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他細聽真言亂我心

他細聽真言亂我心

風墜站在窗邊,朝外看去,一襲黑紅相見的束腰衣襯托的他格外迷人,腰間的鈴铛也是安安靜靜的挂在哪。

他來中原找人,找個曾未見過一面的人。

來找他此生的歸宿。

可那也僅僅是個囑托。

只是…………

“好渴,”一道低喃不清的聲音傳來,風墜未轉過身也知曉這聲音是誰發出的。

谷澗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态令他難受無比。

他想醒卻又醒不過來,他怕自己在中途會說什麽胡話,惹來幾人的疑慮。

只是他體質特殊,竟是連最無害的迷藥也無法抵抗。

他躺在床上口渴的厲害,只是隐隐覺着屋內有人,這才出了聲,卻是什麽回應都沒有。

他想自己應該是感覺錯了,便沒在出聲,只是嘴唇處碰到了一杯盞物體,他緩緩的張開了嘴。

一股清流的茶水便進入了自己的口中,又順着嘴角落下,緩解了他的不安與口渴。

他想睜眼看清楚那人是誰,卻不想一雙手覆在自己的雙眼之上,又是一片黑暗,他看不清了。

不知為何,谷澗又昏睡了過去。

在沉睡之際,他聽到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還有空中飄蕩的殘鈴聲,又是開門的聲音,是誰?他竟想不起來了。

在哪之後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沈教主,這是何意?”風墜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眼神陰郁。

本是深邃陰柔的長相在此時來看竟是有些駭人。

沈淵瞟了一眼這人極差的臉色,竟是笑了出來,他這一笑更是惹得風墜不悅了起來。

沈淵出聲道:“看來風墜教主當真是對你那未見過面的娘子上心。”

風墜聽出了這話中的嘲笑之意,正要轉身就走時,卻不想沈淵又說話了。

“神秀山莊,風墜教主要找的人在神秀山莊,”沈淵這回倒是轉過身與風墜對視道。

風墜停住了那跨出一步的腳來,說道:“什麽條件?”

夜空本就寂靜,此時更是安靜的可怕,兩人雖未說話,但此刻卻是無聲勝有聲。

“你……當真想好了?”不知為何風墜竟有些不确定了起來。

沈淵沒有回複,只是淡然道:“風墜教主何時變得這麽畏懼起來了?”

風墜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也沒在說什麽。

可是過了半晌,風墜放下了教主的身份,只是以好兄弟的口吻道:“還未到那個地步,至于如此嗎?”

沈淵見他這樣說了,也只是搖搖頭,江湖險惡,并非是他隐退就能相安無事。

況且,他早已沒了退路,這不過是絕處逢生中的一條死路。

他不死,江湖不罷休。

風墜見狀,也不在多問。

沈淵嘆了口氣,轉過身向遠處看去。

夜色中,遠處那一座座的大山縱橫交錯,就像是江湖中人對他的偏見,矗立不動分毫。

人人都想找個理由,可人人都找不出來。

可他不在乎。

他低下頭看着袖口處一針一線縫上去的銀杏,所幸他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翌日清晨,窗內飄進一陣花香。

那是一股極淡的花香,帶着清雅和微甜的香。

躺在床上的人也聞到了這股味道,葉湘竹睜開眼爬起來向窗外看去,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那這股香味是從那傳出來的?

“你醒了?”沈淵一襲黑衣不變站在門邊,手中還端着一盆水。

可葉湘竹卻看出了他眼底淺藏的笑意,他本要下床穿鞋,可沈淵比他快,将那一盆水放在了架子上。

随後又走向他,在床邊蹲了下來。

葉湘竹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尖泛紅,說道:“我自己可以。”

沈淵見他臉泛紅,眼中笑意更甚,只是動作依舊不容拒絕,态度強硬。

葉湘竹無奈,只好任由他的動作。

“這是什麽香味呀?”葉湘竹低頭看着沈淵的動作問道。

“槐花,”沈淵輕聲回複。

“槐花?槐花長什麽樣子?”葉湘竹脫口而出,他沒見過的太多了,所以他想去看看。

“想看?”沈淵替他穿好了鞋子之後,又指了指架子上的水,示意他先洗臉。

葉湘竹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在山裏只見過竹子。”

“無妨,吃完飯之後我帶你去,”沈淵站在他身旁說着,将臉巾遞給他,葉湘竹也接的自然,兩人的動作都是那麽親密卻又自然。

兩人還要說什麽,卻又聽外面傳來一聲聲急促的聲音。

“葉兄?葉兄?你醒了嗎?我能進去嗎?”谷澗站在門外,欲要準備敲門進入,卻不想剛要敲,門就開了。

“哎呀,葉兄你起的好早,我還以為你們都走了,”谷澗醒了之後,頗為興奮。

葉湘竹倒也喜谷澗的性子,和他也是投緣,只是有的時候話太多了。

“進來吧,”葉湘竹側開身。

谷澗一看就要進入,卻不想又停了下來。

随後便是支支吾吾道:“哈哈,進去就不用了,我就是來叫你們下去用飯,那我…那我先走了,我在樓下等你,葉兄。”

