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無法接受的背叛
無法接受的背叛
“你們不知道他有多重要嗎!啊?怎麽會讓他處于危險之中!!”
歇斯底裏的聲音響起, 站成一排的人忍受着面前穿着白褂的人的憤怒。
有人小聲開口:“只是打破了營養傳輸器而已,應該沒有那麽嚴重吧?”
“沒有那麽嚴重?你竟然說出沒有那麽嚴重的話!”那人扯住剛剛開口的人的領子,把人從隊伍中拉了出來, “要是我把你的孩子生生從肚子裏剖出來不給他吃喝,你是不是也會說沒有那麽嚴重?”
“文凱,別那麽激動。”一人急匆匆趕來,安撫暴躁的研究員。
他穿着同款的白褂,護目鏡還沒來得及摘下,顯然是被人拉來充當救兵的。
“我檢查過了,這麽點時間的缺氧,不會造成大腦的損傷, 現在他的情況很穩定。”
文凱聞言, 把手中的那人放下,吐出一口氣, 輕飄飄道:“把這人給我送去喂血池。”
“不!不!老板, 我錯了,是我說錯話了!求求你, 不要把我送去血池!”很明顯,此人深知血池的恐怖之處, 眼裏露出無比的驚恐, 他巴着文凱的褲腳,向上攀附,卻被人一腳踢開。
文凱不耐煩道:“還楞着幹什麽?吵死了!”
這些人, 還比不過珍貴的小築一根汗毛, 膽敢藐視他的實驗, 死不足惜。
“出去出去,都出去, 真是一群拿錢不幹事的廢物!”
喧鬧過後,被人掀亂的辦公室安靜了下來,充當救兵的夏佑給他倒了一杯水,擱在茶幾上。看着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人,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戴着實驗用的護目鏡,“你看看,我可是在實驗室忙到一半被喊過來的。”
他把護目鏡摘下,放在茶幾上,自給自足地倒了一杯水潤口,“我知道現在處于非常時期,你的情緒很敏感,可也沒必要動這麽大的火氣不是?你看看,好好的一間辦公室被你霍霍成什麽樣了。”
碎裂的花瓶,剛插/上的鮮花被踩碎在地,花瓣凋零,散落一地。牆上的挂畫被撞得歪斜,墨水從破碎的瓶子中流淌出來,形成一道深黑色的河流,滴在淺灰色的地毯上。
文凱捂着臉,後知後覺有些愧疚,他喝了一口水,壓下內心的煩躁,“抱歉,我又控制不住情緒了?”
“小築被他們帶走這麽長一段時間,雖然料到他們不會對他做什麽。可那麽久不知道小築的身體狀況,我真的吃不好睡不好。他還小,沒有到分娩期母親就意外去世,我找了很多辦法才把他用營養液養着。這次好不容易找回來,他們竟然告訴我毀壞了他的營養輸送器。小築是我的孩子,我是最擔心他的!”說着說着,文凱不免又激動起來。
夏佑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沒有人比你更愛護小築。”
“這麽多年,我僅僅成功了兩件實驗體,我已經失去了0號,不能連小築也失去。”文凱抹了一把臉,眼裏透露出瘋狂,“帝國不相信我能做出來,把我下放到第七軍團去,可我還是做出來了!0號,我還沒親眼見過0號的厲害。想必和我的小築是不分上下的,畢竟她的母親,就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哨兵。”
說起0號的母親,夏佑也有些唏噓,“衫葉是個很有魄力的哨兵,我沒想到她竟然偷了你的試劑給自己注射。”
文凱厲聲否認:“衫葉那不是偷,她是在幫我!她本就懷孕了,願意犧牲孩子來做實驗,是對我的認可!”
說起衫葉,文凱眼裏的迷戀掩飾不了,他看向辦公桌上擺放的擺件,一個笑意吟吟的女人坐在臺階之上,桃花眼裏閃着生機勃勃,那女人一頭長發綁在腦後,長刀抗在肩上,看一眼就挪不開視線。
“我的衫葉,我不會讓你的犧牲成為泡沫的。”文凱捏緊拳頭,自說自話。
夏佑扶額,又開始了,又開始他那個無端的自我洗腦。
與文凱共事已經超過三十年了,夏佑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研究員,一開始就在文凱的手下做事。十年的實驗計劃他也參與了,同時見證了無數個失敗的時刻,也看到那個名為衫葉的哨兵在每一個文凱失意的時間內出現,撫慰他的心靈,鼓勵他不要害怕失敗。
夏佑是能看出來衫葉眼裏的野心的,在知道衫葉拿走了文凱成功研制出來的試劑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想要改造自己的身體。可沒想到,她那時候是懷孕的狀态。
可他絕對不會像文凱那樣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以為衫葉是在幫他。
他沒有告訴文凱,自己曾經很多次看到衫葉與其他男人來往。這有什麽說出來的必要嗎?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而已,與他無關。
夏佑站起身,問道:“你要去看看小築嗎?”
