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任性妄為的向導
任性妄為的向導
葉瑾自覺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她信奉快意人生,從不苛待自己。所以在碰上方執玉後,總是想要去挑戰他的底線, 看他淡然的臉上會露出怎樣的神色,是無奈?是怒意?還是狡黠?
可沒有一種,能夠如此時般讓葉瑾獲得無邊的快意。
昏暗的空間裏,哨兵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身體顫抖,葉瑾勾住他的尖下巴,看向他緋紅的臉頰。他的唇微微張開,熱氣頻出, 葉瑾心癢癢, 他的氣息如此之甜,或許, 嘴唇也會很甜。
她湊上去, 銜住飽滿的唇瓣,咬了咬他顫抖的舌尖, 對方的呼吸有一瞬間的暫停。
葉瑾手指一掐,離開對方, 看到他迷茫的雙眸, 心裏覺得好笑,便笑了起來,桃花眼裏盛滿讓哨兵神魂颠倒的燦爛。
這一點點的刺激, 對于哨兵來說是無比巨大的。
雙眸再次濕潤, 兩顆湖泊中蕩漾的寶石泛起重重的漣漪, 眼眶泛起紅邊。他躲進向導的頸側,似乎那裏是他渴求的安全之地。
但向導哪裏讓他如願, 手上只是稍稍一動,就會讓他潰散。哨兵尋着她的手指,強行緊扣,手心裏俱是黏膩的汗水,可他不願放開,似乎這樣會讓他更加有安全感。
葉瑾的內心得到巨大的滿足,欺負一個哨兵,一個像方執玉這樣的哨兵,原來是這麽的快樂。
精神體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它們攀上哨兵的身體,從衣服下鑽進去,粗粝的藤蔓摩擦着敏感的皮膚,讓人忍不住顫栗。他難以置信地張開嘴,哀求道:“那裏不行,葉瑾!”
葉瑾輕輕安撫恐懼的哨兵,一下又一下,順着他的脊背,那漂亮的脊骨突出,她數着數,一節又一節,享受着哨兵的反應。
方執玉閉上眼,猶如在海水中激蕩的一葉扁舟,只能緊緊攀附着身前的向導。海底火山噴發終于歸于平靜,他縮在葉瑾懷裏,無法擡頭。
他知道自己處于結合熱,可卻還是戰勝不了內心的欲/望,拉住了向導的手。
羞愧在這一刻席卷全身。
葉瑾感受到衣物的濕潤,後知後覺,哨兵竟然哭了。
她有些錯愕,擡起他的頭,拭去他破碎的淚珠。
是不是她太過分了?葉瑾反思。
方執玉扭過頭去,不願向導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脆弱、狼狽、像一只孤苦無依的動物,他的驕傲他的能力在葉瑾面前統統不算,他只是一個潛藏愛意的信徒。
他嘗到了真正的向導素味道,似乎是她親吻自己的那一刻,精神圖景裏殘留的那一點黑暗都被治愈了。原來,這才是向導真正的疏導。
“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方執玉低垂下頭,此刻的自己,實在是無法面對葉瑾。
葉瑾輕輕用被子蓋住他,輕輕應了一聲好。
門一關,裏外二人都松了一口氣。
葉瑾看了看緊閉的門,腦子有些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去幫方執玉,大概是他那副樣子太可憐了,讓人忍不住。
她席地而坐,撐着下巴,腦子放空。
直到方言舟過來。
方言舟一臉凝重表情走近,看見在門口坐着的葉瑾,有些心急地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坐着?執玉呢?他是不是……”
打開的門截斷了他的話,身姿挺拔的哨兵站在門後,葉瑾回頭,發現他洗了個澡,頭發濕漉漉的,還換了一身衣服,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到蘇醒的方執玉,方言舟再次确認他的臉色,白裏透紅,想必是大好了。
心裏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他略帶驚喜地問:“這是成功修複了執玉的精神圖景?”
