筱:“你又看他做什麽?”

月筱筱:“沒看他,他瞪我,我正納悶呢。”岑霆:“你別血口噴人!”

三人鬥着嘴一道離開。

路上, 月筱筱剛好試探地問岑霆:“聽說你有個弟弟叫憐頌?怎麽不見你帶你弟弟出來。”

岑霆不悅地擰着眉頭:“我與他又不是同母, 身份上的兄弟罷了,不熟, 自然不帶他。”

月筱筱心知從岑霆口中試探不出什麽,便沒再開口。

岑霆則對江煜道:“松默那妖女還是什麽都不肯說?”

江煜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岑霆想了想,擰眉道:“潛在仙界的魔族不知有沒有、還有多少,若萬一她有幫手,她怕是有恃無恐, 哪天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劫走。”

江煜兩手背在身後,淡淡:“你怎麽知道屆時幫她的不會是你們紫霄仙府?”

岑霆:“你!……”

江煜看過去, 打斷他:“從地濁崖被放出後,你可有向你父王證實寶靈礦的事?”

岑霆冷臉沉默。

月筱筱插嘴:“哦,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岑霆瞪她:“閉嘴!”

江煜幽幽:“所以如今你是怎麽看待你父王的?”

岑霆想也未想,幾乎脫口而出:“我父王絕不可能背叛仙族!”

又說:“你自己也看到了,這次魔族攻襲,我父王全程都在,還與你光華宮一起攔住了那從邊境來的幾萬魔族士兵。”

“他若有異心,魔族此番必能登上第一天,松默也絕不會被抓。”

月筱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哦”了聲。

江煜彎唇冷笑:“是,你紫霄仙府拿魔族的用魔族的,但對仙界絕無異心。”

說着看向岑霆,“我這麽說你信?”

“若如今是我光華宮如此,你也能說出這種話?”

岑霆抿唇不言。

江煜:“我若是你,我便要好好暗查一番,看看自己的父王到底想做什麽。”

岑霆臉色難看。

江煜這時低頭看起傳文牌,不知看到什麽,神色一頓,接着豁然擡頭,看向岑霆:“你弟弟死了?”

岑霆愕然,張張嘴,原本不想承認,但脫口的話卻是:“你如何知道憐頌已死?”

江煜不答,只眯眼看岑霆:“憐頌死了?”

說着飛身至岑霆面前,一臉冷肅道:“說清楚!”

月筱筱挑眉,也心道江煜怎麽會知道憐頌死了這件事。

三人不久後來到第四天一處無人的四周都是茫茫白雲的空地,江煜抓着岑霆的領口,不等岑霆承認,自己已經有了幾分猜測,說:“難道憐頌也是魔族的人?你們紫霄仙府到底與魔族有多少牽連!”

“亂猜什麽!”

岑霆扯開江煜的手:“憐頌是在魔族攻襲之前在三宗海被人殺的!”

江煜:“既然如此,這麽久了,也不是小事,你紫霄仙府為何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

岑霆咬牙不言。

月筱筱在一旁鼓風:“喲,有內情?”

岑霆翻白眼,想撕月筱筱那張嘴,江煜則繼續猜測道:“還是憐頌的死與魔族的攻襲有什麽關聯?”

岑霆這下徹底消聲了。

月筱筱見狀一頓,心道難不成憐頌的死還真和這次魔族攻襲有關?

就見岑霆繃着後槽牙垂眸承認道:“是側妃穗鑲,她為了救活憐頌,與魔族交易,把九都城去往九重天的通道銘文告訴了松默。”

江煜:“……”

月筱筱:“……”

江煜直接氣笑:“你們紫霄仙府是不是都瘋了?”

又上前,再次扯住岑霆的領口,大聲質問:“穗鑲如今在哪兒?憐頌的屍身呢?”

岑霆一動不動,繼續垂着眸光:“魔族攻襲的時候他們都不見了,應該是去了魔族。”

江煜怒道:“憐頌是命,我仙族被殺的那麽多人不是命?!”

“穗鑲無恥無德!你紫霄仙府亦難辭其咎!”

岑霆擡眸,大聲喝道:“你以為我想嗎!?若我事先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憐頌因為她穗鑲,我一定早殺了他們!”

月筱筱在一旁沉默不言。

玉娘:“歸根結底卻是因為鈞澤殺了憐頌。”

月筱筱毫不動搖,理智道:“憐頌該死,而憐頌的死可不是她紫霄仙府的側妃應該背叛仙界的正當理由。”

“不必将責任歸咎給鈞澤。”

而眼前的兩位九重天世子差點打起來,被月筱筱施法打斷,兩人被迫分開。

江煜手指岑霆,恨恨道:“仙界此次被殺的那麽多人,都因你紫霄仙府,是你紫霄仙府的債!”

