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新實驗體竟是…
新實驗體竟是…
接駁口轟鳴聲漸停, 一架淡金色的飛行器上走下來幾個人,有人滿面笑容的迎上去,與來人握手。
“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 若有什麽吩咐,把我們叫過去就是了。”
“主要是聽說薩蒂奇先生身體有些不太好,所以想着來探望探望。順便看看這一批的成果,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你們的進度。”
布萊克斂眸,艦長的身體狀況對外一直聲稱不舒服,很多事務并沒有親自露面,很多時候是文字溝通或者是由他和明路代勞,看來是有人疑心了。
這樣想着, 他臉上淡漠的笑容反而變得更加殷切, “哪裏的話,弗蘭奇校長前來, 是我們的榮幸, 你看,連日的大雨天氣, 在今天都變得晴朗了。真是蓬荜生輝。”
他們走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個寬闊的會客室, 會客室中間是一張巨大的橡木圓桌, 桌子上擺滿了鮮花和精致的茶具,幾盞茶杯冒着熱氣。
寬大的窗戶透過陽光,照耀着整個房間, 映照出一片溫暖的光芒。牆上挂着一幅油畫, 色調神秘而雄偉。通道兩側的牆壁上裝飾着華麗的壁挂, 細致的金線勾勒出精美的花紋,綻放出濃郁的藝術氣息。牆上的燈光柔和而明亮, 投射出璀璨的光芒。整個房間彌漫着淡淡的香氣,不知道是來自鮮花還是茶香,讓人心曠神怡。
威利·弗蘭奇跟着布萊克端坐在圓桌後,執起茶杯啜了一口茶,香味撲鼻,讓人不免贊嘆一聲好茶,不過他的目的并不是品茶,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正主前來,他開口詢問:“布萊克先生,請問薩蒂奇先生何時過來,我們也好開始正題。”
“抱歉,弗蘭奇校長,今日恐怕要讓您失望了,薩蒂奇先生身體不适,早早喝了藥睡下。您也知道,這段時間事務繁多,接二連三的有人搞破壞,他也實在是分身乏術。原本薩蒂奇先生是想要親自前來的,畢竟您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更是如上帝一般存在的大主顧。但我們做副手的,看不得他這麽累,只能強行讓他多休息。咱們的大計還未實施完全,他可不能就這麽倒下,您說對嗎?”
布萊克的話說得冠冕堂皇,給威利·弗蘭奇一個接着一個戴高帽,可後者也不是一個毛頭小子,在官場上浸淫這麽多年,布萊克的意思他怎麽能不清楚。不過,從布萊克的話語中确實是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薩蒂奇不是不想出面,而是不能出面,為什麽不能出面,當然是身體受了重創。
威利·弗蘭奇摩挲着溫熱的茶杯外壁,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而後點點頭,“原來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還想介紹一些新的買家給薩蒂奇先生認識,看來這件事得推後了。”
“真是遺憾。不過若弗蘭奇校長不嫌棄的話,作為副手,鄙人也是可以出面與尊貴的買家們見面的。就看貴人們給不給我一個機會?”布萊克微微颔首,站起來微微躬身向對面的人添好茶水,眼神一錯不錯地盯着他,卻沒有得到如願的回答。
“你也知道,薩蒂奇先生才是招牌,沒有他,貴人們也不會貿然出面的。俗話說,買賣還是得你情我願,對不對?”
布萊克還是太急切了。威利·弗蘭奇在心裏冷笑,這下子他可以确定,傳到自己耳朵裏的那個消息,說不定是真的。薩蒂奇被一個向導重創了精神圖景,如今正在修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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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到了薩蒂奇的地盤,對方竟然沒有親自出來迎接,看來是還沒有清醒過來。
布萊克還是太嫩了一些,稍加試探,就讓他露了底牌。副手果然只是副手,沒有薩蒂奇的沉着。不過,如此沉着的一個人,怎麽會輕而易舉地讓一個向導得手,入侵了他的精神圖景?這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布萊克心裏也在嗤之以鼻,弗蘭奇這人,頂着一個皇室偏支的姓氏,實際上不知道是國王哪門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得了個第一軍校的校長名頭,可還不是要靠他們的實驗才能偷偷養兵?
金錢交易,公平公正,又看不起誰呢?
兩人心懷鬼胎,直到蘭迪敲開會客室的門,走到布萊克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布萊克點頭,臉上挂上讨好的笑容,“弗蘭奇校長,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過去參觀。這次還有更好的東西值得一看。”
威利·弗蘭奇聞言眉頭一挑,還有更好的?比活死人還要厲害?