“應該算是吧?”葉瑾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方執玉,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她再次回答,“成功了。”
“總算是有一件順心的事。”
聽他這麽說,葉瑾不免擔心起來,“方将軍,是剛剛襲擊飛船的敵方做了什麽嗎?”
“為了保住飛船,我把實驗體放了出去。”
他們似乎就是為了實驗體而來,方言舟下令釋出實驗體,方形盒子一離開飛船,那邊的炮火就停了下來。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在炮火最密集的時候扔下實驗體,一是為了阻止他們的攻擊,另一方面是為了給對方添堵。若是不幸打破了機器,造成實驗體有任何損失,也不是他們該擔心的。
“薩蒂奇這是被徹底放棄了?”
得知對方的星艦在收回實驗體後竟然掉頭就走,對薩蒂奇一絲一毫地留戀都沒有,葉瑾竟覺得有些解氣。這麽多年的合作,就這麽被放棄了,薩蒂奇知道,一定很生氣。她突然就有點想去跟薩蒂奇說說話,氣氣他。
看到葉瑾的笑,方執玉就知道她在想怎麽氣人的事情。
“薩蒂奇會被帶到哪裏去?”方執玉好奇。
“還有弗蘭奇校長呢?”
方言舟答:“我會把薩蒂奇送上軍事法庭,只不過,在此之前,得保障他的生命安全。薩蒂奇帶着許多秘密,一旦将所有秘密公之于衆,會引起軒然大波。他是個不定時炸彈,若是炸開了,想必帝國高層無一幸免。”
“至于威利,我已經秘密傳訊到帝國安全局,若他還敢停留在首都星,此刻已經被逮捕了。若沒有,那麽找到他也只是時間問題,畢竟帝國的網絡系統發達。”
威利·弗蘭奇在被葉瑾撞破之後,以他多年的經驗,立刻就決定轉換目的地,改為臨近小星球降落,他可不敢自投羅網。
“也許正是個好時候。”方執玉看向自己的父親,父子二人的視線碰撞,已經有了更多交流。
葉瑾讀不懂他們的默契,但心知一定是個很難做的決定。
回到首都星還要經過半天的航程,經過一路緊張的經歷,大家繃緊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一些。幾人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可葉瑾睡不着,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在房間裏的旖旎畫面,而是往正事上引。
進了方執玉的精神圖景後,她才知道,竟然是米迦勒帶走了方執玉,他的目的是什麽?而前段時間與米迦勒碰面,方執玉看起來沒有任何印象,是因為沖擊太大,造成了記憶缺失嗎?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浩瀚無垠的宇宙就在眼前。如此廣闊的宇宙,容納所有,而人心窄小,一點利益就能争得頭破血流。
葉瑾手掌搭在玻璃上,有些疲憊地閉上眼。在她多年的記憶裏,師傅眼裏總是帶着的濃濃悲傷,竟起源自于一場屠殺。
文凱是怎樣的一個人?與薩蒂奇勾結,視人命如草芥。明明一開始是為了帝國的進步實施研究,怎麽會變成如此糟糕的結果,到最後完全就是在滿足他個人的欲/望罷了。
而她的母親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葉瑾有時會想,自己會不會太過冷血,對那個生下自己的母親沒有一點感情。不然,她怎麽在明路說起當年之事時,連母親的名字都沒有問出口。
也或許是不敢問,甚至不敢去想象,所以連名字都沒有向明路打聽。
她害怕知道了更多,會産生太多情緒。
明明在龍谷星,她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師傅和友麗阿姨就是她的爸爸媽媽。
明路讓她報仇,眼神裏的仇恨是不作假的,甚至想要生啖文凱的血肉。葉瑾可以想象,曾經他們度過了多麽重要的日子。
門被敲響,葉瑾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除了她還有誰睡不着?
