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生個孩子

承德帝以為衛氏與蕭靖母子二人已經數年未見了,特意允許了蕭靖去見衛氏。

沁心殿曾就是衛氏的皇後居所, 她眼下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此事讓整個後宮人心惶惶。

蕭靖見到她時, 衛氏正倚在秋香色的大迎枕上,一面生的宮女伺候着她用藥。

衛氏身邊沒有自己人, 但她并不擔心有人會加害于她。

這個節骨眼上, 承德帝對沁心殿尤為在意, 不會有人傻到在這個時候作亂。

內殿的宮人都是承德帝吩咐過來的,衛氏佯裝頭一次見兒子,将這幾年掩藏的情緒一應表露了出來。

然,蕭靖還是那個蕭靖, 他只是站在腳踏上, 任由衛氏揪着他的廣袖嚎啕大哭。

承德帝過來時, 沒有看到那個清冷高傲的衛皇後,他只看到一個尋常的母親,正抱着久別重逢的親生骨肉, 流露出了她最為真實的思子心切。

衛氏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的哭聲中飽含痛苦, 同時還有見到兒子時候的狂喜,既是撕心裂肺, 又是喜極而泣。

承德帝見到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衛氏不曾言語,蕭靖也沒說話,就這樣, 三人堅持了接近兩刻鐘之後,衛氏哭暈了過去。

蕭靖俯身給她蓋上了薄衾,這才面無表情的走到承德帝跟前,“兒臣多謝父皇讓母親能有一個安生之所,只是.....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父皇應允。”

承德帝人至中年,一顆狠絕冷硬的心也渴望着人間溫情,方才看着衛氏無言痛哭那一幕,承德帝有那麽一瞬開始相信了人世溫情。

眼下蕭靖的未婚妻也在宮裏給弄丢了,承德帝老臉保不住啊。遂一口答應了蕭靖的懇求,“嗯,你說。”

此事,蕭靖與衛氏此前就已經商榷過了。

在承德帝沒有恢複衛氏的皇後身份之前,宮裏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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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萬貴妃一黨,還有一個皇太後坐鎮後宮。

如今的衛氏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衛家嫡女了,衛家覆滅之後,衛氏再也沒有靠山。

所以,想要留得青山在,皇宮不是久留之地。

蕭靖道:“兒臣想接母親出宮。”

承德帝還在世,他的女人如何能去宮外居住?

未及承德帝反駁,蕭靖已經準備好了說辭,“母親早就不是皇後,數年前已被貶為庶民,她繼續宮裏只怕是不合适,而且.....兒臣很擔心母親的安危,宮裏不安全。”

承德帝一僵,這個蕭靖.....

耿直啊!

太耿直了!

他非要說的這麽直白麽?

承德帝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連曾經的配妻子都護不住,不過蕭靖言之有理,他看了一眼榻上已經昏厥的人,心中五味雜陳。

那些少年的時光,他也曾愛慕過衛氏年輕的美貌與朝氣。

不是他無情,而是這時光太過狠辣,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心境。

承德帝應允了,“好,朕依你。等你母親稍稍休養幾日,朕會命人将她送去骁王府。”

一切都在蕭靖的掌控之中,這些所謂的爾虞我詐比打戰要簡單得多,蕭靖應對的游刃有餘,況且他的心思都在小兒身上,對待承德帝也是應付了事。

在他看來,承德帝沒甚精明之處。

蕭靖覺得這些人許是安逸日子過久了,對他而言,根本不足為懼。

眼下的難事就是如何娶了小兒。

骁王府子嗣凋零,只有一個七寶是遠遠不夠的......

***

是以,趙逸與宋淮遠也掐準了時辰從皇太後宮裏出來。

四人也在宮門外碰面了,蕭靖牽着小兒,讓她上了馬車,對趙逸與宋淮遠道:“本王大婚在即,還有事要忙,就不請你二位吃茶了。”

“....!!!”婚期不是推遲了麽?

骁王府的馬車似乎有些快,不消片刻就駛離了宮門外的長道上。

眼看着就要入秋,天色愈發的幹燥,雖說昨夜連綿小雨,但半天日曬之後,疾馳的馬車後方揚起了一陣塵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逸總覺得就連骁王府馬車後面飛揚的塵土也是十分嚣張招搖的。

趙逸搖着折扇,他最是喜潔,一身月白色錦袍還是蘇州府頂級的繡娘繡出來的,萬不能弄髒了,他憤恨道:“蕭靖把人看的這樣緊,你我如何能靠近?”

宋淮遠眯了眯眼,“悠悠是我妹妹,我為何不能靠近?只是逸公子怕是沒有合适的理由吧。”

合适的理由?

不不不,他的理由也非常合适,他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繼兄啊!