說罷就又跑了,

嗯?葉湘竹沒弄懂谷澗怎麽回事,便轉過身向後看去。

果然,沈淵陰沉着臉一動不動的站在他身後。

怪不得小谷還沒說幾句話就跑了,原來是被吓跑的。

“怎麽,你這是吃醋了?”葉湘竹柔柔笑出聲,難得見他吃醋的模樣,自然是要調侃兩句。

笑意還未消褪,一道柔軟便覆在自己唇上,葉湘竹瞪大雙眼,這人還真是不知羞恥。

他一把推開沈淵,有些慌張,門還沒關,他向外看去,所幸二樓人少。

沈淵卻是不給反抗的機會,只是随意将門一關,将人抱起便向桌子方向走去。

“你這是做什麽?”葉湘竹抱緊着他,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就被壓在了桌子上。

“做什麽?自然是要做你我都開心的事情,”沈淵說這話時像極了那調戲女郎的流氓。

實在想不出他堂堂一介教主,竟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

葉湘竹聽到這,立馬反駁:“你瘋了,你剛才沒聽小谷說什麽嗎?”

沈淵本就不喜谷澗,一聽他這麽說,更是不爽,于是幹脆低下頭吻住了那人欲要在言語的嘴唇。

“你?唔……唔,”葉湘竹被壓着掙不開,只能被動承受着。

沈淵高高束起的發絲落在他肩旁。

這人親也就算了,怎麽還咬他?葉湘竹嘶了一聲,沈淵身體頓了頓,這才消停些。

“嗯,別……別咬哪裏……,”葉湘竹有些承受不住,用手去推沈淵的頭顱。

他仰面躺在桌子上,看着屋頂的木梁,雙眼朦胧間泛着霧氣,他手握拳抵住在自己的唇齒間,唯恐發出些耐人尋味的聲音來。

大腿內側本就敏感薄弱,被他一咬更是帶着刺痛。

沈淵不喜在這種時刻言語,可他就喜歡葉湘竹發出的聲音,所以他自然是想多聽一些。

許是兩人過于忘我,樓下的谷澗等的都快幹巴了。

“恩公,葉兄他們怎麽還沒下來呀,這都過了好久了,都快半個時辰了,”谷澗單手撐着臉,望着他的恩公。

風墜聽了他的話,卻是沒理,他喝了口面前的茶水,視線也向二樓看去。

“恩公,你昨天是在房間嗎?”谷澗又換了個姿勢,身軀向前傾斜着,一副打探的語氣。

雙眼放光的看着風墜,他可是期待恩公那張冷峻的唇給出的答案。

風墜聽這話,瞟了一眼他,冷聲道:“沒有。”

“啊?我才不信,我分明都聽到了恩公的鈴铛聲了,”谷澗揚起臉,笑意吟吟的看着風墜。

“恩公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認呀,其實這也沒什麽的,恩公救了我一次,我定要好好報答。”

風墜不在與他多說什麽,也只是看了他一眼。

谷澗見他依舊沒什麽表情,內心有些失落,但又是疑惑恩公是不是面癱,怎麽這一路走來都不曾見他笑過。

怎麽連個表情都沒有,是不是臉有什麽問題?

想罷,竟是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風墜面無表情的臉。

…………………………

“唉唉唉,恩公恩公,疼疼疼,我的手,我的手指,”谷澗捂着自己的手指頭,放在嘴邊呼着,表情呲牙咧嘴的,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看着自己被捏紅的手指。

谷澗雙眼幽怨的看向風墜,不過是戳了戳臉,何必這麽兇?

又不是金子銀子長的,摸摸怎麽了嘛?

風墜皺着眉看了他一眼,卻也看不出有什麽氣。

又見他手指帶着淡紅,不過是給個教訓,又不是真的下狠手。

谷澗撅了撅嘴,又是毫不在意的問道:“恩公,看你長相不太像是中原人啊?你是哪裏來的啊?”

風墜不想回他的話。

卻不想一道豪爽的聲音傳來:“苗疆來的。”

“不知在下說的對不對?”徐爻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風墜的對面,然後坐了下來。

“你是誰啊?”谷澗帶着疑慮看向對面之人,這人是從那冒出來的?

“喲,仔細一看竟是個美人,”徐爻沖着谷澗仰了仰頭。

沒回答他的話就算了?

竟然還沖他眨了個眼。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調戲!!

谷澗氣的臉通紅,一時說不出什麽話來,這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他!況且,況且,他還是個男人!

