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章

第 64 章

所以當坐到審訊大廳, 面對兵部刑部與督察司的協同查辦的時候,月筱筱就是這麽說的,一字不差。

可眼前三位天庭的大人卻是問得步步緊逼、嚴肅兇悍, 均是一副恨不得把她的心肝脾肺都挖出來審視一番的架勢——

“你撒謊!天庭人人皆知她璧惜劍不知所蹤多年, 早已撂下了應事府的攤子, 她如何給你指令?”

“是不是魔族故意留下松默, 擾亂視聽,籌謀大計?”

“你可知與你熟識的應事府女娘苁袅就是魔族, 在應事府殺了許多人?”

“魔族接到指令撤退時,她亦掩護多人,身份非同一般?”

……

月筱筱被審了足足一天一夜。

只是配合查問便也罷了,她被束在椅凳上動都不能動,胳膊也被死死地綁在扶手上,審問她的三個大人動不動就威脅她要對她動刑。

月筱筱心裏呸道:晦氣!

玉娘:“我提醒過你的,你的前路會很不易。”

月筱筱靜坐椅子上, 心理防線始終沒有被擊潰, 對答得合理合情,沒有一點前後矛盾的地方, 也咬死了是府君讓她去抓的松默。

她滿身是汗,經歷着從未有過的身心……折磨。

是的,折磨。

月筱筱心裏問候了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

後來江煜帶着天帝的旨意來了,月筱筱才被放開了。

她被放開了,卻動不了, 癱靠在椅子上,目光麻木, 身心俱疲,滿頭是汗。

江煜眉頭擰得死死的, 替她解胳膊上綁的繩子,卻不知為何越解越亂,氣得他動手施法,擡頭,是月筱筱冷汗滿頭的閉着雙目的臉。

江煜心口猛得一顫,湊過去,擡起手,像是想撫摸月筱筱的臉,也像是想替她擦汗,還未碰到,月筱筱冷靜的聲音響起:“別碰我。”

她睜開眼睛,眸光恢複,透着的冷靜是常人沒有的堅毅。

玉娘:“你倒扛得住。”

月筱筱:扛不住上什麽九重天。

她要徑自起身,江煜卻挨近在眼前。

嗯?

她奇怪地看着他。

江煜眼底情緒流轉,很快斂起,讓開一些,直起身,同時問:“你挺得住?”

月筱筱起身:“死不了。”

江煜卻擰眉一直看着她,喃喃開口說了句:“所以我才不想你摻和進來。”

嗯?

月筱筱看過去。

江煜斂着神情:“走吧,君上要見你。”

月筱筱用了個過水訣整幹淨自己,步伐沉穩。

到第一天的天庭,單獨見了天帝,月筱筱施禮後一直垂着眸光,沒有像第一次來第一天一樣大膽地與天帝對視。

而今日的天帝并不威嚴,反而溫和地問了她一些例如來自哪裏、父母何人等情況,像一位慈祥的長輩。

月筱筱一一作答,表現沉穩。

天帝問過後,長久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看得月筱筱心裏都開始納悶,天帝音線低沉而不失溫和地開口道:“日前抓拿松默有功,便賜你個君位。”

又道:“九重天如今很是缺人,日後你便随着莫遠歸一起來天庭議事吧。”

另一邊,回了學堂的鈞澤見到百嘉禮後并沒有承認自己沈空的身份,還因為月筱筱上九重天後一直聯系不上,擔心九重天的查問會為難月筱筱,心中焦慮,更加反感百嘉禮的糾纏。

可百嘉禮卻從鈞澤手上虎口的那顆黑痣上更加确認了鈞澤的身份,一個勁兒地在鈞澤面前道:“不會錯,沒有錯,修文的那些秘籍書冊只有你能繼承,你拿到了,你就是沈空!”

“滾!”

鈞澤煩他,滿心只有月筱筱。

百嘉禮忙不疊道:“你不就是擔心你姐姐麽,這有什麽,我去九重天替你打聽下好了。”

所以很巧,月筱筱從九重天下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了正在到處尋她的百嘉禮。

百嘉禮禦風飛着,看着月筱筱便驚喜地迎過去道:“你在這兒呀!”

