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夫妻恩愛

宋悠尚未完全恢複。

一想到洞房那日的情形,她雙腿就沒出息的打哆嗦。

從曹家出來後, 蕭靖捉着她在馬車上.纏.綿那會, 她便已經感覺到了他欲.勢.蓬.發的嚣張。

仿佛前幾日的慘狀就要重演。

她起初時并非沒有體驗到男女.情.事的歡愉, 但浪潮來的太猛烈,層出不窮, 讓她無法招架。

此時, 門外沒了動靜, 宋悠又側耳傾聽了一會,确定蕭靖不會強行闖入,她這才縮手縮腳的上了榻,拉了薄衾将自己蓋住。

滿堂的大紅喜色還是當日最初時的樣子, 桌案上的龍鳳火燭, 處處可見的喜字剪紙, 還有鴛鴦戲水的喜被都預示着她幾日的确嫁過蕭靖一次。

睡意纏着她,像繞着荊棘的籠子,将她困住。

宋悠很快就閉上了眼, 潛意識中還在留意着門外的動靜, 漸漸, 她當真睡下了。

沒有蕭靖在身側,竟然有些孤單, 懷念他的熱度,卻也畏懼他的狂野。

矛盾又矯情。

這時,“吱呀”一聲打破了卧房內的安靜,聲音不大, 卻足可以讓宋悠從淺眠中醒來。

她睜開眼,側着頭看着門扉的方向,隔着一層薄紗帳,她很快就看見男人步履坦然的邁了過來。

他的步子總是很大,幾步就來到了她的身邊。

宋悠僵住,下意思的揪緊了被褥。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輕輕撩開了幔帳一角,挂在了床柱的銀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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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動怒,臉上反而挂着淡淡的勝利的淺笑,“小兒,我說過,只要我想,就沒有達不成的。”

宋悠心裏響起一句“操.蛋”,雙眸朦胧的控訴着男人,他卻是已經俯身,大掌從薄被中穿過,握在了令他愛不釋手的小細腰上,唇湊了過來,帶着懲戒般的熱情,啃食,闖入,捉着可憐的小丁香,一番作.弄。

男人可能想讓它的主人知道,他對她勢在必得。

二人唇齒相纏已經不知第一次,宋悠的抵觸換來男人更加狂野的征服,男人仿佛時時刻刻都想證明着什麽,他的熱情似火,似乎永不湮滅。

宋悠感覺到了蕭靖的變化,唇齒之間的血腥味漸漸在唇間漫延,刺激卻又讓人覺之可怖。

他總是這樣,宋悠此刻才發現,二人尚未洞房之前,男人的一切都在隐忍,這才是最為本質的他。

“嗯——”

宋悠吃痛,試着推搡。

內室的燭火被不知何處來的清風吹的忽閃了一下。

蕭靖睜開眼,對上了宋悠一雙水潤驚恐的眸子。

當即,蕭靖一頓,停止了攻勢,目光在她臉上游歷,片刻之後,唇才緩緩離開。

蕭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喑啞的喚了一聲,“小兒,我......我又失态了。”

他總想着将她融入骨血之中,不得目的不罷休。有一件事蕭靖并沒有告之宋悠,就在他二人成婚當日,他夢見了她---夢裏她冢中枯骨的樣子。

他歇斯裏地,卻是無力回天。

那種挫敗的無力感讓蕭靖為之害怕。

此刻的小兒還是鮮活可人的躺在自己身下,而不是那冰冷的白骨。

可惡的夢境,擾的他幾日不安。

“小兒,我.....”他抵着她,目光熾熱。

仿佛只有二人相纏,可怕的夢境才不會發生。

又或者,他當真是心悅極了她,心悅到了已然成了一個沉淪溫柔鄉裏的風流漢。

宋悠看着他隐忍的樣子有點為難,“就一會?”

這要怎麽控制?

蕭靖也為難,但男人的本能總是無比直接,修長的指尖輕易挑開了皓雪肌膚上的小衣細帶,可就在他的目光巡視過時,被那摧殘過的可憐紅梅驚了一下。

小兒如晨間初開的玉簪,經不住一點揉.捏,她本該精致的盛開在了迎風搖曳的藤蘿上,而非落在男人的掌中,任其磋磨。

蕭靖與宋悠對視,眼中除卻尚未消散的情.欲之外,還有隐忍與內疚,他頓了頓,在宋悠眉心不輕不重的啄了一口,“睡吧,我一會就過來。”

宋悠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開,又看着他的背影邁入了淨房。

過了小半天,裏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宋悠便能猜出他在裏頭幹什麽。

內心有什麽情緒被無形中挑動。她在想,她也心悅他,并非僅僅是因為他能帶着她走到劇情的最終處,更重要的是,他心悅她,是放在心尖上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蕭靖出來了,他換上了一身幹淨的中衣,身上有澡豆與薄荷草的味道,幹淨又好聞。

宋悠漲紅了臉,沒眼去看他。

床榻吱呀一聲晃動,男人在她身側躺下時,她又被圈入了他懷裏。

宋悠窩在那裏,半分不敢動彈。

蕭靖的呼吸低沉,在她耳邊又道了一句,“再不睡,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宋悠随即閉上了眼,他好像總能輕易洞察一切。

秋夜靜怡,外面涼風悠悠,再過陣子洛陽城就要開始降霜了。

***

同一時間,辰王府。

辰王的臉色極為難看。

他原以為長平郡主再怎麽刁鑽跋扈,好歹也是貴女。

但今日去将軍府回門,辰王的顏面卻讓她給丢盡了。夫妻之間的私事如何能大肆宣揚出來?!

