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酸檸檬③
一看就是名貴之物, 刀劍展覽臺上還注了名字,就是宣傳單上博物館借過來的國寶,三日月宗近。
盡管對刀劍不太了解,但是欣賞這把刀子,用肉眼就可以了, 因為設計得實在太好看了。
蘇提多瞅了幾眼, 然後就別過頭去看其他的刀劍。
她覺得刀其實都差不多。
有用的時候用來用, 沒用的時候就用來看而已。
“不愧是國寶。”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就連幸村精市也看了過去, 旁邊站着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只是眼睛戴了眼罩,見兩人看過來颔首笑了笑。
聲音跟跡部景吾一模一樣,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似乎對展覽上的三日月宗近很感興趣,已經在那裏站了很久都沒離開。
刀子就直接供在刀架上,然後用安全線隔開,以供人觀看。
蘇提疑惑地看了眼三日月宗近, 剛打算走開, 展覽廳的燈光忽然間全暗了下來。因為展出物品有些不能接受日光侵蝕, 博物廳內部的光線暗淡,燈光一消失,整個視野都黑了。
“沒事?”幸村精市就站在旁邊。
蘇提搖搖頭:“沒事。”
又忽然感覺有點難受, 這感覺只是一瞬,有什麽東西迎面撲了過來,她下意識伸手擋住,原本在掌心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開裂。
人群騷動了會兒, 很快展覽廳裏又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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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濺上了幾滴血,一直延伸到國寶的展臺邊,好在沒有沾到刀子,等會拿紙擦幹淨就好。
手心好像被什麽劃了一下,背着幸村精市偷偷張開手,上面傷口深了些。
蘇提哎呀了聲,有點困惑。
回過頭,剛才那個青年男人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目光十分複雜。
蘇提讀不太懂對方的眼光,老老實實地轉過腦袋。展覽看完時間也不早,于是就直接離開展廳。
沒人注意的時刻,刀架上展覽的三日月似乎輕顫了一下。
刀柄處沾的血發出滋滋聲,融了進去。
***
周末工作了兩天,蘇提很快就繼續回歸學校,盡管在女仆咖啡店工作的時間還不長,但手下已經有了一批固定的顧客。
不過做的隐蔽,家裏暫時還沒人發現。
就是人小精力不太足,上課的時候偷偷的打了幾個呵欠。
跡部景吾握着鋼筆,側頭往這邊瞧了好幾眼,小姑娘好像特別困,腦袋雞啄米似的點了好幾下,然後調整了坐姿,手支在腮幫子底下,特別端正的樣子。
結果下課發現對方居然睡着了。
明明是坐着的,也不知道這個姿勢怎麽就睡得着。
明明也算是違紀,跡部景吾卻只覺得好笑,下了課走過去,對方還是緊緊地閉着眼睛,濃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讓他手心有點發癢。
坐在前排的男生非常識相地捂住肚子:“哎喲怎麽這麽難受我要去廁所了!”
跡部景吾仿佛視若無睹,沒對這拙劣的演技多加評價。
他一向随心所欲,根本就不在意別人怎麽看。
只是這個位置,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晨間微冷的光照過來,她有點不滿地側了側頭,似乎想避開。一動,紮好的頭發落了一絲,垂在臉頰邊。
跡部景吾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
“……”坐在窗戶旁邊的男生靜默了陣,見他看過來忙道:“大佬您随意。”
後面的人還不解:“哎,大白天的為什麽拉窗簾啊?”
男生一本正經義正詞嚴道:“會長要泡妞看不出來嗎?”