“沈空擔心你,我替他上來看看。”

月筱筱聽見沈空二字挑挑眉峰,審視的目光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客氣作揖道:“我乃人籍殿殿君百嘉禮。”

月筱筱同樣拱手道:“殿君大人好。”

百嘉禮跟着看向了月筱筱身後緊随的板着臉的江煜。

百嘉禮拱手招呼:“江世子。”

江煜“嗯”了聲,看看他,擰着眉心,一副煞神的樣子。

百嘉禮多少有些被唬到,沒敢跟月筱筱多說什麽,就提了鈞澤擔心她,讓她早些給鈞澤傳個消息,免得他擔心。

月筱筱客氣說好。

百嘉禮礙于江煜在,原本轉身要走了,想到什麽,折回來,在江煜的注視下硬着頭皮湊近,低聲問月筱筱道:“姑娘可知鈞澤乃文神沈修文之子的身份。”

月筱筱心裏轉着,面上想了想的樣子,如常道:“鈞澤似是同我提過一回。”

百嘉禮一聽便激動了:“他果然是清楚的!只是不願意同我多說。”

“想必這些年流落在外很是辛苦,身邊亦沒有親人關心,才會讓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百嘉禮對月筱筱深深一拜:“姑娘幫了這孩子許多,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又道:“我這便去給修文燒支香,告慰他在天之靈。”

百嘉禮走了,月筱筱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江煜這時飛近,繼續板着臉擰眉道:“我知道沈修文,他是商羽的朋友。”

“你身邊那個孩子是沈修文的兒子?”

月筱筱原本是不想理江煜的,他板個臉就跟她欠他似的,但此刻被賜了君位心情好,又剛好聊到鈞澤,月筱筱便說了一嘴,大概意思是商羽如今叛逃在外,若被人知道鈞澤是沈空,沈空是沈修文的兒子,沈修文又與商羽交好,怕這次萬一查到鈞澤身上,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江煜“嗯”了聲,繼續板着臉道:“督察司那邊我會去安排。今次他們審了你這麽久,什麽都沒審出來,也不用再繼續興師動衆了。”

這意思就是不會繼續查鈞澤。

月筱筱多少心定了。

江煜這時看看她,月筱筱眨眨眼。

江煜默默沉了口氣,月筱筱趕緊開口道:“你不會憋着氣是想再訓我吧?”

江煜不答反問:“你聽莫遠歸的,一口咬死是你們府君讓你綁的松默,怎麽來九重天受審前不知道事先告知我一聲。”

月筱筱眨眼,不解:“我受審我告知你幹嘛?”

一副“我們熟嗎?”的态度。

江煜氣結:“你!”

月筱筱轉頭,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走了走了。”

江煜:“……”

玉娘幽幽:“你是真不開竅還是在裝傻。”

月筱筱:這個人莫名其妙的。

不開竅。

玉娘确定了。

*

月筱筱回應事府後不再做先前那些活計,而是在如夢和莫遠歸身邊,處理府內的事務。

因此月筱筱很清楚這次魔族攻襲中,府內多少人死了,又有多少人是魔族。

月筱筱還陪莫遠歸去了幾趟天庭,天上如今争論最大的就是如何處置松默。

有人說直接殺了,以告慰這次在魔族攻襲中死去的仙族,有人說留着她的命,後面可以繼續借此與魔族談判。

月筱筱心念輪轉,只聽不言。

玉娘:“你覺得應該如何?”

若是從前,月筱筱一定會說這是九重天該操心的事,與她這個普通人無關,但如今,她被賜了身份,又在天庭有了一席之位,自然不會還三緘其口。

月筱筱心道:松默只有在一種情況下可以直接殺,否則還是留着。

“哦?”

玉娘:“怎麽說?”

月筱筱:仙族若誓要洗日前攻襲之恥,那便直接陣前殺了松默,告慰亡靈,同時以震軍心,來日奪回臻祿湖與鉛嶺三十三洲,再馬踏魔族,血洗仇人。

若沒有這樣的實力與決心,還要徐徐圖之,那便不能殺松默,松默有用。

輪到月筱筱問玉娘:“你覺得如今的仙界還有血洗對戰魔族的實力和勇氣嗎?”

玉娘:“仙界自視甚高多年,日前魔族兵臨九重天,便是這些年故步自封的代價。”

玉娘斬釘截鐵:“仙界這次死了太多人,尤其是重要有用的有實力的人,仙界想戰也戰不了。”

同時十分肯定道:“魔族不久後便會繼續侵擾邊境。從這次的攻襲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從前皆是僞裝,實則圖謀不軌、野心極大。”

九重天,這次攻襲中領兵守住邊境的金娉孤身歸來,入天庭面見天帝。

同一時間,第一天地牢,江煜見到了松默。

松默已經醒了,接受了自己被俘的事實,從來沒鬧過,能躺就躺,能睡就睡。

她先前已經被審了幾回,也受過了刑,但什麽都沒交代。

如今江煜來了,她坐起身,笑笑,說:“抓了我又能如何?”