第一次見到人形殺器的時候,他不可謂不震驚。從來都不知道竟然還有人能夠利用已經死去的哨兵,重新塑造一個無思想無感知只知道戰鬥的殺器,這比戰鬥型機器人還要高上幾階,也比覺醒者更好管理。畢竟,他們這些活死人,不需要吃喝睡覺,也不需要維修,死了就是死了,反正原本他們就是死的。薩蒂奇在某種意義上,還算是賦予了他們重生的機會。
這簡直就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所以他與薩蒂奇達成合作,私底下提供生前素質良好等級高的哨兵遺骸給他,而薩蒂奇制造出的活死人,要供他驅使。同時,若威利·弗蘭奇介紹更多客人與薩蒂奇達成交易,他可以獲得20%的中介傭金。
他從不擔心墓園的哨兵會供應不上,只要帝國一日不平靜,每天都會有士兵戰死。他們就是他的貨源。
“新的東西?”威利·弗蘭奇神色熠熠,明顯透露出自己的興趣,站起來準備往外走,“帶我去看看!還有什麽好東西比這活死人還要好。”
布萊克将期待值拉到最高,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而後迅速收回,再次恢複到那個謙卑的形象,他彎腰伸手一帶,“那麽弗蘭奇校長請跟我來。”
不得不說,薩蒂奇的這塊地方,是真的大。葉瑾從起初的懵懵懂懂到清醒,剛好經歷了弗蘭奇校長與布萊克在會客室的一番對話。
聽着他們的話,心情從震驚到平靜。
她從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連弗蘭奇校長都會參與其中。聯想到他與商會會長凱瑟琳的交好,大概就是從這裏産生的聯系?聖使、米迦勒、凱瑟琳、薩蒂奇、弗蘭奇校長,這幾個人之間,利益鏈串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準确地說不是自己本身出現在這裏,應該說是她的精神力仿若一雙眼睛,讓她“看”到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印象中,她在得知血池的秘密後,身體産生了異樣,最後應該是昏迷了過去。可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布萊克與弗蘭奇校長握手的畫面。
起初畫面還是朦朦胧胧的,仿佛蒙了一層紗,可随着時間推移,她跟着兩人來到了會客室,視線一下子就變得清明不少。由此,她也窺探到了這兩人之間的秘密。
弗蘭奇校長口中所說的買家,大概率就是在說活死人的交易吧。薩蒂奇這裏負責生産,弗蘭奇校長從墓園提供貨源,同時也會介紹一些買家過來,将制造出來的活死人賣給他們。
好一個利益鏈。
沒想到弗蘭奇校長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雖然她知道學校裏的高層領導沒有那麽單純,可也沒想過堂堂一校之長竟然做着這麽惡心的事!
憤怒充斥心頭,可她此刻只是一個旁觀者,無法出聲,無法觸摸到他們。只能跟着他們走,看看到底是什麽好東西,讓布萊克露出那麽自滿的笑容。
這是一個冰冷的空間,儀器運行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中。實驗室內的牆壁被塗成冰藍色,冷冽的光線從高高的天花板上投下,照亮了整個空間。一進去,就能看見一整片白牆,布萊克不知做了什麽操作,那面牆霎時變成了一整塊透明的玻璃。
冷風從通風口中吹進來,威利·弗蘭奇穿着一件絲質的襯衫,刺骨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布萊克覺察到他的狀态,打開角落的櫃門,拿出了兩件厚實的防寒服。
“抱歉,沒有及時告知您,這裏的溫度比較低,請您先把防寒服穿上。”
布萊克示意客人坐下,蘭迪端來兩杯熱茶放在前面的小幾上。
他解釋道:“那東西需要的環境比較特殊,太熱會讓他進入休眠,所以只能我們去适應了。這裏離實驗場比較近,一點點溫度提高都會讓他的狀态無法達到鼎盛。”
威利·弗蘭奇起初的不悅立馬被布萊克口中提到的“他”帶走了注意力,瞬時替換成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了!
透明玻璃下,是一片冰天雪地,這就是布萊克說的實驗場。
在這個冷冽的實驗場中,研究員們穿着厚厚的實驗服,戴上防護眼鏡,推來了一個蓋着厚重黑布的方形物體。
這麽神秘?還要蓋上黑布?葉瑾的視線落在那黑布之下的方形物體。是什麽東西?又是被改造的實驗體嗎?這次是什麽?向導?
“弗蘭奇校長,這次您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布萊克俨然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帝國的未來,還得靠我們來維系,您說是吧?”
威利·弗蘭奇見他關子賣得十足,稍顯不耐煩,他擺擺手,并未接下布萊克的問題,而是催促道,“趕緊開始吧!”