***

馬車颠簸的委實厲害,宋悠是被蕭靖抱在腿上的,他似乎總是喜歡這樣的親密,從不厭煩。

随風掀起的車簾在半空蕩蕩悠悠,偶會露出車廂裏面,少年一臉無助的模樣。

宋悠一門心思撲在了大業上,根本沒有留意到蕭情聖此刻饑渴的眼神,她問道:“王爺,您是不是見過娘娘了?皇上那邊怎麽說?辰王呢?吓了這麽久還沒瘋,他也是厲害了。”

在小兒面前,蕭靖并不想當一個只顧兒女私情的庸俗之人,必要的時候,還是要裝一裝深沉內斂的,尤其是他今日才剛剛對趙逸與宋淮遠露出了強烈的敵意,若是讓小兒知道他是如此善妒的男子,将來夫綱怕是難以堅守。

蕭靖低低應了一聲,嗓音低醇磁性。

其實,他除卻相貌剛毅之外,嗓音是那種成熟男子獨有的低沉,他開口說話時像是無形中伸出了一個小勾子,勾人而不自知。

“見過了,父皇已答應讓母親暫回骁王府,至于辰王.....我并不将他當回事。”蕭靖的淡淡言辭之間透着無比的自信,這種自信絕非是可以佯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辰王?他還真是不放在眼中。

宋悠“哦”了一聲,不再多言。

蕭靖卻問,“母親過幾日就來骁王府,你怎麽看?”

這算是什麽問題?

蕭靖是衛氏的兒子,她如今已無皇後頭銜,雖說承德帝還在世,但若是她在骁王府小住一陣子也能說得通。

宋悠一臉懵然,她的雙眸大而明亮,愣神時總給人一種天然呆的樣子。

蕭靖喜歡極了,唇在她眉心親了親,“小兒。”

他只是喚了一聲,繼續等着宋悠的話。

宋悠想了半天,她不知道蕭靖是什麽意思,或許是在考驗她?

“這倒是極好的,王爺與娘娘好些年沒有相聚了,娘娘來王府住沒甚不妥。”宋悠道。

蕭靖聞此言,深吸了一口氣,談不上滿意,也談不上不滿意,他握着宋悠的手腕捏了捏,“還沒好?梅老說這幾天大約能康複了吧?”

宋悠,“.......”感覺到了熟悉的陰謀氣息。

“小兒,再給我生個孩子吧。”蕭靖突然捏住了宋悠的下巴,那磁性的嗓已經暈染上了.欲.念。

宋悠就知道.....

他滿腦子都是那個事!

親吻來的猝不及防,蕭靖每次都能掌握一點新本事,好半天之後,宋悠趴在他肩頭無力的喘息着。

若非是了解她,蕭靖只會以為她是裝出來的。

為此,蕭靖很是郁結。

他這才剛剛開始,小兒怎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二人身高懸殊頗大,力道懸殊也甚大.....蕭靖越是往下想,越是心跳不穩了......

***

得了承德帝的應允之後,蕭靖毫無猶豫命人抓了宋媛。

宋媛這些年助纣為虐,與湯氏不知道做過多少殘害小兒的事。

蕭靖如果想殺一個人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但對付宋媛,他依舊選擇最狠毒的法子---徹底毀了她,讓她死後也無法落個清白的名聲。

如今的蕭靖讓宋嚴覺得害怕,他總感覺蕭靖就是他的克星,不徹底毀了他阖族上下,蕭靖不會滿意。

宋嚴以為宋悠真的死了,他一時間也不敢去骁王府找蕭靖算賬。

如果那天在鏡湖,宋媛真的殺了宋悠....

那麽,他自己也可能是幫兇了。

潛意識之中,宋嚴總覺得他這是遭到報應了。

而這廂,媛被抓的消息讓辰王更加篤定宋悠已經死了。

前幾晚夜夜過來找他索命的人定然就是惡鬼無疑。辰王坐立不安,身邊所有得力的探子都派出去盯着骁王府了,大白日裏,他就站在院中暴曬着,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消除身上的晦氣。

辰王生的俊美,本是那種魏晉風流時候的男兒,此事卻是面色詭異的紅,身上早就被暴曬的汗流浃背,再無素日裏天潢貴胄的矜貴端正。

這時,一穿着常服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抱拳急促道:“王爺,屬下許是查出了什麽!”

辰王當即問道:“快說!查出了什麽?!”

眼下的辰王就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卻是不知從何查起,所以就讓人一只盯着骁王府,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以骁王府為中心,方圓半裏之內每隔數丈都有他的人。

整個辰王府已經傾巢出動,辰王感覺自己都快要瘋魔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有苗頭了。

男子如實禀報,“回禀王爺,方才屬下一路從皇宮跟蹤至骁王府,王爺您猜,屬下看見了什麽?”

辰王可能快被氣的走火入魔了,“說!”