她打開門,卻看見低垂着頭的宋玉傑。
這時間,來找她?
“我有話問你。”
宋玉傑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他雙手搓揉着臉,似乎在猶豫措辭。
葉瑾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問道;“宋學長,你想問什麽?”
“我……我父親他……”宋玉傑吞吞吐吐開口,卻說不下去。
他果然是知道了。葉瑾臉上一僵,斂眸,手指交叉在一起,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宋玉傑再次擡起頭,盯着葉瑾,“我父親,是不是背叛了帝國?”
他眼裏悲怆,眼眶通紅,盛滿淚水。
“我無法欺騙你。”葉瑾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知道得這麽快。
宋玉傑自嘲地笑了一聲,“你倆在基地裏的談話我都聽到了,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光是聽到宋,阿玉又來問我關于父親的事,傻子都能猜到了。我明白你們想瞞着我的心。”
他停頓半晌,“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那麽可憐,母親因為薩蒂奇的背叛纏綿病榻死去,父親卻要跟害死母親的人合作,背叛帝國。”
葉瑾有些驚訝,被薩蒂奇背叛而受傷的人叫做越辭,這個人……
“越辭是宋學長的母親?”
宋玉傑點頭:“沒錯。”
葉瑾還要說什麽,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葉瑾,我是方執玉。”
門打開,看見房間內不止葉瑾一個人,方執玉的眼神有些怔愣,等看到那人是宋玉傑時,一切都明白了。
三人坐在房間裏,沒人開口,落針可聞。
葉瑾不習慣這樣的氣氛,拍了拍桌子,哨兵的視線看過來,她咳了咳,“宋學長,說不定這件事不是宋……你父親,不是你父親的問題呢?他有可能是被挾持了,還有很多很多可能,不一定就是最壞的那個結果。”
方執玉附和:“葉瑾說的對,玉傑,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們不用那麽悲觀。”
宋玉傑重重地嘆一口氣,眼眸垂下來,顯得楚楚可憐,“我知道了。有你們說的這些話,今晚大概就能睡着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把宋玉傑送出門外,哨兵與向導四目相對,立刻各自轉開視線。
見方執玉堵着不願意走,葉瑾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于是又坐了回去,等着他開口。
站在那裏的哨兵有些無措,可他想了很久才決定來找葉瑾,若就這麽回去,下一次不知還有沒有勇氣過來,而如果不溝通,今後或許就總是這樣的尴尬氛圍。
“葉瑾。”方執玉想通,叫了葉瑾一聲。
“嗯,我在呢。”她一直看着哨兵,看他的手足無措,看他臉上神情的變化,看他雙手握緊又松開,一切都是那麽可愛,葉瑾心裏想,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會說好。
方執玉走上一步,覺得倆人距離還是過遠,又上前兩步,膝蓋碰觸到,他半蹲下來,矮了坐在窗邊臺子上的葉瑾一頭。
他握住葉瑾的手,傾身而來親吻她的手背。
葉瑾就這麽看着他的動作,仿佛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做。
在他擡起頭的時候,葉瑾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低頭靠近,呼吸交纏,她如願看到方執玉緋紅的臉頰,向導笑意吟吟,“你想說什麽?”
