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19
Chapter19
鏡市江景邊。
某酒店頂層雲際之處, 一場盛大品酒會氣氛正酣。
偌大的宴會廳裏燈光璀璨,琴聲悠揚,賓客輕聲談笑,觥籌交錯。
布局一分為三, 左右兩側的休息區巨大落地窗外江景潋滟, 一道道精致無比的餐點在雪白的高腳瓷盤裏緩慢地旋轉着。大門正對面錯落有致地擺放十多個紅酒展位,純白色的餐布垂落到地, 于人經過時輕輕擺動。
雷硯和帕洛進來時一眼就看到斯棠一手端着紅酒一手挽着顧青淨臂彎立在其中一個展位前, 淡笑着聽對面的一男一女說着什麽。
以雷硯他們的角度, 只能看到斯棠四分之三的側影。
她今晚穿着件寶藍色改良版無袖中式旗袍, 長及腳踝的修身款式。前襟樣式是中高元寶領斜入腋下, 兩側露在外的肩線線條筆直好看的十分優美。而寶藍色更是将她裸露在外的兩條胳膊映襯得像是塗了釉的白瓷。
今天她沒像平時一般散着長發, 而是向後盤起一個簡單的發髻, 露着一截修長的脖頸。頰邊幾縷碎發留得也是恰到好處,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端莊華貴的同時又隐隐帶着幾分随性。
“……雷總, ”帕洛站在雷硯身邊, 半天看着那邊的斯棠若有所思地蹦出來一句話,“……斯總她以前是不是就特別喜歡寶藍色啊?”
記得一個多月前她到柏悅談判那天也是穿了件寶藍色大衣,後來翻她接手盛舟後參加的活動和新聞照片,大部分衣飾也都是藍黑這種色系。
其實人喜歡什麽顏色是人家的自由, 跟帕洛自然是一丁點兒的關系都沒有, 可關鍵是——藍色系是他家老板最喜歡的顏色。
帕洛情不自禁蹙着眉扭頭看身邊自家老板今天身上穿着的墨藍色暗紋西裝,一股似曾相識的詭異感驀地湧上心頭。——行吧, 斯棠到柏悅談判那天他這頂頭上司穿的西裝也是墨藍色的。
若不是清楚以如今他們兩個這種難以言喻的關系, 随便換個人估計都以為這倆人是私下商量好的呢……
雷硯沒搭理帕洛的問話, 目光落在斯棠端着紅酒右手手臂的白色繃帶上。
按照大部分人的思維,今天這種情況下應該大都會選擇一件長袖晚禮服來遮蓋手臂上的傷處——就算這件禮服是老早就準備好的, 以斯棠的身份能力,即使是酒會開始前半個小時,再即刻找到一件備用禮服也不是難事。——可她沒有,還是穿了這件渾身上下除了胳膊幾乎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晚禮服。
站在斯棠對面的女伴這時用指腹輕碰了碰她綁着繃帶的小臂,似乎是在關心她的傷口疼不疼,後者輕搖搖頭,淡淡笑着回了兩句。
帕洛顯然也習慣了自家老板習慣性地忽略自己的事,自顧自道,“……不能不說,這個斯總真是個狠人。昨天她故意讓她受傷的消息在網上肆意發酵一夜,弄得多少股東人心惶惶的,可今早那公告一出,她随後就讓人宣布定向增發原始股,而且價格利好……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搞定那些股東的。”
簡直東方玄學。
雷硯卻對此不置可否。
因為今早那封公司公告,盛舟甚至斯棠自己本身都從中撈到不少正面形象。
可增資擴股這種事,對于一個上市公司來說基本都是利空沒毛病,但對于一個未上市公司來說,那就是個典型的辯證型問題。以他對盛舟那些“老頑固”的股東的了解,不該是這樣一件容易說服的事。
……
交談的四人道別,錯身而過。
下一刻,斯棠腳步稍頓,迎面看着立在宴會廳門口不遠處的雷硯和帕洛略揚了揚眉。
雷硯站在原地沒動,一手抄在西褲口袋裏看着斯棠挽着顧青淨款款走近。
“雷總,蒂爾先生。”斯棠看着兩人一笑。
“……”帕洛回以微笑,“斯總,晚好。”
雷硯沒吭聲,目光從斯棠挽着顧青淨臂彎的手上一滑而過,回看着她沉默地輕颔了下首。
斯棠饒有興趣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雷硯臉上,失笑着輕揚眉角,“雷總倒是跟別人不一樣,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不帶女伴而是……”
神奇的是,重逢後短短幾次的相處,雷硯居然已經有點習慣斯棠這每次見到他時這些莫名地針對了……他視線從她那微微揚起的下颌上移少許,在她描摹精致的雙唇上意有所指的多停留了會。在斯棠随着他視線無意識地輕抿嘴唇時,才笑着繼續上移對上她眼底隐隐泛着“挑釁”的目光。
斯棠似笑非笑回視他,重提舊話,“我可是聽說雷總在鏡市名媛圈裏那可是實打實的香饽饽,怎麽,難道一個都沒相中的?”