他身邊都是些什麽人啊?他沒那個心思猜!

男子被鎮住了,立即道:“屬下發現骁王爺與一個叫做衛辰的謀士之間.....關系暧昧,屬下一路追蹤,透過被風吹開的簾子,竟然看到骁王爺抱着那小謀士在腿上,一直強迫着親他。”

“而且......”

辰王身子一僵,接着怒喝,“而且什麽?你再不把話給本王說清楚,本王把你剁了喂狗!”

男子登時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而且,骁王一路親那謀士,一直到骁王府大門外還沒停下,二人在馬車內足足停留了半刻鐘才出來,那小謀士下車時,腿都站不穩了,還是骁王爺扶着入府的!”

辰王在一陣耳鳴之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男子甚是為難,但依舊繃着臉将方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那個叫做衛辰的,辰王自是早就見過了,是個俊俏的小郎君,他也早就知道蕭靖對此子有些不同。

但.....這是多大的.欲.念,就算是入宮也要順便将人帶在身邊?回府的路上也不消停?還把人家小謀士折騰的站立不穩?!

辰王反複呼吸着,只覺告訴他,此事有詐,可他一時間根本辨別不出哪裏出了岔子。

他很久之前就已經篤定,蕭靖會是他的強敵,事實證明果真如此。

二人年幼的時候,辰王就将蕭靖視作了死敵,如今看來,他自小看人就極準了。

男子等着辰王的吩咐。

辰王站在一株枝葉繁茂的臘梅樹下,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蕭靖若是圈養男寵,這也算不得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錯,還不至于令他無法翻身。

辰王無法想象蕭靖寵愛他的謀士時的畫面。

“繼續盯着!再派人給本王查衛辰的身份,他是哪裏人?從何處來?又有怎樣的過往,統統給本王查個水落石出!”

男子當即應下,“是!王爺!”

***

蕭靖帶着宋悠去看婚房,可她與蕭靖之間的婚事已經延遲,一月後是側妃先入王府。

但宋悠發現,骁王府并沒有準備安置側妃的院子,她狐疑的看着蕭靖,還發現了蕭靖似乎受傷了,他總是會忍不住輕咳幾聲,但由于故意隐忍的緣故,所以蜜色的肌膚漲紅了。

“王爺,您沒事吧?”宋悠問道。

小兒的關切令得蕭靖很是歡喜,“我無礙,你我大婚在即,我如何能有事,咳.....”他又以手抵唇咳了起來。

宋悠看出了什麽,今日在馬車上時,她被他摁在了懷裏,用手捶他時,他明顯蹙了眉,像是很痛苦。

“把衣裳脫了!”宋悠突然神色嚴肅的道了一句。

蕭靖怔住了,目光在宋悠臉上凝結,他俊臉漲紅,沒想到小兒這般等不及了,“小兒....現在還不是時候,且再等上一月,屆時我不會讓給你失望的。”

宋悠,“......”他腦子裏果然只有這些事!

“把衣裳脫下,我要看看你的傷口。”宋悠繃着臉道,她幾乎能篤定蕭靖定是受傷了。至于為何會這麽篤定,一來是她察覺到了蕭靖身上的異常,二來這幾天夜裏蕭靖都沒有過來騷擾她,這也太不正常了。

蕭靖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原來小兒是這個意思。

他方才又孟浪了。

委實不該啊。

蕭靖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他只會告訴宋悠高興的事,他的難處從來都不會在宋悠面前提及半個字。

見小兒如此的關切他,蕭靖十分享受小兒此刻的柔情,而且.....他的确是非常喜歡在她面前脫.衣.裳。

很快,蕭靖麻利的将他自己的上半身剝的一幹二淨,清俊的眉目望着宋悠時,眼睛裏倒映着她有些嬌羞的臉,“下面還要繼續麽?”

宋悠,“.....你是怎麽傷的?”

只見蕭靖胸口被繃帶捆綁着,那上面還溢出了淡淡的血漬,看樣子傷的不輕。

蕭靖沒甚可隐瞞的,“昨夜我闖了皇宮。”

宋悠沒有繼續問下去,她猜測.....大約和冷宮走水有關,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得知蕭靖是在意大業的,宋悠稍稍放了心,“你也不小心些!”

面對小兒斥責,蕭靖一把将她拉入懷裏,捏着她的小下巴,“外傷無恙,內傷才危險。小兒,今後休要刺激我,你若是敢離開我,我定将你捉回來,索性.....吃入腹中!如此,誰也惦記不上了。”

宋悠,“.......”

相擁了一會,宋悠感覺到越來越燙,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遂輕輕推了推蕭靖,“王爺,虞美人的畫像可拿來了?”