“去,我的孩子被人帶走這麽長時間,我得去看看他。”文凱恢複了常态,跟在夏佑的身後。
“薩蒂奇被第一軍團帶走了,咱們的行蹤想必很快也會暴露,你做好打算了嗎?”
文凱冷哼一聲,“我原本以為薩蒂奇會是很好地劊子手,沒想到也只是逍遙了十多年。當年讓他降落第七軍團的基地,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不過我沒想到,屠戮之下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夏佑想到他的殘忍,一個對衫葉深情脈脈的人,對待自己的戰友卻是毫不手軟。大概是因為衫葉已經不在了,所以他毫不顧忌了吧。只不過,誰也想不到,0號竟然會在那場屠戮中被帶走。
“查出來是誰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0號成長得很不錯。”文凱打開光腦,再次欣賞起來上面的視頻畫面。
年輕的軍校生與老師的對決,堪稱教科書。
夏佑湊過去,這麽多年,他只知道文凱一直派人收集0號的信息,這次還是第一次看見。少女的一雙桃花眼很是奪人,嘴角噙着的笑意,有衫葉當年的味道。“這麽看來,她和衫葉長得還挺像。”
就是不像文凱罷了。他沒下這句話。
“雖然是個向導,但是身手和衫葉當年一樣厲害。”文凱頗為驕傲,“他們給她取名,叫做葉瑾。”
“用了她母親名字中的一個字呢。”
“可惜,是在外人的教導中長大的,勢必是我們的敵人。”
夏佑聽出身邊陰晴不定的人的冷冽,是啊,如果注定成為他們的對手,那麽初始就不必抱有任何期待了。
“我們得好好做準備了。畢竟接下來是一場大對決!”文凱的眼裏露出嗜血之色。“首都星研究所的那幾個影子,可以動起來了。”
——
等一切檢查與治療結束,方執玉帶着葉瑾下到一樓的會客廳室,就看到臉色不好的文森特。他顯然是等候多時,一杯茶已經沒了熱汽,手臂的肌肉始終緊繃着,坐立不安。
“文森特。”方執玉站在門口,叫了他一聲。
顯然,文森特剛剛處于神游的狀态,不然以他哨兵的警覺,不可能沒有發現他們的腳步聲,看來他心中藏着事很是棘手。
文森特被聲音喚醒,看到方執玉的那一刻,變得急切起來,他站起,差點将桌前的茶杯碰撒,伸手去扶,卻被晃蕩的茶水潑了半手,好在茶水在等待的間期已經歸于溫熱,但也對敏感的哨兵有些影響。
可此刻也顧不上去管手背上的刺痛,文森特三兩步走到方執玉身前,眼神瞥到他身邊的葉瑾,雖心裏怪異,但還是被心裏裝着的事壓了下去。
“執玉,你知道怎麽回事嗎?我叔叔怎麽會被通緝!是不是第一軍校出了什麽事?難道是貪腐?可他不是這樣的人。”
文森特的話透露出的幾個信息,讓葉瑾迅速鎖定一個人,弗蘭奇校長竟然是文森特的叔叔?