“我……我想站在你的身邊。”他說完,垂下眼眸,不敢看此刻向導的神情。
他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産生厭惡,卻還是擔心從她的眼中流露出的猶豫之色,只是一絲,就能讓他鼓起的勇氣被戳破。他不是個熟練袒露心聲的人,大概是結合熱褪去之後,停留在身體內的歡愉充斥了大腦,他才站在她的門前徘徊。
有了宋玉傑的小插曲,方執玉更能感受到內心的急切。本該在打開門時要脫口而出的話,看到多了一個人後只能咽了回去,可內心卻被情感的洪流所充斥,他們澆灌名為愛意的種子,生根發芽,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
仿佛振翅的蝴蝶從口中飛出,方執玉的身體都随着薄如蟬翼的翅膀顫動,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怎樣的回答,卻無法設想向導的反應,他只想把內心的渴望訴諸。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他聽不到任何回答,閉了口,斂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神傷,方執玉在反思自己的話是否太過隐晦,對方沒有聽懂。握住向導的手不再那麽堅定,想要縮回來,卻被猛地拉住。
“是要怎麽站在身邊?做夥伴?還是……”
帶着調笑意味的聲音響起,方執玉迅速擡頭,看見一張狡黠的臉,葉瑾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着挑逗的光芒,微微揚起的唇角,她此刻正在欣賞自己的窘迫,似乎讓她很是愉悅。
得了鼓舞,方執玉反扣住她的手掌,一路摸到凸起的腕骨上,回憶起上一時刻自己摩擦着這塊皮膚的悸動。他向前,撐在葉瑾身側,眼裏的掙紮蒙上一層勢在必得的欲/望,他勾住葉瑾散落的發絲,挽到耳後。
“做你的哨兵。”他的聲音猶如大提琴,低沉而悅耳,宛如一縷陽光輕輕穿過寂靜的森林,溫暖而寬廣。每一個音符都仿佛是一抹魔法,輕輕觸動人心的琴弦。
葉瑾的視線落到他的唇上,她聽到方執玉的聲音:“我說過,我會成為你的哨兵。”
葉瑾擡眸,撞入他深邃而明亮眼眸,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精神圖景裏的每一個方執玉,都是我,我都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記住了。”
向導響起,她在情急之中撂下的那句話——“想要傷害我的哨兵,那要看我答不答應。”
“你這是訛上我了?那要是我說話不算話呢?”
方執玉上前,甜甜的氣息似乎再次鑽入葉瑾的鼻息中。
“你不會。”
這位哨兵,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裏,也很會利用它。
葉瑾避免不了心髒的狂跳,卻不想被對方壓制,從小到大,她都是主導方,此刻更不想示弱。
直進是她的準則!
于是葉瑾伸手攬住方執玉的腰,一仰頭,嘴唇咬住他,她清晰地記得哨兵顫抖的時刻,每一次,都是因為自己。
唇角挂着一抹笑,很明顯,哨兵緊繃的身體軟成一灘醇香的酒,他抓住葉瑾的衣服,抑制不住發抖。
結合熱剛過的哨兵,本就高度敏感,再被向導這麽一刺激,人也變得柔軟起來。
門外響起守衛巡邏的腳步聲,哨兵開始掙紮,葉瑾加大力道,把人壓在身下,藤蔓鑽了出來,堵住門內的每個縫隙,不讓哨兵此刻的氣味傳出一絲半點。
海浪翻滾,扁舟傾覆,哨兵落入熾熱的海水中,被海草纏繞四肢,被魚群親吻皮膚,一切都是那麽濕熱,他呼出的氣息變成綿密的氣泡不住往上升。眼睛裏蒙上一層水汽,有細微的疼痛,向導幫他拂去汗水,降低他的敏感度。卻又在沉浮中,使壞地突然提高,他眼尾泛紅,攀附着向導的肩膀,感受到身心沖上頂峰的歡愉。
這是向哨之間精神最強的交流,讓哨兵将喑啞掩在嗓子中,一朝忘了呼吸。
以後,他不用靠自己苦撐,不用再躲避向導的觸碰,他不會變成一個發狂的哨兵。他有了自己的向導,一個無比厲害的向導。
方執玉閉上眼,虔誠親吻她的額頭。
他是她的哨兵。
——
抵達首都星是午後,陽光明媚,照耀着星際港口,來往的人群沒有注意到這艘小型飛船。
