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狗血之武林大會梗七
南宮塵勉強站在他對面,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南宮莫卻“咯咯”笑道:“忘了告訴哥哥,你已經中毒了,不過哥哥放心,我不會毒死你的,這毒只會麻痹你的神經,讓你動彈不得,但不會傷你分毫。不過啊,你千萬不要動怒,因為你一動怒,就容易急火攻心,到時候毒麻痹了你的心脈,可就救不回來了。”
“你……什麽時候下的毒?”
南宮莫閑閑地在臺子上閑庭信步,仿佛這裏不是讨伐他的武林大會會場,而是他自家的別墅小院裏。
“哥哥如此疑心重的人,怎會輕易将西域毒怪這老毒物放在身邊?實在讓我好生不明白。”
南宮塵這似才想起什麽,瞪着他道:“他是你的人?”
南宮莫笑道:“我們同來自西域,哥哥就不曾想起些什麽嗎?”
南宮塵将手一撫,打斷他道:“不要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原來……你早就在算計我了。”
“如果不這樣,你又怎會乖乖聽我說兩句話?天下豪傑又怎會知道真相?恐怕也只能由得你搓扁揉圓,胡亂糊弄了。”
臺上的一些掌門代表雖然都沒有趴下,但是有的也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站不起來了,為了避免出醜,都端端正正地坐着,沒有起來。
華山派掌門道:“教主似乎有話想要對天下豪傑說?”
南宮莫妩媚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還是邱掌門善解人意。”
邱楚楠搖搖頭道:“教主有什麽話但說無妨,我等洗耳恭聽便是。”
其實此時他們受制于人,也容不得他們不聽。
南宮莫朝他禮貌地一揖,轉身道:“今日武林豪傑齊聚于此,無非是受武林盟主之托,想要消滅我聖火教,只是我想問問天下豪傑,我聖火教來中原傳教近百年,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侵擾百姓的壞事,到了罪不可赦,非要集天下的力量來讨伐的地步的?”
見他問起,卻沒有一個人回答,有的人是已經麻痹了說不出話來,有的人雖然能說話但是卻不敢說話,要不然就是不了解真相,不敢随意搭話的。但是就算是毫無武功之人,此刻卻都清清醒醒,将他的話都清晰地聽到耳裏的。可見他這個毒只是讓人麻痹,并沒有傷及人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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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幫主見大家都不搭話,便站起來道:“這還用問嗎?前不久你們聖火教才将虎豹幫滅了,難道你還要在這裏狡辯嗎?”
南宮莫轉頭看向他,原本妩媚的桃花眼此時卻銳利無比,他聲音也不再柔媚,而是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滅?穆幫主說話可要講究證據。那虎豹幫幫主不過是被我教護法斬去一只右手,并沒傷及他的性命,更沒有将他的門派滅門,何來被‘滅’之說?”
穆幫主冷哼一聲道:“你也知道虎豹幫幫主靠的就是一套外家拳起家,你卻叫人砍了他的右手,從此後他再也不能再打拳,也再也不能教導門下弟子,他門下弟子才紛紛走散,這和你們滅了虎豹幫有何區別?”
“不過是一群忘恩負義之輩,就算這時不背棄他,以後遇到事情也早晚會背叛他。你只知我教斬去他右手,可知我又為何要命人這麽做?”
丐幫幫主冷哼道:“這我怎知?你們魔教向來做事不問原因,只憑喜好,誰知道虎豹幫幫主是哪裏得罪你們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有得罪你們,只是你們一時興起也說不定。”
“哈哈哈哈……”南宮莫聽他說後,忽然大笑起來,似乎是聽了什麽笑話似的。
“你笑什麽?”
“笑什麽?笑你們一個個號稱江湖正派人士,卻連什麽叫黑白,什麽叫冤有頭債有主都不知道。”他忽然收住笑,眼神變得淩冽起來。
這個人,笑時只覺得百媚生輝,而怒時卻覺得天地都為之變色,看得人很是一陣膽戰心驚。
“那虎豹幫幫主不過是近兩年才習得一套拳法,便開始廣招弟子,成了一個小門派。可是他竟然從此開始以江湖正派自居,到處炫耀滋事,這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吧?他不安分也就罷了,竟然打鬼主意到我們聖火教的頭上來了。他看上了我教的一個在家弟子,竟不顧她的意願,要強行将她娶回家,被拒絕後又強行要了她。那弟子一心追求清淨,不曾想竟這樣被污,不堪受辱投入火中***而死。她的家人找到聖火教,要我們幫她讨回一個公道。我命我教護法斬去他一只右手,以視懲戒,這難道錯了嗎?”