難怪他在後山基地訓練的時候對她有些意見,大概是弗蘭奇校長在他那裏說了些什麽,以至于他先入為主。
這麽想來,這大概是弗蘭奇校長的某種手段,他深知文森特的性格,對那些需要特殊照顧的軍校生沒有好臉色,所以在提到葉瑾的時候,故意說了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從而導致文森特一開始就決定好好操練葉瑾。
雖然知道文森特姓弗蘭奇,但她還真沒有聯想到他與弗蘭奇校長之間的關系,兩人長得也不太像。
不過,看文森特如此着急的模樣,弗蘭奇校長并沒有把自己的侄子拉入他的利益中。
方執玉眼神示意文森特稍安勿躁,領着人坐回沙發上,叫來管家重又換了一杯冰飲過來,熱氣會讓人更加急躁,文森特此刻需要的是冷靜。
“這個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方執玉沒有率先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起文森特來。
透明杯子裝着冷飲,水汽凝結在杯壁上,剛好降下文森特掌心的火熱,他聽到方執玉的話,默了默,才說出自己的渠道來源。“我認識安全局的某個人,他在消息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通知我了。我趕回來,無法見到方将軍,皇宮我進不去,只能來你這裏碰碰運氣。你這麽問,看來是知道我叔叔被通緝的事。”
“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
他得知此消息時,人還在陷落地,立馬就請了假回轉首都星,想要弄清楚是什麽緣由。可到了首都星後,文森特才發現自己所求無門,他的基石不在首都星,叔叔的人脈從不讓他沾染,一時之間竟有些似無頭蒼蠅亂轉。
他私底下聯系安全局曾經與叔叔交好的人,也是他給自己通風報信的。那人卻無法言明緣由,只說告知他威利·弗蘭奇被通緝這件事已經是違反了規定,要不是弗蘭奇校長對他曾經有過幫助,他也不會冒着風險聯系文森特。
從安全局那裏得不到消息,文森特想到方将軍,從而想到方執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方執玉此刻應該是在陷落地,他在光腦上給方執玉發了消息,沒想到對方說他已經回了首都星,正在家裏。
“文森特,你是值得信任的嗎?”方執玉的眼神如同一道鋒利的匕首,蘊含着犀利,似乎要刺穿文森特的靈魂。
一股寒涼從內心升起,文森特生出惱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開口道:“執玉,以我們曾經的情分,你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無異于在我的心口上戳刀子,我們流着同樣的血,不應該互相猜疑。”
“可流着同樣血液的弗蘭奇校長,卻背叛了帝國。”葉瑾冷冰冰的話語響起,她的眼神充滿冷酷。
文森特反駁:“你胡說!叔叔為了帝國受了很嚴重的傷,到現在都還會隐隐作痛,怎麽可能會背叛帝國?他這麽多年,也就只撈了個第一軍校校長的名頭,別人能從他這裏獲得什麽?他曾經的同期,甚至是不如他的人,早就登上高位,擁有無數權利。說起來,那些人比他還要值得拉攏!他就是個不争不搶的性子,怎麽可能會背叛帝國!”
在後山基地的時候,叔叔還勸他把葉瑾納入麾下,帶着他們這一支往上走,心心念念想要讓他立住,在帝國站穩跟腳。若早就背叛帝國,為什麽不把自己也扯進去,他在軍團中,知道的更多。
文森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對葉瑾的話根本不相信半分。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方執玉眼神平靜,對舊友的憤怒很是理解,這确實難以接受。“消息是我父親傳遞過去的,安全局親自督辦,此時他也已經在皇宮向國王陛下彙報此次出行的一切事務。威利·弗蘭奇勾結叛逃之人,私下進行危害帝國安全的人體實驗,向對方提供……他的罪是板上釘釘的。”
方執玉隐下墓園遺骸之事,不想刺激同為軍人的文森特。
聽到叛逃二字,文森特的雙眼瞬間睜大,顧不上方執玉的欲言又止,難以置信道:“你是說……他與薩蒂奇……”
“沒錯。”
文森特頹然地坐下,當年薩蒂奇叛逃造成的損失,是每個第一軍團的戰士心中的痛。他雖沒親身經歷,但初入軍團,這件事都會在士兵中口口相傳,誰都知道當年跟随方将軍的将士們最大的目标就是活捉薩蒂奇。
可他們說什麽?自己的叔叔竟然與那個叛逃之人勾結?如此可笑的事情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文森特不想相信,可方執玉沒理由騙他。
這就是為什麽安全局的人不願意告訴他的真相嗎?
掌心裏沾滿杯壁上的濕潤,仿佛他的心髒被捏緊,留下疼痛的淚水,冰涼,刺痛。
一切都不必再争論下去,涉及到薩蒂奇,文森特無話可說。
頹敗的哨兵離去,葉瑾站在庭院中,看着文森特的背影,說道:“就這麽告訴他真相真的好嗎?若他給人通風報信,事情會不會變得複雜起來?”
“不會。”方執玉知道文森特的品性,“他是帝國忠誠的軍人,不會做那些事。只不過現在讓他接受這個事實,确實很殘忍。”
誰也想不到養大自己的叔叔,是一個損害帝國利益的罪人。從小引以為傲的長輩,卻是個利益至上的卑鄙之人,誰又能接受呢?
葉瑾想到宋玉傑,“宋學長怎麽辦?”
一回來他就去了房間待着,這個家裏,還有一個接受不了事實的人存在。
“好在宋叔叔的事情不是板上釘釘,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就像你說的,說不定他是被薩蒂奇威脅了,亦或是,他是自願打入對方內部的。當時,薩蒂奇對越辭阿姨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讓她備受折磨。”方執玉說起這事來,帶着些許惆悵,眼裏的湧出悲傷。
還小的時候,他陪着宋玉傑去看望越辭阿姨,那是個溫柔的哨兵,半靠在病床上,可臉色卻如紙一樣蒼白,窗戶的陽光一照,都變得透明起來。那時候的方執玉,險些以為越辭阿姨要像那些透明泡泡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突然破裂,消失不見。
對方一如既往親切地拉着方執玉的手,聲音輕和地說話,不像一個在前線沖鋒陷陣的冷血哨兵。
話說到一半就斷了,察覺到身邊哨兵的情緒不太對勁,葉瑾拉住他的手掌,指尖在掌心勾了勾,如願得到他的注意,“怎麽了?想到什麽了?”