方言舟等人一下船,就坐上了車,兵分兩路,方将軍徑直去了皇宮,而方執玉等三人則回了方家的住宅。
方家有自己的家庭醫生,儀器也十分充備,足以為方執玉提供更高效的治療。
葉瑾是第一次進入方家,這是一幢簡約的別墅,卻蘊含着一種樸素而美好的氛圍。樹木靜靜地矗立在花園的一角,雖然沒有結出果實,但枝繁葉茂,如同一把翠綠的遮陽傘。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将整個花園映照得暖而寧靜。
秋千架随着微風悄然搖擺。它是用精致的木材制成,棱角分明,沒有一絲瑕疵。木質的香氣彌漫在周圍,令人心曠神怡。一旁的石桌潔白無瑕,上面擺放着一杯咖啡、一束鮮花和一本書,散發着淡淡的花香。似乎剛剛有人曾經在這裏短暫停留過。
“少爺,家庭醫生已經在等候了。”管家是個滿頭白發的中年人,他笑眯眯地看着初來乍到的葉瑾,“葉同學,我是富蘭克,是方家的管家。若您有什麽需要,盡可以吩咐我。”
“富蘭克叔叔,好久不見。”宋玉傑的心情不太好,可也沒有失了禮數,他沖富蘭克揮了揮手,也不用他領路,自顧自地去了方家給他準備的房間。
“玉傑少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富蘭克是最善于察言觀色的,“看來今晚得多加幾個他喜歡的食物了。”
這麽說着,富蘭克便去了廚房。
葉瑾看着他們如此融洽自然的相處,想起自己在救濟院的生活,不禁有些想念友麗阿姨來。
“怎麽了?”方執玉低頭觸碰她的手。
葉瑾搖頭:“沒事,就是有點想念龍谷星的生活,這麽說來,我在首都星是不是已經待了快三個月了?”
在這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人心裏亂糟糟的。
不過,當前還是讓方執玉好好檢查一番。
但對方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本來只想在門口等着的葉瑾,也被方執玉推了進去,兩波人過來分別開始給他們進行檢查和治療。
葉瑾手臂上的傷,僅僅只是做了縫合,此刻還是有些影響活動。加之在前一晚有些過火,被方執玉拽裂了傷口。這次不得不重新接受治療。
“身體沒有什麽問題,治療艙躺十分鐘就足夠。不過精神力的波動有了變化。”家庭醫生看着手裏的數據,對面前的向導有了些許好奇,“葉同學在此之前,是否有過向導等級的提升?”
“嗯。從B級升到了A+級別。”
“那就對了,波動如此頻繁,想必是再次有了提升,在這裏提前恭喜你了。哨兵的等級提升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不過對于向導的能力提升,我知道的屈指可數。沒想到這次又有機會見到了。看來你得升到S級別了。”
家庭醫生看着葉瑾的眼神裏充滿贊賞,“你才大一,以後還有更多可能。”
這邊正說這話,簾子那頭卻開了屏蔽儀,隔絕了被人偷聽的可能性。
“你的精神圖景看起來很健康,一絲雜質也沒有。還真是神奇啊!是那個向導的緣故嗎?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遇到了一個契合的向導。”
常年給方執玉做檢查的雷霍實在是驚喜,同時,看着手中的數據,雷霍張大了嘴,“你這是……你這是引發了結合熱嗎?”
方執玉的耳朵紅起來,低低應了一聲。
雷霍仿佛見到了鐵樹開花,啧啧稱奇:“這麽多年,我甚至以為你會一直靠向導素維持下去,被壓制的身體很難再有結合熱之類的生理反應,沒想到啊……你父親知道了嗎?”
“不知道。”
“不過這數據肯定要給你母親過目的,他們很快也會知道。”
方執玉點頭:“沒關系。”
雷霍搖搖頭,面前的哨兵頭一次露出少年慕艾的姿态,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我知道了,看來家裏儲存的向導素都沒有用武之地咯。我們的小執玉也長大啦!!”
檢查才進行到一半,富蘭克便來了。
“少爺,有客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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