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第28章

第 28 章

過年時,平陽到處都是一派全家團圓其樂融融,唯有嵩陽書院是安靜的毫無過節的氣氛,除了家在本地的學子不在之外,所有的學子都在奮筆疾書,還有不到一個多月就要考試了,若錯過這次機會還要再等三年。一舉及第是所有學子努力奮鬥的夢想。

這一天很快到來了,一行人在考試前半個月就坐着書院雇的馬車趕往京城會考,這與她當初從常寧書院步行到省城參加鄉試可大不一樣。

這天所有人正裝以待,拿着準備好的幹糧,經過層層檢查,走進貢院,然後坐在指定的號房內,貢院大約有來自全國的幾千名學生,此次考試便只要其中脫穎而出的一百名,可見競争壓力多大。貢院內到處都站着荷戈士兵,在這等嚴肅的人面前衆位學子一旦落座都靜悄悄的等待監考官發放試卷。

待衙門外的擊鼓鳴想,這場歷時九天的考試才算結束。大門開放,一群人烏泱泱地走出來,只見個個頭發衣着淩亂,再精幹的人進去出來都是一副仿佛要上街乞讨的鬼樣子。盡管如此,有些人還是喜笑顏開,有些則是愁眉苦臉,一聲不吭。

吳子棟一行人先回到客棧簡單梳洗了一下,鑽進被窩倒頭就睡。等到醒來時已到了第二天傍晚,她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可真夠爽的。

這時孫宏斌進來: “你也醒了,正好。聽說趙公子要在曲臨江為我們這些剛考完的學生擺酒設宴,你也一塊去呗。”

“趙公子”吳子棟迷糊,傷筋動骨一百天,趙子睿這麽快就敢出來走動了

“是趙大将軍,趙公子。”孫宏斌加了一句。

哦……

吳子棟很快便收拾好了,加上隔壁的幾個學子幾人一塊趕往曲臨江。這幾個學子家雖不在京城,但也都是達官顯貴之家,應這趟赴宴意味着什麽他們都知道,家族也很支持。而當中不知道的唯有吳子棟一人了。

到了外表高大奢華的曲臨江,才發現這次應邀的人數實在不少,約有二十多人,張棟梁也在其中。

對上首座上被簇擁的那人,對上那雙雙幾個月不曾見到眼裏帶着特別笑意的黑眸,吳子棟的心突然跳了一下,許是這件屋子裏太熱,臉上覺得燒燒的。

“趙公子,在下給您引薦一下,這位是……,”酒席上一人自告奮勇還未說完就被趙彥衡打斷, “不必了,他們我都見過。尤其是中間那位,似乎是叫吳子棟吧,呵呵,你上次還把茶水灑到我身上了。”

呵呵你大爺!裝的可真像!

趙公子認識吳子棟,其他人都心中訝異,孫宏斌和張棟梁也很驚奇還有一絲嫉妒,趙公子也見過他們可是人家偏偏不記得。至于吳子棟當初還将茶水灑到他腿上,有人問緣由,趙彥衡便把那時的場景說了。衆人才知他不止灑了人家一腿茶水連相贈的玉佩都不小心給摔了,但是看着這趙公子面色笑呵呵的,仿佛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等到吳子棟落座之後,敬她的酒杯一個接一個,喝的她暈頭轉向。孫宏斌中間有心想要幫她解圍,卻被衆人撥開來,那位來自金陵府的南公子正拉扯着他, “來來來,宏斌兄,你我兄弟一場這杯酒是小弟敬你的!”那人一口幹了,孫宏斌沒辦法也跟着一口幹了。

孫宏斌怎麽越混越回去了,擺明了趙公子想要給這吳子棟一個教訓非要湊上前去!

趙彥衡在旁邊不動聲色地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正要招呼散席他好摟着那醉醺醺的人回房去,誰知此時竟竄出來個不速之客。

看清來人,在做吃酒的人頓時被驚醒三分,趙彥衡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的動作。

今天官場上的一些人請客,周啓鳴也是被邀請的人之一,房間恰巧不巧的就在對面。本想出來透透風,卻從大開的門縫中見到一個朝思暮想的人。

“子棟,子棟,吳子棟。”周啓鳴輕聲叫喚,吳子棟此時已經醉的暈熏熏的,任他怎麽叫喚都睜不開眼睛。周圍的人都靜悄悄地看着這一幕,誰都不敢上前再去灌酒。誰人不知趙公子是慶陽王的人,而面前這位周公子則是太子的人。張棟梁看了眼面色不太好看的趙彥衡,想了下拿起酒杯就像周啓鳴走去。

他笑着: “原來是周師兄,真是好久不見。在下張棟梁,跟您還上過同一個書院,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旁邊人看着這一幕心裏暗自驚訝,今天真是一出好戲啊。