“……”
跡部景吾瞥了他一眼,卻意外的沒駁斥回去。
沒了光源侵擾,蘇提眉間蹙起的褶皺終于平了,就很安心地睡着,白皙細膩的皮膚恍如凝脂,跳動着細小的光的碎影,呼吸間透着濃濃的水果糖的甜香味。
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糖才這麽甜。
他俯身低下去,淡淡的呼吸浮動女孩臉頰邊的發絲,大概是覺得有點兒癢,小姑娘在睡夢中皺了皺眉,擡起手一巴掌拍了過來。
體育課,教室裏的人不多,零散地坐着,也沒人注意到這兒。
難得有點休息的時間,跡部景吾卻沒走,也不太想走,垂着頭,想去幫她別頭發的手懸在空中,沉默地盯着她那只不太老實的爪子。
就這只小爪子,敢摸胸,敢占便宜,史無前例的大膽。
臉上像被貓肉墊呼了一下,他斂下眼睫,目光落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因為側頭睡着,外側細頸繃得筆直,像天鵝的頸,露出來的皮膚雪白無瑕,讓人迫切地想在那上面留點東西。
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睡夢裏還發出了輕輕的嘤咛聲。
像小貓擡起爪子,裝模作樣地撓了那麽幾下。
又軟又嬌。
可有點糟糕——
他猛的直起身,逃也似的,動作有幾分異常的僵硬。
腦袋裏一瞬間閃過了那麽幾個不可描述的念頭。
真是要命。
跡部景吾別過頭,眼裏的汪洋大海掀起波浪,手指用力的卡進肉裏。
十幾歲的少年,精力本來就旺盛的很,或許難免有那麽點旖念。
正常的,都是正常的。
反複強調了幾遍,終于敢低下頭。
罪魁禍首依然睡得很酣然,絲毫不知道自己在睡夢裏做了什麽事。
還睡得挺香。
真過分,男生刻意壓低嗓音,原本就磁着要命的嗓音現在更像是故意撩火,惡意地出聲,催魂鈴似的一遍又一遍響着,有點幼稚的擾人清夢。
“蘇提。”
“選c。”她眼睛睜也沒睜開,無意識答道。
“……”
***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滿滿的睡掉了一節體育課,蘇提還沒來得及着急,就知道立華奏已經幫自己請了假。
“啊……”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覺得果然還是要量力而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是為了打工再上課睡覺被抓,那可是得不償失。
不過睡得還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教室裏感覺好像有蚊子。
雖然嗡嗡嗡的,不過還挺有良心,居然都沒咬她這個萬能o型血。
“謝謝你小奏。”蘇提遞了顆水果糖:“還幫我請假。”
對自來熟的稱呼,立華奏也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下不為例。”
幫忙請假的人不是她,不過不用說,因為沒必要,對方那意思好像也是不想讓開口似的。
睡了一覺,總感覺周圍的人看自己都有些不太對勁。
說不太上來,就是那種有點羨慕,有點同情,還有點看好戲的意思。
蘇提摸摸下巴,也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低下頭又看到桌上有瓶藥,藥瓶上還貼了張便利條。
—記得按時塗藥,一日一次。
下面還有一行稍顯淩亂的字跡,前面還塗了圈。
—不想塗的話等我回來。
字跡筆走龍蛇,金劃銀鈎,力透紙背,透出寫字的人霸道強勢的個性。
好像跟跡部景吾的字有點兒像,蘇提擡頭看黑板上值日的板書,發現還真的是。
手上的傷口自從神奈川回來後就更加嚴重了點,不小心沾了點水還,沒想到居然還被發現了。
塗藥挺疼的。
但跡部景吾挺甜的。
蘇提猶豫了下子,還是決定把小藥瓶塞進課桌抽屜。
剛好還在發愁沒什麽借口可以去找他呢,這下總算是可以光明正大了。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冒出一點傻氣的想法。
唉,要是傷口一直不好就好了。
見她一直發呆,立華奏突然出聲:“不管怎樣,多少注意點。”
“啊?”
“伴随感情而生的,有時候并不是祝福,而是忌妒,憎恨。”
被敵意和惡意天生敏感,她微微傾過身,來自門外那些的注視忽而閃開。
不管再怎麽掩飾,有些人天生活在陽光底下,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
就算防着,那也防不勝防。
立華奏難得開口說這麽多話,蘇提睜大了眼睛:“小奏說的好像談過戀愛似的。”
“嗯。”
“嗯??”
蘇提吃驚:“真談過啊!那戀愛怎麽談?”
“用嘴。”
“……”
不,還沒到那種地步。
盡管不知道立華奏意有所指的是什麽,不過對方既然好心提醒,那就不能好心當成驢肝肺,蘇提仔細提防了兩天,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于是很快又恢複了從前的樣子。
可是周一上課的早上,打開鞋櫃,剛打算換鞋,心裏的警惕忽然生了出來。
蘇提盯着鞋子看了會兒,倒過來,地上叮當的兩下,一顆釘子滾落出來。
“哪裏來的釘子啊。”她捏着釘子看看,也不顧旁邊人突然害怕的眼光,還有欲言又止的表情。
直接把針捏彎了,扔進了分類垃圾桶裏。
國內的上學環境□□逸,一時之間倒也沒想到其他方面。
蘇提走進教室,上課鈴聲還沒響,剛準備把課本拿出來,手伸進抽屜裏,就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活的,還會動。
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直接把溫熱的軀體從抽屜裏拿了出來。
周圍坐着的女生回過頭來,發出尖叫。
一只白白的小老鼠,瞪着綠豆大的眼睛,被牢牢的捏在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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