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番外之《凄風冷雨》

番外之《凄風冷雨》

自從在某廣受關注的選秀節目上,外形出衆的嚴羽憑借一首深情的歌曲一夜成名後,免不了參與一些邀約她陪唱的局。

盡管不願意,她也不得不為了星途坦蕩應酬一下,比如今天,經紀公司讓她陪幾個京城有名的少爺們唱K。少爺們比起老爺們唯一的優點就是年輕,看起來沒有那麽讓人食不下咽,於是她勉為其難答應了。

私人俱樂部的KTV包房裏,嚴羽唱着動人的情歌,眼光瞄的卻不是歌詞,而是獨坐沙發一角的男人。

面對着滿屋子五光十色,波瀾壯闊的美女,男人只低頭看着手機,很專注。

混跡娛樂圈,帥哥對她來說早已不是什麽稀罕物,什麽美男、型男、俊男,各種男人晃來晃去,她早已審美疲勞。可眼前的男人真心讓她有點移不開視線。

在包房淩亂又破碎的色彩下,五官被模糊的他,有種特別的吸引力。如果一定要把這種特別具體一下,那麽言辭匮乏的她只能說,他很像一首情歌,讓人不由自主想去聽,去解讀,去品味,想一遍遍反複地聽,不覺間深深地愛上。

李公子過來給她和聲,她趁機指了指沙發的一角,問他:“那個人是誰?”

李公子告訴她,那個男人叫鄭偉琛,是鄭耀康的兒子。

難怪!難怪他安靜地坐在沙發一邊,一副與世隔絕的神态,還總有人主動跑過去跟他搭話,勾肩搭背熱情洋溢似的。

原來,人家有個好爹!

……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唱也唱了,大家有點索然無味,也不知誰突然提議要玩個游戲。

游戲很簡單,大家圍坐在一起,女人男人對面坐,空的紅酒瓶子在正中間的桌上旋轉,酒瓶停下來,酒瓶口和酒瓶底對着的兩個人要來一個濕吻,如果被指到的人不同意,那麽不同意的一方就要喝三杯52度的白酒,再回答大家一個問題,必須回答,而且必須說真話。

嚴羽看清了形勢,搶先在鄭偉琛對面的位置坐下。

大家剛入座,包房的門被推開,又一個賞心悅目的帥哥進來,見他進門,大家都笑了,還笑得特別開心。

鄭偉琛與世隔絕的臉上難得有了點笑意,隐約有幾分同情,“你來得正好,他們提議的這個游戲正适合你玩兒。”

“噢?”他坐在鄭偉琛旁邊,問:“什麽游戲?”

大家幫他複述一遍,他聽完,臉色頓時黑了。

鄭偉琛拿了瓶白酒特意放在他面前,“這瓶是你的,你慢慢喝,估計不會有人和你搶。”

他瞪鄭偉琛一眼,“有本事你一口也別喝!”

“……”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人叫葉正宸,是葉仕中的兒子。這人近乎完美,唯獨就是有潔癖,除非最親近的人,他不會和任何人有親密的接觸,包括肌膚之親。

游戲開始了。美女自然不敢嚐試52度的白酒,更怕這種真心話大冒險,男人當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所以幾輪游戲玩下來,熱吻一個接一個。

直到酒瓶口終於停在鄭偉琛的方向,酒瓶底自然對着嚴羽。在衆人熱切的歡呼聲中,嚴羽不免有些尴尬,羞澀地看向鄭偉琛。

鄭偉琛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白酒,一杯接一杯,三杯白酒,瞬間秒殺了。

沒有看到好戲的人當然不會那麽便宜他,李公子高舉右手,搶先說:“我來問,你的初吻是跟誰?什麽時候?”

問題剛出口,嚴羽就在鄭偉琛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

他靠在椅背上,空着的酒杯在手中旋轉,“那年,我十五歲。她是……我的初戀。有一天,她帶着我去了她奶奶的老房子……我們玩了一個通宵的牌,說好了一起看日出。日出的時候,她坐在我身邊睡着了,我就把她親了……”

“後來呢?是不是直接辦了?”

“我們是純潔的愛情!”