布萊克也不惱,他很篤定威利·弗蘭奇在見過那東西之後的反應,意料之中,都沒有驚喜了。
薩蒂奇艦長在昏迷前就曾經提到過這東西,說實話,布萊克倒是到最近才真正見識到他的威力,剛開始确實害怕,可回想起來,實在是興奮異常。若真的能加之利用,他們何必藏着掖着躲在暗處,一下子推翻如今的政權大概也是很有可能的。
這樣想着,布萊克嘴角勾起,拳頭緊握,似乎是想到了今後高高在上的畫面,一時有些情難自禁。
直到威利·弗蘭奇再次提醒,布萊克才收斂情緒,打開話筒,沖實驗場的研究員說了一聲,“開始吧!”
黑布依舊沒有被扯下,從實驗場的另一頭,卻出現了百名哨兵,可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是機器人般,寒冷的環境也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皺起眉頭。
“這是要幹什麽?”威利·弗蘭奇擰眉,他認出了出現的哨兵正是那些新制造的殺器。讓活死人與這個黑布下的東西對決嗎?以一敵百?
布萊克露出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慢條斯理道:“弗蘭奇校長,請放松心情,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咱們只要做一個随時準備好接受驚喜的觀衆就好了。”
“那可是一百多名哨兵,若折損了,豈不是産品供應不足?”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葉瑾視線轉向威利·弗蘭奇,她怎麽會覺得這人是個溫柔的人呢?雖然知道他作為管理者,內心不會那麽單純天真,總是有一些城府,不然也不會做到如今的位置。可作為校長,總該有一些憐憫之心,對學生的深切愛護才是。
她竟然會相信這樣一個利欲熏心的人能夠答應她進入墓園,是因為被她的話感動了?實在是太可笑了。
說不定就連進入墓園都是他們設計好的陷阱。她難道一直都在被當作一顆棋子嗎?遵循他們設計好的路線走好每一步。那麽,執棋人是誰?是誰在操控者一盤大棋?
是聖使嗎?他的目的是什麽?
布萊克的笑聲拉回了葉瑾的思緒。
“校長,這種簡單的小事您無須擔心,只需要當一名觀衆即可。”他依舊重複觀衆的說辭。
說話間,研究員已經退去,黑布落下,露出一個透明的方形盒子。
“這是!”
這是一個充滿着透明液體的盒子,裏面赫然躺着一個不着寸縷的嬰孩,他泡在液體裏,蜷縮起來,雙眼緊閉。
這是新生試煉場地下實驗基地的那名成長中的胎兒!葉瑾雙目一縮,瞬間被震動沖昏了頭腦,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名胎兒,他似乎長大了不少。
“這是我們的最新研究,從母體開始就經過培育的實驗體,可惜母體遭受了重創無法繼續孕育胎兒,我們只好把胎兒取出來使用人工子宮進行培育,雖然還沒有達到分娩标準,但他展現的力量已經足以應對目前的狀況了,咱們拭目以待。”
話音落,嬰孩的雙眼倏地睜開,視線落在了透明玻璃後。威利·弗蘭奇只覺得喉頭一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仿佛在那一瞬間被遏制住了呼吸,又像是幻覺一般。
葉瑾猛地睜開眼,她從床上坐起,看着自己的雙手,手上的血液已經幹涸,床單上卻一片血跡。她嘗試動動手指,隐隐有疼痛從手掌心傳來,她現在能動了。可是!想到剛剛嬰孩刺過來的目光,他似乎透過玻璃清楚地看到了葉瑾,甚至把她逼回了自己的身體!
擡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葉瑾嘗試着重新放出精神力,卻引發了精神鎖的震動,針刺般的疼痛從脖頸直傳上大腦,持續了一分鐘,疼得她捏緊了被子,一身大汗淋漓。她想要用蠻力掰開鐵鎖,卻被電流刺激得渾身無力,手掌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她躺倒在床上,喘着粗氣。
嬰孩不是被帝國軍隊帶走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到底還有誰與薩蒂奇聯手?難不成帝國高層已經漏成了一個篩子嗎?
軍隊在外征戰,防止陷落地擴張,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可也始終有人前赴後繼地補上空缺。他們的心中飽含崇高精神,為帝國的和平奉獻自己。
但那些只知享樂利益的高層們在做什麽?他們把戰士們利用到極致,死了也沒有放過他們,世人只知進入帝國墓園是最崇高的禮遇,可卻不知道,他們入土也無法為安。
越想越覺得不甘。
葉瑾的雙眼通紅,淚水與汗水交織,濕潤了她的臉頰,浸濕了身下的布料。她捏緊拳頭,痛苦地咬緊嘴唇,用力地敲打着床。此刻,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她沒有做到帶着賽侖走出試煉場。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力量似乎變得無比脆弱。葉瑾感到無能為力,她無法接受自己的軟弱,失落充斥着內心。
“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一個聲音悄然出現在耳邊,葉瑾瞬間彈起,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你是誰?”