可風墜聽他先前的話,卻是細微的皺了皺眉,這人是如何知曉他是那來的?

“你,”谷澗氣的握緊了拳頭,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怎麽了?美人,”徐爻一臉調笑的看着他,這人的反應還當真是有趣。

和炸毛的兔子一樣。

哼,谷澗見他這個表情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故意的,真是登徒子。

于是也不在去搭理,端起面前的茶就要潑過去,看這人還敢在說什麽。

許是他的動作過于明顯,徐爻在他潑的那一刻躲了過去,竟沒想到潑在了他身後之人的身上。

……………

“西菏!”徐爻驚叫一聲,竟沒想到身後之人是他!早知道不躲了。

徐爻大步向他走去,谷澗也是沒想到竟潑錯人了。

于是準備站起身,卻沒想到被風墜制止了。

這…………

西菏嘆了口氣,今日還真是一波三折啊。

徐爻脫下外披,披在他身上,面上心虛不敢看他。

沒想到這一舉動,将他腰間的佩劍給露了出來。

“大哥?你又在随意調戲別家公子?”西菏實在無奈又小氣,昨天剛調戲完他,今日就又換成了別家的小公子。

這嘴欠的毛病何時才能改掉??

“你……你…你沒事吧,都怪他!”谷澗站起身,指向徐爻,要不是他敢這麽調戲自己,自己也不至于端茶潑錯人。

風墜望向西菏這才明白過來,這兩人是誰。

徐爻被這麽一說,更是心虛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劍柄,說道:“其實………也是個誤會!”

“誤會??誤會什麽?”谷澗嘴不饒人,出口詢問着。

徐爻這時卻沒在說話,他笑了笑。

沖着谷澗身旁的人說到:“自然是誤會了江湖上的一些風言風語,”徐爻說這話時刻意加重了聲音,在加上他說的隐晦又神秘。

自然是真的顯神秘了。

谷澗欲要在問清楚的,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走了……

就這麽帶着他身旁半身濕透的人走了?

這這這。

可兩人還沒走一會兒,徐爻就又停了下來,他擡頭向上看去,視線一眼定格在二樓的欄杆處。

徐爻低笑了笑,他讓西菏一個人先上去,他則是還有事。

西菏眼神擔憂,他看向徐爻。

大哥性子雖不莽撞,但有時也會急躁,還有就是他嘴欠。

若是惹到對方……

徐爻給了個他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擔心。

西菏點了點頭,聽了他的話。

風墜全程都未動過,他看這人不像是混跡江湖的人,倒像是個市井氓流的浪蕩子。

至于這人能知曉他的身份,想來是被人跟蹤了。

“唉?葉兄,你們終于下來了?”剛沒坐下一會兒的谷澗就又站了起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只是他見葉湘竹走路怎麽這麽別扭?

怎麽他的腿受傷了嗎?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浮,走路暈暈乎乎的。

像是被鞭策了一樣?

他戴個鬥笠,叫人也看不出是個什麽表情,可谷澗卻是不由自主的自動浮現出了那副畫面。

眼底染着淡淡紅,眼尾還有沒擦幹的餘淚。

讓人遐想的緋色紅還有那勾人的眼睛。

葉兄平時都是白衣素面,看着清冷但卻又平易近人如暖玉一般。

還從來沒像此刻一樣,身姿搖曳格外的……格外的誘人!

谷澗想到這不知怎麽的臉紅了個大透,趕緊搖了搖頭。

正要準備一把撲上去,卻被風墜按住了,死死的不能動彈。

唉?!!!這又是個什麽事啊?

谷澗坐在木椅上,感覺自己的臀肉都被硬邦邦的椅面給壓扁了。

恩公的手掌就在他的肩膀處,按的緊倒也不疼,想來沒用幾分力氣。

只是…………

風墜低頭喝了杯中最後一口茶,到此時恰好見了低。

沈淵也帶着葉湘竹下了樓。

只是葉湘竹還沒走兩步就又停了下來,他面色還有未消褪的情欲,更是不用說留在身體內的東西。

沈淵站在他身邊倒是一副好心情。

徐爻看向兩人的眼神有些怪異。

看來…傳說中駭人聽聞的魔教教主也并非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不堪。

不過半刻,沈淵又看向了徐爻這人,那僅存的笑意瞬間消失,眼底漸顯着的冰冷随即而來。

徐爻倒也不急,依舊那副模樣。

只是看向葉湘竹的視線多了幾分……意思。

這人一身白衣似雪,身姿輕盈朔長,長發傾洩而下,卻又頭戴鬥笠面紗,一看就是個大美人呀。

啧,看那手,啧,看那腰,不過………這人怎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他的錯覺嗎?還是說這人就是!