他二人尚未圓房,其中緣由既有他自己的身子緣故,也因大婚那日被蕭靖氣傷了,而且長平郡主這等火爆的性子,辰王就算是想碰她,也被她一臉愠怒給打消了。

将軍府也很為難。

辰王已有私生子,理應不太可能不行。

而且,這才剛剛大婚,總不能就鬧和離,否則不管是将軍府,還是辰王,都将成為全洛陽城百姓看笑話的對象。

辰王打算今晚就給長平郡主一點顏色看看,想當初他也是被無數貴女所愛慕着的,宋二等人哪一個瞧見了他,不是翹首巴望着?!

辰王當真是不甘心,男子最是忌諱這一方面被人瞧不起。

而可恨的人長平郡主已經将此事鬧的人盡皆知!

長平郡主被辰王摁在了榻上,“長平,你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辰王身份尊貴,人也俊美,長平郡主無法嫁給蕭靖,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幾日相處下來,長平郡主對他是愈發的不滿意,“我,我就是不把你當回事了,怎樣?”

在對付女子的手段上面,辰王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失敗者,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不到手的。

更沒有理由搞定不了一個野蠻潑婦!

“好!好得很!你還念着蕭靖是吧?我今晚就讓你知道,誰才是你丈夫!”辰王發恨道。

之後就開始撕扯長平郡主的衣裳,他的吻很有手段,是在故意取悅長平,辰王就不信了,他可是全洛陽城女子趨之若鹜的美男子,如今也才二十三,正當是男子最為風華的時候,如何能不行?!

長平郡不是一個矜持的主兒,本能的反應讓她覺之刺激,就在她迷迷糊糊的靜等着發生什麽事,辰王突然趴在她身上僵住了。

長平郡主就算再傻,出閣之前,将軍府的婆子也告訴過她一些閨房之事。

她當即明白了過來,因為平素好動,她又會幾招拳腳功夫,擡手就将辰王推開了。

長平郡主起身看着狼狽之處,她怒道:“你果然是不行!我要和離!”

辰王不服,再次摁倒了她,但事實證明,有些事情當真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長平最終還是推開了他,嫌棄的瞪了一眼,收拾好自己後就氣沖沖的離開了屋子。

辰王癱軟在腳踏上,簡直不敢相信,他如今會成這樣?

“不,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

***

翌日一早。

宋悠醒來時,蕭靖已經不在身邊,她知道蕭靖時常都會在夜半才睡,天不亮就練劍去了,他其實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卻是在她身上屢次破例。

洗漱後,宋悠戴上了曹沐雲的人.皮.面.具。

她進門後還沒正式給衛氏請安,以防日後衛氏尋自己的麻煩,宋悠就算不太想見到她,還得硬着頭皮去。

畢竟,的确是她理虧在先。

她如今的身份不過只是個王府的側妃,無論蕭靖如何的疼寵她,規矩還是要遵循的。

衛氏起很早,多年冷宮的日子讓她比尋常人都要自律。

宋悠過去請安時,衛氏已經在用早膳了,“給夫人請安。”

側妃也是妾,自是沒有資格喊母親。

衛氏輕擡眼皮看了宋悠一眼,眼神中帶着明顯的不悅,她沒有理會,繼續吃着她的早膳,這意思已經很明顯,是在給宋悠拿喬。

其實,曹沐雲的容色還算上乘,雖是算不上絕色,但二八年華的貴女都是嬌生慣養着長大的,水一樣的人兒,稍作打扮,便會尤為養眼。

衛氏尚且還不明白蕭靖如此“寵愛”一個側妃的緣故,而且她見過宋家長女,按理說宋家長女才是傾國色,她至今下落不明,就算是尋到,只怕也是清白不在,難不成這是蕭靖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思及此,衛氏眉心又蹙了蹙,但又覺得蕭靖對他這個新側妃是當真的喜歡。

“怎麽?曹家沒教過你規矩?”片刻的沉默之後,衛氏終于開口了,但這話卻是在質問。

宋悠,“.....是妾身之過,與曹家無關。”

她此言一出,衛氏當即暴喝出聲,“放肆!你的意思是指我不明事理?!”

宋悠,“......”她哪裏是那個意思?衛氏果然是經歷過宮鬥的女子,破壞力非同一般。

衛氏這是有意給她難堪,即便她此刻反駁,亦或是做什麽,都是徒勞,反而會讓衛氏更加變本加厲。

宋悠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衛氏,如此更加省力。

衛氏一僵,“.......”曹家女又想幹什麽?可憐巴巴的盯着她看就沒事了?

這時,蕭靖從回廊大步走來,人未至聲先到,好像生怕旁人會傷了他的心肝肉,“母親!您這是作甚?”

母子二人脾氣相似,都是不會給人臺階下的。

蕭靖也是直接質問,他很快就站在了宋悠身側,成了她遮風防雨的壁壘。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衛氏:曹家女也是個狐貍精!

宋悠:不不不,您兒子才是狐妖。

蕭靖:小兒乖,莫怕,宅鬥宮鬥這種事還是交給為夫吧,你一邊站着。

(王爺他又開啓了新技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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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于9點準時,劇情沒寫完,晚上9點繼續^_^,紅包依舊,昨天的剛才已發,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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