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第27章

第 27 章

不是他自我感覺良好,自我誇大。畢竟他不是趙子睿那種靠着父蔭的蠢貨,依着祖輩仗勢欺人,趙彥衡的手上可是真正殺過人留過血的,而且不止一個。若是從前他沒有起這樣的心思,兩人還會是純粹的被交易和被控制的關系。可他一旦起了這樣的念頭,作為弱勢一方的吳子棟即便再想保持原來的關系也沒有辦法,畢竟她的把柄依然掌控在別人手上。

晚上,吳子棟正面依着牆壁,腰上摟着一雙粗壯的手臂圈着她,身後是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剛才上床開始她的身體就一直緊繃,沒有放松過。

“放心,就算再想碰你也不會是今天,”頭頂傳來一陣沙啞的男聲,只聽他又頓了頓, “起碼也得等到你考到京城才是。你會考到的,對嗎”他輕聲問。

她會考到京城嗎吳子棟也問自己,甚至頭一次開始懷疑重生以來堅持的目标到底對不對。這個時代的女人包括她的上一世,結婚生子伺候丈夫孝敬公婆是最正常不過了。男人需要繼承家業,傳承後代,除此之外老天還給了他們一些勞碌之外的安慰,便是納妾。那麽女人呢女人勞碌之外的安慰又是什麽呢

重來一世如果再次過上前世的生活……不!不甘心!她絕不要讓歷史再重演,只要能做真正的自己,就算為此要委身于他人身下又怎樣起碼不會後悔。

京城她是一定要考中的!

“對,我會考中的。”她輕輕握住手指,語氣裏前所未有的堅決。

“你對毋成和何威有興趣”他問。吳子棟聽到這兩個名字身體有一剎那的僵硬,盡管很短促但還是被趙彥衡捕捉到了。

吳子棟沉默,這些事她并不想趙彥衡知道。

“我之所以問你不是為了探聽什麽,也對此不感興趣,”他更緊的抱着她,在纖細潔白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我只是好心告訴你,他們一個名為江東商富,一個為江東知縣,但其實背地裏都是在為太子效力。如果他們有什麽好歹,以太子的手段是不會放過你的。”

“何況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書生,既然已經等了這麽久了,何不如再等到殿試之上皇上任你為官之後再報複他們也不遲,到時候我也會幫你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與趙彥衡的溫柔的聲音不同,她的回答有些冷淡。

聞言,他也只是嘴角輕勾,嗓音裏發出一聲輕笑。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床上只有吳子棟一個人。門外傳來拍門的聲音: “吳師弟,老夫子說今天要帶我們去見見江東府的大人物,我來通知你一聲,你快些起吧。”

“好。”她回答。

老夫子帶他們來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江東縣衙,見的大人物正是知縣大人何威。 “何大人聽說你們從嵩陽書院來,說什麽都要見你們一面,他的愛子何公子也在嵩陽書院呢。”

說話間,只見一個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被衆人簇擁着走進客廳,老夫子趕忙站起來起身相迎,兩人很是寒暄了一陣後,那何威把目光放在了來自嵩陽書院的幾個。

“你們都是我兒的同窗”吳子棟幾個人應是。何威點了點頭,又問: “哪一位學生叫吳子棟”早在他們幾個人來之前何九明便一封紙書到了江東,信中将吳子棟的信息提了幾句,說是貧寒出身,但學識文采飛揚,先生夫子都很看重她,恐日後飛黃騰達,讓何威多照拂一下他。

吳子棟站了出來: “學生正是吳子棟,見過何大人。”

何威上前将他攙扶起來,閑聊了幾句,發現這個人确實家境寒酸,心底裏不免帶了些輕視,但是兒子的話他也很重視,并未将這等不屑表現出來。聽說再過幾天他們這些人就要離開,何威當下表示今晚要他們留宿何府,到時會請有名的淮劇班子來表演,幾人卻之不恭。

他們的住所被安排在何府前院,戲班子的在後院的臺子處表演,何威的書房也在後院。正在其他人看臺上的看到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黑影鑽進了後院的書房。這個時候府裏的大部分下人都在看淮劇,竟沒有一個人發現。

何威的書房到是與他的精致美奂的院子不同,顯得非常普通。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收起來了,為了找到幾年前的舊案只能從卷宗上查起,可惜的是卷宗上她的死亡是以自殺被結案的,并無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想了想,還是将那張無縫隙地撕了下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正在将卷宗塞回原處時,突然掉落下來兩封信件。封面右下角印着一只類似孔雀的信物,信件上面的內容有一句:盡其所能,為主籌資,怡芳老板助其所為。怡芳是座女支院,它的老板正是現在毋府的老板,毋成。