辰王還算是個厲害的角色,這都連續吓了他數日了,此人卻依舊好端端的。

宋悠決定今晚再加點猛料。

蕭靖總覺得小兒從未全身心的依戀過他,這才相擁稍許,她又提及了旁的事。

有時候蕭靖覺得,小兒比他還想得到那個位置,他眸色微眯,越是心悅她,越是覺之看不透,“小兒。”

他輕喚了一聲。

宋悠不解的看着他,“嗯?怎麽了?”

蕭靖默了默,未作他言,若是她想要....不過是江山錦繡,給她就是了,一個小女子罷了,她還能翻天了不成?

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都只能是他蕭靖的妻。

夫在上,他永遠都是在她上面的。

蕭靖命人将虞美人的畫冊送了過來,宋悠就按着虞美人生前的模樣,重新做了一張.人.皮.面具。

***

是夜,長留一早就準備妥當,這幾天晚上每天都出去辦事,他已經樂此不彼。

很快,一行人避開探子,從骁王府的後山出發,趁着夜色趕去了辰王府。

辰王已經被吓了多日,每日晨起都會他的人都被人迷暈了,而且幾次下來,不管他如何防備,結果總是大徑相庭。

辰王既信鬼神之說,同時也懷疑有人想加害于他。

而且此人知道有關他的秘密。

這一天夜裏,辰王防備至極,将辰王府所有高手都集聚在了院落之中,而他就坐在院落中央。

夜色凝重,不知從何處湧來陣陣霧氣,漸漸的将整個辰王府都淹沒在無邊的霧海之中。

辰王灌了半壺秋露白壯膽,對衆人道:“今晚誰若捉住女鬼,本王賞賜黃金千兩!”

助陣的還有洛陽城有名的黃杉道士,辰王今晚算是豁出去了,算起來他已經數日沒有睡好覺,他堅信自己将成為普天之下的帝王,鬼怪根本無法近身,否則這麽多天過去了,對方只是過來吓唬他,卻從未真正傷過他,不是麽?

有了這個認知,辰王愈加的自信了,這一次就算是渡劫,若是這一遭能安然度過,他辰王定會所向披靡。

暗處,宋悠暗暗吐了口濁氣。

今日蕭靖說什麽都不同意讓她扮鬼,而是讓長留戴上了人.皮.面具。對此,長留自然是歡喜的接受了。

大霧彌漫,不知何處傳來老鹚的哀鳴聲,此情此景愣是讓一衆辰王府的護院開始犯怵了。

就連王爺也說今夜的任務是抓女鬼,那肯定是錯不了的,八成是真的有女鬼。

長留飛上了屋頂,看到院中烏壓壓的一群人,頓時玩心大起,之前光是吓唬辰王,他一度認為沒有挑戰性,今夜甚合他的心意。

長留身形消瘦,又很靈活,帶着虞美人的面具之後,像極了女鬼。

為防露餡,長留全程未曾說話,他其實不是一個喜歡的打鬥的人,武功太高也純粹是天賦,所以今晚他避開與辰王府護院的所有肢體接觸,一直用了輕功擾亂辰王的視線。

宋悠看着長留一人将整個辰王府整的團團轉,窩在蕭靖胸口笑的樂呵呵的。

蕭靖很喜歡小兒對他的這種依賴,他原本不知如何讨好她,眼下卻是明白了。

原來,她喜歡這些。

此時月色朦胧,夜間不冷不熱,擁着佳人看着對手狼狽不堪的畫面尤為讓人心曠神怡,卻在趙逸出現的那一刻,氣氛陡然之間變了。

蕭靖敏銳性極強,眼角的餘光看到趙逸一身白衫立在了屋頂上,蕭靖冷瞥了他一眼。

趙逸,“......”瞥他?!

“骁王爺好雅興,我偶遇此地還以為發生什麽驚動天地的事。”趙逸搖着折扇,他就站在宋悠與蕭靖身側,并沒有覺得自己大煞風景。

宋悠稍稍矜持,臉從蕭靖胸膛擡了起來,“怎麽巧呀,逸公子。”

趙逸,“......”這聲招呼打的太敷衍!

辰王府的動靜鬧的很大,很快巡邏禁軍帶着人馬上前敲門,長留知道時辰差不多了,往高處的屋頂看了一眼,很快施展輕功,飛不見了。

蕭靖也沒有久留,他帶着宋悠離開時,突然出其不意使出一掌擊在了趙逸的後背上,将他打落院中。

辰王,以及辰王府衆護院,“........”

趙逸理了理衣襟,站定後愣是笑出了公子人如玉的模樣,“偶遇,純屬偶遇.....不知辰王殿下在忙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衆護院:沒有抓到女鬼,抓住逸公子有賞賜否?

辰王:.....這厮為什麽從天下掉下來?

趙逸:不要問我為什麽,一切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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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了^_^,紅包依舊哈,麽麽麽噠,感謝姑娘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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