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第25章
第 25 章
吳子棟沒有理會他的話,按着他坐在凳子上,“嘶~,你這個女人不會輕點?”許是碰到了傷口,他大叫。
“不想把人引來,你就給我閉嘴。”她拿了瓶藥酒輕輕擦在那人的傷口處警告道。他原不過就是玩笑說,想到後果也閉緊了嘴,安安穩穩地讓吳子棟上藥。
燭火燈照耀在她的臉上,彎翹的睫毛又緊又密,大約是熱的吧,臉頰上紅彤彤的,呼吸也不自覺加速。怎麽就有人把她當做男人,一點也不像呢。
狹小的房間裏,兩個人都不說話,徒然安靜下來,空氣裏飄過絲絲不知明的情緒。“那個小子還在糾纏你嗎?”他突然道。吳子棟擡起頭,對上他清明的目光,然後給胳膊纏繞紗布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她為什麽要跟他說?
“那個小子就是跟他爹學的,趙瀚引表面上是個恪盡職守的好官,就連他妻子對他不納妾都不知道多滿意,可是沒人知道他在京城城西有個宅子,裏面大概住了六七個男寵,”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吳子棟訝異擡頭,趙彥衡就湊近說,“而且都跟你一樣個個都是不到十八歲清脆可人的男、孩。”
紗布已經纏好了他站起身說道:“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他能看上你也不奇怪。”誰讓你長的那麽青翠欲滴,不摘你摘誰。
吳子棟扔給他一個床鋪,和一個被單,指着地上:“你就在這打地鋪吧,明天一早你趕緊走,我可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平白招來麻煩。”說完熄了燈就上床去了。
趙彥衡也不是那等嬌氣的人,不過他沒睡在冷冰冰的地上,只把床鋪鋪在桌子上,身上蓋着薄薄的床單。
夜幕已深,整個大地都在沉睡之中。“你認識毋成,”清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吳子棟睜開眼睛,趙彥衡并不是在問她,而是肯定的說,“不然你怎麽知道毋府的牆邊有個洞口?”
果然,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他看在眼裏了。“那你呢,賀州是直隸州,據我所知應該是歸太子管。你做了什麽,讓他從賀州把你追到江東?”
趙彥衡笑了,他們兩個這是都抓到對方把柄了。若按照他的習慣,現在吳子棟早就是個死人了,怎麽還會有時間跟他在這犟嘴?不過,這麽有趣的一個人他可舍不得殺掉。
第二天一早,吳子棟睜眼醒來發現趙彥衡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她擠在了同一張床上,甚至蓋着同一張被子!驚懼憤怒之下,她還未來得及将對方一腳踹下去,趙彥衡就已發現她的意圖,直接翻身而上将吳子棟壓在身上,然後雙手将她的兩手按在頭頂。
這個姿勢……
“放開!”吳子棟怒眼瞪他,咬牙切齒說道。
“你先冷靜下來,我再放。”
“你這個流氓,僞君子,登徒子、不要臉……!”吳子棟簡直氣炸了,她好心把他帶回來醫治,沒想到對方竟趁機欺辱她,實在欺人太甚!她登時怒火壓頭,雙手雙腳卻被壓制動彈不得,氣急之下一口仰頭一口咬住那人的下巴。
趙彥衡吃痛雙手松開,她得了空将他推開自己翻身下床,像防備壞人一樣離的他遠遠的。他吳子棟那口咬的可不輕,血珠滴滴滲透出來,一抹手手上全是。這個女人怎麽跟瘋子一樣,把他都當成什麽人了?大清早的,趙彥衡心裏就很郁悶。
對上吳子棟那雙仿佛“你有罪”般控訴的眼神,趙彥衡慢悠悠地下床。昨晚剛睡時他還不覺得,可到後半夜就覺得涼氣入骨,只得悄悄蜷縮到床上去,原想着一大早就趕緊回到桌子上,沒想到床上太暖和一下子睡過了。這就尴尬了,看這女人的樣子他就算解釋也不會相信吧……
頭一次嘗到被人這樣鄙視的滋味,還真是……
“昨天晚上我已經收留你了,你今天就趕緊走吧,”吳子棟冷冷地道,又頓了頓,“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前段時間趙彥衡夜探賀州都指揮府主要是想探查太子在京城周圍的兵力部署,卻無意發現了一件讓人極其驚訝的事,皇上身邊的親密薛公公竟然也在那,而且看他與都指揮使的相處似乎并不陌生。