丐幫幫主應該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事情的全部真相。其實他也只是聽說那虎豹幫幫主被聖火教斬去了右手,從此門派也開不下去了,到處訴苦,想求人收留,并大肆宣揚聖火教如何荼毒他們的事,誰曾想竟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事?
這種事實在不足以在天下豪傑面前說出來,更何況還要以這種事為由讨伐聖火教,簡直讓他也覺得臉上臊得慌。
見他不說話,南宮莫又道:“你們不都說自己是名門正派,最講求正義嗎?難道你們這些‘正派人士’做什麽都可以,你們所謂的‘正義’就是包庇你們這些 ‘正派人士’随意欺辱別人嗎?而我聖火教只懲戒一個惡人,卻要被人滅門屠族。那我倒想問問你們,到底是你們是惡,還是我是惡?”
衆人自然又是一片安靜,甚至還有抽氣之聲,竟沒人敢講一句話。
實在是這句話說得太重了,沒人敢接下去。
邱楚楠咳嗽一聲,朗朗道:“教主言重了,這種人自然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
南宮莫看向邱楚楠,看得出他對他還是頗有些恭敬的,想來是因為他剛才并不曾跟随大家說聖火教的壞話吧。
不過他沒說,可也沒反對。
一旁的楚玄宇卻道:“那燒死少女的事,你又怎麽解釋?”
南宮莫看向他,眼神淡淡的,冷哼一聲道:“我教主張清潔性靈,以聖火跌宕人心,有人不堪塵世污濁,想以此來升華自己的靈魂,徹底與塵世隔絕。我教雖不主張,但也不反對。但絕不會勉強任何一人這樣做,她們全都是自願的。”
其實他沒說的是,那些女子都是不願嫁人,或者心有所屬卻又被迫另許他人,被迫被安排了婚事,被□□後便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人世,這樣好歹還能以“聖火”之名,洗清自己的污濁,在塵世留下一點幹淨的名聲。而且這些一般都是那些教衆自己單獨舉行的,他們聖火教也阻止不了。他雖然不提倡,也明令正宗弟子不許這樣做,但是一些外家弟子卻很難控制,加上消息閉塞,才出現了這樣的事。
但是他不願把真想說出來,也還那些女子最後的清淨吧。
楚玄宇卻不知其中緣由,只道他是在故意推脫,便道:“就算她們是自願,可也是因了你聖火教才會如此,教主不能就此将責任推脫吧?”
南宮莫冷冷道:“便是因了她們信了我聖火教才會***又如何?你們中原人的門派,哪派沒用過私刑教訓弟子?甚至将其打傷打殘致死的也不在少數吧?你們又有何權利指責我教如何處理我教弟子的事?”
“你……”
楚玄宇眼見着自己說不過,只能氣得幹瞪眼。
其實他說得沒錯,這些武林門派,哪派沒有體罰教訓過弟子?甚至一些弟子犯了嚴重的錯誤,被廢去武功成為廢人的也不在少數,這些事因為太普通了,他們便不覺得是事了,但是如今一個外來教派也出現了這樣的事,卻覺得是不可饒恕的了。
南宮莫“咯咯”笑了兩聲,氣氛這才稍微緩和一點,但他接下來卻嚴肅無比地道:“你們中原人之所以覺得我聖火教是魔教,無非就是因為中原教派大多是你們中原人所創,而我一個外來門派,習慣和做法和你們都不一樣,自然有許多是你們不理解之處,于是便覺得我們和你們格格不入,一但找到一點錯處,就百般攻擊,唯願殺之而後快。可是你們卻有沒有仔細想過,中原教派如此之多,難道就沒有哪派弟子錯殺過人?有哪派敢說自己全然沒有做過一丁點的惡事?若有,又有何權利來指責我聖火教?我聖火教到中原不過一百年,做了幾件傷天害理人人喊打的壞事?值得整個武林如此鄭重其事地來消滅我們?”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別說那些名門正派,有些小門小派,甚至一些無門無派的人,一開始為人所知便是幹的殺人的勾當。有些甚至就是一些黑道,別說殺人了,互相吞并滅門的事也是有的。
是以他們此時被南宮莫責問,竟無一人出來說話。
“伶牙俐齒,一派胡言!”
一旁的南宮塵卻突然道。
南宮莫一人舌戰群雄,竟差點把他給忘了,此時見他突然出聲,便轉身對着他道:“我倒是忘了,武林盟主好像更有滅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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