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白白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第十六章 白白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海臣銘區的別墅相比之前的地方只大不小,但這次裏面沒有Beta傭人,只有馬伯一人站在偌大客廳裏迎接。
許白雖不想見傅尤,但對馬伯印象不錯,沖對方微微點頭,可在接過藥箱,扭頭走向等待他的男人時,如喪考妣地垮了笑。
主子和下屬的前後待遇天壤之別。
馬伯只覺一道帶着實質的冷冽視線投了過來,窗外零下的天都沒他身子涼。
被冷落的傅少坐在沙發上,而旁邊始終抿着唇的少年連正眼都沒看他,公事公辦地蹲下身拆開紗布,倒真像個只是上門換藥的‘小醫生’。
“白白?”頭頂落下的聲音帶着幾分委屈,努力想把人當空氣的許白神色微不可覺地變了,手中動作頓了下。
下一秒就聽到男人像個可憐患者地喊:“疼。”
頂級Alpha過于常人的恢複能力,讓傷口早已開始結痂,到這個時候只癢不疼,可男人皺着眉,臂上突出更明顯的肌肉線條像在隐忍,入戲極深。
連一旁的馬伯都看不下去。
您到底是怎麽頂着一張威嚴淩厲的臉,說出這麽嬌弱造作的話?
可一心就想讓小白兔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傅大少,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裏演得不行,甚至還對‘小醫生’提出要求:
“白白,幫我吹吹。”
放柔的聲音在誘哄着,見少年臉上平靜生了裂縫,又故意傾身貼到耳邊:
“吹吹它,就不疼了。”
許白猛地退開距離瞪向得寸進尺的男人,後者眸中含笑,不再作聲,安靜等待他。
那灼熱視線快把他盯出個洞。
許白咬咬牙,只好低頭對着明明已經結痂的傷口輕輕吹了下。
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瞬間被點燃,燒成一把火。
許白剛擡頭,面前倏地覆下一片陰影,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壓在柔軟的沙發上,兩條長臂把他禁锢在懷裏。
“傅尤!”許白被逗弄地生出怒火,第一次連名帶姓喊了出來。
含着愠怒的聲音,在傅尤眼裏不但沒有任何威力,反而像小爪子在他心上撓出波瀾。
少年粉嫩的唇瓣像果凍,撅起時的漂亮唇珠性感誘人,讓人想一口含下,用最親密的接觸去感受那裏的甜美。
他就應該吃下這只小白兔的。
可少年眉頭擰成一團,漂亮的臉蛋染着氣急敗壞的薄紅,眼裏除了抗拒,還有對他靠近的害怕。
“乖,不要害怕我。”傅尤壓下湧起的欲火,低聲輕哄道:
“以後白白不喜歡的事,我就不做,好不好?”
只要他聽話。
許白知道,只有他乖乖聽話,這個男人才會斂去身上的強勢呈現溫柔的一面,而一旦反抗,那套在身上的繩子就會立馬收緊,把他圈在一個無法逃離的範圍。
看着沒再靠近的男人,許白神經緊繃成一團,屬于男人的氣息噴打在身上,他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動的觸碰,會再次勾起他那難以啓齒的怪病。
殊不知,兜裏被調了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好幾次。
醫院門診室裏。
譚醫生看着半天沒接起的電話,無奈地搖頭:“前幾天還很着急這怪病的檢查結果,這會結果出來了電話卻不接了,又患有信息素失感症,這情況可拖不得啊。”
旁邊正檢查完準備離開的梁邢腳步倏地一怔。
易感期腺體受損傷是Alpha最大的恥辱,他不敢聲張,只敢偷偷聯系熟悉的醫生。
而這個譚醫生也是當初接診許白分化的人。
聽到信息素失感症幾個字,梁邢敏感地折了回來:“譚醫生,你剛剛說的這個信息素失感症,說一個叫許白的患者嗎?”
譚醫生:“是啊,你怎麽知道?”
“是這樣,我之前陪他來過。”梁邢問道:“你剛剛說,他得了什麽怪病?”
“這……”醫院規定,不能輕易透露病人的病情。
梁邢見狀說道:“我是許白的男朋友,他因為得了信息素失感症情緒低落,目前正待在國外休養,不太方便過來。”
見譚醫生有說猶豫,梁邢故作無奈地笑了笑:“這不,怕他受刺激,我寧願傷害自己的腺體,也不舍得讓他為我度過易感期。”
譚醫生想起上次确實是這人陪那位特殊患者過來問診,最後還是松了口:“是這樣的,他從分化得了信息素失感症後,同時又染上一種怪病,學名為肌膚饑渴症,對肌膚有着格外渴望觸摸的欲望。”
梁邢難以置信地反而琢磨每一句話,這病說好聽點叫肌膚饑渴症,說難聽的,不就是時刻發情渴望與別人觸摸麽?
可那段時間見面,許白從沒對他表現過任何反常舉動。
梁邢突然想到那天出現在許白家的傅尤。
那個男人給他留下巨大陰影,以至于讓他這兩天忽略掉很多從未想過的細節。
追了許白這麽久,他從未聽說與傅家人結識,可從兩個星期前開始,傅尤這個人頻繁出現,從那時碰巧在酒店,到受邀的宴會,最後是許白的家裏。
難怪能拿到那份視頻,難怪會這麽突然提分手,原來全是靠着這不知廉恥的病纏上了京城的權貴之王。
一股怒火堵在胸口快要炸開,梁邢二話不說往許白家奔去,他倒要好好質問,到底是誰先背叛了誰。
然而等趕到時發現人去樓空。
梁邢想起這兩天圈內在傳傅尤搬到海臣銘區的小道消息。
本想過去碰碰運氣,沒想車子剛駛入海臣銘區附近,一輛挂着高調車牌的豪車從裏面開出來。
那是京城傅家專屬的車牌。
梁邢偷偷跟了上去,直覺告訴他,跟上這輛車也許能找到許白。
可車子不過只是駛過一條林蔭路,停在了馬路正對面的小區門口。
副駕駛座下來一抹并不陌生的身影。
少年埋着腦袋腳步急促,全程沒擡頭,自然也沒發現不遠處車裏的自己。
男人很快也下了車,倚在車門邊沒有跟上去。
與那時對他下狠手的模樣判若兩人,月光灑在男人身上,抹去周身的狠厲,輕柔的聲音更是透過敞開的窗戶清晰傳來:
“白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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