衆人哈哈一笑,不再追問。

游戲又在繼續,又經過幾輪,有人喝酒,有人熱吻,激情升溫後,酒瓶口停在了嚴羽面前,她看看對面的鄭偉琛,不再有任何期待。

毫無意外,鄭偉琛還是選擇了喝酒。

大家自然對剛才沒聊完的關鍵內容感興趣,異口同聲問:“說說初夜吧,要細節,還有……”

鄭偉琛一個寒意的眼神殺了過去,“還有”兩個字沒有了下文。

見衆人洗耳恭聽,鄭偉琛也只好回答:“是去年,在G大旁邊一間很小的時锺酒店,我們一起看影碟。因為片子太煽情,我一時沖動,就把事情辦了。”

“什麽片子這麽精彩?該不是日本制作吧?”

“不是,是美國的,《泰坦尼克號》。”

葉正宸訝然問:“這麽悲壯的片子你都能看到把持不住?”

衆人又是笑聲一片,“估計是女人太迷人了吧?”

鄭偉琛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又笑了出來,“關鍵是我把持很多年了。”

嚴羽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不是因為他是鄭耀康的兒子,而是因為,他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寧可喝醉,寧可自曝初戀和初夜,也不會随便吻一個女人。

還有,她覺得他提起初吻和初夜時,眼中有着化不開的濃情,她被那濃情融化了。

……

大家笑夠了,又繼續游戲,這一次酒瓶指向了葉正宸和她對面的女孩兒。

葉正宸想都沒想,直接喝酒。輪到問問題的環節,李公子又要搶着問,鄭偉琛提醒他:“別問他什麽初吻、初夜的問題了,他肯定無可奉告。”

“啊?!葉少不會到現在……還沒有過吧?”

鄭偉琛轉頭拍拍葉正宸的肩膀,“我早說過,你的潔癖是病,別怕花錢,得治!”

一見男女關系挖掘不出什麽看點,李公子馬上見風使舵,“葉少,我記得你好像不太介意琛哥用你的餐具,你也不介意睡他的床,你該不是……”

“把那個‘該’字去掉。”

雖然得到了明确的回答,大家懷疑的眼光還是在兩個帥哥身上繞來繞去。鄭偉琛幹脆摟了葉正宸的肩膀,“要不你坐我對面吧?”

“……”

“這樣我就不用喝酒了……”

衆人暴汗!

他繼續說:“你一個人喝就夠了。”

葉正宸果然坐去了他的對面。

從那天後,嚴羽經常參與他們的聚會,她再沒見過鄭偉琛。經過打聽,她才知道鄭偉琛是個軍人,軍校畢業後他在某指揮學院受訓,因為訓練嚴格,他平時幾乎沒有假期,更沒有機會出來玩。

就在她以為再不能遇上鄭偉琛,她卻意外地在一次酒局中又遇到了他。

這一次,鄭偉琛的話更加少,大多數時間都是低頭喝酒。

他的手機響了,他有些期待地拿出來,在看到了號碼後,将手機原封不動放下,任憑手機震動得快要爆炸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看着。不接聽,也不挂斷。

嚴羽猜想,來電話的一定是個對他有着特別意義的女人,偷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她猜得一點都沒錯,果真是個有特別意義的女人——上面顯示的是:媽媽。

她見過不少母子關系不好的,但沒見過這麽不好的,他居然連母親的電話都不接,足見矛盾有多麽嚴峻。

吃過飯,鄭偉琛離開時,嚴羽徹底亂了心跳,什麽矜持,什麽優雅全都被她抛諸腦後,她追了上去,對他說:“我可以搭你的順風車嗎?”

他沒有拒絕,讓她蹭了他的車。

來接他的車剛駛出會所,一個略顯憔悴焦慮但不失美麗的中年女人迎了過來,司機急忙剎車。

鄭偉琛直接搖上車窗,對司機說:“開車。”

“可是,夫人……”

“開車!”

司機不敢再多說,将車駛離,留下那個女人滿眼的悲痛欲絕。

嚴羽仔細看着鄭偉琛的臉,他陰冷的臉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沒有痛苦,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有的僅是沒有陽光的黑暗……

嚴羽第三次見鄭偉琛,是在他生日的那天,李公子特意邀請她,說是鄭偉琛喜歡聽她唱歌,讓她去唱首祝福的歌曲。

她當然欣然同意。

生日趴的氛圍很好,鄭偉琛看來心情也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鄭偉琛的眼神中突然變得很傷痛,又開始狂飲,非但沒有拒絕她主動的親吻,還将她攬進懷中。