“我既不會開口告訴你們任何事,你們的映心鏡也什麽都照不出來。”

江煜隔着牢籠在她面前坐下,手搭上座椅扶手,幽幽:“魔族人潛伏在仙界多年,也一直安分守己,想必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成的,你們的最終目标必然十分深遠。”

“你打着想讓兩族交好的旗幟來仙界,又是跳舞又是表現得和仙族人沒什麽不同,廢這麽大勁迷惑仙界,想必也不是為了轉頭就跟我們撕破臉。”

“你其實一開始來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攻襲仙界,對嗎?”

松默與江煜對視。

江煜:“是什麽讓你改變了原先的計劃?”

“你們敢攻襲,一定是在做好萬全準備的情況下,也必然是想擊潰仙界,奪取九重天,不會是想弄得這麽大陣仗卻是如今這個結果,對嗎?”

江煜:“是什麽讓你改變計劃,還讓你不惜冒險,提前攻襲仙界?”

松默哼笑:“你猜呀。”

江煜眯眼:“是因為你拿到了九都城通向南天門通道的銘文?還是因為你得到了去向第一天天庭的秘鑰?”

松默驕傲地擡着下巴,但笑不言。

江煜卻道:“若你是得了這些就提前攻襲仙界,改變你們魔族原先的計劃,那你可真蠢。”

松默:“……”

魔族,鉛嶺第五洲,魔王大帳,蕤達閉着眼睛扶着額頭坐在上位,下面的幾人早就吵翻了天。

有人在責怪這次松默的冒然行事,有人在争論是否派人去九重天救出松默,更多的人則是在抱怨這次攻襲中己方的慘重損失。

甚至有人大聲道:“松默雖得了通往九重天與第一天的秘鑰,卻不該這樣魯莽!”

“我們的線人與勇士蟄伏仙界裝孫子多年,召喚他們蘇醒是該一擊擊潰仙界,讓仙界自此被踩在我們腳下的!”

“如今倒好!攻襲未成,天帝未殺,我們自己的線人和蟄伏多年的勇士也暴露了!”

“這麽多年的安排與計劃就這樣前功盡棄!”

“松默有錯!錯在魯莽!錯在自負!錯在無視計劃!”

“你們也有錯!錯在沒有及時上報王上,還要陪松默一起瘋,事後又百般推脫,好像自己十分無辜!”

“廢物!都是廢物!”

蕤達揉着太陽穴,耳膜突突直跳,恨不得将下首的所有人都丢出去。

後來大帳內終于清淨了,身邊随侍靠近附耳,蕤達才睜開眼睛,道:“宣。”

大帳的門簾被撩開,穿着魔族服飾的女子闊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拱手跪拜道:“姑父。”

蕤達嘆了口氣,臉上卻有欣慰:“回來了,回來就好。”

女子擡頭,那張神情堅毅的面孔,赫然便是苁袅。

*

月筱筱與鈞澤一起去過吳恙望夜陸語桐三人的府上吊唁。

月筱筱以為三個年輕孩子會被擊潰,哭的哭、悲的悲、絕望的絕望,竟沒有,他們都像一夜長大似的,各自擔起了肩上的責任,人前表現尚算冷靜,該做什麽做什麽。

三人中只有陸語桐在屋中私下見她的時候沒忍住掉了幾滴眼淚,但陸語桐哭歸哭,腦子是清醒的,還對月筱筱道:“魔族早就計劃好了,很多人的府上身邊都有潛伏多年的魔族人,這些人平日裏根本看不出什麽,甚至與我們交好、感情深厚,但一旦翻臉,他們每個人都是有計劃的在殺人,殺掉的還都是在仙界有頭有臉有實力有能耐的人,簡直其心可誅!”

吊唁回來後,月筱筱心裏卻一直惦記着一件事。

當時她與鈞澤攜手抓松默,松默不敵的時候,曾經怒斥過幾句話。

月筱筱有印象的幾句大概是什麽“昔日辱族之恥……”“我族雪鶴王子……”

雪鶴王子?

月筱筱對魔族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位千年前被送來仙界做質子的魔族王子。

松默提到的雪鶴,難道就是他?

月筱筱先前便一直惦記質子王子這段過往,如今自然更在意了。

只是編野史那人一直沒有聯系上,也沒有傳文回複她,她無從知道那位魔族王子與孤女相伴後後來如何了,她倒是想找人問問,一時也不知具體該問誰。

恰好這日百嘉禮又來九都學堂找鈞澤,月筱筱正好也在,三人一同在酒樓包廂吃飯,月筱筱一時心念起,十分随口地問百嘉禮知不知道當年來仙界為質的魔族王子叫什麽,百嘉禮吃着菜道:“知道啊,他叫雪鶴。”

百嘉禮:“你知道為什麽一個魔族會有如此雅致的名字麽?”