岑霆怒吼:“不用你多言!抓到穗鑲,我一定親手殺了她!”

江煜冷哼,甩袖飛離,都飛出去了,又停下,喊月筱筱:“你不走還在這兒做什麽?等着安慰他嗎?”

月筱筱無語:“你走你的好了,你有氣幹嘛沖我發。”

“你!”

江煜氣結,走了。

岑霆則氣得施法消散了附近所有的煙雲,最後一屁股坐下,氣鼓鼓的,有氣無處發的樣子。

月筱筱走過去。

岑霆無視她。

月筱筱:“诶。”

岑霆擡眼,眼底有血絲,憤憤而自我厭惡的模樣。

月筱筱:“所以這麽久了,你們紫霄仙府一直沒查到是誰殺了憐頌?”

岑霆怼道:“和你有關?”

那就是沒有。

月筱筱立馬轉身離開。

岑霆:“你!……”

岑霆的目光追着月筱筱的背影,大喊:“你留下不是安慰我的?”

月筱筱頭都不回,腳下不停,擺擺手,說:“你有氣繼續撒吧。”

岑霆:“……”

月筱筱回了九都城見了鈞澤,便告訴他如今紫霄仙府始終沒有查到是誰殺了憐頌的消息。

鈞澤如今暫住在九都城一處臨時租用的小宅中,他今日沒去學堂,原本正在“藏書閣”中看書修煉,聽到院子裏有動靜,心知是月筱筱來了,立刻合上書出來了。

月筱筱在院中用井水洗手,鈞澤替她打水。

月筱筱施法在院中打開一個隔音罩,邊洗手邊告訴鈞澤這些,但沒有多提穗鑲為了憐頌與魔族交易、最終直接導致魔族攻襲仙界這件事。

鈞澤卻自己猜到了,說:“這是她會做出的事。”

穗鑲從前便有為了私心背叛沈修文的前科。

月筱筱:“總之你不要多想,魔族攻襲是早晚的事,本質與你殺不殺憐頌沒有太大幹系。”

鈞澤“嗯”了聲:“我不管這些。”

跟着問月筱筱:“留下吃飯嗎?”

月筱筱:“有飯嗎?有點事,我得盡快回府裏。”

鈞澤往廚房走去:“有,熱一熱便能吃。”

月筱筱跟着他進廚房:“今日做什麽好吃的了。”

幾日後,不知誰傳出的消息,九都城開始流傳出魔族此次攻襲仙界全因紫霄仙府的側妃死了兒子、與魔族做交易的傳聞。

九都城乃至整個小天界內外都十分憤慨,議論喧嚣塵上,一時難以平息,而第一天的天庭對此反而三緘其口,無人多言,甚至天帝都沒有開口提這件事。

月筱筱人在庭內,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上位者與普通人看待問題的不用——

尋常民衆知曉了,原則是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找誰。

九重天卻明白此次魔族攻襲,表面是因為穗鑲救子心切,本質卻是仙界蛀蟲一般爛到底的內裏——九重天有多少人與魔族有私下的牽連?這才最終導致魔族的奸細潛伏如此之多如此之久?

這次九重天死了諸多人,剩下的人中,又有多少曾經或者繼續與魔族有牽連瓜葛?

這些人是否會為了各自的利益或者某些原因,繼續為魔族賣命?

月筱筱從前是普通人,接觸不到這些,如今人在九重天,甚至在第一天的天庭,即便沒有深入,也已經隐隐與這些有了觸碰。

她是在這日從九都城獨自回應事府的路上收到的一只信蝶,信蝶在她掌心停下後,眨眼化作了一封信箋,還有信下墊着的幾張數額不低的紫晶票子。

信上則寫着:煩請月君大人笑納。

月筱筱不用四處看就知道周圍沒人,她收起紫晶票子,心裏哼了哼。

玉娘:“看來依舊有魔族潛伏在仙界。”

月筱筱:“天庭都被殺得沒剩多少人了,他們還在收買人心。”

因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因為他們沒有徹底侵占仙界?

後面幾日,月筱筱每日都會收到信蝶。

信蝶依舊帶來紫晶票子與對方的問候。

而這日,月筱筱收到的信箋上寫着:月君大人好。月君大人自來天界便與仙鄉的家人分離,想必對家人甚是思念,家人也甚是思念月君大人。

小人特獻上宅邸一座,盼大人一家團員,還望月君大人笑納。

附信的是一個地址,還有一段開鎖銘文。

給月筱筱看笑了。

玉娘:“如此了解你,看來早将你摸清楚了。說什麽仙鄉、思念、家人,看似獻殷勤,實則是用家人要挾你。”

月筱筱笑着,将信團進了掌心,磨牙——好你個魔族。

過了會兒,重新展開信,月筱筱施法,在信上第一次回複道:就這些?