他正想說可能還要再勞煩幾日時,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吳師弟,你可起了?今日老夫子要帶我們去見識一番江東的風采,我們三個都起了你也快點吧,咱們還是切勿遲到的好。”說話的是其中一位師兄。
“哦,我已經起了,煩請各位師兄稍等一下。”屋裏傳來吳子棟響亮的聲音,看來确實已經醒了。
三人安心等在門外,聽到吳子棟的回話,趙子睿就是一聲輕哼:“魏夫子當初讓咱們來就是為了宣揚我書院學子的優良傳統品性,這人倒好,都日上三竿了還不出門,還得我們三個人來叫他,真是好大的面子。”
另外兩位師兄聞言互看一眼,吳子棟這是怎麽惹到了趙公子,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風言風語。不過矛盾都是他們兩個的,與他們兩個師兄無關。只要別在別人地盤上丢臉失了嵩陽書院的名聲。其中一位鄭師兄只小聲調解了:“畢竟每日每夜地趕了六七天的馬車,吳師弟又消瘦許是累着了,多等等也無妨。”
說完話的功夫,門就被打開了,吳子棟穿着一件常衣。這件衣服是徐氏親手做的,每個地方的尺寸都很襯她,顯得她到是更嬌小了。
“吳師弟,你現下不過十七,也許到明年你的個子就竄高了。”鄭師兄拍着她的肩膀,很是安慰道。吳子棟原本就是女人,個子若在女人堆裏就算高的了,但是在一群男人眼裏還是太低了。她心裏覺得好笑,只微笑:“借師兄吉言了。”
“趙師弟走了,你在看什麽?”一群人走到前面才發現趙子睿還站在原地叫道。
“來了。”趙子睿回道,心裏還在回想剛才有人影從吳子棟房裏閃現的一幕,又許是這些天趕路太累了他看錯了,他的房間怎麽可能有人呢?可那個人影怎麽還有些熟悉……
幾個師兄等的不耐煩又叫了一聲他才急忙跟上去,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吳子棟看去,臉上坦坦蕩蕩,眼睛甚至直視着他,到确實看不出什麽做賊心虛來……
江東書院的老夫子實在是個熱情的人,租了個不小的船帶着自家書院的幾個學子和他們一塊去泛舟游湖,彼時初秋已過快到中秋,湖面上飄零着脫落下來的仍舊青綠的柳葉,淡淡的空氣中還傳來桂花香氣,湖水平靜蕩漾,很是一派舒适閑逸。
“想不到江東的秋天與平陽竟如此不同。”說話的是鄭師兄,聽說來江東之前他還挺排斥,沒想到賞景的一路就他的噓唏感嘆最多,倒也是個喜傷春悲秋的人,吳子棟搖搖頭,“吳師弟你說呢?”他突然轉頭對吳子棟道。
吳子棟聞言目光望遠看了會兒,然後轉頭:“北秋雖烈,但滿山黃葉遍地碩果,做事說一不二不含糊,像個北方的漢子;南秋雖淡,卻傷感多雨,像個溫婉的女子。就像男人跟女人各有各的美。”
“說的好,同樣的季節卻不一樣的風景,可不就像男人女人嘛,”一個江東書院的學子拍着手道,“同樣的事情男人就想的利索多了,那裏像個女人優柔寡斷還哭哭啼啼,”他不耐煩樣子揮揮手,“簡直讓人煩不勝煩。”
另外一個江東學子聞言先是哈哈大笑,然後眨着眼睛暧昧一聲:“你小子對女人還挺清楚的,最近是不是又去春香院了。”
“胡說什麽呢!”被說中心事的學生頓時暴跳如雷,看了一眼仍舊面部不動如山的老夫子,又與那調侃的學子争辯起來。船上不知何時從賞景變成了談論女人,吳子棟不感興趣,只看着船外的景色,還有剛才一眼便瞥到的人。
陳德會看來确實過的不太好,南方現在的天氣确實涼了,大多人外出也會再批一件衣服,但是他只着了一件單衫。岸上坐着一個深色素衣的清秀男人,前面放了個桌子上面擺着筆墨紙硯,大半天的時間只有幾個老婦過去問候生意。
她原以為再次見到這人,定會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想竟如平日的心情一般淡然乏味。
“你認識他?”出神的耳邊突然響起問話,趙子睿一雙精明的雙目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不認識。”她回身臉對着船上聊得火熱的幾人,與趙子睿遠了些距離。這是自從上次兩人鬧掰之後趙子睿第一次主動來說話,這意思可謂不言而喻。
但是,他所想的卻不是她所想的,既然斷定不會有任何交際,就此斷了或許對雙方都是好事,也省了一樁麻煩。吳子棟這樣想。
但是她轉身太快,沒有發現趙子睿眼裏的一抹不甘、屈辱和嫉恨。我堂堂一個公子,你就讨厭我至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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