“據說是因為他那位向往仙界的魔族王父親經常隔着邊境眺望仙界,他看到了仙界仙山上的皚皚白雪,又看見山中仙鶴飛舞,所以才給自己的孩子取雪鶴這樣的名字。”

雪鶴原來真是那位魔族王子。

月筱筱默默挑眉。

這下她終于找到人可以問了,自然繼續問道:“殿君大人還知道有關那位雪鶴王子的其他事跡嗎?”

“我好奇,大人能不能同我講一講?”

百嘉禮大咧道:“你若問我別的,我還真未必知曉,你問我這個,巧了,在下還真知道一些。”

又看看鈞澤,道:“很多事我還是從修文口中聽說的。”

原來這位雪鶴王子确與月筱筱之前看的那本野史上寫的一樣,因身為魔族,長着魔人的骨頭筋脈,初來仙界時身體不能适應,吃了很多的苦頭,也因為不被準允靠近九重天,只能在下面的仙鄉生存游歷。

他也的确在仙鄉遇到了一位孤女,兩人相伴。

百嘉禮對月筱筱道:“這位孤女別人未必知曉,你卻應該不算陌生。”

月筱筱:?

百嘉禮:“她正是後來在小天界創立應事府的女君,你們的府君,璧惜劍。”

月筱筱一愣,着實沒想到那雪鶴王子還與應事府有些關系。

她問:“後來呢?”

百嘉禮:“雪鶴王子與璧惜劍從微末時相伴,璧惜劍後來建立了應事府,幫衆多身份低微的女娘在小天界立足,雪鶴王子卻因為與魔族裏應外合,奪取鉛嶺三十三洲,被當時的天帝下令抓捕。”

百嘉禮:“後來有些事我也只是聽了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不知真假。”

“說雪鶴王子被當時的天帝關在第一天折磨而死。”

“璧惜劍從此便不知所蹤,生死不明。”

月筱筱聽了,在意的點卻是另一件事,問:“當時的天帝?與如今的天帝不是同一人?”

“自然不是。”

百嘉禮:“如今的天帝是後來繼位的,當年的天帝已經殒身多年了。”

月筱筱點點頭,心想:松默仇恨仙界,張口閉口不是雪鶴王子如何如何,就是昔年之恥如何如何,當年的仙界與魔族之間,怕是遠不止野史書上的幾句話與百嘉禮說得這樣簡單。

鈞澤不知有沒有聽,全程一直在替月筱筱夾菜倒水。

給百嘉禮看得一言難盡,想沈修文當年堂堂文神,走到哪裏不是一群女娘環伺、獻盡殷勤,結果他的兒子如今滿眼滿心都是這位應事府女娘的姐姐,幫忙夾菜就算了,看這架勢,恨不得直接一口口親自喂過去。

沒眼看,根本沒眼看。

百嘉禮自顧喝水。

更讓百嘉禮心傷的是,确認鈞澤就是沈空後,他曾和鈞澤提過好幾次帶他去沈修文的墳上看看,即便只是個衣冠冢,好歹也是他生生父親的墓,鈞澤小的時候,沈修文也是十分喜愛疼愛這個兒子的。

可鈞澤說他不去。

百嘉禮嘆氣,心知改嫁後的穗鑲必然傷了鈞澤的心,且傷得很重,鈞澤才會如此堅定地不肯承認自己沈空的身份。

穗鑲這臭女人!

百嘉禮無法,只得在心裏默默罵穗鑲。

地窟,憐頌躺在石床上,光裸的半身與臉上畫滿了黑色的圖騰紋樣。

穗鑲褪去仙宮娘娘的衣服飾物,一身黑衣地站在一旁,臉上有焦急傷心,也有隐隐的期望。

這日第一天的天庭議事,穿了裙裝、再不是從前短打裝扮的月筱筱默默看着正在發言的紫霄帝君,手揣在身前,邊默默轉着拇指上的玉石扳指,邊轉着腦子:

這麽久了,魔族攻襲都過去有段日子了,怎麽憐頌被殺、人已經死了的消息還沒有從紫霄仙府傳出?

紫霄仙府把憐頌已死的消息捂得如此緊,難道背後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

月筱筱邊思考邊摩挲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

給瞥到這一幕的岑霆看得又氣惱又有些無措——那扳指從前是他的東西,雖沒什麽特別的,在地濁崖時也當酬勞抵給了月筱筱,但這女人怎麽能那麽堂而皇之地當着他的面摸來摸去?

那過去可是他貼身的物件,這麽摸跟摸他全身有何不同?

簡直不知羞!

岑霆看着看着,眼睛便瞪了過去。

月筱筱擡眸正好看見這一幕。

岑霆瞪眼:別摸了!

月筱筱眨眼:?

江煜轉頭瞥見兩人“眉來眼去”,眸光都深了。

他們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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