誰知周啓鳴看也沒看張棟梁,只一條胳膊撐着吳子棟将她架起來,看架勢像要将他帶走,看着衆人道: “他酒力不好,不能喝酒。我先帶他回去歇息,改天再讓他來賠罪。”說是對着衆人其實眼睛則是看着坐在首位的趙彥衡。

趙彥衡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有些在他身邊混久的人看到這樣子就知道這個來自西北的大将軍是真生氣了。

“慢着,”周啓鳴還未走出房門身後就傳來一聲冷且酷寒的聲音, “這個人是我酒桌上的,周大人想帶走就帶走未免太不把本公子當回事吧。”

房間裏頓時一陣安靜,有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剛才被忽視的張棟梁臉色極其難看,好在他恢複的快到也沒什麽人發現。

刺激!平日裏雖然一直都知道慶陽王和太子相交不睦,但這與平日裏一直專心科考的人并無太大關系。而趙彥衡和周啓鳴又分別是兩個人的親信,如此近距離的看兩個氣場強大的人對峙實在不能不讓人激動。

在場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成為出氣筒。

而那個人,就是被周啓鳴架起來的那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了眼身邊的男人竟不知所謂地喊了一聲: “周啓鳴,你怎麽在這太好了,終于見到你了!”說完還很開心的樣子擁抱住了周啓鳴。

趙彥衡的臉色黑的都能跟鍋底比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在被抱住的那一刻周啓鳴的心裏卻很觸動。兩年的時間,他比原來更成熟,心思深沉地更加讓人難以猜中。但是那段青澀時期心底裏的一個微妙的夢卻依舊保存完好。

衆人看到這一幕心底裏更加驚訝,想不到吳子棟這人平日不聲不響的竟然跟周啓鳴的關系這樣好。這其中的事情也就孫宏斌清楚。

“既然是要送她去歇息,那周大人肯定知道她住在哪了”趙彥衡問,語氣頗有些譏諷。

周啓鳴不說話,他确實不知道吳子棟現在的住處,他原本是打算将他先送到周府歇息一夜的。這時門裏又進來一個人,是戶部的錢大人。他也是個人精,進來瞧了一眼便知道是怎麽回事。站在周啓鳴身邊低語了幾句,周啓鳴擡着吳子棟的身子頓時有些僵硬。

錢大人是周啓鳴養父手下的人,自然也是太子的人,他勸誡周啓鳴現在局勢不宜當衆與慶陽王的人起沖突,于太子不利。

趙彥衡看着嘴角輕勾,露出一絲嘲諷: “不如這樣吧,本公子好歹也與吳子棟有幾面之緣,就讓孫宏斌跟我的手下一塊送她回去,周大人你說這樣安排可好”

趙彥衡的手下自然不可信,但是孫宏斌他還是熟悉的。周啓鳴看了孫宏斌一眼,見他點了點頭,也就将人遞給他, “務必安全送到,讓他醒來找我。”他離開之前囑托孫宏斌。這個趙彥衡為人奸詐狡猾,吳子棟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怕不好過。

趙彥衡看了流觞一眼,對方心領神會跟着孫宏斌一起将人送出去,周啓鳴見人走了這才跟着錢大人離開,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坐在上首的人,兩個心思深沉的人對視敵意火花四濺。

孫宏斌跟流觞一起将人放到床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困倦,也不待多說話,只告辭着往自己房間走去嘴裏還不停地打着哈欠。待流觞親眼見到他昏死在床上,這才将床上的人抗在肩上,從窗戶偷出去了。

吳子棟走後這宴席也進行不下去了,趙彥衡幹脆直接散了,待他回到在京城的小院時,床上那人正睡的極香。他輕哼幾聲,問流觞: “喂醒酒湯嗎”

“喂了,大概一刻鐘之後就會醒了。”趙彥衡點點頭,往外揮了揮手,流觞便下去了。

昏黃的燈光照耀着室內,吳子棟臉上線條柔和,睡的極安詳。也就只有睡着的時候才沒有身上那股随時準備紮人的刺,他食指順着她的眼眉描摹,滑到她的下巴,調戲似的勾起來。

可能她自己都不記得,上次他們在江東第一次見面時她正好穿的女裝,雖然衣着樸素,但仍然将她纖細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若不是他及時出手要是被那毋成發現,恐怕她現在就在毋成的女支院裏了。

屋子裏太熱,吳子棟覺得一陣喉痛,嘴巴幹裂,口渴的緊。 “水……”床上的人兒細語。趙彥衡湊近去,聽清了之後趕忙端來一杯白水喂她喝,誰知喝的太急,被嗆得咳嗽好幾聲。

咳着咳着就發現不對勁兒了,眼前這個房間內斂奢華,與客棧那灰藍的顏色實在太不相同,更何況眼前還有個懷抱胳膊不懷好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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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見到了初中老同學,心情好開心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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