最後,一向酒量不錯的他竟然醉得意識模糊。

見他搖晃着起身,和大家說要出去透個氣,嚴羽不放心他,陪着他一起透氣。一路扶着他到了門外,鄭偉琛才推開她,與她保持了距離。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含糊着說:“你回去吧,不用陪我。”說完,他轉身走進停車場。

她不安地跟在他身後,見他上車後,啓動車子,她有些急了,什麽都沒想就擋在車前。

紅色的裙子和黑幕一樣的長發在發動機的轟鳴中,蕩起撩人的色澤。

他緊急剎車。

背光的牆角,隔着墨綠色的擋風玻璃,鄭偉琛深深望着她,那種愛與恨糾纏的眼神,讓她感覺特別陌生。

突然間,他從車裏出來,在嚴羽沒來得及反應時,他将她緊緊抱入懷中。

“你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眼前?為了讓我看看你和岳啓飛有多恩愛?”

她一時有點懵了。

岳啓飛?嚴羽忽然想起最近被炒得白熱化的戀情,天世傳媒的少東家和天世傳媒正在力捧的女星正在熱戀。前不久還有人拍到他們同游香港三日三夜,共進美食,共享海濱日光浴。

難道,鄭偉琛錯把她看成了那個女星?

“還是因為……”見她沒有回答,他的聲音柔了下來,“你想見我?”

她幾乎不相信這個聲音是鄭偉琛發出來的,一個那麽冷淡、那麽疏離的男人,竟然會用這樣近乎卑微的聲音在期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原來,他內心深處真的藏着一個放不開的女人。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喝了這麽多酒,不能開車,會有危險……”明知他認錯了人,她沒有更正,或許是貪戀他胸口火熱的溫度吧。

“如果我真的發生意外,你會傷心嗎?”

“我……會!”

他的唇落了下來,她急忙躲避,他卻不容她反抗,強勢的吻印在了她頭頂的黑發上。一陣急促的熱流湧遍全身,她感受到他壓抑已久的愛,不是欲望,而是一種想要宣洩的強烈思念。

她用力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氣,他右手臂像鐵箍一樣扣緊她,左手的手指拂過她柔順的長發,唇清淺地移到她的耳後。他的動作那麽自然,那麽熟稔,似乎在無數個夜裏,做過無數次相同的事情。

是對那個女人吧?

她猛地推開他,不是不想和他發生什麽,她只是不希望他把她當成另外的女人,清醒後追悔莫及。

然而他快她一步,從背後抱住她,将她拖進了車裏。

“不,不行!”她拚命搖頭,不讓他吻上她的唇,強占與掙紮間,車子在震動。

就在他即将吻上她躲避不及的紅唇時,他的動作猛然停住,幡然醒悟的目光緊緊盯着車外經過的一雙男女。順着他眼光看去,嚴羽一眼便認出了他們——岳啓飛和那個女星。

她感覺到他全身僵硬,所有的熱情和渴望都在看見那個女人的瞬間褪去。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垂首,吻上她半解的領口……她已經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情欲,連呼吸都是涼的。

岳啓飛将那個女人帶走,他立刻停下所有的動作,拉了拉扯亂的襯衫,冷淡又疏離地說了句:“對不起!”便下了車。

他點了支煙,火光閃在他染了醉意的黑眸中,點亮他眼底極力壓抑的愛恨糾纏。她明白,如果最初是以為酒後亂性,那麽後來,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那個女人看見他的放縱……

這樣幼稚的事情發生在其他男人身上,她絲毫不覺得詫異,可是發生在鄭偉琛身上,她不僅僅詫異,更多的是心痛。

嚴羽攏了攏被他弄亂的長發,下了車,“她就是那個讓你想忘又忘不了的人吧?”

他沒回答,深吸了口煙。他一定是愛慘了她,也恨慘了她,才會在這個醉酒的夜晚,縱情地宣洩出他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愛和恨!也或者,還想試探一下那個女人的反應吧?

“看她剛才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像對你沒有感情……”她給了點參考意見。

燃了一半的煙落在地上,他踩熄,“她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傷心嗎?”

“你自己看不出來嗎?”剛才那女人雖然沒有掉眼淚,可她的眼神分明就把老公捉奸在床表現得淋漓盡致,正常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她是個演員,還是個演技特別好的演員。”

“噢?如果她剛才的表情是演的,那她絕對可以拿奧斯卡的小金人了!”

他轉回臉,嘴角隐約閃過一絲笑意,不濃烈,但很真實。

那晚,他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地多雲轉晴,和朋友們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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