看了看日期,這封信是在她死前的前半年寫的,記得當時何威确實跟她暗示過要想鋪子順順當當就應該孝敬孝敬自己的心意。她言辭拒絕了。事後她還被這等話惡心的連飯也吃不下去,覺也睡不好。

原來竟是如此,背後的主謀竟是這個“主”。現在慶陽王跟太子表面兄弟,實際裏明争暗鬥,而那日毋成跟何威兩人談及到了太子……吳子棟不敢再往深處想,如果是太子看中了她的錢她不給,那不就是自己往死路上走嗎

忍着心裏的悸動,她将那兩封信也塞到自己的懷裏,趁黑又返回了戲臺子,好在沒人發現她不在。

第二天晚上趙彥衡果然又來了,吳子棟試問了他一句, “信乏上畫着孔雀是什麽意思”趙彥衡聽聞身子頓了一頓,又照常脫掉衣服躺在床上将她摟在懷裏。

“孔雀是太子舅舅胡家族的信物,凡是你看到信封上有孔雀的,就表明是胡家族的。”

原來如此,背後主謀當真是太子。

吳子棟問完不再言語,趙彥衡也沒問她是怎麽知道信封上的孔雀。

又是一夜無夢。

第二天趙彥衡走了,這裏事情辦完回京城去了,臨走之時給她留下了一枚玲珑剔透的玉佩。所謂“玉贈佳人”,也沒多推辭她收了起來。

但是當打開自己放置物品的匣子時才發現裏面已經躺了一枚玉佩,這是在常寧書院時周啓鳴送給她的。将兩只玉佩一對比,在陽光的照耀下優差立馬就出來了。趙彥衡的玉佩玲珑剔透,光澤飽滿,一看便知不凡,而周啓鳴送的雖然較平民來說是個貴重物,但是色差很淡,在旁邊幽綠的玉佩照耀下顯得失了光彩。

想了想,她還是将兩枚玉佩都鎖在了匣子裏。

在趙彥衡走了之後,又過了來自嵩陽書院的幾人也終于到了啓程返回去的時候了。經此一趟,雖然江東書院學子的學識比不上嵩陽書院,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見解見聞,且又見識到了與北方完全不同的風景,增加了見識開闊了眼界,此行也算不虧了。

回去後已到了十一月份,南方天氣陰涼,北方鵝毛大雪。明年二月份便到了會試的時候了,幾人抓緊看書,嚴陣以待。吃飯,睡覺,走路,吳子棟無時無刻手裏不拿着本書,就只差恨不得将書吞到肚子裏了。

期間徐氏還讓吳子博來了書院,給吳子棟帶了不少山貨。吳子棟心疼弟弟手腳凍的僵硬通紅,斥責他不該大雪天的跑老跑去,特意讓他在書院的招待家屬的房間歇了好幾天,塗抹了護膚油将手養的好些了,雪停了才讓走。

“二哥,我不礙事,這多浪費錢。”雪雖然停了,但是漫山大雪天氣又冷,怕吳子博回去的路上出事,她特意雇了輛馬車相送,可是吳子博死活不上去。

“這是二哥賣字畫得來的錢,不過幾兩銀子哪能跟你比,聽話別讓哥操心,”吳子棟知道他的臭脾氣将他硬塞到馬車裏,馬車開動了才往裏面又扔了幾兩銀子, “回去跟娘說讓你別來了,明年春天我就回去看你們。”吳子博手裏拿着銀錢,看着雪裏他二哥依舊消瘦單薄的身影越漸越遠,沒忍住哭了出來。

有一個小插曲,回到嵩陽書院後,吳子棟發現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陳文才被全書院的學生嫌棄,甚至欺辱,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張棟梁。

據說剛開始陳文才分不清自己的地位對張棟梁尋釁滋事,言語辱罵。惹了張棟梁的幾位好兄弟的不滿,将他打一頓,而後夫子聽說這件事後也嚴厲斥責了陳文才,陳文才不敢打那些大官的兒子,難道還會怕一個夫子嗎不僅當場頂撞,少爺脾氣還發作了。嵩陽的夫子豈會像常寧書院的夫子因他爹的富貴時常對他睜一只閉一只眼,當下将陳老爺“請”過來了。

陳老爺知道後大罵他一頓,不僅向夫子賠罪,更親自向張棟梁賠罪,對于自己兒子被別人毆打連氣也沒吭。臨走之時囑咐他要好生學習,不要欺辱別人。

那之後,他在書院就成了衆人的嫌棄的對象,沒人願意跟這種人在一起相交,直到吳子棟回來才有了可以訴苦的對象。而對張棟梁更是打心底裏從平日的欺負變成了怨恨!

————————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