徐爻實在好奇,但又覺得不可能。

卻見沈淵皺起眉,一副山雨欲來的陰怒表情,就不在去猜想了,是與不是都與他無關。

不過比起美人,他倒是更好奇沈淵本人。

聽聞此人武功甚高,甚至到了境界,他倒是想請教請教。

只不過又聽聞這人早已封劍不在用,覺得甚是可惜。

可今日一見,當真是不一樣。

氣氛有些僵硬,幾人這麽站着也是奇怪。

于是谷澗小聲出聲道:“葉兄,葉兄,要不你們先坐下來如何?”

谷澗一出聲打斷幾人的思路,谷澗說的也對,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但卻沒有上前詢問,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可能是見了徐爻腰間佩戴的劍,那掌櫃的也不敢貿然上前勸阻。

只能在櫃臺那站着看。

徐爻向周圍看了一圈,原本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安靜的低下了頭。

“恩,既然如此,那還真是多有打擾,咱們有緣再見,沈教主,”徐爻說這話時,恰好經過了兩人的身旁,最後一句話也只用了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沈淵凝視着他的背影,又見他腳底跨上階梯,看來這人武功也不低,腳踩階梯時,竟連碰都沒碰到,只是隔着那麽一條細縫虛空借着內力而上。

想來還真是個武才。

不過能與他沈淵抗衡的人至今還未出現。

沈淵不在去看,拉起葉湘竹的手走向了桌子旁。

兩人剛坐下來,葉湘竹便問他:“先前那人說的話什麽意思?你與他認識?”

風墜也是看了沈淵一眼。

還不等沈淵回答。

谷澗就急不可耐的說着:“大俠怎麽可能會認識這種流氓!這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想必是個登徒子,哼,看他盯着葉兄的那個眼神,你是沒見着有多麽變态!”

葉湘竹本以為谷澗會說什麽,竟沒想到是這個,端起的茶又放了下來。

他還真沒注意那人的眼神。

沈淵沒說話,也只是與風墜兩人眼神交流。

這人是哪天晚上進入他房間的人。

這點不假 ,不過恐怕這人早已知曉他是教主身份卻沒有顯露殺機,想來并非和江湖中人是一路的。

和江湖中人非一路,消息卻是靈通準确。

倒是個奇才。

他們來這之前這人就已經是在這了,想必是要去什麽地方。

莫不是為了參加武林大會?

仔細想來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不認識,先吃東西吧,半個時辰後出發。”

“啊?這麽快啊?”谷澗剛要抱怨,一見沈淵盯着他立馬低下頭去,又說道:大俠說的對。

葉湘竹見谷澗這能屈能伸的模樣給逗笑了,于是夾了面前的菜到他碗裏,來以示撫慰。

谷澗吃着碗裏的菜,看了眼葉湘竹說道:“葉兄,都吃東西了你還不把鬥笠給摘下來啊?”

葉湘竹一聽,身軀微微僵了下,不過半刻又恢複了正常說道:“我不餓,你們先吃吧,我喝點茶水就好。”

谷澗還欲要問什麽,卻不想風墜給他遞了杯茶。

“哎呀?恩公你怎麽知道我剛好渴了呀,”谷澗有些受寵若驚,雙眼都睜大了幾分,本就好看的杏眼更是滴溜圓。

手速也是極快的端起那茶一飲而盡。

“啊,好喝,果然恩公給的就是不一樣!嘿嘿,”谷澗喝完茶還亂誇了一頓,這茶明明就是最普通不過的茶葉,水也是最普通的水,不過是換了個人又怎麽會變味?

葉湘竹聽他這話,隐隐覺得有些怪異,于是多看了眼谷澗與風墜兩人一眼。

又聯想到自己和沈淵,在一想到這一路上谷澗對風墜異于常人的對待。

葉湘竹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可他卻又覺得不像那麽會事兒,所幸不在去想。

谷澗見葉兄那半疑半慮的眼神望向自己,還當真有些不習慣。

于是也不在去多說什麽,只是安安靜靜的吃着菜,等着時間到了就出發。

葉湘竹大清早的被喂飽了,也沒什麽胃口,只是喝了些茶來抑制那欲泛嘔的感覺。

沈淵見了,将面前盛滿菜的碟碗推了過去。

葉湘竹見狀卻是微微皺了皺眉,見那菜都是清淡無油,素菜偏多,也就松了眉頭,只是非要讓他吃的話。

那他………

他有些為難,卻在幾人都沒看見的同時,發現沈淵眼底帶着那麽一絲絲壞笑,只不過頃刻間便轉瞬即逝。

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人還真是會“難為”他。

葉湘竹拿起筷子勉強吃了幾口,咽下口的東西還未進入到肚子裏,就有些不行了。

沈淵見此,也不在逗弄他了,于是自己将那碟碗中的菜吃了個幹淨。

谷澗在對面看傻眼了,但也不敢表現出來,怎麽這大俠還有兩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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