方執玉輕輕搖頭,露出一個淺笑,“沒事,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越辭阿姨是個很好的人,玉傑這麽多年,也很不好過。我真的希望,宋叔叔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一切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葉瑾捏捏他的手掌,發現他的手掌雖然大,可皮膚實在是細膩,摸起來很是舒服,讓人愛不釋手。
方執玉任由向導的動作,帶着人往裏走,“大概我們只有幾日的假期,之後就得回陷落地去。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聽了方執玉的話,葉瑾也才想起來,他們原本的任務應該是在陷落地充當淨化者的,可沒想到在進入1號區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麽多事。算下來,時間也才過去五天,竟然覺得過去了一個世紀?葉瑾吐出一口氣,她确實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神經時常處于緊繃之中。
不過,哨兵似乎很是粘人,她回頭看着追随自己進入房間的方執玉,挑了挑眉,“你這是想要和我一起睡覺?”
“我可以在那兒。”方執玉慌不擇路地随意指了個地兒,是連接床的飄窗。柔軟的毯子鋪在其上,随意擺了幾個抱枕,還有一些毛絨玩具,顯得很是擁擠,卻也安全感滿滿。
葉瑾瞧着方執玉的長手長腳,勾起一抹微笑,拉着他的手一起倒在床上,“好吧好吧,你這麽粘人我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你。”
哨兵原本想要反駁,但對上向導的視線,即将說出口的話也咽了回去。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管向導說出如何無厘頭的話,他現在似乎也能坦然接受了。大概是在葉瑾身邊待久,已經習慣了。
“醫生說我的等級還會往上升。”葉瑾的手被方執玉抓在手裏,她看着眼前的哨兵,對方眼裏的溫柔如水般傾瀉而來,“你曾經說過吧,我的能力不止于此。”
“對。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
哨兵的實話實說讓向導很是受用,她的得意溢于言表。
“原來在那時候你就注意到我了?是我的魅力太大了嗎?”
葉瑾捏上方執玉的下巴,笑嘻嘻地問。
“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很不好管。”
葉瑾撇嘴,坐了起來。
方執玉後知後覺惹人不悅,慢悠悠爬起來,轉移話題,想起一個猜想,“葉瑾,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能力一開始是被壓制住了?”
“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我了。”葉瑾打了個響指,“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但是在試煉場暈過去之後,腦子總是會莫名其妙暈乎乎的。你也知道的,我在模拟艙暈過去的事情,還有後山基地裏莫名其妙狂流鼻血,止都止不住。”
“這些會不會是我的身體在沖破壓制表現出來的反應?”
她起初并沒有往這方面想,可經方執玉一提醒,葉瑾想起自己作為實驗體的事實。若在最初她就被注射了壓制實力的藥劑導致等級被壓制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些事,只有問師傅才能搞清楚,畢竟他是将自己帶走的人。
聽過葉瑾的話後,方執玉臉色逐漸凝重。
“我讓雷霍重新給你做一次檢查。”
原本的午休也無法繼續,雷霍剛準備好好品嘗一次下午茶,就被方執玉叫了過來。他再次見到這名向導,能感受到她身體裏蘊藏的力量,确實是個厲害的向導。
“雷霍,麻煩你重新給葉瑾進行一次檢查,看看她的體內有沒有什麽特殊物質。”
“特殊物質?”雷霍也很奇怪,明明剛剛的檢查結束才不過一個小時,難不成是有什麽不對?
“葉同學是覺得身體不适?”
葉瑾搖頭:“不是。只是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物質在壓制我的能力。”
雷霍撐着下巴,“要說壓制能力的藥物也不是沒有,但一般都躲不過平時的檢查。你們作為軍校生,肯定是經過了學校更嚴謹精密的體檢,連學校都沒有發現的話,你們确定葉同學的能力被壓制了?”
雷霍的話并沒有讓方執玉放棄重新檢查的想法,“再給她檢查一次,我知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設備。”
“行吧!行吧!”
葉瑾重新被抽了血,結果還是要等到第二天才出。
“若是連這臺機器都檢測不出的話,可能得上研究所試試了。”雷霍提醒他們,“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小情侶不去約會嗎?”
他把兩人推出門,神色凝重地看着早就得出的分析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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