雷硯對她字裏行間的輕諷視而不見,只是瞥一眼她身邊的顧青淨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是。顯然我跟斯總不太一樣,對人沒有斯總這麽強的容忍度。我眼光向來高着呢,至少反應慢成‘閃電’這樣的我可不會還當寶貝似的放在身邊。”
帕洛聽完差點兒“噗——”笑出聲,幸好沒忘記現在是什麽地方,硬生生忍住了。
反而是站在斯棠身邊的顧青淨在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時差點兒破防,白皙的臉上潲上些窘迫的緋紅,“雷總,您這是什麽意思?”
雷硯哂笑一挑眉,“你說呢?”
“……”顧青淨自然知道他是指昨晚首映式結束後他明明就在斯棠旁邊卻連個要傷害她的女孩子都阻止不了的事,可他到底是個男人,原本對此已經夠憋屈羞窘了,還被人這樣一次一次的“公開處刑”,此時那張臉真是又紅又白,他窘紅着一張臉咬牙低聲道,“還請雷總自重。
“就算您有錢有勢捏死我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您也不能這樣一次次的當面羞辱我!”
“哦,我有嗎?”雷硯輕笑着,一臉無辜似的回道。
“你——”顧青淨瞬間捏緊了拳頭,看樣子真是恨不得上前給雷硯一拳頭。
就在這時,斯棠原本挽着顧青淨臂彎的手忽然松開下移改握住了他的手,随即偏頭對上顧青淨明顯驚詫的一雙眼。她失笑看他,臉上是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的溫和,“說什麽呢,你是我們盛舟的人,有我在誰敢‘捏死’你?”
挑高的穹頂,悠揚琴聲缭繞,而這一隅天地卻在這一剎變得安靜無聲,仿佛空氣都凝滞住了。
雷硯緊盯着兩人相握的手,表面八風不動,心裏顯然已經打算好了要把面前這男人是油炸還是紅燒了——而一旁的帕洛這次終于沒再後知後覺,甚至是異常敏感地感受到了身旁即刻便可冰凍三尺的低氣壓。
他尬笑着打哈哈兩聲,上前半步剛要開口說什麽,就見面前的斯棠看了眼大廳入口處,随即偏頭又看着顧青淨笑盈盈道,“沒關系,要是在盛舟你不相信我能罩得住你,那我還可以介紹另外個人給你認識。”
“……”顧青淨順着她視線越過帕洛肩頭看向宴會入口處,在看到被人推着的輪椅上的老人時,頓時睜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抽回手,卻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麽,沒成功,“……斯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哪個意思?”斯棠看他臉上的笑絲毫未變,眼底卻多了些不加掩飾的“威脅”和“強硬”,她把握着他手的那只左手背到自己身後,讓他被迫攬在自己腰後,柔聲道,“走吧。”
“…………”
顧青淨指尖不加控制的微微發着抖,像是掌心下那片細膩如瓷釉的肌膚上布滿了看不見的鋼針一樣攬着斯棠從雷硯身邊走過——
三人錯身而過的剎那,雷硯只覺腦袋轟隆一聲全炸了——
斯棠的這件衣服,從正面看就跟普通的改良旗袍一樣,然而從側面看便能發現旗袍的側開叉明顯要比普通旗袍高一些,尺寸将将蓋到大腿根的位置——這也就算了,可一等她背對着人,那才能知道這件改良旗袍的“後有乾坤”——只見旗袍的整個後背完全是空的!從脖頸往下一直到尾椎骨上方!全是!空的!
被寶藍色映襯得越發瓷白的背白得晃眼,兩個蝶翼般的肩胛骨中間是越往下越深刻的脊溝。她腰肢纖細單薄,顧青淨還算修長幹淨的手掌攬在上面,幾乎蓋住了一大片——
雷硯簡直瞠目欲裂。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一下她選的這件衣服還不夠“過分”——
至少沒過分到讓人都看見她那兩個曾讓他愛不釋手的腰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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