“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嗎?真是傷心。”
“聖使?”
“我叫路西法。”
路西法,堕落的天使,一個惡魔。
“我不在這裏,只是感受到了你急需幫助,所以過來問問你,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葉瑾冷哼:“說得好聽,難道你和薩蒂奇不是一夥的?我就不信把我困在這裏沒有你的手筆。”
那人的聲音似乎很驚訝,“這次我可是被冤枉了。我和薩蒂奇這人怎麽會是一夥的呢?我可看不上他。至于困住你這件事,雖然我确實很想下手,但這一次并沒有參與其中。”
那麽,以後保不齊會出手咯?葉瑾心裏腹诽。她可真是個香饽饽,誰都想把她困住,她有什麽利用價值?難不成還想把她做成活死人嗎?
怒氣盛然,葉瑾說話也不客氣:“我根本不想陪你們玩什麽爾虞我詐的游戲,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操縱,薩蒂奇和弗蘭奇校長都是你的棋子,高層裏的很多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了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啊?”路西法笑出來,聲音涼涼,“我還能做什麽?我不過是想見見你。”
騙三歲小孩呢?路西法明顯就是在跟她胡說八道。葉瑾冷笑,“若是還要繼續這麽沒有營養的對話,我跟你可沒什麽好說的。”
“那重新回到開頭,你需不需要我的幫忙?我可以放你離開這個房間,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葉瑾心動,但依舊保持着警惕,“條件是什麽?”
“現在還沒想好,下次見面再說吧。”
話音落,葉瑾脖子上的鐵環掉落了下來,她伸手接住,觀察這東西,上面的線路已經被毀掉,沒有裝置,這東西就是一堆廢鐵。不過,葉瑾伸手把東西扳成兩半,在手裏掂量掂量,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當作武器。
門是從外面上鎖的,她一般不走尋常路,捏着半個鐵環,一拳就打破了厚實的玻璃,猶如一頭獵豹,迅捷地跳了出去,落在了平臺之上。
她循着腦中的記憶,設下精神防護,一路狂奔到實驗場前。沒有精力再去與巡邏的守衛對抗,她必須盡快去看看實驗場的情況。
威利·弗蘭奇感覺到寒意四起,縱使穿着防寒服,可也止不住身體與心髒劇烈的顫抖。他幾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這是怎樣的一個場面?這嬰兒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離奇,簡直匪夷所思。
鮮血染紅了一片冰天雪地,炸開的哨兵身體散落一地,血塊翻飛,世界仿佛沉浸在死亡的氛圍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下來,哨兵就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樣。
嬰兒已經閉上了雙眼,似乎陷入沉睡,可在觀看者的心中留下的,是一場血腥的單方面屠戮。
威利·弗蘭奇的臉色很難看,起初的興奮不複存在,相反的,替代的是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恐懼。他想要強裝鎮定去握住茶杯,卻失手将瓷杯打落,好在茶水已冷,僅僅只是打濕了半邊褲腿。
潮濕加上空氣裏的冷意,褲腿緊貼在腿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威利·弗蘭奇驚醒,他看向一邊還沒來得及換上謙卑神情的布萊克,他饒有意味的譏諷明晃晃地刺激着威利·弗蘭奇的神經,他站起來,踢了一腳碎裂的茶杯。
“弗蘭奇校長,抱歉,是我們招待不周。”布萊克立刻低下頭,蹲下去想要替面前之人擦拭褲腳,但對方顯然不領情,一腳移開,讓布萊克撲了個空,半蹲的膝蓋也跪了下去。
威利·弗蘭奇的聲音響在頭頂,布萊克沒有動。
“下層的人就應該做着下層的事情,想要與我們平起平坐,實在是癡心妄想。”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這種危險的東西,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銷毀,掌控不了,只會自食惡果。”
“今天就到這裏吧,希望我下次見面,看到是薩蒂奇先生。”
威利·弗蘭奇欲要離開,門卻被人猛地踢開。
看清楚靠在門前的人,一站一跪的兩人瞳孔具是一縮。
“葉瑾!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1號陷落地嗎?!”威利·弗蘭奇再次驚訝。
“是啊!我不是應該在1號陷落地嗎?”葉瑾一步步走進來,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布萊克,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說,“布萊克,不然你來告訴弗蘭奇校長,我不是應該在陷落地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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