信箋化做信蝶飛走。

次日,信蝶飛來,信箋上寫:邀月君大人一聚,當面細聊,備薄酒恭候大駕。

地址是九萬九小天界的一處私宅。

月筱筱應約騰雲抵達,那私宅是一處湖邊臨水而架的小屋,屋子皆是綠竹搭建,輕紗為簾,看起來十分的別致素雅。

月筱筱從長廊一端走進,繞過曲廊,來到窗邊臨湖的屋子。

屋子三面環水,白紗飄飄,一個畫着仙鶴的屏風在中間隔擋,屏風那頭坐了道男子的身影,長發廣袖,像畫中谪仙。

男子聲音陌生,示意月筱筱:“月君大人請坐。”

月筱筱沒動,站着,看着屏風上的影子,語氣不緊不慢,聽不出情緒,說:“閣下不妨直言。”

男子笑道:“月君大人看來是個爽快人。”

頓了頓,“我這人卻講求一個‘慢’字,覺得萬事急不得,徐徐圖之才好。”

月筱筱哼笑:“你該把這番道理說給你們的松默公主聽,她可是急得一得了通道銘文就攻襲仙界。”

男子不以為意的态度,淡道:“松默确是急了些,不過不要緊,只是一次尋常的攻襲。”

月筱筱好奇:“你是過于自信?還是覺得仙界今次已經被你們殺得無人頂事了?”

男子:“難道不是?仙界确也沒多少有用的人了。”

頓了頓,“江煜之流不足為懼。”

“江世子不足為懼,那我們呢?!”

不遠處的湖上突然騰雲飛來數十道身影,為首的赫然是手持神武方天戟的望夜。

望夜從側方來,一來便毀了那擋在男子與月筱筱之間的屏風,屏風炸開,月筱筱看見了那男子,男子卻戴着張戲文面具。

不等月筱筱有動作,望夜攜幾人而來,直接便在三面臨湖的屋內與面具男打了起來,打得那叫個激烈,桌椅茶臺碎了一地。

月筱筱剛一挑眉,吳恙、陸語桐飛至,吳恙不解月筱筱怎麽會在這裏,陸語桐則問月筱筱:“你沒事吧?”

說着便加入了多對一的打鬥中。

月筱筱問吳恙:“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吳恙來不及解釋,也加入了他們。

頓時這不大的地方全是亂飛的靈力。

“受死吧!”

望夜一聲大喊,手中的神武方天戟朝男子腹部直戳而去,男子被刺中,彎腰弓身,卻瞬間化作一張薄皮,癱軟在地,面具也跟着掉到了地上,而面具後的人皮連五官都沒有。

陸語桐氣得跳腳:“怎麽是傀儡術!”

月筱筱擡手扶額,你們抱怨什麽,我才是剛來,還什麽虛實都沒探出來呢。

這時一只信蝶自人皮中飛來,月筱筱擡手,信蝶在她手上停下,化作點點流螢,流螢在空中彙聚成字,寫着:今日實屬意外,月君大人勿怪。煩請海涵,改日再聚。

被陸語桐伸手揮開那些字,嫌惡道:“聚你媽的頭!我特麽全家都被你們殺光了,老娘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

月筱筱嘆:“大小姐,你好歹讓我看完啊。”

月筱筱這才知道自仙界被攻襲,失去最親密的家人後,望夜陸語桐吳恙便一直在暗中搜查尋找魔族。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剛剛的面具男,正要一舉拿下男子,不想這人竟用的傀儡術。

望夜切齒:“狡詐!”

吳恙問月筱筱:“你怎麽也在這兒?”

陸語桐:“這還用問嗎,筱筱姐升官了,他們肯定是想用過去的辦法繼續收買人心。”

望夜看向月筱筱:“你被收買了?”

月筱筱:“收買什麽,才聊了兩句呢,你們就來了。”

望夜帶來的人開始搜查這湖上的小屋,陸語桐他們三人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月筱筱起先沒說什麽,等沒搜出什麽,一起離開,月筱筱才點到為止地說了句:“我明白你們痛失親人,如今都很痛苦,都想報仇,但有些事急不得。”

“你們三人府上亦都不是普通人家,如今還有很多事與責任等着你們。”

“是不管別的、一門心思報仇,還是先承擔起你們各自的家族責任,你們一定要掂量好。”

吳恙聞言看了看月筱筱,陸語桐抿唇蹙眉不語,望夜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月筱筱沒再多言:“沒什麽事就都早些回去吧。”

月筱筱與三人分開,玉娘這時感慨了句:“差不多的年紀,松默帶人攻襲仙界,還想上第一天殺天帝,他們卻因驟然痛失家人,才不得不快速成長。”

月筱筱則道:“我若是做母親的,我也願自己的孩子無憂無慮,像他們從前一樣。”

玉娘幽幽:“只有太平盛世才能這樣養孩子。”

月筱筱:“仙界的太平盛世從前不是假的,只是被魔族和一些仙界的蛀蟲蛀空了。”

玉娘:“魔族在想辦法救松默。”

月筱筱思量道:“松默如今可是被關在第一天。若是關在第一天也能被撈走,那魔族在仙界的力量未免也太大了。”

“九重天有了這次的攻襲之恥,是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玉娘:“所以他們一定在想各種辦法。”

月筱筱聽懂了:“你是說他們想收買我,就是為了從第一天救出松默?”

玉娘:“別忘了,你是抓松默的人,而你從前又與苁袅怡藍交好,你在他們眼中未必不是個突破口。”

月筱筱:“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麽從我這兒突破。”

幾日後,月筱筱再次收到信蝶,而這次對方竟然将見面的地方定在了第六天。

月筱筱應約過去的時候還想對方這次是不是又在第六天弄了個臨水的屋子、隔檔的屏風、真身不在的傀儡術什麽的,到了地方,發現是一片景致頗佳的小花園,小花園中的石桌邊,坐着“百嘉禮”的身影。

月筱筱落地後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百嘉禮”起身,沖她笑笑,擡手抱拳,打招呼道:“月君大人好。”

月筱筱認識百嘉禮,接觸過好幾次,自然多少了解些,知道真正的百嘉禮不會是眼前這位的神态樣貌,太氣定神閑了。

月筱筱沒回禮,過去坐下,道:“上次真身不在,用的傀儡術,還戴了面具,又立了屏風,遮得嚴嚴實實。今日又特意扮做我認識的人,你們還真是‘用心良苦’。”

“百嘉禮”坐下,笑道:“自然,我等不比月君大人,想要磊落也得看看情勢。”

月筱筱懶得廢話,撩眼皮子看向對方,道:“有話便說吧。”

“百嘉禮”擡手,廣袖中摸出什麽,擺到桌上,推向月筱筱,同時道:“日前聽說月君大人有在打聽我族雪鶴王子的過往,剛巧我這兒有本記錄了雪鶴王子憑生的冊子,還請月君大人垂閱。”

月筱筱垂眸瞥了瞥,沒看也沒動,重新擡眸,她道:“不若你先跟我說說你們魔族找我是想做什麽。”

“百嘉禮”笑:“月君大人還是這麽爽快,那我便直說了。”

“百嘉禮”擡起手臂,再次向月筱筱抱拳行禮,說:“我等想勞月君大人将松默公主從第一天放出。”

月筱筱好笑:“荒謬。”

“百嘉禮”放下手,說着:“确實荒謬,月君大人到底是仙族人,如今又在九重天有了君位。”

與此同時,男人的身形肉眼可見地在一點點變幻重塑,最後竟當着月筱筱的面變成了苁袅的樣子,連聲音也是苁袅的,神态甚至都一模一樣。

“她”看着月筱筱,道:“你若知我魔族千萬年來如何受盡仙界的欺辱盤剝,你便能明白為何我族要如此卧薪嘗膽、算無遺策。”

月筱筱神色未變,瞥瞥她,擡手打開了不久前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小冊子,說:“打什麽感情牌,有用?”

“我是會心軟?還是會看在這張臉的份上馬上就倒向你們那邊?”

倏的,随着打開的冊子內冒出的金光,月筱筱眼前置身的花園與桌前的“苁袅”都消失了。

她被拉入了書中的世界,身臨其境地看見一幕又一幕:

有魔族仙界間戰火紛飛的場景;

有魔族向一個黑衣男子臣服叩首的畫面;

有黑衣男子牽着一個幼童走向高坐天馬之上的仙界将領;

有幼童日日被鞭撻受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活得連狗都不如;

有礦場上天兵甩鞭呵斥,魔族戴着鐐铐;

有魔族跪地,獻上手中托盤中的天材地寶,仙族男子手撫其中,仰腹大笑……

“是攝魂術,馬上出來!”

玉娘話音未落,月筱筱早有察覺,閉目凝神,再睜眼,那些讓人覺得身臨其境的畫面沒了,她重新回到了花園,眼前是一動不動看着她的“苁袅”。

“苁袅”:“如何?”

月筱筱合上了書冊,推了回去,态度如常且平靜,回道:“不如何。”

“苁袅”:“現在你知道了吧?一開始可根本不是什麽兩族不合、常年久戰。”

“在最開始,我魔人不過你仙界的一條條用來開采污穢之地的寶靈礦的狗罷了!”

“我們最初可不是什麽魔族!”

“我們是你們仙界鞭撻欺辱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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